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三十九章 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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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就都从优秀忍者中选拔。不看家族，只看个人能力。”千手柱间思考过后说出最终方案。
按照实力公平选拔，确实是最稳妥的方法，既不从明面上动摇家族根本，又可以强调忍村观念。
“既然诸位没有异议，那我们就达成共识，今日会议到此结束。”
一听散会，稀稀拉拉的鼓掌声响起，百分之八十的人果断放飞自我。没几分钟，会议室中就只剩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
木已成舟，千手扉间一句多余的话都不想和千手柱间多说，还不如赶紧回办公室处理文件。
在和泉奈彻底掰了之后，扉间发现他对一切都提不起来精神，不想做实验，不想开发禁术，甚至连一向热衷的棒打鸳鸯都懒得做了。处理完每天都有的文件后，扉间发现他的人生竟然还能剩余大把时间，用来无所事事。
越是闲着就越会回想，泉奈的音容相貌无时无刻不在他的脑海中回放。
路过甜品店，就能想到当初两人一起逛街时宇智波泉奈总喜欢在这里买豆皮寿司晚上捎回去。虽然泉奈本身对甜食没什么喜好，但架不住那是宇智波斑的命根子，于是就跟着吃了很多。偏偏泉奈是个吃再多也不胖的体质，总是很瘦，瘦到抱在怀里硌人的地步。偏偏就是这样好似风一吹就能倒的身体里蕴藏着强大的爆发力，真令人难以置信。
一个人站定在甜品店外，千手扉间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从未和泉奈一起吃过豆皮寿司。犹豫着想要购买时，正好看到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在其中有说有笑，一旁婴儿车中放着他们的孩子，也是他的侄子，差点儿被他害死的亲人。千手扉间突然觉得自己的存在格外刺眼，总是别人幸福生活中的一枚钉子。
甜品店老板看到扉间一人徘徊许久，正要打招呼时就看到对方匆匆离开，背影莫名的孤独。
踱过长街，走入熟悉的居酒屋。人声嘈杂，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或好友或亲朋或恋人，好似只有他形影相吊，和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
“扉间大人晚好。”老板娘恭敬地鞠躬致意，“泉奈大人今天有事么？”
“嗯。”情绪很低落。
“扉间大人要点什么？”
“和以前一样吧。”扉间坐在熟悉的位置上，他和泉奈共同选择的——居酒屋中最隐蔽也最适宜观测全局的角落。
“好的。”老板娘体贴地没有多说。
千手扉间不爱喝酒，也很少踏足声色场所。千手中若要说还有谁牢牢遵守忍者三禁估计就只有千手扉间，相比于三者均沾，奉行及时行乐的千手柱间，扉间在生活方面始终都是个苦行僧。第一次来这家居酒屋还是泉奈相约，然后……
“松子小姐晚好，”宇智波泉奈貌似经常来这家居酒屋，口气分外熟稔“还是本格芋烧酎，三瓶，不，五瓶吧。”
“好的，泉奈大人稍等。”老板娘笑着应道。
完全不给千手扉间说话的机会，5瓶烧酒上桌。
泉奈满杯，慢慢饮尽，一本满足：“我就喜欢他家的烧酎，扉间你不喝么？”
除非宴饮相关平日滴酒不沾的扉间有些犯难。
“算了，懒得管你，无趣的人。”泉奈自己喝得开心，笑起来就像成功偷到鱼的猫，一脸餍足。虽不是牛饮，喝酒速度也还是挺快。
看起来一本正经、高高在上的宇智波居然喜欢芋烧酎，千手扉间暗自称奇，这种向来被红脸酒鬼拎在手中的买醉酒。小酌一杯，千手扉间就知道不合口味。相比于清酒的甘甜悠长，芋烧酎度数高、口味辛辣，不适宜他这样冷静自持的人。
那晚到最后，五瓶几乎全进了宇智波泉奈的肚子。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疾风骤雨、说风就是雨的火辣烧酒确实和宇智波泉奈格外相宜。
“扉间啊，我和你说，松子小姐可好呢。我超级喜欢！”五瓶量实在是有些大，宇智波泉奈已经开始东倒西歪，千手扉间必须牢牢箍住他的腰，否则一不留神人就左脚踩着右脚跑了。
“恩恩。”千手扉间完全没心思留心对方说什么，只能敷衍。泉奈实在是还不老实，不停地扭动挣扎，放飞自我的心时刻不死。
“我真的真的好喜欢，扉间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呕——”醉酒反胃不舒服，泉奈终于老实下来，回抱住扉间吐了他一身。
内心情绪难以言表。
千手扉间坚持把醉猫一样的泉奈半拖半抱回他家，对方反复絮叨着对居酒屋老板娘的喜爱，溢美之词不绝于耳，就差最后来一句：我要把她娶回家！天天给我酿酒！只字不提自己，真是不开心，不过和醉鬼有什么好计较的，千手扉间暗自发笑，果然是喜欢才会让人有这种吃醋的感觉。
把两人收拾干净，安顿好泉奈休息，千手扉间准备回自己家，他可不敢留宿在和宇智波斑一墙之隔的地方。
“扉间，”宇智波泉奈拉住他的袖子，眨巴着眼睛，雾气弥漫，看起来可怜巴巴，千手扉间屏息等待下文。
半响之后：“我好喜欢松子小姐啊，我好想娶她。”
心累，不能再爱了。
“噗嗤，逗你的~”再看宇智波泉奈眼中哪里还有醉意，一片清明。真是大意，怎能轻易相信一个忍者会醉得不知人事。
“扉间你不要这么严肃嘛，哈啊。”宇智波泉奈打了个哈欠，蹭蹭千手扉间的衣角，慢慢说道：“哥哥不喜欢喝酒，扉间你愿意陪我么？喝到50岁，喝到松子小姐不酿酒为止。”
千手扉间当时的回答很简单，只有一个字：“好。”
那是两人决定一同买房的第二天晚上，好像真的准备一辈子走下去。
“扉间大人您要的酒，请慢用。”女人有礼有据，不卑不亢。这就是泉奈心心念念的松子小姐，貌似也是个Omega，什么时候木叶有了这么多Omega。联想到幻境，千手扉间心情更糟了。
芋烧酎无论喝多少次，千手扉间都可以肯定的说他不喜欢，这酒太过猛烈热情，轻而易举就能够燃烧所有冷静。千手扉间慢慢喝着，果然是最适合卖醉的酒。
居酒屋中人来来往往，奈良鹿太和日向天忍走入，选择了千手扉间背后的座位，同样是隐秘的角落。
又一对幸福的小情侣，两人向来同出同进，关系亲密路人皆知。千手扉间知道的还要更深入一些，奈良是个Omega，只要日向宗家和分家的管理问题解决，他们就会成婚。据说两人也是自幼相识，又都负有天才之名，能力相仿，想法契合。不同于宇智波和千手的敌对，奈良和日向关系不错，虽不是盟友也算世交。没有重重阻碍，两人长大后各自接管家族，青梅竹马携手一生，一切都水到渠成。
如果千手和宇智波不是敌对，如果没有仇恨横亘其中？他和泉奈会是怎样呢？估计不怎么样，他们相识于战争，相知于战争，甚至相恋的开端也是彼此不服输的心理。如果没有战争，他和泉奈之间恐怕再剩不下什么？
不过，如果没有敌对，也许他的哥哥和宇智波斑早就在一起，只怕孩子都能满屋子跑了。千手扉间有的没的想着。突然……
“泉奈的眼睛真的没办法么？”日向天忍提到泉奈和眼睛。
“说实话，情况不是很好。”奈良鹿太语气凝重，“非常棘手，如果在没失明的时候融合火影的力量可以遏制恶化，斑就是这样。但是失明之后，火影做了尝试并没有效果。斑都想把自己的眼睛给泉奈，最后还是被我和泉奈联手劝阻才作罢。”
“只是失明也不至于如此紧张吧？”
“现在是失明，后续会有什么发展谁又知道。都没有前例可以参考，我也就是个药剂师，实在是爱莫能助。看来还是白眼方便，没这些乱七八糟的麻烦。唉——”奈良鹿太又恢复了懒散的模样。
千手扉间的心紧揪，对泉奈的失明他负有百分百的责任。他想帮助却又没办法，宇智波绝对不会让他研究写轮眼的秘密，宇智波斑更是对他毫无信任，严防死守。连自己最擅长的研究都无处施展，千手扉间头一次觉得自己做人太失败，好像没有半点优点。
“宇智波的写轮眼太过金贵，我看泉奈现在连门恐怕都不能轻易出。实在是有太多的人觊觎写轮眼，为了弄到手必将会不择手段。如果真落到敌人手中，不仅仅是对宇智波，对木叶都有可能造成毁灭性的打击。”奈良鹿太说得简单。
“正常，我们还不是为了保护白眼才分宗家和分家，唯恐白眼落入敌人手中。族中现在正在研究一种法印，使宗家对分家有绝对的控制权，分家将不得不用生命保护宗家，捍卫白眼的秘密。”闲谈之中日向天忍将残忍的禁锢说得轻描淡写。
奈良鹿太的反应依旧平淡：“你们都太过于倚仗血继限界，迟早会出事。还有那个咒印，现在看来是最为稳妥的控制。但人心难料，岂是咒印可以约束。倘若有一天分家出现一个绝对的天才，但他又对宗家怀抱仇恨与不满，命运不是天注定，更非咒印可以轻易掌控。”
随后两人开始探讨日向的宗家分家问题，本来就是闲谈，话题不断改变。
不知不觉间，在二人离开的时候，千手扉间已经喝完五瓶芋烧酎，甚至又多点了两瓶。向来浅尝辄止的自己今天是彻底犯禁，难得放纵。
可是为什么他还没喝醉呢？喝醉了就能忘记一切烦恼，不需要去思考木叶的明天，不需要痛苦泉奈的离开，不需要躲避自己的想念。
千手柱间在居酒屋找到千手扉间时，对方已经喝到迷糊。虽然看起来还是那个精明能干的扉间大人，犀利地眯起眼睛，面上永远不动声色，不过熟知他的柱间心里清楚扉间已经彻底醉了。
“大哥，我错了，我对不起你。”扉间话中带着哽咽，千手柱间没说话，只是轻轻叹口气，上手揉乱扉间的一头白毛。
只要他知错，他永远会原谅。
知错能改，下不为例，千手柱间相信扉间不会让自己在两难中走投无路。
“大哥，你说，如果我向泉奈道歉，说我错了，他会原谅我么？”
看着弟弟在懂事后就难得一见的脆弱，千手柱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扉间，忍者应该冷静自持，压抑自己的情感，这些都没有问题。但是，在成为忍者之前，你首先是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