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hifumi

7、第 7 章

　　穿过一道走廊来到办公室，于任文动作熟练地开门、开空调，摘了帽子，脱下围巾和大衣挂在椅背上，顺手按下桌子上台式电脑的开关。
　　徐然跟在于任文身后，一进门就在办公桌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虽然当初开店的时候于任文也给徐然打了一把办公室的钥匙，但徐然除了第一天被他拖进门看过一眼后，再没进过办公室。办公室的样子和刚建立时似乎没多大区别。大约20个平方的房间，能利用的地方都被完全地利用起来。门右侧是一排三人沙发，左边是饮水器和盆栽，门的斜对面就是于任文的大办公桌，桌子另一头摆了两把专门预留给店员的椅子。所有家具都像是搬入时随便选了块空地暂时放下的，完全找不到精心布置的痕迹。靠墙的角落堆满了大大小小的硬纸板箱子，虽然收拾得整整齐齐，但在门口挂着“办公室”的名牌的房间里看到这样的东西还是让人感到不舒服。以前徐然曾笑话于任文身为设计师还对办公室的布置如此马虎，实在有辱他的设计师执照，于任文却只是耸耸肩没有当一回事。
　　“办公室是用的，不是拿来看的。你有时间嫌这里地方小东西多，还不如动脑子想想怎么才能赚更多钱，帮我造个金子铺出来的100平米大办公室。”
　　一席话说得徐然成了哑巴，只能乖乖举手投降。于任文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不管徐然说什么，他都能把话锋转到徐然身上。
　　徐然百无聊赖地撑起下巴，呆呆地盯着于任文的方向发呆，睡意快上来的时候，突然遭到一叠声近乎嚎叫的“起来了！起来了！”轰炸，音量之大惊得徐然几乎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徐然慌慌张张地爬起来寻找声音的来源，却见于任文揉着耳朵坐在电脑前，嘴里低声嘀咕着“小九这家伙……”。
　　“刚才那是什么声音？吓了我一跳。”徐然凑到于任文身边，一屁股在桌子上坐下，俯身问。
　　“你自己的叫声你听不出来？”于任文说着瞟了瞟电脑屏幕，确认电脑开机完毕，抓起鼠标连上了网络，“前年去云南的时候你不是录下来做闹钟么？我拿来做开机系统音了。”
　　“这种东西你还留着啊？”徐然歪了歪眉毛，一时哭笑不得。如此说来，当时自己的确开过玩笑让于任文留着这段录音做开机音，不过他说的电脑指的是于任文公司里的那台，目的只是想看看于任文的同事们听到这个开机音时的抽搐表情。于任文听到这个建议只说了一句“少来，你在想些什么东西我还不知道”，原本以为这事就此没了下文，却没想到于任文还真照做了——虽然有违自己的初衷。
　　明明不是什么大事，徐然却怎么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笑容，只能死命扭起嘴角憋住笑。于任文抄起一个文件夹往徐然脸上砸去，板着脸说：
　　“怪笑什么？给我好好看简历。”
　　徐然接过文件夹打开一看，里面的简历少得只能用凄惨形容。
　　“才2个？这么少。”
　　“还有网上的。”于任文敲了敲显示屏，“加起来一共有6个。昨天我约了4个人面试，只有2个人来。没意外的话，今天应该还有2个人会来。”
　　“昨天来的两个人你都不满意？”徐然翻着仅有的两张简历。一看就知道是随手乱填的，字迹杂乱不算，有些必填事项也惜字如金地留了空白。徐然合上文件夹，随手扔到桌子上。这样的简历根本没有细看的必要，连表格都不认真对待的人，怎么可能认真工作？一想到等下出现的都是这样的人，还没有开始面试，疲累感已经爬了徐然满身。
　　“都多少有点问题。”于任文欲言又止，停顿了片刻又说，“专业技术倒是其次。小萃走了，最多让小九他们辛苦一下，顶一顶就是。到时候奖金多包一点，也算是辛苦费了。请个寒假工的目的只是帮他们分担一点，端端茶送送水，偶尔门外那几个桌子有人过来坐坐就去照应一下。不过昨天来的那几个，都是被端茶送水惯了的大爷。”
　　“寒假工大多都是这样的吧。”徐然拍拍于任文的肩膀，“谁让你大义凛然地给小萃放假？男子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

作者有话说

　　我想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