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飞蛾扑火》夏奈尔没有眼泪

132、五十九粒尘埃

　　西里斯是被温妮莎的早安吻唤醒的。处于身为丈夫的本能——说的肉麻但真实一些，他的瓦妮每个清晨都是如此甜美——他回吻了自己的妻子，然后忽然被一个臭屁迸得从美梦中直接清醒过来。

　　“维罗纳！”他禁不住扭开头去，以手遮住鼻子并放大了音量。“我就知道是你这个淘气鬼！一大早就趴在我胸口上放屁！”

　　温妮莎拉开窗帘并顺手弹了他的额头一记：“一大早就要注意言辞，布莱肯先生。”

　　“好吧，一大早就要教训我，内亚姆图教授。”

　　他翻了个身，把小女儿从身上掀翻下去，惹得她发出一连串活泼的笑声。温妮莎把女儿从床上抱起来放到地上：“好了维罗纳，你知道你要去做什么，是不是？”

　　继承了布莱克家族黑色的头发，却也继承了温妮莎湛蓝眼珠的小女孩咬了咬手指，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她点点头，迈开小短腿踉踉跄跄地跑出了父母卧室，边跑边大喊：“阿里！阿里！阿里！”

　　走廊里充斥着小女孩的叫喊和踏踏的脚步声，还有年迈的家养小精灵米莉惊慌失措的呼喊。很快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维罗纳哈哈地大笑着，听上去像是被打开房门的哈利抱起来了。然后哈利的声音就断断续续地越传越远：“哈利，我叫哈利不是阿里，你是维罗纳不是艾玛，怎么说话一股法棍味儿……”

　　西里斯出神地听着，即便阿兹卡班的日子已经过去了整十年，他依然还是觉得如今的美好日子，都是他偷来的。

　　“在想什么？”温妮莎在床边坐下，把他额边那缕三十几年来从未听话过的头发拨弄到边上去，捧住他为岁月雕琢后更具男人味的俊脸，左瞧瞧右看看。西里斯皱了皱鼻子：“在想念我女儿亲手做的臭气弹——瓦妮！我的鼻子好像不好用了，为什么我闻不到你的体香了？瓦妮……瓦妮！”

　　“好吧，”她闭上眼叹了口气表示认输。“别做出那副可怜的模样来了，好吗？真的不是我把她放在你身上的。”

　　“你知道我做梦梦见了什么？”西里斯起身把头埋进妻子的腿间还拱了拱，声音沉闷，却又因在抱怨而显得幽怨异常：“我梦见我带着一个银绿色的带角面具，而一把锤子放在我的胸口，无论我怎么挣扎都无法起身——”

　　温妮莎笑出声来，把这只大型犬推到一边：“梅林呐，”她几乎直不起腰。“叫你少看些美国人搞得漫画来，你是个巫师，可不是什么北欧神话里的洛基。”

　　妻子的“嘲笑”令西里斯怒而奋起，转过身将她压在床上：“你不信，嗯？那我来告诉你那锤子有多重……”

　　客厅里的维罗纳正坐在哈利腿上翻启蒙绘画书，听到父母的笑声便把书本扔到一边去：“阿里，我们去看看吧。”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管。”哈利制止住一瞬间从洋娃娃变成猴子的维罗纳，把她摁在腿上坐好：“刚刚学到哪个单词了？”

　　魔法界鼎鼎有名的哈利·波特，昨天刚过了17岁的生日。按理来说，一个巫师的成年礼应当庄重、盛大，特别是哈利·波特的——但出于种种考量，最后的生日派对只来了十几个朋友，他的，他父母的，仅此而已。

　　“那我们去拆礼物。”维罗纳摊牌了，她就是不想学单词。“你还有一个屋子的礼物没拆——我猜里面一定有新的游戏卡带！”

　　“就你好奇。”哈利向来拿这个小了14岁的小妹妹没办法，只能驮着她往自己屋子里走去，把电脑打开给这个根本玩不明白的小破坏王乱砸一气，自己在角落里那一堆礼物面前坐下，准备继续昨天未竟之事。

　　罗恩一家和赫敏的礼物，昨天他当场就拆开了，然后他伸手拿出一个方形盒子，他们来自韦斯莱夫妇。韦斯莱夫人又送了一件毛衣——当然，在这炎热的夏天里，他获得了一件很新潮的毛衣马甲——以及一块巫师怀表。

　　“我猜温妮莎也会为你准备，但是，”他阅读着生日贺卡上韦斯莱夫人的字迹，忍不住有些绷不住笑。“我想我也需要为我女儿的男朋友准备一块，如果他确实像自己说过的那样，准备一毕业就和金妮结婚的话。”

　　砸键盘砸的开心的维罗纳暂时放过了哀嚎的键盘，转头奇怪地问：“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哈利把怀表别在衣襟上藏好，心想其实双胞胎的幽默也不是无迹可寻。

　　然后他从礼物堆里得到了来自大舅哥们的最新魔法把戏产品（他很快就藏起来了，以免维罗纳要尝个鲜），来自海格的神奇驴皮小袋（哈利准备用它来装罗恩送给自己的《迷倒女巫的十二个法典》，以及西里斯送的一些“神奇”杂志），瑞伊送的特制防护斗篷（能反弹十几个咒语的那种），塞德里克送的魁地奇球星签名球衣，以及他与张秋的婚礼请柬。

　　他发出小小的一声“哇哦”，把这东西和瑞伊、双胞胎的盒子放在一起，想起这几个人之间的爱恨纠葛，独自闷笑了半晌。

　　他把礼物们分类整理好，挥动着魔杖一一归类，然后从一堆包装纸里扒拉出最后三个盒子：他们分别拆出了一只花瓶、一盒“怀旧”游戏卡带，以及一个画着鸢尾花的铁皮盒子。

　　花瓶来自德思礼夫妇——或者只是佩妮姨妈本人。听说在他父母还活着的时候，每年他的生日都会收到一只花瓶，或者他需要注意以后是不是也会有这类礼物。游戏卡带来自达力——这玩意是他昨天亲手交到哈利手上的，并说了一声恭喜。哈利不确定他是不是在丢垃圾，或者只是为了庆祝自己终于能够永远从他们的房子里滚出去了总之，哈利马上就把这些东西和那个花瓶一起归到了“可随意处置”类别中。

　　当哈利拆开鸢尾花铁皮盒子的时候，他愣了一会儿。然后他把信件拿出来一封封排列好看了看，又一封封收了回去。

　　“这些又是什么？”维罗纳不知道何时蹲在了信件旁，一边吮着手指一边读信封上的字。“给……乌洛拉？”

　　“是弗洛拉。”哈利轻声纠正了一句，把铁皮盒子盖好。或许就真的如同温妮莎说过的那样，不同频的两个人，或许可以短暂地因为一件事成为朋友，但也终究还是会越走越远。

　　“哈利，礼物都收好了吗？”维罗纳忽然尖叫一声被抓离了哈利身边，他猛一抬头，始作俑者西里斯正扛着小女儿站在他面前。“别磨蹭，快点出来，温妮莎还有一件礼物送给你。”

　　哈利半信半疑地跟着走出去，他其实在昨天已经收到了温妮莎和西里斯的礼物：戈德里克山谷中一幢属于他的房子、一块代表着男性巫师成年的金质手表，以及一把最新的火弩箭2001。但是那时候可没人告诉他，他还有一件成年礼物。

　　容光焕发的西里斯扛着维罗纳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很快他们就一起来到了起居室，温妮莎正背对他们摆弄些什么。维罗纳趁机大声控诉起了父亲的罪行，西里斯马上就将她从肩膀上放了下来——在转过身的温妮莎板起脸之前。

　　哈利看见了这件礼物。

　　这是一件形制十分庄重的火红色礼袍，庄重到哈利几乎被其上缀着的花边吓了一跳——但是他不得不承认的是，这件袍子如果是一个身材歆长的人来穿的话，应当是优雅且俊美的。

　　但是——

　　“送、送给我的？”哈利有些磕巴。“它看上去——”

　　“有些价值不菲，且上了年纪。”西里斯窥破教子的小心思。“怎么，你连房子都收下了，却不敢收一件礼服。”

　　哈利想到那间外表装饰“略显浮夸”的房子又是一阵叹气：“当然不，我只是觉得它有些眼熟……”

　　他忽然想到，之所以觉得这件礼服眼熟，是因为他确实见过，在他父母婚礼的照片上见过，它曾被自己的父亲詹姆·波特穿在身上，赢取了自己的母亲。

　　“今年你们会有一场有别于往年的舞会，”温妮莎操纵着礼袍优雅地滑行到他身边，指挥着袍子自己穿到他身上。魔法镜大喊着“小伙子这衣服真是太适合你了”，哈利对着镜子照了照，果然合身又衬身形，还让瘦长的他显得更为壮实了一些。

　　西里斯双手抱臂，在镜子里露出半张欣慰的笑脸来：“刚刚好，我的记性真是不错，哈利穿上以后，就和詹姆当年一样英俊潇洒！”

　　温妮莎闻言把他挤到了一边，凑上前去看衣服上的细节。“果然，那几道缎边去掉的对，袖口这里的装饰还是有点多，刚好下午我们一起去对角巷，叫他们改一改。”

　　“这是我爸爸的……结婚礼服？”哈利紧张得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可、可今年有什么重要的舞会，需要翻出它来穿啊？”

　　温妮莎忍不住笑出声来：“你别听西里斯的话，这是为你新做的，不过是西里斯非说这样的形制更适合你而已。詹姆的那件，和莉莉的礼服放在一起，还都收在戈德里克山谷你们的家里。”

　　哈利对着镜子看了又看，果然又发现了许多不同。他需得承认温妮莎这样的安排很好——他像他的父亲，但是他也终究不是自己的父亲。

　　这么多年来，温妮莎一直这样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敏感的小心思，从他的七岁，到现在的十七岁。

　　“谢谢你们。”哈利瓮声瓮气地回答。“这礼服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西里斯此时笑得像只大狗，将哈利上上下下打量了又打量，随后又叹了气：“我居然就这样将詹姆的儿子养大成人了，而我自己的女儿居然还是个小豆丁。”

　　一直安安静静地看着哈利换衣服的维罗纳，此时突然炸了毛跳起来：“我不是小豆丁，我是维罗纳！”

　　温妮莎把她抱起来顺顺毛：“是，你是我们的维罗纳。”

　　“阿里，你要穿着这件衣服去结婚吗，和会打人的金妮？”维罗纳看着哈利问。哈利确实在逐渐失去矫正她口音的想法：“只是金妮——你到底从哪里学会这些形容词的？”

　　西里斯看向天花板，也不知道是那上面有哪只蜘蛛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但是，到底是什么大场面需要这礼服？”礼物收下了，哈利的疑惑还是没有解开。温妮莎对他几年如一日的好奇心没有办法，只能恪尽职守地保持沉默。倒是西里斯几次差点说漏了嘴，还被温妮莎踢了一脚。

　　下午和朋友们再度于对角巷相遇时，哈利发现他们也都离奇地收到了来自父母的隆重礼服，毫无意外的，韦斯莱夫妇也不想告诉罗恩到底会发生什么。

　　三位都已经过了巫师的成人礼，早就可以在对角巷横行霸道了。只是他们还是喜欢坐在冷饮店内分享大杯芭菲——在金妮和朋友们分开并来找哈利之前，哈利只能看着对面的两个人分享冷饮，并独食一只甜筒。

　　“他们在密谋什么东西。”罗恩得到的是一件新袍子，难以置信的，是这家伙居然是双胞胎出资买给他的——用来抵他假期帮忙的工资。“说不定还和龙有关系，你们能相信吗，查理在这当口居然要回家了，妈妈读他的来信时甚至流下了眼泪！”

　　赫敏虽然与罗恩经历了种种狗血临头的误会、和好与误会后，终于在这个假期走到一起，但是多年来的习惯还是让她禁不住白了对方一眼：“如果你也离家十年且只回来过几次的话，韦斯莱夫人也会在读你信的时候流泪的。”

　　“好吧，”罗恩耸肩。“反正，你总是对的。”

　　赫敏对他这种态度毫无脾气，插手生了大概五秒钟闷气后，又和他头抵着头吃同一只芭菲了。

　　新晋小情侣总是让人觉得牙酸又好笑，让哈利有点想念昨天才见过的金妮，和她那别出心裁的生日礼物。想到这儿他赶快吞咽了一口甜筒平复心情，转过头去看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了。

　　对角巷还像过去几年那样热闹、繁华，人们大多是笑着的，大人手里牵着孩子，孩子拿着糖果、冷饮或是韦斯莱魔法把戏店的恶作剧物品，像任意一条麻瓜街上一样，是最最普通的样子。

　　但或许只有少数人才知道，这世界并不算平和，也不算真正的安全。曾在十几年前威胁过魔法世界的大魔头仍旧在某个黑暗的角落苟延残喘，而哈利自己，也让不算得解脱。

　　十七岁成年后，莉莉留给他的魔法就已经彻底消失了。他不必再需要每年到德思礼家借助两周来换取那间房子的庇佑，自然对方也是大松一口气。相对应的，过去四年间大家为他的安全所做的努力，和他自己所下的苦工，也就日益显现出来。

　　他能敏锐地感觉到，此时冷饮店里至少有一个人在盯着他——如果他的辨认没错，这是傲罗司今日的值班人员，或许还是他的老熟人。

　　“金妮怎么了，今天确实有点慢。”赫敏和罗恩说完了悄悄话，看了眼手表说道。“或许你要去找她吗？我猜她是在书店遇上了同学了。”

　　“也好。”哈利瞥见门外有个拿着玩具魔法扫帚的小男孩，正定定看着他手里的甜筒，于是他和朋友们打了招呼，即刻起身去柜台又买了一支带出来，走到男孩面前蹲下问他：“你看了我很久了，要吃甜筒吗？”

　　小男孩带着哈利到一处阴凉下坐下，当哈利理好袍子坐直时，身边的男孩已经变成了一个壮实的青年。他要比哈利矮上半个头，有一双锐利的眼睛和一个高挺的鼻子——这是凯尔文·罗伯特，哈利在自己七岁上头时就认识了这位天生的摄神取念者，他曾为西里斯做过无罪辩护，也曾亲自体验过威森伽摩被告席的铁链禁锢。而现在的他，是傲罗司一名出色的傲罗小队长，同时也是哈利大脑封闭术的老师。

　　“你居然还买了草莓味，乏善可陈。”凯尔文和哈利已经很熟悉了，他吐槽了一句哈利随手买的甜筒不合口味，却还是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真凉快，”他感叹着。“别怪我变成个小男孩，你身边那位格兰杰小姐实在太过敏锐，我之前有几次就差点被发现了。”

　　“还有金妮？”哈利想起某次他来找自己上课，在伦敦街头假扮成个醉鬼来找茬，结果被去而复返的金妮一拳打倒的样子。“好吧，”哈利忍笑。“你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用通讯徽章联络我不是更方便么？”

　　“那东西和手提电话一样，都有被监视暴露的风险。”凯尔文看似无意地挥挥手，其实已经在长椅周围两米内布下了反侦察咒语。“还是这样交流比较好——你最近有做过梦吗，我是说……”

　　哈利摇了摇头：“我答应过温妮莎，不再尝试了。”

　　凯尔文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把甜筒吃到只剩蛋卷后才开口：“内亚姆楚教授是对的，不要去动用那份联系，哪怕……你认为自己能够控制。”

　　二年级升三年的那个暑假，哈利在罗恩和赫敏的鼓励之下，将自己能够感受到伏地魔情绪、甚至“成为”他的事情告诉了自己的两位监护人，然后他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他们的惶恐与不安。

　　温妮莎在哈利有生以来第一次对他发了火，严令禁止他再去动用那种“能力”来感知，并迅速找来一位导师帮助他学习大脑封闭术——即便这对于13岁的他来说多少有些揠苗助长。

　　但是凯尔文对于哈利而言不只是一个“导师”，他更多时候像一个渊博的大朋友，温和亲切地向他传输着自己的知识，并不断地利用自己摄神取念的能力悄悄探究哈利的秘密。为了不让凯尔文知道自己的心事，哈利不得不时刻记得将自己的大脑封闭起来。就这样四年过去，在六年级的复活节假期，哈利于意大利度假时才再一次感应到了伏地魔的踪迹，并及时向温妮莎与西里斯示警，不仅机敏地躲过一次与他正面交锋的机会，甚至还帮助意大利傲罗解决了两个长期窜逃的坏家伙。

　　可那次温妮莎被吓坏了，吓坏她的不只是维罗纳差点落入黑巫师之手，而是哈利居然敢在发现不对后放肆地解开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去冒死感应伏地魔的踪迹。即便最后结果是好的，他也还是承受了来自于教母的怒火，并在回了霍格沃茨后还长久地接受了一段时间的惩罚——来自黑魔法防御代班助教唐克斯的禁闭。

　　“我知道。”哈利捏着不会化的甜筒笑了。“放心吧，我会好好练习的。”

　　“这我倒是相信，至少从刚刚到现在，你还没有露出什么破绽。”凯尔文点头应着。“我其实今天是休班，不过正好要来对角巷买点东西就遇见了你，就和你说上两句。哈利，今年霍格沃茨可能会不太太平，我未来半年会有出行任务，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不会懈怠。”

　　“不太平？”哈利没太懂他的意思。“你是指哪方面？”

　　“你知道为什么教授和布莱克先生会要求你日后还要与德思礼家交往吗？”凯尔文慢条斯理地啃着蛋卷和剩下的冰淇淋。“哈利，如果一个人每天都去冷饮店买甜筒，突然有一天他不去了，你觉得别人会怎么想。”

　　哈利怔了一秒，随即压低声音道：“你们是怕会有人注意到我和他们的联系，从而……”

　　“食死徒和黑巫师们，从未放弃过复活大魔头的想法，所以我们对你的保护，不论是于公于私，也就都不会停止。今年以来他们的活动迹象愈发频繁，我想，或许就是有人猜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那个魔法虽然古老，但却也不是没有被记录过。我们必须防患于未然。”

　　“好，”沉默了一会儿，哈利应声道。“我保证，我不会主动放弃大脑封闭。”

　　“而且不要逞强，玩文字游戏的小屁孩。”凯尔文爽朗地笑出声，用肩膀撞了一下哈利的肩膀。“离开英国后我们就只能靠猫头鹰联系了，坦白说，不能每周看到你的小伤疤，我还是会有点想念的。”

　　“你什么时候回来？”哈利免不了有些担心，傲罗们最近的工作量很大，危险系数也在增加。他可不希望凯尔文在圣芒戈和他的堂姑以病人身份相见。“要注意安全。”

　　“得了，你怎么和南希一样。”凯尔文装作呕了一声。“教授和布莱克先生那我就不去作别啦，替我带好。以及你的守护者来了，为免再次挨打，回见。”

　　移形换影的噼啪声刚消失，金妮就走到了哈利面前：“罗恩说你去书店找我，难道你找的是翻倒巷的？”

　　生日那晚之后再见到金妮，哈利总有些不好意思：“呃，遇见了一个朋友，聊了两句。”

　　“不是初恋女友之类的话，不用说也好。”金妮拿过哈利手里的甜筒咬了一口。“越桔覆盆子味儿的？也挺好吃，下次撒点坚果。”

　　哈利听出她的醋味，又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他们要在八月底结婚，我、我以为你想和我一起去……”

　　金妮歪着头看他：“你是不是以后都不想看我的眼睛了？”

　　哈利被这句话又带回到两天前的那个晚上，金妮对他说要送他一个“绝无仅有的礼物”……哈利觉得自己又开始眼冒金星，身体不受控制地想向后躲闪，却又根本无法躲开金妮的视线，良久他软下语气：“越桔覆盆子口味的，下次还吃吗？”

　　金妮笑了起来：“嗯哼，一起吃完？”

　　这个味道的冰淇淋，哈利后来吃了一整个夏天，吃到塞德里克和张秋的婚礼结束，吃到他第七学年开学宴之上。正在他奇怪霍格沃茨的家养小精灵们怎么会做这个口味的果酱时，邓布利多宣布的消息将整个礼堂都点燃了——

　　闭赛已久的三巫争霸赛将于今年重启，而本届的承办方，正是霍格沃茨。

　　哈利突然明白了那件过于郑重的礼服的来由，也明白了凯尔文的忠告从何而来。罗恩在人声鼎沸中问他：“你也要一起参加吗，哈利？”

　　他看向长桌对面的金妮，对方此时正眼神灼灼地望向他。那夜的热血再度冲上头顶，他还算冷静地记得保持住自己的大脑封闭术：“参加。”

作者有话说

　　所以金妮给哈利的成人礼，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