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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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的白牙呢？”织田总介两手撑地，半斜着身子问道。
旗木松反身入屋，取出白牙，放在织田总介的手心。
织田总介大拇指缓缓拂过刀刃，眉头皱起“刀刃没以前锐利，磨损了呢。”
“嗯前两天和别人打架拿它硬碰硬过，大约是磕着了。”旗木松垂着头回道。
“傻孩子，白牙不是这样用的。”织田总介看向旗木松，欲言又止，最后叹口气。将手盖在白牙上，刹那间白牙光芒大盛，银白刀身绽放耀瞎人眼的锋芒。
“啊！”旗木松不禁出声，为了修习千鸟刃，他曾将查克拉输入白牙过，但它的光芒从未像现在这样美丽。
织田总介看他呆愣的样子，觉得好笑。“你以为在过去年代武士靠什么称霸天下的？不过是现在日子过得太好，那些人将自己原有技艺都荒废了。”他歪歪头，指向庭院“不若我们来战一场？”
旗木松缩缩颈子，他有预感自己一定会被揍得很惨。
“你小子给我下来！”织田总介哭笑不得喝道。旗木松蹲在树枝上看着底下老爹，翻了大大的白眼，无动于衷。果如旗木松所料，他和老爹的对决变成单方面碾压，老头子不愧百战沙场，和人对打几乎成为本能，经常剑还没砍到身上，对面早已变换站位，基本你能想到的招数全在他预料之中。偏偏他老人家还兴趣大得很，你求他结束也没用，一个劲的往下砍。父子比试最后变成老头子挥舞着木剑跟在后面追着，他仗着身法满场逃窜。
“乖，再不下来的话……”织田总介声音停止，换成带着点阴险的口气。“可别怪我。”信你就傻了，旗木松撇嘴。
织田总介手放在白牙上，迅速抽出，刀身残影在半空中画出半月痕迹，“横文一字斩！”，无形刀势如水波迅速推进，树枝应声而断，旗木松机敏的在空中转身，但见他反身拧腰，两脚踢上树杆，用力弹出，木刀直冲织田总介。
“咔嚓”木刀刀身在外力击打下应声而断，织田总介刀尖直指旗木松额心，“你要感谢你是我的儿子，如果这是在战场，那么这柄刀将直穿你的头颅。”织田总介居高临下的看着旗木松，教训道。旗木松背心都是冷汗，外人以为织田总介挥出的只有一刀，实则不然，而他用自己身体感受到父亲挥出的是三刀，第一刀打落攻势，第二刀用刀背打断刀身，第三刀直指他的眉心。也就是说在短短一瞬间织田总介抽回又刺出了三次，但旗木松的肉眼只看到父亲挥出一次，如果不是身体感受，他都不敢相信自己判断的结果。果然太小看天下英杰，旗木松目视白牙想。
“武士和忍者力量的来源全然不同，与天生就拥有查克拉的忍者相比，武士更多的是靠气，而气更多来源于后天锻炼，对心体技有极高的要求，光有强健的身体，熟练的技巧还不够，你必须拥有一颗坚定的心。比起依赖于血统的忍者，武士更多的是依赖于在乱世中要守护什么的信念。比起忍者武士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通过努力不断变强，即便最平凡的武士，只要他心境圆融，便可达到可怕的地步，据说以前最强的剑客一剑挥出，可以击落天空飞翔的燕子，剑下无物不破，但这些对心性要求极高，达成者缪缪无几，在取得天下后，由于日渐安逸，大家更不愿意吃苦，现在这样的人是越来越少啦，也许到我这一代就是最后的武士了。”织田总介漫不经心的自嘲道，眼里带着一丝苦涩。
旗木松心里一惊，旗木家由于过去传承，对气倒是有一定训练。但他不知道气的意义竟如此之大，他立刻抓住织田总介的手，那只手带着厚厚的茧，一层叠着一层，父亲以前也是这么日日夜夜的练剑吧，才有了今天如此成就。“父亲，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和你学习剑术。”他看向织田总介，眼神坚定。
“第一次听你叫父亲这个词，感觉怪怪的。”织田总介咧嘴，又恢复不正经的神情。“你要学可多着呢，到时可别哭爹叫娘。”
“你以为我是谁的儿子啊！老头子。”
如水月光洒下，映得屋外犹似霜雪覆盖。马蹄的清响踏破深夜宁静，前田光翻身下马叩响木门，织田总介哈欠连天的出现在门前，他把手伸进半开的和服，抓抓自己的胸，“事情搞定了？”
“是的！宇智波那边也搞定了。现在剩下的事就是去信给过去的老部下，请他们发兵讨伐那逆子！“前田光回道神色激动。
织田总介警惕的左右回望，“此处怕是隔墙有耳，有什么进来继续详谈。”
“信什么的就算了，此事须我亲自前行，那些家伙才会相信我还没死。”烛火跳跃，照着织田总介的脸晦暗不明。
“可是大人安危……”前田光犹豫道。
“义勇已将他们冷落很久了，据说最近在老家伙们的劝说下打算改易军功制，重回以前血脉相继的家臣制。他们只怕忍不住了吧，只是谁也不服谁，困于无人牵头。我的出现对他们来说不亚于天籁，他们舍不得杀我的。“织田冷笑道。
“可是当年大人你出事时，那群人无动于衷，他们能出卖你一次，难保不会出卖第二次！”前田光激动到面容都扭曲了。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他们需要我。不过怕是在推翻义勇后把我架空，让我做个有名无实的家督。所以我才共同雇佣宇智波和千手，我需要重建自己的武装，忍者地位极低，只要让他们尝到权力和尊重的甜头，他们不会再甘心回到过去的日子，那些人将成为我的力量！”织田总介眼里有火焰在燃烧。“回去准备下吧，前田光。我在这里再呆三个月就和你一道共同启程。”
“因为那个孩子？”
“是啊，他被我暴打一顿后，竟然缠着我要学习剑术，当年义勇被我打哭后可是死活不肯学呢。”织田总介吐吐舌头。
废话你的教学方法可不就是不停的打打打吗！还美名其曰用身体学习，义勇少爷不过是正常人的反应！前田光发自内心的为旗木松默哀。
“横文一字斩！”碗口大的木桩应声而断，旗木松捏捏泛青的下巴，妈妈的，这三个月简直过得和地狱一般，老头子剑神出鬼没，永远会在你意想不到地方出现，可以说旗木松被打到体无完肤，不仅如此，织田总介还不许他找人用医疗忍术治疗，理由是治好的话就会记不住身体感受地方。旗木松反而被激出倔劲，他绝对要学会！否则岂不白挨打了，他一定要看到老头子惊讶的瞪出眼珠子！三个月内，他跌跌撞撞的练熟三段刺，然横文一字斩始终没有进镜，终于在今天凝滞的气机有了突破，让他顺利的使出来。旗木松得意的冲织田总介扬扬下巴，吃惊了吧，臭老头。定睛一看，织田总介正专注的盯着茶杯发呆，旗木松顿时气结。他蹬蹬走过去，发现老爹注意力全在泡着的茶叶上。
“喂，老头子你不看看我今天的成就吗！”
“别打扰我……唔！终于找到立起的茶梗了！看来今天会是一个好日子。”
“爸……”
织田总介抬起头来，仍旧是那副欠打的表情“你以为你很了不起吗？白牙给我。”
但见织田总介站定，蹲身抽剑一气呵成，庭中巨石断成两截，上半部斜斜落下，落地时发出轰然响声。“距离不到百尺，成果也不过是切断一根木桩不知道有什么好骄傲的。”织田总介看向儿子。
旗木松不甘的握紧拳头，他自觉已经很努力了，但总绝缺了什么，还差一口气。
织田总介面无表情的走过来，站到他面前。“你的技巧很纯熟，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现在差的是心。”他指向旗木松胸口“我不知道你在犹豫什么，这几个月处下来，我觉得你很迷茫，对于这个世界你更像一个过客，一个迷路的孩子。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个武士，最重要的是心，为刀百辟，唯心不易。而你的心是要靠自己去找的，这个我没办法帮你。”他逼近旗木松，看着他的眼睛。“还有，记住你要的东西是什么，什么都要抓在手里等于什么都得不到。你现在还没有上位者觉悟，而一个人真要保护什么，他的手不可能干干净净。记住这句话，以后你就会懂了，儿子。”他揉揉旗木松头，他对这儿子想说的是那么那么多，然而他没时间了。
“织田大人！”前田光声音响起。
“再见了，儿子。”织田反身走向门外“好好想想我的话！来日有空再相见！”
旗木松大睁着眼睛看父亲翻身上马，仿佛按下放慢键一般，父亲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昂扬斗志和力量，马蹄尘扬，似乎要踏尽这一世阳光。。他想起穿越前在书上看到的一句诗，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