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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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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弟妹平时有空,可以到红府来玩。丫头一个人在家也没什么朋友,我想你们应该能合得来。”二月红说着就提到了丫头。
九门之中成亲立业的人不多,再加上丫头性格孤僻些不常出府,身边没有能够说什么贴己话的朋友。
二月红看到了南岫,就想到了让南岫和丫头多结交认识的想法。
“我还想着带南岫去红府拜访呢,二爷你先开口了。明天,明天我们俩就去府上。顺便也让南岫认识认识嫂子。”齐铁嘴笑呵呵的说道。
南岫在一旁乖巧的点了点头,这个长相精致又帅气的男人提起妻子的时候眼睛里都是笑意。
丫头一定是个幸福的女人,被这样一个帅气又美好的男人深爱着、呵护着,这是她的福气。
二月红和齐铁嘴交谈着,门口又传来了动静。
一些穿着军/装拿着枪/支的军爷进来了,走在开头的就是今天把齐铁嘴叫出去使唤了一天的军爷,长沙布防官——张启山。
他后面的是在齐府和青瓷打起来了的小军爷。
“二爷,张启山有事关长沙百姓安全的急事,打扰了!”他嘴上说的客气,可还是手段强硬的闯了进来。
“佛爷。”齐铁嘴、二月红和南岫齐声说道。
“原来老八也在这里,这位是……”张启山走近了也和三人打着招呼。
“这位是南岫姑娘。”齐铁嘴说道。
南岫似笑非笑的看着怂了的齐铁嘴,对着张启山颔首问好。
说起来他们还是见过面的,在那个馄饨摊子上的时候南岫见到的那位骑马的军爷就是眼前的这位。
气宇轩昂、胸有城府,他日必定是人中龙凤。
“二爷,今日张启山来是有急事相求。若是方便的话,咱们可以进去说话吗?”张启山神色焦急看起来是有急事的。
这是戏台子前面,此刻人还没有完全散场完,人多嘴杂,确实不是一个谈大事情的地方。
“那就请佛爷和我去梨园的客房谈吧,老八你和南姑娘也一起前往吧。”二月红微笑着说道。
“我就不去了吧,八爷、二爷,我就先回齐府了。”南岫自觉的开口说道 她本就不是九门中人,虽然主人都开了口邀请她去,但她实在是不适宜掺合进去。
“没关系的,弟妹是九门自己人,况且,也没什么听不得的话。”二月红笑着说道。
主人的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南岫还能说什么呢?她跟在齐铁嘴身边进了客房。
刚进客房,南岫就看到二月红和张启山又比划起来了,你推我让间似乎是围绕着一枚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戒指。
“二爷,这枚戒指相比您很眼熟吧。张启山今日来的原因您也清楚,那,下面的东西我们谁都不如二爷您熟悉。
此事情事关长沙百姓,还望二爷能够出手相助。张启山代长沙城的百姓谢谢二爷您了。”张启山言辞诚恳,但二月红仍旧无动于衷。
“佛爷,二月红在列祖列宗面前立过誓言,此生都不会再下地碰斗里面的东西了。
今日叫上老八就是为了让他见证,我二月红心意已定,您是劝不动的,这个斗我下不了。
九门兄弟中霍家也对这种南北朝时期的墓非常了解,我相信霍家当家一定乐意于帮佛爷这个忙。
二月红能做的只有这点了,还望佛爷理解。二月红还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就不能亲自送各位了,陈皮送客。”二月红的态度如此坚定,张启山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了。
南岫跟在齐铁嘴后面,两人也默默的离开了梨园。
夜里风大,也更冷些。
南岫挎着齐铁嘴的胳膊,两个人一起往回走,回去的路上齐铁嘴一直沉默着,南岫只是体贴的无言的陪在他身边。
回家的路上,齐铁嘴和南岫路过了一家面摊。
面摊的店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婆婆,家伙简单地方不大,只有三张小桌,卖的东西是阳春面。
面车里的水沸腾的翻涌着,升起袅袅白烟,一盏老旧的煤油灯发出了橘黄色的灯光,让小面摊看起来又暖和又温馨。
“南岫,你想不想吃面?”齐铁嘴看着面摊突然说道。
南岫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这个平日里笑嘻嘻,总是很乐观的青年,只知道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
南岫心里也清楚,齐铁嘴虽是问他了一嘴,但心里还是想吃那家的面的。她笑着说道:“正好,咱们去面摊热乎热乎吧。”
齐铁嘴拉着南岫坐到了一张小桌子边:“婆婆,两碗阳春面,再烫壶酒。”
阳春面做的很快,不一会儿就端到了南岫和齐铁嘴的桌子上。
青瓷碗,清汤面。
一碗细面上躺着两颗挺拔阔爽小白菜,面汤是金色的,店家似乎是觉得寡淡,在面上面滴了两滴酱油。
南岫拌了拌面,夹起了一筷子送进嘴里。
好吃,这面只是普通的面,汤头也寡淡无味。
那两滴酱油,就像是点睛之笔,让整碗面有了不同的滋味。
南岫捧起碗,喝了口热汤,感觉身体暖和起来了 。
“好吃。”南岫对着齐铁嘴甜美一笑,放下碗继续吃着面。
她本是修行之人,虽没成一方大能,更是有入邪门歪道的趋势,可是按照她的修行,凡尘间的五谷杂粮她不吃也不会有什么事情。
可南岫就是喜欢。
说她重口腹之欲也好,说她爱好男色也好。
她就是放不下。
放不下着世俗红尘,放不下男欢女爱。
她爱的炽热真诚,也渴望着一份更加热烈的爱。
南岫看了眼面前的男人,露出了一个温柔的表情,她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浅浅的皱起了眉。
她捂了一路,这人的手怎么还这么冰。他身子本来就虚,这样吹风明早起来就会生病的
“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从梨园出来我就看你皱着眉头了。”南岫说着,手指触到了他的眉心。
“我没事,就是想到了二爷和二夫人。”齐铁嘴放下了面,对着南岫说出了心中所想着的话。
南岫喜欢这样的他,她觉得坦诚的他特别的可爱,特别是在他把自己向着她完全敞开的时候。
“二爷和夫人是年少夫妻,恩爱至极。可是夫人常年缠绵于病榻,二爷寻遍了中华的名医,夫人的病丝毫不见起色。”齐铁嘴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道。
“时间久了,二爷就认为是自己做的事情有损阴德,所以才会使夫人身体如此孱弱。再加上两人一直子嗣艰难,二爷更是坚信不疑。
于是二爷在祖宗面前立了誓言,说是不再下地碰祖宗传下来的生意。可是即使是这样,二爷每日悉心照顾也没能让夫人的病情有什么起色。”
齐铁嘴一口气说完了这些,拿起瓶子,猛的酎了起来,酒水从瓶口漏到了他的领口,可他丝毫不在意。
这样喝太伤人了,南岫在他停下来之后就把酒瓶从他手里拿了过来。
“八爷,你自己一个人喝有什么意思?我陪你喝好不好?”她说着勾起唇角对齐铁嘴嫣然一笑,然后仰头学着齐铁嘴的样子喝了起来。
“再上些酒来!”齐铁嘴喝的太猛,已经有些上头了。
南岫任他喝,也拿着瓶子陪他一瓶一瓶的灌了下去
最后齐铁嘴不胜酒力的躺在了桌子上。他刚才喝的太急、太猛了。
如今面色酡红的躺在了桌子上,有些小委屈的神奇看的南岫觉得好笑。
她把脸贴到了桌子上,学着齐铁嘴的样子靠近观察着他的长相。
南岫伸出了左手,放到了齐铁嘴胸口的位置。
即使那里穿着厚厚的衣服,南岫还是感觉到了心跳声那是一颗年轻、鲜活的心脏,此刻正在胸口处蓬勃的散发着生命力。
南岫就是喜欢鲜活的他,用炽热眼神看着她的他,会把他温柔的揽进怀里发她,会为她画眉涂指甲的他。
南岫喜欢被人宠爱的感觉,被这样一个男人无微不至的呵护在手心里,会有一种巨大的幸福感。
南岫把酒钱放到了桌子上,抱起了齐铁嘴往齐府走去。
他不能再吹风了,真的会着凉生病的。
南岫没用任何仆人搀扶,在伙计们惊叹的眼神里把他们八爷抱进了齐府:“都看什么呢?还不快去准备好洗澡水?”
南岫说完觉得自己好像也醉了,她觉得身上发热,解开了两颗扣子。
然后她把醉倒的齐铁嘴平放到了两人的梨花木大床上。
怕他不舒服,脱了他的围巾和鞋袜之后,一层一层的把他的衣服剥开,最后把白皙嫩滑的八爷包进了被子里。
南岫找出了她买的烟,拿出了一只夹到了指尖,打火机咔嚓一声就冒出了金色的火焰,南岫点燃了烟。
南岫坐着床边,看着裹住被子只剩下一颗头的齐铁嘴,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洋烟被她放在嘴巴,她的背挺得直直的,翘起了二郎腿。
伙计们端水进来就看到的是这幅有些香艳的场景,地上横七竖八的散落着两人的外套和他们八爷的所有衣物。
胆大的伙计瞟了一眼床上,看到了睡的香甜的八爷。伙计们神情复杂的收回目光,看到了了夹着烟的老板娘那满意的笑容后,神情更是复杂了。
————————我是男女主就酱洗了个鸳鸯浴的分割线—————————
齐铁嘴再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疼脑涨,他昨夜喝的太多了,现在宿醉的反应都出来了,哪儿哪儿都难受的不得了。
他坐起身体发现自己躺在熟悉的大床上,而本该睡在她身边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他起床的动静被外面的人听到了,齐铁嘴看着自己卧室的门被推开了。
小满贼笑着端了什么东西进来。
齐铁嘴砸吧了一下嘴,心知这是南岫给他炖的汤药,应该是解酒汤。
“八爷,这是南姑娘给您炖的松茸鹿筋汤。”小满挤眉弄眼的,齐铁嘴一头雾水没有领会他的意思。
他揉了揉眼睛,带上了眼睛问到:“南岫呢?”
“南姑娘炖完汤,一早就出门了。说是要到红府去做客,得下午才能回来。”小满说着打开了盅罩,松茸鹿筋汤浓郁的香气扑鼻而来。
小满看着他们八爷胃口大开的喝完了半盅的补汤,觉得南姑娘真是御夫有道。
不过松茸鹿筋汤什么的,他们八爷还真是体虚,该好好的补一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