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三十三章 交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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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过了没多久，弗洛斯就回来了，我听到隔壁的开门声，还有轻轻的对话声音。没多久，门又被关上了，走廊上又恢复的平静，而我房间的门也没有被敲响，看来那两个帅哥是真打算无视我了。
哼，你们这么无视我，我难道就什么都不会了吗，好歹我也是个受过良好教育的女青年，你们等着吧，我一定会叫你们刮目相看。
我一边碎碎念，一边开始策划起明天的事情来。
一天就这么无声无息地过去了，我在是数修普诺斯还是达拿都斯的犹豫中，渐渐进入了梦乡。（作者，你就不能数点别的嘛，太不吉利了。华渺，我就要数，一个修普诺斯，两个达拿都斯……作者，……你要自作孽我也没话说。）
翌日，我早早地就起床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多数了几个死神，我一晚上都没睡好，比昨天还要累，哎，真是失算。
揉了揉有些肿胀的眼睛，看着镜子中有些疲惫的脸，我使劲拍了两下，让自己强打起精神。穿上礼服，套上了高跟鞋，我终于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脚趾头果然很疼啊，呜呜，那可恶的谁，怎么买跟这么高的鞋，还没走路呢，就痛的不行了。我半踮着脚，转身拿起了手提包，这时候门响了。
“进来。”我干脆坐在了床上，反正能坐就坐吧，我也好少受点罪。
尤斯塔和弗洛斯走了进来，他们两人也身着正装，看上去比起平常的便服更有不一样的帅气，不得不感叹帅哥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啊。
“准备好了吗？”尤斯塔先开口。
“嗯，差不多了。”我点头道。
“那走吧。”尤斯塔说着，就走了出去，弗洛斯也跟着走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脚，叹了口气，，该来的总会来的，脚疼也只好忍忍了。
于是，我们三人凑合吃了一顿早饭，乘上了尤斯塔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车子，由弗洛斯驾驶着，往北面开去。
我从来不知道黑发美男竟然会开车，不过，在这样有些紧张的气氛下，我也没有了问的心情。而且，我还稍微有点不爽，为什么我这个女神要亲自去见那个大叔啊，为什么不是他来拜见我？不过考虑到这边也实在安排不出什么像样的场地，也就只好心里嘀咕一下就算了。
霍夫曼大叔的小别墅建在半山腰上，四周围绕着一片绿茵茵的草地，不知道是瑞士的风景本来就是这么美丽，还是他挑选的地方特别好，总之一眼看去就像是梦想中的度假胜地。
下了车，踏在松软的草地上，我感觉脚好像舒服了一点。
开门的女仆把我们引进了客厅。一进门，迎面扑来了一阵典雅的气息。和预想中亮堂的西式客厅不同，这里完全充斥着中国的古朴韵味。红木制成的桌椅和茶几，上面雕刻着祥瑞的花纹，墙上挂着几幅中国字画，墙边的玲珑架子上，还放着几件精致的摆设品，看上去这个客厅价值不菲。看来那个霍夫曼大叔还是个中国通呢，也许这可以成为我有利的筹码。
我一抬眼，就看到屋主正站起身，欢迎我们。
“欢迎光临寒舍，您就是雅典娜阁下吧，我已恭候多时了，请坐。”一口流利的希腊语，客气的寒暄，果然是个标准的外交家。
“您好。”我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算是尽到礼仪。
“请问两位怎么称呼？”霍夫曼接着问。
“我是尤斯塔。”吝啬男有点冷漠。
“您好，我是弗洛斯。”黑发美男则面带微笑。
“也欢迎两位阁下的光临。”霍夫曼客套地说。
宾主落座，我开始细细打量起这个毁誉参半的政治家。微微发福的身材，穿着黑色的礼服，还好不是很像企鹅，再加上我确实很紧张，不然我就要笑出声来了。灰白的头发，看似温和却暗藏犀利的蓝眼睛，额头上布满了皱纹，让人不由产生了一种历尽沧桑的感觉。不愧是在国际舞台上摸打滚爬了多年的人物，一见面就心生肃穆，连空气也有点凝重了。
女仆端来了茶，放下后又离开了。
“这是上好的龙井，请试试。”霍夫曼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也端起茶杯，喝了一小口。
果然是个中国通，连喝茶都用龙井的，而且，那白瓷的茶具温润剔透，看上去好像也挺值钱的。
“谢谢。”我也和他稍微客套一下。尤斯塔他们也稍微喝了一口，看来还行，至少没有不适应的表情。
我盯着他大约过了1分钟，看他没有开口的打算，以守为攻吗，我也不怕。
我淡淡开口了：“霍夫曼先生，您对于我们也算是有所了解了吧。”
“是的。”霍夫曼大叔只是简单回答，看来不愿多透露他那边的情况。
“那么，您对于我的身份还有所怀疑吗？”我接着问。
“不，”霍夫曼把茶杯放了下来，背微微后倾，“我已经从希腊政府那里得到了照会，不敢对女神大人有所不敬。”
教皇大叔居然神通广大到让希腊政府亲自出面照会的地步吗？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他了。
“那么，我们一行的目的，您也应该知道了吧。”既然这样，不如就开门见山吧，迂回不符合我的个性。
“是的。”霍夫曼并没有装傻，只见他嘴角一抿，接着道：“可是，我为什么要帮助您呢？”
看来好戏终于要上场了，果然如我所料，霍夫曼大叔是个难啃的骨头，老奸巨猾，不过，我也不是好惹的，从小迷恋腹黑男的本女神，自然学会了不少腹黑的精髓。
腹黑第一招，一定要笑里藏刀，但是绝对不可以太过，特别是在这样严肃的场合下，笑得很灿烂会让人觉得你是傻瓜好欺负。于是我嘴角稍微一扬，眼里却未带笑意地说：“确实，您没有帮助我们的义务，可是您要知道，我们圣域是不会让您做白工的。”
“此话怎讲？”霍夫曼坐直了身子，看来他的好奇心被我撩起来了。
腹黑第二招，适当地亮一下王牌，记住不是底牌，把对发震慑住，这样才能把握主导权。我笑得很奸诈，伸出了三根手指，“您看这个怎么样？”
“募集数额的3％？”如果我没看错，霍夫曼大叔的眼睛似乎是闪了一闪，看来关于他的传闻也许有真实的成分在里面。
我淡笑，“怎么可能呢，霍夫曼先生？”
“那是……？”霍夫曼眼底的光芒闪的更厉害了，明显到每个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
我放下手，嘴角还挂着不变的冷淡笑容，“是0.3％。”
“什么？”霍夫曼的脸色稍稍变了，他对这个结果很不满意呢。
“我认为这个数字已经很高了。”我不动声色。
我确实认为很高，当初跟教皇大叔商量的时候，我提出的是0.1％，不过，被教皇大叔否决了，因为和各大国斡旋协商的成本极高，而且也很费时，若是能有一个人出面解决一切的话，圣域就可以省很多力气。况且，论人脉，我们也不及人家广，做出适当的让步，也是应该的。若是起价太低，也许霍夫曼大叔就一口回绝了。于是，我和教皇大叔讨论的最终结果是把提成起价定在了0.3％，虽然教皇大叔认为最后应该定在0.5％到1％之间，不过我可不这么认为。
“是吗，很遗憾，我不能认同。”霍夫曼果然是一口回绝了。
不过，我也不会就此退缩，“1亿的话就有30万的收益，哪里低了？”
“1亿才30万，我斡旋的成本都不止这些。”霍夫曼也不依不饶。
“呵呵，”我清啜茶杯，微微一笑，“请不要忘记，您的成本是一次性的，而募集的金额却是增长的。”
“可是，我这几十年来聚集的人脉，只值这些吗？而且，要从那些政客手里挖钱，简直就是困难重重。”霍夫曼的脸有些发红，看的出他在刚才的问题上碰了壁，开始转移话题了。
“霍夫曼先生，我们并没有看轻您的意思，只是，您不认为再加码就是狮子大开口了吗？”
“怎么说？”
“现在美国的军备预算，是多少？”
“大约有100亿，难道您……”霍夫曼似乎猜到了我的歧途，睁大了眼睛看着我。
“没错，我并不贪心，只要他们挖出20亿就可以了。”我挂着迷人的笑容，无视对方正在冒冷汗，继续四两拨千斤地谈论巨大的数目。
“20亿的话，我就可以……”霍夫曼好像是被吓倒了，掏出手帕开始擦汗了。
“有600万的进帐，比您的年收入还要高得多吧。”我十指交叉，淡淡地看着对方，很满意自己已经把他威慑到了。
“确实是这样，可是……”霍夫曼还是没有下定决心。
“我不明白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刚才我提出的只是美国一个国家而已，还有英国、法国、德国、日本，哪一个不是有巨大潜力的？”我继续旁敲侧击地劝说。
“您说得很有道理，但是……”
看来人心不足蛇吞象，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呢。
腹黑第三招，在必要的时刻，给予对发压力，促使他加快决策。
我站起了身，装做随意地在客厅里转悠起来，表面上是在欣赏摆设，等他的答复，暗地里却在想新招。
果然，不一会儿，我就计上心头，“霍夫曼先生，您的趣味真是高雅啊。”
“啊，谢谢夸奖。”霍夫曼有点心不在焉，也许是还在考虑我刚才的话。
“这些东西都很花钱吧。”我指了指墙上的画，“陈逸飞的水乡风景，傅抱石的山水，啊，还有徐悲鸿的马，这个，似乎是张大千的吧。”我漫不经心地瞟了他一眼，看到他正一脸惊讶地看着我。
其实我都是歪打正着来着，上学的时候选了一门近现代中国艺术欣赏，瞎猫碰上死耗子地给我逮着了。
“女神大人果然是博闻广记，着实让我佩服。”霍夫曼终于合上了嘴，能够说出完整的话了。
“过奖。”我也不跟他哈啦，直接进入正题，“瑞士的消费水准也不低吧，特别是，您还有这些花钱的嗜好。”
“这个……”霍夫曼果然语塞了。
“这不是个双赢的大好机会吗？”我再接再厉。
“尽管如此，难度，也确实大了点。”霍夫曼低语。
看来我要出强力的一招了，“霍夫曼先生，我们是信任您，才想把这个艰难的事情交给您去办的，而且，我们给您的回报也不低。有我们圣域这个招牌在的话，就是最好最坚固的后盾，世界各国有哪个政府不对圣域忌惮三分呢？如果您觉得自己不能胜任的话，我想，我们手里还有几个后备的人选，巴黎的菲思先生原先在联合国工作过，我想他一定会有他的办法。”我给尤斯塔和弗洛斯使了个眼色，他们连忙会意，站了起来。
“等一下。”霍夫曼大叔终于承认失败，“我接受您的条件，请务必让我有这个机会为女神大人效力，我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太爽了，谈判成功！而且还低于了教皇大叔的预期，这下我这个女神也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任谁也不敢小瞧我了吧。
我压抑自己兴奋的心情，装出平淡的样子，转过身，伸出手，“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