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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随波逐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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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大裤衩的德卡潘博士摘下手套,有些为难的说道:“hui——老夫这里可不是地下医院dasi哟,不过这个小姑娘伤的确实是太严重了dasi。倒不如说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了不起了dasi哟。”
他看了一眼或站或坐的六兄弟中的两个:“说起来你们两个身上也有伤嘛,不过跟那个小姑娘比起来不算是很严重,那边有消毒水,自己抹一点吧。”
“喂,博士,有没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啊,肚子好饿。”
阿松摊在沙发上,摸着肚子拉长了嗓音。
“hui——我去看一看,你等一下dasi。”
说着德卡潘博士就缓步走向隔壁房间的橱柜,上下翻找着。
“这是多大脸,你当你是谁啊。”轻松拿出酒精棉,面带不屑的看着自家哥哥。
“当然是国王大人。”长男一脸理所当然。
“真是一个眼神清澈的渣滓呢。”椴松用手机照着自己的脸,哈哈哈笑了一下,比起嘲笑更像是赞叹,“谢谢夸奖啊椴松。”
轻松闻言翻了个白眼,拿起酒精棉沾向自己的嘴角,又卷起裤腿,拿了药酒按揉着青紫的地方。
他们几个刚刚跟人打完架——动手的只有空松和他而已,混蛋长男仗着自己肋骨没有长好就死命的压榨他和空松哥的劳动力,和用拳头说话的阿松和空松不一样,轻松本人并不怎么动手,一双大长腿让他用的像是坚韧的铁鞭,导致最后打完架只有腿是青青紫紫的吓人模样。
空松随意的用绷带缠在破皮的拳头上,然后静悄悄的看向里面的房间。
“怎么,担心?”阿松凑过来,贱兮兮的搭上次男的肩膀,空松没有动,任由他哥靠着自己,冷漠的回答道:“没有。”没有担心,只是有点在意。
空松没有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不善言辞,沉默而冷硬的次男闭了闭眼睛:“差不多了吧,我们回去吧。”
轻松点点头:“啊。”
没怎么说过话的一松带着黑紫色的口罩,一双眼睛没有精神的搭愣着,声音黯哑:“就这么扔着可以吗。”
没有疑问,只是单单提醒了一句,十四松也有点担心的看着自己哥哥们。
“什么啊——你们难道还要人家女孩子以身相许不成?”阿松闷声笑了一下:“嘛,让可爱的女孩子软软的向自己道谢的确是不错啦,但是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醒哦,哥哥我不是很想等啦,说不定明天也醒不来呢,所以我们还是回家吧?”
十四松和椴松看向轻松,轻松点点头:“只有这次我赞同小松哥,我们没有把握那女孩今天晚上就会醒,明天有课,我们也需要休息。”
空松没有说话,拿起沙发上的外套第一个离开,阿松耸耸肩,朝还在找食物的德卡潘博士摆摆手:“我们先走了博士——谢了~”
“hui——?”抱着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应急食品,博士看着六个人前前后后的推门离开,椴松走到一半。突然退回来:“如果那个女孩醒了,请给我打个电话哦博士~”
留下电话号码,他小跑着跟上哥哥们,消失在门外。
“真是……任性妄为的六胞胎呢,”德卡潘博士叹了一声,回身去看那个新来的小病人。
看着贯穿了肩膀的刀伤,女孩白嫩的身体上布满了伤口,就算是伤口做好了缝合,也有血不停的渗出来,他困扰的挠了挠头,挂上了一袋制血剂。
恶戏吊画是被惊醒的,雷声轰鸣,夹着磅礴的雨声,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清了现在自己的处境,很好,被人救了,动了动胳膊,发现没有大碍之后顺手把身上的针管一把扯下,这里倒不像是个手术室,也不像是病房。
门口有个衣架,上边有一个白大挂,恶戏吊画走到门前,伸手将白大褂披在身上,悄悄出了门。
此时是深夜,夜雨声像是要催人入眠,吊画眨了眨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才绕过了障碍物摸到了正大门,正要开门离开——毕竟身上没有钱——就听见背后有微弱的声音响起,在这安静的环境下几乎不亚于炸雷之声!吊画猛地回头,发现黑暗中有一双莹莹发光的绿色眼瞳。
“喵——”
什么啊,猫吗……
就在放心的下一秒,天边光芒闪过,轰隆一声!
在黑暗中,明显还站着一个人,就在那只猫的身边,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恶戏吊画的确是看清楚了——!
“伤还没有好——你要去哪里呢?”灯被打开,强光让她下意识眯了眼。
“hui——真是个不安分的小姑娘,这才第二天,不过醒了比什么都好,要吃点东西吗?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吧?我给你打了两天的葡萄糖和盐水,嘛,还是吃一点流食比较好,等等dasi,我去煮粥。”
男人去而复返:“对了,我给你准备了衣服,就在你原先待着的房间,记得穿鞋。”
……什么情况?
穿着毛茸茸小老虎睡衣的恶戏吊画坐在饭桌前,浅绿色的蔬菜粥被煮的软糯,几乎不用咀嚼就流到了胃里。
真、真是美味!
忍不住吃完了一小碗,显然,不够。
“hui——你现在还不能给胃带来过大的负担,先去睡一觉吧,现在你应该少食多餐才是呦。”
看着那个长的格外滑稽(划掉)和蔼的大叔,恶戏吊画眨了眨眼:“请问是您救了我吗?”
“不不不,老夫只是为你处理了一下伤口,把你带到这里来的另有其人,嘛——明天就可以见到了。”
想到一开始听见的声音,和宽阔温暖的后背,恶戏吊画诡异的沉默了一会,低头嗯了一声。
“还未请教您的名字,很抱歉自我介绍晚了——我是恶戏吊画,您好。”放下勺子,女孩站起身微微鞠了一躬,大叔笑了一声:“hui——我是德卡潘姆,大家都叫我大裤衩博士,你好。”
本来好像在聊一会,但是德卡潘博士一一种不容拒绝的态度将她送回一开始的房间了,嘱咐她早点睡觉。
摸了摸被重新扎好的针管,虽然还是有着淡淡的戒备,但她却听话的,乖巧的,闭上了眼睛,呼吸绵长。
第二天一早,松野椴松就接到了博士的电话:“这么快!?”
[是的dasi,小吊画的伤势愈合的很惊人,估计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可以——]
“等等,小吊画?”
[hui,是那个女孩的名字,恶戏吊画,有点奇怪,但是很好听对吧?]
“嘿——哦,我们下午放了学……恩,中午就过去。”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