《忧落沧海》紫梦箩

11、如月楼

　　“哎哟！这位公子长得好生俊俏，第一次来我们如月楼吧！……”
　　“是啊！这位姐姐长得好漂亮!”我笑着推开粘上来的女人，“你们妈妈呢？给我找个清静点的地儿！”我可是来看花魁的！
　　“姑娘们，公子可是来看我们的花魁卿儿的，你们各自散了吧！”
　　一个中年女人，轻挥手帕，一群姑娘喊了声‘妈妈’各自散去。
　　传说中的老鸨，浓妆白粉，一笑就哗啦哗啦往下掉，逮着个公子就‘春花，秋月接客喽！！！’而眼前的人儿，虽已是中年，但依旧风韵犹存，好一个半老徐娘，她微笑着看着我…
　　“公子怎么称呼？”
　　“我姓蓝！”淡淡一笑当作回礼“烦妈妈找个座！”
　　“好，蓝公子这边请！”她转身领着我上楼。
　　这青楼也不似传说中那般混乱，进门一个偌大的舞台，台上女子们挥舞着衣袖，款款而歌，台下是座位，两侧各有两个楼梯，一边是隔开的客座，开窗即可看见台上所有，一边是姑娘们的屋子，她们站在楼道靠着栏杆看着下面的众人。
　　“蓝公子可要姑娘伺候！”
　　进了屋，我打开窗子看着外面，真是一览无余啊！
　　“妈妈，不用了，我是来看花魁的！”
　　她笑了笑“那我找人上些酒菜如何？”
　　“好啊！”我回头递给她一张白两银票“这花魁叫卿儿？”刚才好像是这么说来着吧！
　　“公子说笑了，这如月楼卿儿，谁人不知啊！可她的如幕之宾却难为啊！”
　　“哦？”有点意思！“她有什么条件？”
　　“我也不知，这只有她本人才能决定！”
　　“是吗？”这个花魁好像很有趣！
　　“公子稍后，酒菜马上就到！”
　　“有劳妈妈！顺便再找个姑娘为我抚琴吧！”这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里是怪无聊的！
　　……
　　“青莲，好好伺候着！”
　　“是！妈妈！”女子一身青衣，端坐在琴旁，“公子想听些什么？”
　　“都行！”
　　为自己到了杯酒，靠在窗边看着下面的莺莺燕燕，她们柔若无骨的身体，像藤蔓般缠着男子，玉臂环着他们的脖子，突然好像笑，这场景似乎在电视里看过看几遍！
　　“公子是嘲笑青莲的琴艺不佳嘛？”
　　“啊？”回神，青莲站起了身，走向我。
　　“公子，青莲琴艺不佳，不如让青莲为公子斟酒如何？”说着就拿起了酒壶！
　　我对她一笑，不置可否，酒斟满一杯，我仰头一饮而尽，“青莲姑娘可满意！”
　　“呵，公子真是爽快人！”她笑着，眼中出现了一瞬的哀伤。
　　“青莲，你……”风月中人，又能在接客时露出自己的情绪，除非她现在很伤心。
　　“公子，青莲失态了！”她放下酒壶，抬头望了我一眼，“公子不如找另外的姑娘弹曲吧！我……”
　　我淡淡一笑，放下酒杯，回到座位，“青莲，我可以听你说说你的心事吗？”有时候找个人倾诉也是不错的。
　　“公子不嫌烦？”她诧异的看着我。
　　“我喜欢听故事！”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人，他和你一般，他来如月楼只是为了见花魁，那天也是我为他弹曲，他也和你一般站在窗边，眼中几乎没有我，直到我站在他身后，他才回神，他说，为我斟酒吧！”她笑着，眼望着酒壶，迷离着“他是那么的温柔，又那么痴情，他每天站在窗边看着她，却不知我就那么为他着迷，然后有一天他喝醉了，把我当作了朝思暮想的她……可是我不后悔，真的不后悔，但是他不再找我弹琴，甚至厌恶的赶走我，他以为我是为了他的钱，不是的，我没有，我没有一丝这种想法，我是一个不干净的女人，他可以嫌弃我，但是不能否定我，为什么他要那么对我！为什么要那样！”
　　泪沿着脸颊滑落，她嘴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
　　“青莲，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难过！”拿起手帕帮她擦着泪，很老套的事，但亲自面对，谁又能不难受呢！
　　“没事，我没事！”她尽力的忍着泪，尽力的笑着，但那笑却比哭还难看。
　　“好了，青莲，本公子今日特地为你抚琴一曲！”现在劝她别哭只会适得其反还不如不说！
　　“青莲之幸！”她伸手擦着泪，有些哽咽着说着。
　　唱什么呢？调好了音，我皱起了眉，算了就着这首吧！

　　留着你隔夜的吻
　　感觉不到你有多真
　　想你天色已黄昏
　　脸上还有泪痕
　　如果从此不过问
　　不想对你难舍难分
　　是否夜就不会冷
　　心就不会疼
　　颤抖的唇
　　等不到你的吻
　　一个容易受伤的女人
　　希望希望希望你会心疼
　　我害怕一个人
　　为何不肯
　　轻轻唤我一声
　　安慰容易受伤的女人
　　为了你我情愿给一生
　　你的眼神烫伤我的青春
　　黑夜里不敢点灯
　　是谁让我越陷越深
　　让我深爱过的人
　　越来越陌生
　　……
　　“公子你是女人还是男人啊？”
　　“你都叫我公子了，你说我是男是女阿？”外面的声音好像大了耶！我居然忘了我是来看花魁的！
　　“公子的歌声实在是雌雄莫辨啊！今晚的花魁非你莫属！”青莲笑着走出门。
　　为什么我感觉不到她任何一丝的悲伤，这人变得也太快了吧！
　　甩了甩头，我又一次靠在窗台。
　　“今晚卿儿姑娘的如幕之宾是二楼的蓝公子！”
　　哎！这么快就谢幕了啊！蓝公子是谁啊？这么有幸！我左右瞄着……
　　“这花魁都没出来，怎么就完了！老子可等了一晚了！”一个虬髯大汉大声说道。
　　“是啊！我等至少得知道这花魁除了什么题吧！”
　　“各位静一静！”妈妈笑着走上了台“刚才各位都该遇到一位姑娘吧，她就是一道题！你们各位好好想想！”
　　“就那个把酒倒了老子一身的丫头？”虬髯大汉问到“她是什么题啊？”
　　“原来如此，我等惭愧！”两个书生样的男子恍然大悟般一拱手，连连摇头！
　　这是哑谜吗？我怎么一头雾水！倒了酒的丫头，这是什么啊？
　　“有请蓝公子！”
　　是青莲，她怎么跑台上去了？干吗都看着我啊？
　　“蓝公子，卿儿姑娘有请！”
　　左边没人，右边没人，“你是在叫我吗？”伸手指着自己，十分的不确定！
　　“公子说笑了，不是你又是谁呢？”青莲好笑的冲我眨眨眼。
　　这，谁告诉我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说

　　米人看的吗？
有人就留个印吧！
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