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桃花》十顷疏梅

5、酒楼对曲

　　第五章
　　王都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杨少麒同凌冬儿穿梭于各家店铺之中，吸引冬儿的不是绫罗绸缎，也不是奇珍异宝，而是一个个小物件，像是泥娃娃、小铃铛之类的。
　　二人在街上看着一个个摊位的物品，同摊主讨价还价，二人是玩的不亦乐乎。
　　“冬儿，”杨少麒从一个摊位上拿起一个银制的铃铛，放在凌冬儿的手中，她在手中一摇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喜欢吗？”
　　“喜欢！”她兴高采烈的将铃铛系在腰间，其实只要是少麒送的她都喜欢。“对了，少麒我记的无灵姐好像也喜欢铃铛这类东西，用不用给她买一个？”
　　“我姐喜欢的可不是铃铛。”杨少麒笑着回她，他那老姐喜欢的不是铃铛而是送铃铛的人。
　　“怎么可能？上次我见无灵姐，她可是对一个玉制的铃铛爱不释手呢！”明明就是喜欢，少麒骗人！
　　“那铃铛是紫玉制的，娄空雕刻大圆中有小圆一共三层，对吗？”他当然也见过，他老姐可把玉铃铛系在紫藤雕金丝玉佩下做装饰呢，而那紫藤雕金丝玉佩平时就系在他老姐的腰间。
　　“对呀，对呀！就是那个玉铃！”她好喜欢，她也想要。
　　“那玉铃其实是一对，一块玉所制，一面为青一面为紫，青玉制的铃叫碎凤，紫玉制的铃叫玉凰。”唉！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好大的决心。
　　“咦！好奇怪的名字？”凌冬儿好奇的眨了眨眼，凤凰她知道，可碎玉？她不懂。
　　“是共生共死的意思，但他们根本不在一条线上，就算凤碎凰亡又如何？他们也许一生而不能相聚。”杨少麒苦涩的一笑，何苦呢？一个早晚会是他人的妻，一个早晚会三妻四妾，为何要守着无望的恋？
　　看着杨少麒苦涩的笑容，凌冬儿突然心中绞痛，她拉了拉他，“少麒，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吧。”
　　“好，我们去风雨阁吧。”杨少麒又变回了他那温柔的脸，一双风情万种的眼对着冬儿笑。
　　“风雨阁？！那的菜贵的吓死人！少麒就算你家在有钱，也不必去那挥霍！”冬儿惊叫道。
　　风雨阁是王都最有名气酒楼之一，已菜精细而闻名。不过凌冬儿只说对了一半，风雨阁的菜是很贵，但只有二楼同包间的菜是特别精致价格偏贵，而一楼大堂的菜同其它酒楼相比精细很多价格同其它酒楼差不多，主要原因就是二楼同包间是用来招待达官显贵的，而一楼大堂是用来招待平民百姓的。
　　“现在明白了？”坐在风雨阁的包间内杨少麒为凌冬儿解释其中的道理。
　　“这风雨楼的老板也太会做生意了。”凌冬儿真佩服，平民百姓的钱他赚，达官显贵的钱他赚十倍，还为他转了名。
　　凌冬儿看着一桌精细的菜，不知如何下筷，而杨少麒品着茶，叹道：好茶、好茶！她还是不解明明他们到时小二说没有包间了，可少麒给小二看了一腰间的玉佩后，就把他们引进了最好的包间，为什么呢？不过还别说少麒的玉佩同无灵姐的那块还真有几分象。
　　就在凌冬儿沉思，杨少麒品茶之时，从隔壁传来了阵阵歌声。
　　“看的见花开，可曾听见花落？知今日为何年，可知明日为何朝？知此刻为生，可知下刻为死？天下何人可知天下事？”女子的清唱，透着悲伤，似是在问他人，又似是在问自己。
　　杨少麒一笑手中的筷子轻敲茶杯，茶杯出发清脆的响声，“花落听不到，却可看到。今日为今日，明日依旧是明日。生为死，死为生，生死只在一线间。”他停顿了一下又唱“天下事自有人去烦。”悠悠的唱声，不喜不悲，是平静，让人舒心的平静。
　　“少麒唱的真好听。”凌冬儿听着杨少麒的歌声，从心底发出赞美。
　　“谁人说花开是幸福？谁人说花落是凄凉？为何说入富贵是福？为何说入贫贱是祸？花开非幸福，花落非凄凉。春风吹树花瓣落，一场花雨，一场香。花落为来年，花雨为此刻。年年花开，年年花落，他可知，人年年树下盼？”杨少麒唱的曲冬儿好像听过，却又想不起来，这曲中的盼，曲中的思让她有一种想要落泪的感觉。
　　“好一曲‘问’。”女子的声音传入带着几分高傲，“不知公子是夏玉芸小姐什么人？”门被推开，一女子走进来，身材婀娜一身火红的衣裙，一张清高的脸，说不上倾国倾城，但也算是个美人。
　　“你认为如此忧伤的曲子，是玉芸写的？”杨少麒冷笑，女人的美要么是倾国倾城，要么温柔乖巧，可眼前的女子自命清高，说狂不狂，说温柔不温柔，自作聪明的女人，是他最不喜欢的类型，“她没感受过悲伤，没有经历过心寒，如何写的出这样的曲子？而且这首曲子我十二岁时就会唱了。”凌冬儿猛然想起，当年她第一次见少麒时，他吹的就是这首曲子，难道……。
　　“那此曲为公子所写了。”美目一瞪不肖的问，明显是对杨少麒刚刚的冷笑不满。
　　“我只说我会唱，几时说过是我写的？”眉一挑，嘴角上讥讽的笑，让杨少麒此时的脸上多了几分嘲弄。
　　“你……！”女子气急，但只说出一个你字。
　　凌冬儿捂嘴偷笑，说真的她还没见过谁能说的过少麒呢，看来这女子是不知道少麒的身份了。
　　看到凌冬儿偷笑，女子冷瞪她一眼。可凌冬儿却回给女子一个笑，那女子是有些高傲，却没有气势，在凌冬儿眼中那只是一个被人宠坏了的大小姐罢了。
　　女子还是瞪着凌冬儿，恶狠狠的目光似是要将她穿透。
　　“你不必瞪了，就算将眼珠子瞪出来，冬儿也不会怕你的。”杨少麒不喜欢有人这样瞪着凌冬儿。
　　“为什么？”果然女子惊问。
　　“你知道天底下什么样的眼神让人最害怕吗？”杨少麒反问，像这样的大小姐会说的答案他已经猜到了。
　　“当然是杀人的眼神了。”真是大小姐的回答。
　　凌冬儿摇摇头“能杀人就不用瞪人了，能看透别人心细的眼神才是最可怕的，自己的心细全在对方的撑握只中，那时就算是最温柔的眼神也会感到心寒。”凌冬儿的话让女子一振。
　　“你说的是夏玉芸？”女子见过夏玉芸，那是一聪明的女子，聪明的让人害怕。
　　“玉芸是用猜的，她只是猜测，却看不透。”杨少麒冷言，什么都用猜的，活的可真累。
　　“那是谁？”真的有人能看透别人吗？
　　“我家姐姐。”杨少麒眼中一闪，看透别人容易，却无法透自己。
　　“你家姐姐是什么人？”女子不信，谁能如此厉害。
　　“比你漂亮的人。”杨少麒郑重其事的说。
　　女子脸黑了，杨少麒在耍她。
　　“他家姐姐,就是秋羽山庄的主人。”凌冬儿笑着说。
　　“你是！你是杨少麒！”女子吃惊的睁大眼睛。

作者有话说

　　反角之一出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