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越是挣扎越是坠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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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许久的莫旭终于回来了，在人间蒸发一个星期之后。他百无聊赖地靠在祁凡家的门口，嘴里吊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身子懒懒，像是没有骨头般的看着天花板。
这是祁凡见莫旭的第一眼。
“怎么，终于舍得回来了？”
莫旭回头、眉眼弯弯。
他含笑看着祁凡，眼神里头有很多对莫旭而言全新的东西，有些人就是这样，对道听途说的东西从来不屑一顾，非要自己真的经历了才会觉得原来真的如此。
莫旭摸了摸鼻子，突然有点不好意思。
“凡哥是要扣我工资吗？”
他舔着脸凑到祁凡身边，双手背在身后像极了一只企鹅。只是这只企鹅不太胖，还有点瘦，身子单薄得好像秋天的落叶，垮垮的风衣挂在肩上，衬得身体愈发消瘦，仔细看看，嘴巴周围好似还长出来一圈胡渣。
祁凡看着那张略带稚气的脸，想起了曾经的、年少的、属于自己的不谙世事。
人的成长大概都在一瞬间。
一瞬间看清了自己、看清了世界。所有假象都戳破。
祁凡懒得与他争辩，左手糊在他脸上就把他拨到了一旁。
人生的路啊，只能寄几走。
“凡哥就不想问我这几天去哪儿了？”
“不想。”
祁凡自己的事情就够麻烦了，他可不想再招惹莫旭的麻烦。沈晨已经失联一个多星期了，除了莫家哥俩谁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祁凡心里有猜测，所以祁凡心里也有答案。
他越过莫旭走得飞快，目不斜视地走进电梯，然后转过身来、跟莫旭说了句再见。
于是他们两个一个在门外，一个在门内，眼看电梯门缓缓合上，对方的脸变成窄窄的一条。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扒住了电梯门。
莫旭的手。
祁凡看着电梯门缓缓打开，莫旭的脸越来越宽，从刚才的一条缝变成现在完全的一张脸，他看见那个少年的眼里有了不该有的情绪，看着他的身体瑟瑟发抖连肩膀都控制不住。
“我把他上了。”
“用强的。”
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决堤，眼眶中的液体终于如潮水般汹涌。
莫旭不知道原来哭泣是种这么奢侈的体会。
祁凡叹了口气。觉得今天的约会只能作废。
故事说来其实并不光彩。
关于沈晨的，也是关于莫旭的。中间的小人物叫做吴易。
就是那个炮灰吴易。
吴易不错，很不错，出道几年就能小有名气，影视综艺都有涉猎，没经历过什么大的挫折，人也算是顺风顺水活得潇洒。
那样的经历真让人羡慕。
沈晨也羡慕，吴易干净的样子多像多年前的自己，可凭什么全世界都是脏的、就他一个人出淤泥而不染比白莲花还白莲花，是他就该金贵、还是活该别人都不配。
沈晨不高兴。看着他就不高兴。
所以沈晨引诱他，一步一步地引诱他，像魔鬼一样引诱着天使，为能玷污他一分一毫而感到沾沾自喜。
沈晨知道自己已经坏了乃至腐烂了，所以他放任自己玩的开心。
可这件事还是被莫旭知道了。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能真正的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的。
莫旭忽而想起那天与沈晨一同奔向天台，看着他在东三环的车水马龙里哭的不能自己。又想起那天他们躲在厕所里，因为那人似有若无的身体触碰而产生的阵阵心悸。
沈晨不愧是影帝水准，哭啊笑啊都是一样的魅惑迷人。
莫旭被他迷倒了，在他尚未发觉的时候。
敌人已经千军万马攻在城下了，自己还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莫旭觉得自己真是愚蠢。
好一个不穿底裤的流川枫。其实沈晨的接近是那么的刻意。
莫旭从来没有那么生气过。
因为他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把感情控制的那么恰如其分，可以把勾-引这样的事情表现的那么自然而然让人完全无法察觉。
莫旭把自己的感情交付出去了，结果发现那人不过是在演戏。
嗯。莫家二少爷的身份是值得沈晨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的。
那么自己装作被他勾-引到了也是称了他的意的。
莫旭平生第一次醉酒。就是在那天夜里。
那天沈晨刚刚下戏，戏里的他走进一片黑暗中，现实中的他，也走进了一片黑暗里。那个黑暗里隐藏了一个人，是喝醉酒或者装作喝醉酒的莫旭。莫旭从黑暗里走来，带着一身酒气压倒了沈晨的身上。
“我知道，你喜欢我。”
“你是我的……流川枫？”
莫旭记得自己用指尖点着沈晨的嘴唇，因为那温柔的触感直到现在还记忆犹新。
他贪恋于此，好想用自己的嘴唇去感受。
可不等他的脸凑过去，人却被沈晨推了出去。
突如其来的拒绝猝不及防，新仇旧恨连在一起竟让莫旭怒不可遏。他抡起手臂扬至半空，落下来时就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沈晨一个不稳，居然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十分响亮。
“你现在装什么贞洁烈妇？不是你先在我面前搔-首弄-姿的？”莫旭蹲在地上抓起沈晨的衣领，力道大的像是要将沈晨整个撕碎，“反正你也是个被人骑的烂货，多我一个也不算多……哦，对了，你现在是我哥的烂货，那我想我哥应该不会介意把你送给我……”
莫旭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是疯了，疯的让他回想都是折磨。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那么残忍。
伤害沈晨像是治愈自己的止疼药，越是残忍、越能掩盖自己不堪一击的软弱，他像是中-毒一样沉迷于此，越是挣扎坠落的越快。
然后就在冰凉的地板上，他撕碎了沈晨的衣服。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越是挣扎越是坠落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