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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血染树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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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究竟要等多久啊!”
四天了,整整四天了,怎么哥还没有出现阿?郁闷,很郁闷!
“姑娘,今日可有吩咐?”小二照旧敲响了房门。
我关上窗,走出门“小二哥,今日饭菜不用送上来了,我出去走走!”
那天离开祁桓后,我就发现有人跟着,难怪那晚他会去如月楼逮我,原来一直都有人跟踪我,我却没有注意!
哎,江湖啊!要小心!
已经连续四天没出门了,等着他来找麻烦,可他却没有出现,奇怪!本姑娘今天要出门!
哥到现在还没出现,会不会找不到我?还是我出去转转!
“好嘞!”
小二回了一声,跑下楼。
出去转转——
人来人往的街头,吆喝声不断,话说古代的冰糖葫芦不错,为什么我愣是找了一圈没看到呢?
走着走着,居然到了城门口……
看了看天,还早!出去瞧瞧!
“千雪!?”
我没看错吧?那雪白的马难道是哥的千雪?它怎么被一个老人牵着!
“等等!”连忙跑上前拦住他!“大叔,这马是你的吗?”一道红红的划痕在马腹,那血正不断的往外流着。
“这,姑娘这马是老头在那片树林捡的!老头看四周没人才……”
捡的!受伤了!它是不是千雪?哥说千雪是良驹,千雪护主,曾为他挡了一剑,后腿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姑娘,姑娘你干嘛?”
后腿,疤痕!确实有,它是千雪!
“大叔,这马是我哥的,你在哪捡的,它怎么会受伤,它……”受伤了?那哥呢?这怎么了?
“姑娘,老头不知道!这马是在那片林子里捡到的,老头还你便是!”把缰绳放在我手里,老头看了我一眼,急忙向城门跑去!
林子?!抬头向远处望去——
“千雪,你忍一下,带我去那林子!”能看到一片树林,但是很远!
“嗒嗒……”
千雪看了我一眼,长啸一声跑了起来,颠簸着,我尽量不碰到那道伤口,知道它很痛,但——
“哥,你在哪里?出来啊!”不确定!但千雪不会无故的出现,不会受伤!“哥,你在哪里?”
下了马,我走进了林子,上天保佑不要让我找到他,不要出事!
林子好大,回头已经看不到路了!杂乱树枝让我无法牵着马走,回头看到它那斑斑血迹,算了,让它留在这吧!再走它会更严重的!
把缰绳在树上绕了两圈,我继续向里走去。
‘啪!’身后一声传来树枝断裂的声音。
勾了勾嘴角,我差点忘了身后还有一个人。
“你这样很累!出来吧!”知道有人跟着,实在是不舒服!
“姑娘,我是奉王爷之命来保护姑娘的!”
“哦?”很好的理由,可是武功不怎么样!祁桓也太小看我了吧!
“姑娘这荒郊野外的,还是早些回去吧!”
哼!我还得听他的?
“你好好在这保护我的马儿吧!”回头,在他还没反应前,点中他 “本姑娘还不用保护!”
“姑娘……”他眼中是难以置信,我冷冷一笑,继续向林中走去。
越走,眼前的树枝,越加凌乱,不似先前般的自然,而是一种人为的,新鲜的枝丫倒在地上,那端口是整齐的,这说明……
剑!有人在这打斗!
“哥!哥——”声音回荡在四周,却没有人会答。
不会有事,不会的!
脚步愈加快了,枝丫弄破了衣衫不管,手上有了红痕也不管,我怕了,不安,很不安!
血!脚下那抹红是血!
沿着那血印继续走着,那是——
‘呕!’那是一地的尸体,血,满目都是鲜红。
手扶着树,胃在不断翻滚着。
勉强忍住了呕吐,再看向那儿,尸体都穿着黑衣,黑衣——
爹爹说,无忧宫中侍卫无一不是染血的杀手,他们永远只着黑衣。
爹爹说,无忧宫中没有弱者,不能胜便只有死!
那是无忧宫侍卫的装束,他们怎么会死在这?谁杀了他们?谁有那个能力?
提起内力飞过——
树林深处,两人握剑而立。
“宇文少主!请随属下回去!”
平淡的话语,看似恭敬却透着一丝寒气!魅看着手中的剑,上面还滴着血。
“回去?”讽刺的话从带血的嘴角吐出,显得那么无力,似乎连站立都那么费劲!
“哥——”
他受伤了,很重的伤!脚步不敢再有迟疑,手刚搭上他的衣服……
我愣了!低头“哥,你怎么了?”为什么那么多伤,为什么衣服都红了?
“忧儿,你来了?”笑浮现在他嘴角,下一刻他倒了下来,剑扎进了泥土!
“哥,别吓我,哥,你说话啊!怎么了啊?”天呢!眼前渐渐迷糊了,我不敢碰他,怎么办?跪倒在他身旁,手却不敢动分毫!
“忧儿,我没事!”
“没事?这叫没事?浑身是血还没事!”他居然还对我笑。“我每天等你,你却在这里打架!还说没事?会死的!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啊!……”
“忧儿别哭!”他的手艰难的附上我的脸颊,“没事的!”
“你再说一个字试试!”咬咬牙,尽力的扶起他!
“啊!”
手扶着他的肩膀,那里却有好大一块裂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忧儿别哭!”苍白的脸泛着笑“不痛的!”
“我哪有哭!”手下意识的一擦脸,嘴角带上了腥味,白色的衣裙也早已染上他的血“怎么办?好多血,哥!”他看了我一眼,渐渐闭上了眼。
“哥,别吓我,哥,别睡啊!醒醒……”不能睡,不能睡!血,怎么办?
“属下见过少宫主!”
是他,是他伤了哥!
“宫主正在路上请您随属下回去!”
爹爹出宫了?
猛然回神“是你伤了哥!”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掏金叶子!
“这是金疮药,属下这就给少主附上!”他掏出一个灰色的瓶子。
对,止血!止血!一把夺过他的药——
“少宫主,这还是属下来吧!”
冷冷的瞄了他一眼,我看了一眼哥的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血已经凝结在上面了,撕下来回很疼,但不马上止血会死的!
“哥,忍一下!”闭了闭眼,我撕掉了他的衣服。
“少宫主!不可!”
那是怎样的惊心?是怎样的生死徘徊?身体已经面目全非,伤口多到数不清,有些正淌着血,有些已经凝固,而更多的已经开始泛白,血还依然流着……
“少宫主,属下来!”
“滚——”
是他把他害成这样的!是他几乎杀了他!
药一点点撒上那些伤口,他的手紧紧握着,颤抖着……
很细的伤口,它贯穿了左肩,那伤口白的吓人,夹杂着血丝,血依旧在流,与那斜划过的胸膛的细长伤口一模一样——
手在颤抖,心在颤抖,那伤口是最致命的,出自那薄如细丝的长剑,快若闪电的幻剑!是爹爹!
爹爹要杀他?!
杀自己从小养育儿子!?从小唤他爹爹的儿子!?
“少宫主,请随属下见宫主!”
‘嘶——’衣袖撕了,绑了他的伤口,现在他必须回祁云城看病!
“少宫主!”
“别拦我的路!”扶起他,我冷冷的看着眼前人。
他后退一步,“少宫主那属下只有得罪了!”
“啊——”金叶子准确的刺向他的手腕!
“不想死,就滚!”迎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我冷笑。
他低首“谢少宫主不杀之恩!”
看着他离去,我长长出了一口气,刚才能够射中只是他没有防备,假如他认真以对,我根本没有胜算!还好胜了那场心理战!
呵,现在想来,不让人知道自己的会武,反而让人不敢轻举妄动!
“哥,撑着,我们这就去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