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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4--零一四 ...

  •   费云帆送紫菱回家的时候,舞会已经结束,宾客也都已经离开。还没走的,也只有楚家兄弟和绿萍那个舞团里的人。
      车刚在汪家的别墅前停下,车灯还没熄灭。绿萍正好把最后的客人送到了门口。
      看到车里下来的人是紫菱,绿萍奇怪地问,“紫菱你什么时候出去的啊?我说怎么一直都找不到你呢。”
      “紫菱说舞会有点无聊,所以我就带她出去游车河了。但是毕竟时间不早了,我不敢把她带得太远。游了一圈车河,就带她去家附近的月湖边走了走。”紫菱还没回答,费云帆就替紫菱开了口。
      这边费云帆正在和绿萍解释着,那边楚漪却在紫菱那儿咬起了耳朵,“紫菱姐。你和这位小费叔叔似乎挺熟的。你能不能帮我说说,我想和他的爱车亲密接触一下。”
      “亲密接触?”紫菱不明白地看着楚漪。
      楚漪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嘿嘿。就是让我开一下。我这人的爱好除了摄影也就是汽车了。像他开的这种世界级名车,我也许这辈子只有这一次机会可以接触到。”
      “好,我帮你问问。”明白了楚漪的意思,紫菱好笑地说。
      走向还在和绿萍他们聊天的费云帆,紫菱等费云帆说完话才开口,“云帆,楚漪很喜欢你的车,想和它亲密接触一下。你能不能让他开一下你的跑车?”
      “楚漪?那是谁?”
      “他。楚濂的弟弟。”紫菱指着站在她身边的楚漪。
      “您好,费叔叔。我是楚漪,楚濂的弟弟。”
      费云帆出于礼貌,和楚漪握了个手,“初次见面,你好。”
      握手后,费云帆拿出车钥匙递了过去。只要是紫菱说出来的,无论是什么,他都会满足。
      “楚漪,你要开车开我的车去。开小费叔叔的车像什么话。”楚濂在紫菱喊了费云帆的名字后,就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现在,他才缓过神来。
      “没关系的。我选的车楚漪能喜欢,那说明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喜欢,我当然喜欢啊。您的这款车可是布加迪官方为了纪念创始人最小的弟弟伦布兰特而发布的限量版车型啊。这款传奇限量版全球限量只有三台啊。我今天竟然能这么近距离的触碰到它,人生真的是圆满了!”
      楚漪的话引来的一群年轻人的共鸣。
      费云帆他看着楚漪和飞天舞团的人围住了自己的车。想着楚漪就因为能接触喜欢的跑车,年纪轻轻就说出人生圆满这样的话,脸上笑意渐深。楚濂的这个弟弟,倒是个率性而为的人。还挺对他的胃口。
      “小费叔叔,真的是不好意思。楚漪从小就是这样大大咧咧的。”
      “楚漪这样的性格没什么不好的。很真诚。”
      费云帆和楚濂闲谈着,紫菱陪在费云帆身边,绿萍则是送了送舞团那群人。
      等绿萍送完人回来,楚漪也开着车回来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拿回车钥匙,费云帆和绿萍楚濂说了一声,就准备告辞了。
      “路上注意安全。”紫菱走到车子边叮嘱。
      “我会的。你也早点休息。拜拜。”
      送走费云帆后,紫菱才发现楚濂和绿萍都已经不在了。她转身往家门口走去。

      “二小姐——楚先生来了——”
      翌日,紫菱赖床到中午。她刚起床,就听见阿秀的喊话。
      “你让他等一下。”
      换好衣服走下楼,紫菱看到楚濂一脸的疲惫。
      “楚濂你来啦?你昨晚没睡好吗?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我昨晚一夜没睡。趁着中午休息的时间,我是特地来找你的。”
      听楚濂说他一夜没睡,又放弃了中午休息的时间来找她。紫菱想楚濂找自己应该是有什么事,“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是的。我有很重要的事情。今天我必须跟你谈一谈!”
      “那你说吧。我坐在这里听。”紫菱在沙发上坐下。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谈。”
      紫菱一脸的疑惑,“我爸妈都不在家,绿萍也不在家。有什么不方便的?”
      “总之就是不方便!走,我们出去谈!”
      楚濂不顾紫菱的反对,硬拉着紫菱往外走。
      “就在家里说嘛,你到底想干什么啊?”
      走到家门口,紫菱挣脱了楚濂的手。
      “干嘛?嫌我的车小不愿意坐啊?”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好好的,说话干嘛这样夹枪带棒的!”楚濂的话让紫菱听了,只觉得恼火。
      但不管紫菱再怎么不愿意。紫菱还是被楚濂带上了车。
      楚濂的车在他们小时候常去的小树林前停了下来。车刚一停下,紫菱看都不看楚濂一眼,直接开门走下了车。
      小树林的深处,紫菱背对着楚濂说,“有什么话你现在可以说了!我下午还有事情!”
      “事情?你现在是在假期,你能有什么事情!我看又是和费云帆出去吧?”跟上来的楚濂阴阳怪气地说。
      紫菱恼火地转身看着楚濂,“你非要把我叫出来就是要说这个吗?”
      楚濂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不管他怎么强迫自己,他还是冷静不下来,“紫菱,我真的弄不明白!一向聪明的你,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一个笨丫头了呢!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那个费云帆在打你的主意啊!你昨晚竟然还和他去游车河?”
      “楚濂,什么叫做他在打我的主意。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吧!四年前你就说过这样的话。可是你了解他吗?你和他深入交谈过吗?你对他一点都不了解,凭什么这样说他?”
      “好好好,我不了解他!那么你呢?你就有多了解他吗?就因为这几年你在巴黎留学的时候和他去旅旅游吗?我真不知道他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就这么向着他!你认识他才多久?也不过四年而已!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我就不值得你信任吗?”
      紫菱的反驳让楚濂越说越大声。说到最后,他甚至是吼出来的。
      “是,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你真的了解我在想什么吗?我所有的事情你都了解吗?我告诉你楚濂,六年前我和费云帆就认识了!”
      “六年前?”楚濂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紫菱,“我知道了。四年前在巴黎,你说的那个朋友就是他吧?啊?”
      “是,没错。我说的朋友就是他。你一直想知道的送花人也是他!我回答得够清楚明白了吧!”
      楚濂被紫菱的话气得快发疯了。他抓住紫菱的肩膀,摇晃着,“紫菱!你醒一醒吧!四年前你才十八岁。那个时候他就给你送花写情书,这还不足以说明他的居心不良吗?”
      “老天,什么情书啊!那不过是一张小纸条而已啊!”楚濂竟然可以这样曲解那件事情,紫菱觉得眼前的楚濂好陌生。
      “不过一张小纸条而已?”楚濂冷笑着,“如果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小纸条,你当初怎么会心虚得说什么也不给我看?”
      楚濂这样的质问,紫菱真的是生气了。她直视着楚濂质问,“心虚?楚濂你不觉得你说得话很好笑吗?那张卡片是不是情书都好,我凭什么给你看?那是给你的吗?我的隐私凭什么给你看!”
      楚濂没想到紫菱会这样反过来质问他。他觉得很受伤。他痛心疾首地看着紫菱说,“紫菱,我承认。那费云帆的确是个风度翩翩,有钱有魅力的男人。也许有很多的女人都会因为他的这些优点,对他投怀送抱!但,但是我没有想到,我认识的紫菱也会这么肤浅!这么轻浮!这么随便!”
      “肤浅?轻浮?随便?”紫菱的自尊被楚濂的这几个词狠狠地刺伤了。她冷笑着说,“我觉得我真的是傻到家了。从你刚刚一开口,我明知道你后面要说什么,我竟然还傻傻地站在这里让你侮辱!楚濂,我们两家的父母虽然已经开始商议你和绿萍的婚事了,可是你还没有成为我的姐夫!不客气地说,就连我爸爸都没有这样管过我!你以为你即将成为我的姐夫了,就有资格干涉我的私事了吗!”
      “我…”
      紫菱的这句话扼住了楚濂的喉咙。他无措!他痛苦!
      “好了。你要说的也说完了。我走了。”
      紫菱转身就要离开。但她刚走出两步,楚濂喊出来的话让她惊呆了。
      “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从来不是绿萍!是你!是你!一直一直都是你!”
      紫菱逼迫自己冷静,她剧烈喘息了两秒。平静地回头面对楚濂,“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亲爱的姐夫?”
      “我知道!我明白!昨天我想了整整一夜,我现在很清醒,也很理智。”
      “不,你现在不清醒。如果你清醒,你怎么能说出你喜欢我,说出你爱我呢?你爱的人是绿萍,你和绿萍都要订婚了啊?”紫菱边说边往后退着脚步。
      楚濂冲到紫菱面前,“紫菱。我真的想得很清楚了。我不爱绿萍,我从来就没有爱过她。而她也从来没有爱过我。否则她怎么会只知道自顾自的跳舞,而总是把我晾在一边?我们俩只是因为大家理所当然地认为,才变成了理所当然的男女朋友。我出国留学四年,和绿萍见面的机会只有那一次巴黎几天的久别重逢。紫菱你知道吗?久别重逢应该是甜蜜的,但我没有感受到丝毫的甜蜜。相反地,因为你的失踪,我为你失魂落魄。因为你的落水,我为你担惊受怕。后来知道你要出国留学,我甚至比得知绿萍来巴黎旅行时更加兴奋…”
      “够了!不要再说了!”楚濂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紫菱大声喊停。
      紫菱在心里嘲笑着命运,命运真是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玩笑。当她终于看清楚自己的感情后,命运竟然让楚濂喜欢上了她。可是,她现在没有欣喜,也没有感动。只有满心的难堪!楚濂把绿萍当作什么?楚濂又把她当作什么?他和绿萍之间,和她之间,用一句没看清自己的感情就能解释一切吗?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紫菱正视着楚濂,清晰清楚的一个一个字说道,“楚濂你给我听着。你今天说过话,我就当从来没有听到过。如果你敢伤害绿萍,我和你势不两立!”
      “紫菱!”
      紫菱头也不回地离开,不论楚濂在后面怎样叫喊,紫菱依然没有停下离开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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