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修罗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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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上人仰马翻时，柱间正躺在草丛里发呆，夏天已剩下尾声，狗尾巴草上惠子饱满，一粒一粒。他随意折下，熟练褪去叶子，留下光秃秃的杆子，在手里把玩几圈后，还是叼在口里。
自从昨天织田总介那番话后，他就没停止思考过，那位大人所图为何？他想借千手的力量去完成什么。千手桃华肯定已经将全部状况汇报给父亲，但只怕佛间也没有答案。那位的叛经离道绝不是世间凡俗常理可以揣度的，作为唯一知情人，旗木松早被织田总介提溜到前田家老那去帮忙，美名其曰学习军务。昨个儿天黑透都没回来，据说事太多没做完，被老头子押着直接在那边打地铺。扉间倒是个可商量事情的，一则对事情实在不了解，二则年龄不够，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烦死了！”柱间一个鲤鱼打挺坐起，他烦躁的抓抓自己头发，半长不短的头发在热天里磨人的紧，汗水滴答，半湿的发梢贴在后颈带来说不出的烦闷。啊啊，要是有人陪自己打一场就好了，这时候倒是很怀念那家伙——
“柱间，怎么了。没人陪就这副模样？”懒洋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柱间打个激灵。
“斑？！”他猛然回头，带着几分惊喜和不可置信。
“是我”斑有点无奈“没想到在这里都可以见到你。”
“没想到你也…”寻思起斑前些日子说的和族人一同完成任务，柱间把后半截话又咽回肚子。只怕宇智波族人也是到了，千百年来，他们收到的只有敌对任务，如这般联手倒是第一次。不仅是千手，宇智波也搭上了吗。如此积心处虑将两大忍族招于麾下，这位老大人所谋只怕不止拿回原位，他隐隐觉得有什么即将改变，仿佛什么被捂紧很久东西即将掀开，心底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带得手微微汗湿。
斑看着柱间舒展旋即皱紧的眉头，心下了然。
与在千手家不同，织田总介去宇智波族地时，是摆明车马大张旗鼓的，和千手的宽和豁达相比，宇智波更高傲和崇拜强者。织田总介深知，与其收敛自己爪牙，不如把它亮出来，反倒更能赢得应有的尊敬。果不其然，听到烈火之虎亲临族地时，宇智波那帮好战分子的眼神都是亮闪闪的。对于织田总介到来，宇智波田島给予最高规格接待，斑和泉奈一并陪同。
酒过三巡，织田总介也不客气，直接抛出借兵任务。
宇智波田島半扣酒杯，沉吟不语。
“族长可有什么为难之处？”织田总介把酒杯放回桌沿，目光炯炯。
“大人几句就要去我族大半青壮，实在有些为难。”田島回道。
织田总介没有接话，“据我所知，宇智波原居于雷之国，搬到火之国也就这百年的事。千里迢迢而来只怕有所图罢。”
回答他的是长久沉默。织田总介心里一松，知道自己押对了，在考察时他曾疑惑千手宇智波两族明为世仇，为何却比邻而居。在知道宇智波是之后特意迁居于此，他心中疑惑更加浓厚。
幸好他年轻时交游广泛，与不少民间史学者相熟，向他们调查过忍界流传的传说后，织田总介得出一个结论，宇智波图的是千手手里的传承，阿修罗一系作为六道仙人指定的传人，手头必有因陀罗一系所没有的东西。宇智波家可能从史料发现了什么，才举族搬迁的。
和动乱不止的忍界不同，火之国太平盛世持续大约两千多年，各种史料保存十分完整，织田总介知道六道仙人不止是个传说，连大木筒辉夜和忍宗联都曾经真实存在过，忍族出现一度引起各国统治者高度重视，那段时间的史料格外详实丰满，后来忍宗分裂，忍族溃散，人们才慢慢又将其抛诸于脑后，但官方对几个重要忍族的观察和记录习惯性维持下来，不过这些都迷藏于内廷，未曾见诸于世。
“火之国的史部坐拥有许多不对外开放忍界百族史料，如果你这次出兵相助，那么我会将这批资料全部开放，也许你们可以从中找到想要的东西。”织田总介抛出鱼饵。
宇智波田岛眼神热切起来，他拼命克制自己手不要抖。“然”田岛回道。
“善”总介笑眯眯的继续开始饮酒，两人心照不宣的一直到宴饮结束。
待织田总介走后，田岛再克制不住，一会儿坐下一会儿站起走动，整个人陷入极度亢奋状态。
“父亲？”斑见状疑惑道
田岛突然回过神，两手抓住斑的肩，力气大到发疼，斑忍住疼痛，惊讶的看着父亲。看到儿子表情，大约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田岛收回手使劲擦擦自己脸。
“宇智波的大事终于出现线索，你父亲我今天是兴奋的。”田岛眼里热切已转为狂热“还记得宇智波宗祠里留下的石碑不？之前有前辈解读出上面的话，阴阳两极生森罗万象。如果说宇智波代表的是阴之力的话，那千手则代表着阳之力。你也知道宇智波开眼一向不易，开出万花更是难上加难，况且即使开出万花仍有使用过度会瞎的风险，多少宇智波都困于这问题止步不前，传说中的轮回眼更是无迹可寻。自从那前辈解出这问题后，宇智波整族搬迁于千手族地附近，便是想解出轮回眼的答案。但今天又天降好事，你说父亲我怎能不高兴？”
父亲的话斑似懂非懂，在他还没想明白前竟然又和柱间相见。这笨蛋身上藏着轮回眼的秘密？怎么看怎么不像啊。斑看着柱间郁闷的想。不过既然柱间来了，意味着这回千手一族也和宇智波一般全数来临，大名这举动正合心意，看看千手一族阳之力的关窍在哪里。
“哥？”思考中斑袖子被拽住，找过来的弟弟正疑惑看他。“请问，对面的是……”
“……柱间，他是你哥哥最要好的朋友”斑这才醒过神来，“柱间，你好这是我弟弟泉奈。”
泉奈向对面柱间露出微笑“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哥哥脾气平时不太好，能有你这位朋友实在太好了。”
呜……真羡慕斑啊，有这样弟弟，扉间哪天也能这样就好了。要知道扉间可是用贵样这敬语也能用出满满嘲讽感，你都无法分辨他是在尊敬还是在嘲讽你。这都是你宠出来的，柱间桑，指望温柔会撒娇的弟弟什么的，等下半辈子吧。
等，等下，柱间按按太阳穴，斑的这位弟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擦！不就是那天的小公子吗？！扉间都跟你说出来打战不要带伶鼬你非要带！被拆穿了怎么办？！喜欢上你的可是爱之一族宇智波，被打击了做出疯狂举动怎么办！他柱间可就这么一个弟弟，经不起耗。
“哥？”背后传来扉间的声音。柱间觉得自己心跳已经接近传说中的200下。他突然觉得……也许自己会比弟弟走的早也说不定……
“柱间你在这一惊一乍啥呢，这幅死样子。”旗木松吐槽跟着响起，柱间从来没感觉到这位旗木哥如此可爱，可爱到让他想冲上去亲一口。
“你干啥呢，这种恶心吧啦的眼神。”看着激动不已的柱间，旗木松满头黑线后退一步，他又没上斑的美颜盛世滤镜，柱间再可爱对他来说也就是个一起犯二的好兄弟。
“旗木松，好久不见。”泉奈主动招呼道。下一刻换旗木松体会到柱间方才的心情，他妈的，我有空回去一定要发明硝化心脏病药！赌上化学系的文凭！再这么下去，心脏迟早要坏！
他定定神“泉奈，我送你的胁差还好吗？”
“好着呢！”泉奈欣然应答，声音脆亮。“我每次用完后都会用猪油好好保养。”他抽出刀，刀身明锐如新，恰似一片秋泓。
扉间此刻也注意到泉奈，由于不知道他宇智波的身份，心里除了尴尬倒是没有其他。那日的小公子么，蓦然离去太可疑，还是假装一切如常，太过做作被认出来的话太不好看了。幸好伶鼬被旗木哥抢跑，否则真没法解释。想着他也露出笑容“泉奈你好，我叫扉间，请多关照。”
我靠，千年冰山开了花，柱间和旗木松一副被雷劈了的表情。为什么对我们板着脸，对泉奈就笑开花。我们刚才一番担惊受怕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所以说……扉间你果然是有心理问题，什么不要看好看的宇智波，说的是你自己吧！一个小宇智波就把你逗得春暖花开，哥哥我好不甘心！旗木松咬着手帕流泪想。
看着陷入消沉状态的两人，扉间双手叉腰。“哥哥你们够了没！”要不是为了你们两个，我何必去讨好你们朋友，为这种没油盐的事吃醋也是够了！
泉奈看着蹲在一旁的两人头上冒出大大的问号。
“没什么，这是他们的老习惯，不用理他们。”扉间按着额头道。
“没事，我理解的。”泉奈瞅着忍不下去撸袖子的斑道。
只见斑一把提起柱间的领子，陷入暴走状态“你这没完没了的消沉癖要到什么时候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斑，我知道错了！”柱间一口气卡住快飙泪了。
“斑，你放手有话好好谈！”旗木松试图制止。
“哥……你再不控制下你的脾气会没朋友的……”泉奈头疼的扶额道。
好像……可以成为朋友呢，扉间看着泉奈，内心涌上一股秘之惺惺相惜。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修罗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