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谁才是老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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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
听完了她这不是办法的办法，李赫总忍不住笑。
他想，这种理由，除了周媛媛，换了谁也说不出来。除了周媛媛，任凭谁说了都不会叫人信服。
全世界只有周媛媛有本事信誓旦旦，甚至有些大言不惭。但他抿着笑，不会觉得“过于保守”，只会觉得……怎么就这么可爱？
“你和上个老板共事多久了？”李赫好奇道。
周媛媛一琢磨：“六年了吧？”
“六年都这样，不穿裙子了？”
“对啊！”周媛媛不假思索，“那种东西，我就从来没买过！”
李赫见过她那条粉色的丝绒睡裙，不信她的邪，不说破，愈是憋笑：“放假呢？”
“我哪有假，”周媛媛说，人都说笑了，“我这种劳模，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
像是证实她所言非虚似的，话音未落，电话居然真的来了。
铃声突然响起，周媛媛自己都傻了眼，人愣了下，YY里亦戛然而止。
李赫抬头望去，只见她一看手机，翻书一般地变了脸，顿时收敛了十足的笑意，偏着头拧着眉，神情肃穆，如临大敌……
等到麦上再有声响，已成了一句念念不舍的：“赫哥，做完日常我就得去做事了。”
“这么早？”
“恩，”周媛媛垂下眸子，不动声色地撅了下嘴，“我们老板突然打电话来，让我去处理点事情……”
他什么时候叫她处理事情了？李赫微微一顿，一时无解，尚在思索，桌上手机响了，杜盛打来电话。
“赫哥，你看了吗？”杜盛张嘴就问，火急火燎地。
“什么？”李赫不解。
“还能有什么！”杜盛一啧嘴，“公司论坛啊！”
“看这个干什么？”他还是不懂，心思不在电话上，“等会说——”
眼看牛车渐止，这条路就要走到尽头。好友周汉三交完任务，飞速下了线。YY也紧随其后退了，人顷刻之间了无踪迹。只有微信上留了一句“我先去忙了赫哥”。
李赫敲字：“这么急吗。”
连告别都不与他讲。
周媛媛点头：“恩，没办法。老板电话都打来了，不得不听啊！”
而且今非昔比！
她诚恳道：“你想啊，早上那事，如果不是我瞎猜的，还真有其事，那我们老板跟我就是救命的恩情——”
“那话说得好，滴水之恩，当什么来着！”周媛媛问。
李赫：“……”
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
话没问题。但这小傻子究竟知道自己该“报答”谁吗？
身份尚未同周媛媛挑明，有些话，李赫暂时无法与她说破。他再次唤醒输入栏，却久久地沉默，空对着手机哭笑不得。
微信始终提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这条正在输入的消息，许久都不曾抵达周媛媛的聊天窗口。
周媛媛瞄了眼办公室里正经危坐的李总，不敢再等了：“不说了赫哥，我们老板在跟前，我不方便玩手机。被看见了后果很严重！”
李赫叹着气，没办法：“行。那等你忙完，我晚点再联系你？”
“好啊，”周媛媛爽快应下，目光向角落一偏转，偷偷地笑，“晚点给你看个宝贝！”
“什么宝贝？”
“哈哈，你猜！”
他摇头：“猜不到。”
“那我也不告诉你，气不气！”周媛媛问。
李赫：“……”
他除了笑，只能笑。
周媛媛也在笑，一边顾忌着李老板的存在，人却依然抿着唇，偷偷地：“哈哈哈哈我先去忙，等我们老板不在的时候我给你看。你等我一会！”
“好，”李赫应着，“不着急，等多久都可以，但是——”
“恩？”她微微一怔。
微信聊天窗口里，他已在强调：“滴水之恩，当什么？老板照顾劳模员工是正常的，不需要你报恩。”
周媛媛愈发愣神，似乎听出点闷闷不乐的“意思”，心跳渐渐快了，沉默了许久，埋头乖乖地“喔”了声，解释：“赫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恩。”他知道她不是那个意思。
“对不起。”周媛媛还说。
“为什么道歉？”
她拧着眉：“我工作真的很忙……”
忙到真的会耽搁谈恋爱，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若是有时间，她也想多聊会儿天，多玩一会儿。可是工作来得太陡然了，时间永远不属于她自己。
周媛媛觉得有点对不起他。
“就这个？”李赫却问，不以为然，“这没关系。”
听完她不想给别人看，工作六年连裙子都不穿的事迹，哪怕真是网恋都对她放心了，何况，他们并不是。
周媛媛蒙在鼓里，李赫却一清二楚。人天天在他跟前晃悠，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
他不担心，只强调：“滴水之恩，当以身相许。这种恩不许瞎报。”
周媛媛：“……”
她听明白了，老脸一红：“你在说什么东西！别跟师兄学些莫名其妙的好不好！”
“哪里莫名其妙了？”他还问。
“哪里不莫名其妙！”周媛媛愣是服了他们诡异的脑回路，“对老板最好的报答，难道不是努力工作吗！”
“努力工作？恩，这可以。”李赫点点头，这个他接受。
周媛媛：“……”
那不然呢！不努力工作，难道真以身相许？
开什么玩笑！
她偷眦一眼办公室里永远正襟危坐的李总——他神情轻松，唇角含笑，眉头几分玩味地微微上挑，深邃的眼眸里又漫着一场浪漫的飞雪，打着电话，却不像在聊公事，像是在谈恋爱。
以身相许？周媛媛渐渐拧眉。
别了吧，她单是想想，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跟你说了，我忙去了，拜拜！[猪头][猪头][猪头]”周媛媛最后回复，放下手机，站起身，人已崩起一脸肃穆。
临近开班，周媛媛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李赫瞧她走远，也放下手机，扭头准备交任务关游戏，刚走两步，猛地回忆起杜盛这档子事，又拧起眉：“……杜盛，还在吗？”
“哎！我在，赫哥你好了？”
“恩，”李赫应着，“刚才什么事，你继续说。”
杜盛已经不想说了，狐疑道：“赫哥，你刚才在干什么？”
“没什么，回个消息。”
“回消息？”杜盛暗自生疑。好生奇怪，片刻里，似乎一直听见李赫笑，微微勾起鼻息的笑法，怎么听都有些不同寻常的意思……
他隐隐闻到了八卦的清香味。
“赫哥，你跟谁回消息，这么开心？”杜盛试探着问。
李赫只笑不答，眉头往上挑，语气却向下沉，故作姿态，呵他：“管这么多干什么！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哎，别别别——”
杜盛怕了，一挨训准怕，再也无心八卦，只管跪地求饶：“卧槽赫哥，你别老挂我电话行不行，我有事，正事，你别啊！”
“有事快说。”
“我说我说！”杜盛欲哭无泪，“不是，这都开班半天了，你到底看论坛了没啊？”
“看那个做什么？”李赫愈是拧眉，已经把那天的事情忘了。
杜盛还记得：“卧槽，求你了赫哥！没看就早点去看，真不是我说你有女朋友的！你别让我背锅啊！”
李赫：“……”
他对流言蜚语没兴趣。
想挂电话，杜盛抢在他之前，哭天抢地地劝着：“求你了赫哥，去看看吧！绝对不是我说的！”
李赫：“……”
杜盛要哭了：“就是我台式机上那个软件，我问老七设计的，你反正经常逛论坛，肯定会用！不会也别怕，你现在在公司没有？我给周媛媛打电话了，不会找她，她教你！”
“——谁？”
“周媛媛啊！”杜盛说，怕他没听清楚，又重复一次，“周媛媛！就是坐你办公室外面那个！你记得吧？”
“恩。”李赫当然记得，望一眼办公室外空荡荡的隔间，后知后觉，“你给周媛媛打电话了？”
杜盛点头：“是啊！”
还敢“是”——
电话那头突然哼笑了一声。
“你给她打电话做什么？”李赫问。
“什么？”杜盛没懂，单听他那一声不太对劲的哼笑，已经有些怕了，“怎、怎么了赫哥，不能打吗？”
他只笑不答，问杜盛：“你这公司到底是谁管事？”
“你啊——”杜盛脱口而出。
他本来肯定，但话毕良久都没等到回应，渐渐的，便有些不确定了。
杜盛想到了最坏的情况：“不是，赫哥，我们不是说好了？你帮我代班一百天，我帮你找人——你什么意思？我这边老婆都跑了，正需要你挑大梁，你可千万别告诉我你这时候撂挑子不干了啊！”
“呵，”李赫还是笑，问他，“你把人使唤跑了，我该找人的时候找不到人，我还怎么干？”
这一说，杜盛终于懂了：“卧槽赫哥，那这……我不知道啊，我不是故意的，这也太巧了，你不能怪我！”
“不怪你，怪我了？”
“……”杜盛一怔，“不不不，怪我怪我。”
谁叫他没事找事，都不是“杜总”了，还给员工打电话，使唤她做事！
现在触到“李总”逆鳞，对面一直同他笑，笑里藏刀。杜盛知道惹大了，相关话题不可多提，赶紧说回他的“正事”。
“那论坛……”杜盛一咬牙，小声请示，“周媛媛现在不在办公室是吧？”
“不在。”
“不在没关系！”杜盛连声启口，讪笑道，“还有一会儿就开班了，你等等，她一会儿就来，届时你可千万要看论坛啊！”
“……”李赫全无兴趣。无奈杜盛如此恳求，他想了想，勉为其难地点了头：“行吧。”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谁才是老板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