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六章 剖白 ...
-
千手柱间的情绪失控只有那个早上，在宇智波斑修养两天身体机能大致恢复之后，他也迅速回复成了之前的那一个蒸不烂，煮不热，捶不扁，炒不爆，响当当的铜豌豆。
各种搞怪，闹腾，恶意卖萌……无所不用其极。只除了有些敏感过头，连宇智波斑去趟卫生间都要守门口，直接效果就是……
“千！手！柱！间！”
“嗯~ o(*￣▽￣*)o ”
“你给我滚啊啊啊啊！！！”
“不！”
“就这么一个小房间！你在屋里也一样。”
“不一样！不一样！我要寸步不离！”
隔着一个薄薄的门板，宇智波斑已经快抓狂，千手柱间明明知道如果背后有人会严重影响他的新陈代谢，还如此作为。
是可忍孰不可忍！宇智波斑的肺在膀胱爆炸之前先炸了，“千手柱间你变态啊啊啊啊！！！”
“唰”地一把拉开纸门，看到化身为人形火遁的宇智波斑，千手柱间果断抱头鼠窜，边跑边贱兮兮地说：“斑你那个烦人的自觉症怎么还没好。”
“你给我滚啊！！！”
“诶，斑你别火遁啊！”
“诶诶，斑你什么时候买的苦无啊！好疼好疼~”
“诶诶诶，斑……”
收拾完千手柱间，再舒畅地解决了代谢问题，宇智波斑终于一吐心中郁气。心满意足地端起茶杯，这个时候如果再来一盘豆皮寿司就更好了。
“诺，给你。”顶着对称的熊猫眼，千手柱间笑着掏出一个卷轴解封，然后拿出可怜巴巴的一个小豆皮寿司。
大概过保质期了吧……吃还是不吃？这是一个问题。
哪怕再嫌弃，宇智波斑也还是犹豫着接过。随即，千手柱间挨着他盘腿坐下。
“你……”
“我……”
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
“我先说……”
“你先说……”
又一次神同步，四目相对，几秒之后同时笑开：“哈哈哈哈……”
千手柱间笑得前仰后合，宇智波斑收敛笑容之际他还在傻笑，边笑边说：“哈哈，你，你好看，你先说”
狠狠瞪了千手柱间一眼，逼着他收起大笑之后宇智波斑格外严肃地说道：“这次只是失误，你真的不用神经过敏。”
千手柱间沉默以对，只是用一种混杂愧疚和深情的目光紧盯着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深吸一口气，再不解决这个恨不得把自己团吧团吧塞他兜里的人，他保准会被折腾死，任谁被不停地斯塔克都会受不了，更何况他还是个纤细敏感的宇智波。
“我知道你足够强大，你比所有的alpha都更加厉害，很多时候这其中甚至包括我。你是强大的宇智波一族族长，你是我心中木叶的二代火影，你是我……”千手柱间突然止住话头，抱臂后仰，靠在墙上，看着天花板，过了良久才慢慢地闷声说道：“你是我的Omega，无论承认与否，无论是否标记，在我心中你都是我的Omega，我不能失去你，甚至无法承担可能失去的痛苦。”
算上梦中的场景，他已经承受过3次失去的痛苦。
为了村子改变自己，村子也不再是原来的村子。一人抛弃了梦想，一人固执地坚守过去，努力建设村子，却事与愿违。
当村子超脱了所有初心被放在最前面之时，“无论什么人，只要损害村子，哪怕是我的朋友、兄弟，甚至是孩子，我都可以杀死。”在梦中说这话的千手柱间已经抹杀掉自己的本心。
他不能重蹈覆辙，首要做的就是守住斑，守住他和斑的梦想，最后才是守住斑和他一起建的村子。
宇智波斑目光游移，两人之间又是一阵沉闷的沉默。
当千手柱间靠在他肩上失声痛哭的时刻，如果说不震惊，不动容，那绝对是骗人的。甚至有过那么短暂的片刻，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回应了对方。
好兄弟还是伴侣？之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出他们是挚友，然而走到现在，面对千手柱间始终无悔的深情攻势，宇智波斑一步步退缩，逐渐摇摆不定。
“我们……并不适合……”宇智波斑艰涩地开口，一向爽利的他第一次如此拖泥带水，抿一抿唇，微微偏头，任长长的刘海完美掩盖眼睛和表情，他还是选择拒绝。
宇智波和千手在结盟的基础上联姻，强强联合更上一层楼，这也是族中大部分人的想法。自从他的Omega身份曝光后，有很多人曾有意无意地暗示：对家族长大龄单身，族长您也算是个剩O,你俩好成那样干脆结婚得了。说起来简单，但是背后的利益分割又该如何解决？更何况结盟之时宇智波已是弱势，其后又经过内斗清洗，直到现在也还未能扭转颓势。和千手柱间联姻无异于依附，这是宇智波斑决不允许出现的局面，哪怕再没骨气宇智波也不能如此低声下气。
过去二十余年的alpha生涯让宇智波斑早已习惯做说一不二的强者，父亲为他苦心掩盖身份也确实是铺就了一条康庄大道，乃至于身份曝光后他才懂得Omega的诸多难处。哪怕流言被千手柱间可以引导扑灭，宇智波斑还是能敏感地感受到别人对他认知的变化。不提叛乱的长老团，无论他是不是Omega，他们之间都有化不开的矛盾和仇恨。单论他的追随者——那些向来信服他的年轻人们，有一些也开始动摇，性别优势论时有抬头，只是碍于千手柱间和他的威慑而只能偃旗息鼓，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心中不会嘀咕。可以打杀一回，但不能永远镇压，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同样是Omega族长，奈良就不存在如此问题，除了他们一族普遍智商高但却都没干劲怕事外，人少也是重要因素。宇智波人多口杂，人心不齐很正常，在这种困难局面下，宇智波斑也不得不选择退步。在泉奈眼睛复明并且成功开启永恒万花筒之后，他就寻思着找个时间将族长交托给泉奈，省得族人们每天费时费力、劳心劳力地去撺掇泉奈，对此他俩都很烦。
无论是外部矛盾还是内部因素，他和千手柱间还是做朋友为好，性别不同也可以有纯洁的友谊！宇智波斑又一次试图稳固破裂的心防。
“唉——”千手柱间悠悠叹息一声，哪怕三五不时就会被拒绝一番，早已习惯成自然，但他依旧会心塞，拧紧的心脏始终在提醒着他：错了就是错了，永远不能草率翻篇，必须百倍弥补。
“斑，愿意和我聊一下户非柱和奈良白水么？”千手柱间尽量用自然轻松的语气说出，掩盖他心中的悲伤与悔恨，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宇智波斑很明显不想深谈。
“我先说说吧，斑你不想说也无妨。”千手柱间把手放下，眼神悠远，似在回味，又似在缅怀，他慢慢地组织语言寻找一个最好的表达角度。
“我始终认为，斑你是上天给我的启示。”千手柱间悠悠开口第一句话就把宇智波斑酸到了，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难得没有顾忌宇智波斑的感受，千手柱间接着说下去：“在我看来白水就是我可以安歇的港湾，在他身边很有家的感觉。那两年战争日紧，牺牲的人越来越多，我屡次向你提出结盟的请求，不断送去结盟协议，但都被你拒绝了，无一例外。苦恼的时候我就去找他，虽然聚少离多，但往往非常有效，只要在他身边就可以安眠舒缓疲劳。明明是陌生人，却给我那么多熟悉安心的感觉。你说我怎么就那么傻呢？一样的温柔，一样的命定相合，一样的，让我心动。”
宇智波斑静静倾听，无喜无怒。
“在知道奈良白水和宇智波斑是同一个人时，我曾有过愤怒，爱人只是一个虚拟身份，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任谁都无法承受这种欺骗感。”
“呵呵。”宇智波斑冷笑一声，某人双标的太彻底。
千手柱间微一停顿，然后继续说，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但是想一想我也是个大骗子，根本没立场说什么。我曾认为奈良白水和户非柱是错误，是对宇智波斑的侮辱和我们之间真挚友情的玷污，因此极力想抹杀掉他们的存在。在此期间我做了很多错事，稀里糊涂的同意一个莫名其妙的联姻，差点儿害了所有人。我向来敢作敢当，却在这件事上来回摇摆，犹疑不决。你这么聪明一定早就知道真相了吧，我这么没用的表现肯定让你越来越失望，唉……”千手柱间有点儿消沉，不是装模作样。
宇智波斑还是忍不住开口，那是一种冷静到冷冽的口吻：“你总有些奇怪的天真想法，虽然很多很有远见但太过不切实际。不用想我也知道你在顾虑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无非是歧视Omega问题，标记之类的琐事，说实在的我对你没挑明这件事也没什么想法，并不存在什么失望不失望……”
“爱过，不后悔。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否定QAQ”千手柱间一听这个走向就知道要被发卡，得赶紧掐断。
“后来我想明白了，我们在彼此伪装之下的相遇一样是上天的礼物，给我们一个抛弃一切包袱认识彼此的机会。Omega和beta，没有防备没有间隙，坦诚相待，把酒言欢，我们深爱彼此，但是这一切的有一个基础。”千手柱间的语气微带一丝咄咄逼人：“如果户非柱不肖似千手柱间，你还会看他一眼并且伸出援手甚至之后也没有拒绝他的靠近么？”
“我……”宇智波斑张口欲言但被打断。
“你不会。如果不是在白水身上看到斑的影子，我也不会被吸引，进而不由自主地靠近。可能我只是会很快还钱，然后顶多给妈妈桑塞些钱照顾照顾他生意，而不是锲而不舍地博取他的注意力。我很感谢这一次的相遇，我爱奈良白水，但是他只是一个片面的人格投射，我更爱那个全部的宇智波斑。”千手柱间深情似海，堵住了宇智波斑所有的反驳。
就像每一次在战场上请求结盟一般，千手柱间伸出手，期待着宇智波斑握住，一番话说得真挚动人，“我做了很多错事，每一件都追悔莫及，总是错过最好的时机，你愿意给我弥补的机会么？”
“我……我们……”一大堆剖白之后这一记直球扑面而来，虽然肉麻了些，但要说不感动也不可能，宇智波斑斟酌着语气表达。
千手柱间屏息等待。
作者有话说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剖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