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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1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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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当大英雄，没两把刷子是不行的。在废土上想当大英雄，也许得有四把。
那些民兵有没有刷子奈德不清楚，但司特吉肯定没有。
他把目光投向波特·加吉，这家伙正叼着烟，讽刺着那些民兵。说别相信什么义勇军，他们可没自己说的那么好，饿上几个月，谁都不会想起这个称号，为了一碗面糊糊他们谁都敢杀。
“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大汉看着奈德，他的目光在加吉和奈德之间打了两个来回，猜测着他们之间的关系。奈德才不会因此买账呢，大不了动手，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以后，他们都会点头称和他是老交情。
“我总得有些小秘密。”加吉满不在乎地开口了，但他的手却更用力地抓住了奈德，另一条胳膊也上来了，用力搂着他，“尼克拉斯老是懒得理我。”
“哼。”大汉嗤笑一声，“你总算想通了。不过你这是干嘛？带着新妞儿去气死你的老大吗？你真有种，他会把你们俩吊起来烧死的。”
“……”加吉呆了呆，“什么意思？”
“你不知道？天，这回好玩了。你可别告诉他是我说的，你的老大刚从这条街经过，还来我们这转了一圈。猜怎么着，他也给自己找了个新小妞，说是要去试炼，谁会只带一个，以前试炼都是十多个一起的，谁会信啊，不过你别生气，那小妞生涩地可以，没过几天就会被玩死了。”
“是么……”加吉冷笑几声，他注意到奈德的脸都要扭曲起来了，“那我得去会会那小妞，他们在老地方？”
大汉不置可否，他摇摇头，“我不知道。”
“不知道？”
“尼克拉斯应该是跟着我们老大走了。你知道，他怎么也是一支队伍的头儿，所以，呃……他们可能跟着这条街的队长一起去昆西了。”
“那可有些远。”
“是有些远，但自从绿色的大胖子来了以后，他大概以为垃圾场已经没有人了，包括你。”奈德凑过去在他耳边小声说。“他多半会觉得既然已经一无所有，去昆西捞一票或许还能重新起家。”
“真烦人，你们去找个房间去草好了。”大汉不肖地摆摆手，他提起了枪，一口气喝光了酒就准备离开。
“等等，你们的头儿想把你们扔在这里狂吸辐射，自己去捞这个肥差，这事儿可不怎么漂亮，嘿，为什么不悄悄跟着他们去昆西，没准能捡到点好东西呢？谁都不会知道你们离开了一小会儿的。”奈德叫住了大汉，对方犹豫了，而加吉只是瞪了他一眼，然后收敛了眼神，慢慢点了头。
“我入伙。”加吉站起来提了提裤子，“或者出发前我们先找个房间草一次，无所谓。你们呢？”
其余几个枪手面面相觑，有两个甚至咽了咽口水，红发女孩嗨完了，开始吃吃笑，她抓挠着手臂，模糊不清地说：“那里一定有数不清的捷特，哦哦，还等什么还等什么……”
“这不是好主意，但他们很可能就此不回来了，你知道我什么意思。”独腿大汉抽着烟说，“这条街已经没什么好抢的了，他们也许会被干掉，或者遇到了更好的机会，再也不会回到这儿，这在废土上不稀奇，我们迟早会弹尽粮绝的。所以……就这么决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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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连下了几天，今天雨势小了，城墙和铁梯都看上去黑亮黑亮。
一只小手翻开弹药盒，摸出来一盒子弹和一盒蛋糕，男孩流着鼻涕开了蛋糕往嘴里塞，又打开子弹一颗颗数着玩。忽然他被一把抱了起来，他看清了来者，欢快地叫起来：“司特吉叔叔！”
“第一，子弹尝起来和你的蛋糕差远了，第二，小孩子这种时候最好去屋里待着。”
“我不是小孩子！”男孩认真地说，“我是小义勇军！”
“谁教他的？”司特吉扭头转向身后，高高的防御工事上站着几个端着枪的人，对望了几眼以后都笑了起来。
“不会有事的。 ”一个士兵说，他对着小孩拍拍手，“来这儿，凯尔，小义勇军来给我们送弹药了，来。”他从男孩手里接过子弹，“都认识吗？”
“嗯，这是点三八的弹药，那一盒是散弹，还有这一盒，是五点五六口径。我是对的吗？”
“说对了，你会长成一个优秀的战士的。”士兵笑了，“现在去练习吧，普雷斯顿正等着你呢。”
“别再教孩子这些。”司特吉看着男孩跑进一间破旧的商店，“我们拿着枪玩命就是为了让这样的孩子远离这些。”
“当然，但在这个世界上你不会拿枪很可能活不到长大的那天。”
司特吉没再说什么，他转身回到商店。
他一进入商店，就踏进了一堆灰尘中。
没人能整理那儿，架子、防御公事的材料还有弹药箱一股脑儿地堆在商店里，经历了几次辐射风暴以后，所有的木头和金属上都覆盖着一层含有类似油脂的灰尘，牢牢吸附在上面，用手摸一下就是一道油光光的黑痕。
小孩正在用这样一双黑乎乎的手抓东西吃，一个穿着蓝色棉衣的婆婆正坐在他身边，对着窗外出神。
“普雷斯顿哪去了？”
“巡逻吧……”凯尔还在大嚼食物，不断把衣服上的蛋糕屑捡起来往嘴里送，“他说什么有一群枪手在威胁这个殖民地的安全，他带人去解决麻烦了。”
“哦，他还真是积极啊，义勇军的指挥官一定很欣赏他，有这样用心的士兵。”
“可不是吗？指挥官非常爱他，每次看到普雷斯顿叔叔，他们立刻就开始玩捉迷藏，指挥官每次都要躲到屋后，当普雷斯顿叔叔找不到他的时候，他才会压着声音问身边的人：‘他——走——了——吗——？’”
“……好极了，真高兴指挥官和我们持同一观点。”司特吉背上了自己的工具准备上公事，“我得趁他不在，赶紧把架子修了，否则我就会被他赶去通马桶了。”
“站住。”老婆婆突然梦呓一般地说话了。
司特吉本能地站住了脚，刚想回头询问，忽然旁边的一截木头架子倒了下来，正砸在他原本要经过的地方。
“去吧，孩子。”她如同鬼魅般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