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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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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江动也不动的倒在哪里,身体有着一定程度的扭曲,脚踝似乎骨折了,看上去有点不自然,她的衣服也有些被划破,小腿上也有着点划伤,细微的血珠溢出。
看上去真是狼狈又好看。
“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她,是我……都是我的错……我的错……”山本越说声音越小,直到后面像是呢喃一样。
西岛皱着眉头,但是目前他不想立马开启下一局,他需要好好理一理自己的思绪。
这两次都是在他认为,还不会出现问题的时候,刚好就出现了问题,而已经只剩下最后一次机会了。
如果再失败,那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老师,我去找救护车吧!”山本颤抖着说道。他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他误杀了富江,他是杀人凶手,他有罪,他……。
“停下!”老师硬是扯着山本,他狠狠的说道,“你去干什么?你想去自首吗?你想进监狱?”
他可不会让山本这样做,万一在警察问话的时候,山本不小心说出一些不应该说的话,那该如何是好?这当然是不允许的!
绝对不允许,这些想要毁了他生活的人,真是该死。
“老师……”山本在听到‘监狱’的那一刻,就迟疑了。
“再怎么说,富江已经死了!”老师这么劝说道,如同昔日那样温柔,但是却像是恶魔的蛊惑一样,真是可怕。“她已经死了,不需要为了她,而赔上一个自己。”
“是……是这样的吗……”山本跪地,双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他不知所措,他背负上了一条人命。
老师给了他建议,他内心也不想进监狱的,虽然他深深爱着富江,可是,却是不敢。
“我们都会帮你的。”老师拉上了一个班的学生,为了他的利益,强行让整个班,为他一起背负着。
老师看似轻柔,实际强硬的拉起了山本。
“就是啊山本!这一切根本就不是你的错,是富江自己的问题!”一个女生附和着老师的话语,她这样安慰着山本。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些女生也是如此的符合着,就好像……不是死了一个人一样。
‘这种人死不足惜。’
‘傲慢的女人。’
她们是这么说的,然后就转过头对山本说着,会保护他的。
像是一群热心助人的好同学。
西岛看着这一群人,内心只觉得是可怕的,有人说最可怕的是孩子,这种话好像也是有那么点道理的。
他看着这群学生的疯狂,只觉得有点冷,真是可怕。
西岛冷漠的站在一旁,看着他们打算怎么做。
“男生把衣服脱了,女生的话,都去一边守着注意看看有没有别人来这里。”老师冷静的安排着,一项项的想好。
但是实际上,这种方法真的是十分粗糙,不像是西岛一开始想着的那种精密的杀人案。
“西岛君,我希望你不要乱说话。”老师冷冷的对他小声的说道,“你不是我们班的,我也不指望你跟我们是一条心的,但假如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多余的事情的话……”他那双黑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是一种警告的意思。
也许是会带领整个班诬陷他才是杀人凶手什么的,又或者有什么别的手段。
“我不会的。”西岛微微抬了一下下巴。
西岛已经放弃这一局了,也不需要做这些无用的事情,举报了又能如何呢?
“这样的话就很好。”老师看了他两眼,对他的回答显得很满意,他点了点头,又回去指挥那些可怕的学生。
“工具箱拿出来。”老师这么说道,然后准备带领这一群孩子解剖了富江。
可是才刚一刀,就发现富江猛然睁开了眼睛,口中还呢喃着疼,然后一个男生被吓的直接给富江又捅了两刀。
老师看了那个男生一眼,却根本没说什么。
西岛看着这一幕,他猜想,这里应该本来能救到富江,但是也说不准,老师一定会阻止的,这么说起来,还是要在没来这里之前,解决了。
听着他们在那里边分解尸体,边说什么大小肠,什么肌肉,也是真有够恶心的。而且还隐隐的传出了笑声,眼眸中是无神的疯狂,手下的动作却丝毫不慢。
那些血液染到他们身上,可是他们眼睛里却透着一股迷恋还是什么,看了就让人觉得他们已经疯癫了。
老师让那群参与了分尸的男生,去了旁边的小河清理了自己身体上的血渍,然后穿好衣服,好似又是一群乖巧的孩子,偶尔有些任性和调皮的学生。
明明刚刚还是血液溅到了脸上的可怕凶手。
最后老师把尸体分装好,四十三份,连西岛的那份都有,看来是一定要拖他下水了,而西岛也只是默默接过。
心脏给了富江唯一的女性朋友,松原礼子。
而头部却是……给了西岛。
西岛看了看别人那嫉妒的仇视目光,是在没想明白这群人倒是是一群什么样的人啊,连这种一点都不值得嫉妒的事情都在嫉妒吗?
他们真的是人类吗?
一整个班,都是这么可怕的孩子吗?
就算富江生前再好看,现在也不过是死人吧,更何况,这只是一个头部。
“你们找个不引人注目的地方扔了吧……”老师这么对他们说道,“假装是,残忍的分尸狂魔,不会被人怀疑的,我们互相作证,警察不可能会怀疑我们的。”
他的冷静与镇定影响到了学生们,学生互相看了看,然后点头。
西岛看着这一幕,就会想起上一局的时候,他们的哭泣,那张无辜的脸,痛苦的表情,自责的话语。
明明看上去平凡的学生,为什么……?
这里好像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真是难闻的很,刺鼻的,太过恶心的。
这里再过几天,就会一点痕迹也没有了吧。
然而当天晚上,好像上天都想帮助这群人一样,下了一场大雨,一切的痕迹被冲刷干净,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班上除了少了一个人以外,什么都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