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服务器维护中》轩辕雪岚

23、虚空禁锢23

　　艾尔文愣住了。现场的气氛瞬间变得很尴尬。她迅速的看向了身边的朋友，艾瑞斯依旧平稳的端着她的记录笔，看起来稳如老狗，完全不像是刚刚问出如此爆炸消息的人。
　　两秒钟前，她直截了当的问莱克斯企业的老总，莱克斯·卢瑟“有小道消息称，莱克斯企业曾对声纳的反政府武装进行过支持，您如何说？”
　　这是在慈善晚会前的一次简短采访，倾听艾瑞斯的问题大概是卢瑟今晚最错误的决定。尽管这只是一个角落，听到这个问题的人只有他和他的秘书，艾瑞斯，艾尔文。
　　艾尔文本来将主要注意力放在了检查莱克斯企业的文件档案上，漫不经心的在笔记本上记下只言片语，活生生被艾瑞斯的问题拉回到了现实。
　　艾瑞斯在出发的时候对她只字未提的这个消息实在太爆炸了。她迅速的过了一遍消息。这说得通，泽拉图说过她和莉娜在STAR看到的那个人工生命体就是从声纳的基地带回来的，而泽拉图的东西就在莱克斯企业。但艾瑞斯不应该获得这些消息中的任何一条。
　　她首先飞快的看向对面的卢瑟，刚好看到对方收敛了僵硬的微笑重新换上了新的笑容“我不
　　是很明白你意思，韦斯特小姐？”他瞄了一眼艾瑞斯的铭牌，让艾尔文感到不安“这是个很有意思的猜想，但是这对我没有任何好处，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这么做。”卢瑟甚至伸出手和艾瑞斯握了握“我不太喜欢这个猜想，韦斯特小姐，我想你该换一换你那不甚靠谱的‘消息来源’了。”
　　“多谢建议。”艾瑞斯也维持着记者基本的微笑，和对方握了握手结束这次短暂的访谈。
　　“艾瑞斯，你刚刚问的问题……”在莱克斯转头去对付晚会上的来宾的时候，艾尔文将好友拉到了另一个角落，尽量压低了声音“你为什么要这么问。”
　　“怎么问？”艾瑞斯对此却表现平静，反问她“在这种面子宴会上，只有官方面子话，不主动出击你指望能获得什么消息？”
　　“那也不该是这种作死行为。”艾尔文在尽量让自己不要尖叫起来“你就不怕卢瑟对你不利吗？”
　　“他对我不利就证明了他心里有鬼。”
　　艾尔文不是很懂这种用生命作死的职业精神，另一方面想能让艾瑞斯足够用这种冒进方式验证的消息来源“到底是谁跟你说的这些？”
　　“是巴……闪电侠。”
　　艾瑞斯改口的瞬间让艾尔文感觉到了异样“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那是我最好的消息来源。”
　　艾尔文看着好友对她眨着眼睛，试图蒙混过关，她叹了口气。另一头通过通讯她感觉到泽拉图已经潜入了足够深的地下实验室，她不得不花费更多的精力去指引泽拉图的行动路线，所以她放弃了抓着艾瑞斯纠正她的脑回路。
　　她在莱克斯企业的网络档案上什么都没有找到，所以她只能寄期望于泽拉图能找到点蛛丝马迹。

　　“你记了什么？”宴会的另一边，正在接受采访的布鲁斯·韦恩漫不经心的将对面记者的的笔记本抽过来看了一眼，他的眼角隐秘的抽动了一下，将笔记本甩回去“我也累了，到此为止可以吗？我要去跟我的熟人打打招呼。”他这么说着并没有理会这个星球日报的记者手忙脚乱的将笔记本接住的样子，穿过人群走向艾尔文。
　　“你还好吗？”艾尔文背对着他坐在桌子的角落边，捏着一杯果汁，布鲁斯注意到她用不必要的力道捏着纤细的杯颈，在布鲁斯出声时几乎跳起来的扭过头。
　　“嗨，韦恩先生。”在这里看到熟人在艾尔文的意料之外，但想了想却也在情理之中。
　　“你看起来不舒服？”布鲁斯将一张纸巾递给她，让她将洒在手上的果汁擦一擦。
　　“有点混乱，我的同事……给了我点惊吓。”艾尔文感谢的擦了擦手，布鲁斯能看到她绷紧的眼角和她额角缓慢的滑落的一滴汗。
　　“说起来，韦恩先生，你知道自己为什么卢瑟先生把实验室建在地下吗？”艾尔文小心的松开手指将杯子放在桌上一边假装漫不经心的问。少有实验室在地下的操作，因为没有采光和一些设备的建筑困难，除了某些特殊情况。
　　“地下？”布鲁斯挑起眉毛有点惊讶“我记得莱克斯企业的技术开发在八楼。”
　　“是吗？”艾尔文睁大了眼睛，想了想，歉意的笑笑“抱歉，我可能是记错了……你知道，某些不太靠谱的小道消息。”而韦恩给她的回答更加深了她对自己判断的信心。
　　“你刚刚说你同事给了你惊吓也是因为不太靠破的小道消息？”布鲁斯没有对此深究，他挑了挑眉毛绕回了原来的话题假装自己对此很感兴趣。
　　但是艾尔文没有接话 ，她的眼睛放直，视线越过布鲁斯的肩膀，布鲁斯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能看到墙角的一个监控探头。
　　他的手在艾尔文的眼睛前晃了晃，后者没有彻底的失去意识，缓慢的眨了眨眼睛看向布鲁斯。

　　艾尔文觉得韦恩先生对她说的话非常遥远，因为她的注意力大部分放在了脚下三层楼深的地底那里光线不好，红外线探头给不了艾尔文太好的视线。索性的是泽拉图对此不受影响。他是暗影里的最锋利的一把刀，会在出其不意之地给予敌人致命一击，这是人们对这位隐刀惯常的印象，但是艾尔文在竞技场上也看到过奈拉齐姆教长闪现顺劈一刀无双的时候。
　　当然基于友方看这个隐刀和敌方看是完全不同的体验。
　　比如现在。
　　艾尔文跟着泽拉图的视野潜入地下三层最深处的实验室，在那里正有一群科研人员忙碌着。泽拉图随着一个步履匆匆的研究院滑入即将关闭的20厘米厚钢板门内，看到就是布满了整个房间的机械设施和一群站在屏幕前计算记录的工作人员。而无论是人类还是机器簇拥的中心地带，是一个从天花板顶到地面的巨大玻璃容器，内含绿色液体里浸泡着一个生命体。
　　那是一个星灵，它拖在身后的长长神经束让它区别于STAR实验室里那个失败的混合体，这是一个完整的成年体态的星灵。
　　艾尔文在看清内含物的时候倒抽了一口气，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表现出了这个动作，但是站在她身边的韦恩先生表现出了担忧的神情，他的表情和声音一样遥远并被无限拉长。
　　与此同时，泽拉图避开了人类，靠近了培养面，艾尔文不知道他是想要打破培养面还是做点什么来打断实验的进程，但一切都晚了。
　　就像是有感应一般，在泽拉图靠近的时候，培养皿里的生物睁开了眼睛，绿色的光直直的对上泽拉图的方向，星灵抬起手臂，在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四根指爪轻易穿透了培养皿的钢化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