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伶牙俐齿愚不可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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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时候祁凡又收到一个包裹，不大，也就比水杯大那么一点点，不过包装异常精美也就是了。
不过与之前的包裹不同，这个包裹来历不明。
至少不是黄脸婆送的。
“哟哟哟，凡哥还有追求者啊？”
嗯。莫旭还没走，一路跟着祁凡上了楼。
不过祁凡并没有让莫旭上门做客的意思，所以他拿钥匙开了锁进了门之后，就把莫旭关在了外头。
“咣当”一声，差点把莫旭的鼻子拍没了。
“……你这样很容易失去本宝宝的知道吗！”
“吱扭——”
门又开了。
莫旭开始得意了，他以为是祁凡良心发现了，毕竟这么吃苦耐劳的好宝宝已经不多见了。结果莫旭还没有高兴两秒，祁凡就又把门关上了。
又是“咣当”一声响。
区别在于，祁凡从他怀里抢走了黄脸婆。
“……”
莫旭觉得自己上赶着来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一定是脑袋被门夹了。
至于进了门的祁凡，则是动手拆开了包裹。
里头是个糖罐。
祁凡拿着糖罐子在自己耳边晃了晃。
叮叮咚咚的。还很好听。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祁凡的手机响了，是虞晚成打来的。
祁凡有点儿懵。
“虞总？”
“嗯……是我，东西收到了吗？”
祁凡看了看自己手里头的的糖罐，里头的东西五颜六色的。
“收到了。”
“收到了就好……嗯，总觉得你缺点糖。”
电话两头都是诡异的沉默。
这样调-情满满的话从对方嘴里头听到还真是有点儿小害羞。
不过这种状态也没有持续太久，两个人随意应答了几句也就压了电话。其间祁凡有想法想要问问虞晚成关于莫旭的事，不过祁凡想来想去终究没有开口，毕竟他只是个刚进公司的新人，跟大BOSS说助理的不是好像也不是很好。
何况虞晚成对他好像有点儿了不得的心思。
祁凡看了看那罐糖，几经挣扎还是从里头捡了一颗扔到嘴里。
嗯。挺甜。
只是祁凡放下糖罐的时候，看到了旁边趴着的黄脸婆，黄脸婆的脸色好像有点儿不高兴——不过黄脸婆也从来没有高兴过。
祁凡捏住黄脸婆的下巴，逼着它看着自己。
“有人追我了，晓得不？”
黄脸婆没说话，就是继续怒目圆睁。
“我知道你在生气，不过我没打算照顾你的情绪，如果他再追我，我就跟他交往看看。”
之后祁凡像立军令状一样，指着黄脸婆的鼻子强调了一句。
“我说到做到。”
只是这种事情，越强调不过是越心虚罢了。
祁凡转身，在一面与人等高的镜子里看着自己。
镜子里的人还很年轻，脸上也还没有什么多余的东西，过去的五年平静如水，如今的他自己也一样平静如水，既然一切都已经重头开始，也许感情也一样可以。
可是祁凡还是上了微博写了这么一句话。
#难以自拔的除了牙齿还有爱情#
第二天清晨，祁凡去了华礼大剧院，拿着刘姐在一片灰尘中找到的剧本。
接待他的人是剧场的副导演许田。
就好像五年前许田接待那个人一样。
“我还以为这个本子不会再有人演了。”
祁凡懂许田的意思。
所以他笑着站起来，后退几步，站在许田办公室的中央，像站在舞台上一样抬头立正，然后看着许田的眼睛。
念出开头的那几句词。
“这是一个物质过剩的时代，这是一个情感过剩的时代，这是一个知识过剩的时代，这是一个信息过剩的时代，这是一个聪明理智的时代，这是一个脚踏实地的时代。”
正如台词里说的，这是一个聪明理智的时代，这是个脚踏实地的时代，没人再向往那种虚无缥缈玄而又玄的所谓爱情了。
所以大概也没有人会喜欢这个剧本了。
“爱情是彩虹，多么缤纷绚丽。那是瞬间的骗局，太阳一晒就蒸发……你呢？你相信马路和明明、那两个偏执狂的无望爱情吗？还是像本子里说的那样，那是没用的垃圾、不切实际的思想、一切软弱的东西？”
祁凡没回答。他又念了一段词。
“我爱你，我真心爱你，我疯狂地爱你，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办就怎么办。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是如何的爱你？我默默忍受，饮泣而眠？我高声喊叫，声嘶力竭？我对着镜子痛骂自己？我冲进你的办公室将你推倒在地？我上大学，我读博士，当一个作家？我为你自暴自弃，从此被人怜悯？我走入精神病院，我爱你爱崩溃了？爱疯了？还是我在你窗下自杀？明明，告诉我该怎么办？你是聪明的，灵巧的，伶牙俐齿的，愚不可及的，我心爱的，我的明明……”
那是许田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落泪。
他以为在剧场里看了那么多个本子听了那么多故事之后，他已经铁石心肠不痛不痒了，可当祁凡饱含着热情念出那段肉麻的台词之后，许田还是不可避免的哭了。
嘲笑面对眼泪，从来毫无还手之力。
“我替你找女主演。”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伶牙俐齿愚不可及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