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英雄学院]非常规OMEGA与普通ABO》懒小勤

14、第 14 章

　　实习最后一天，绿谷出久三人组的事件传遍了A班。虽然对外报道中做了过多隐瞒与修饰，但A班众人自然有自己的情报渠道。

　　先是和绿谷一直有联系的丽日打电话问清了情况，又把情况在女生小圈子中做了汇报。接着女生又把消息和相熟的男生说了，然后一个接一个，在报纸贩卖到全国前，分散在全国的A班众人就掌握了比报社还要详尽的消息。

　　耳郎和上鸣聊天时说了这件事，上鸣又把事情和切岛说了。切岛听说后马不停蹄地给爆豪打了电话，说明原委后得到一句：“关我屁事！”便被挂了电话。
　　切岛也不委屈，被爆豪挂了电话后，依旧是笑呵呵地该干啥干啥。

　　相比之下，爆豪胜己的心情就和他在电话里表现出来的一样糟糕。毕竟，任谁天天被强迫套着牛仔紧身裤，梳着二八小分头都不会心情好。（爆豪认知）尤其是实习一周间几乎无所事事，更是满心的不忿：老子怎么就选了这么个愚蠢的事务所！？
　　更无法忍受的是听说废久等人经历了重大事件一定收获良多，而自己却浪费了一周时间原地踏步。简直是从心底开始疯狂燃烧起焦躁。

　　某种程度上来说，爆豪的焦躁说明他还比较了解自己的竹马，不过从另一方面，多少还是小瞧了对方。绿谷的收获比他所能想象到的更多，不止是能力、经验，还有被个性影响破坏再重构的身体素质。

　　当绿谷出久第三天痊愈出院，从车站出来站在马路上时，他发现自己正在进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五感似乎随着脚步愈发敏锐。视野更清晰，听力更清晰，最为明显的是嗅觉，无数混杂的气味钻进他的鼻腔，大脑本能地做出分析反应，把一种又一种气味分开归类，或者排斥或是厌恶或是有一点点好闻。

　　ALPHA的能力觉醒了——绿谷只用了几秒钟便明白了现状。

　　客观来说，车站里的ALPHA和OMEGA并没有鼻子接收到的信息素那么多。日本的BETA与ALPHA平均比例为72:1，与OMEGA的比例更是夸张到106:1的程度。因此车站川流不息的人群里，绝大多数还是BETA。混杂的气味里大多数都是途径的成年个体留下的残余信息素，只是没想过即将消散的气味也会这么刺鼻。

　　“……这也……太让人困扰了。”

　　发觉ALPHA在公众场合竟然能感应到如此多的信息素气味，而且一旦判断位ALPHA，神经便会本能地进入备战状态。绿谷不由为自己的未来生活感到困扰。

　　“没关系，现在只是还不习惯而已！”格兰特里诺作为过来人，向临时弟子竖起大拇指，“等到身体适应了ALPHA的感官，自然会脑内无意识把多余的信息素忽略掉的。”

　　“多余的？”

　　“就像BETA总是待在喷了空气清新剂的房间里太久，就会逐渐忽略那种香味。但是如果是从外面突然进入那样的房间，一定第一时间就会觉察到‘啊这里喷了空气清新剂’。虽然生理上alpha对信息素的感应不单单是嗅觉，不过从感官体验上来说还是差不多的。”

　　“适应性吗？也就是说只要忍耐就好？”绿谷有点明白了。“我就是那个从外面突然进到房间里的BETA。”

　　“没错。”格兰特里诺点头，“一般ALPHA的觉醒都是个缓慢的过程，因此算是一开始就在房间里了。不特别注意的话，对公众场所里快要消散的气味并不敏感。你这个被OFA催熟速成的ALPHA，一段时间的神经过敏是难免的。”

　　“我还以为催熟过程会稍微平滑一点。”绿谷苦笑，“现在感觉是突然从0变成了100……”

　　“呵呵，正常状态应该是在40到60之间吧。适应了就会平缓的。” 
　　格兰特里诺解释：“因为OFA的能力提升了，加上战斗中的刺激，身体素质必然会向前大幅迈进。ALPHA的成熟也是身体能力的一种，自然也是之前向上迈了一个台阶。如果不是之前需要将更多能量用于痊愈损伤，身体说不定早几天就有这种变化了。”

　　这样的话还真该感谢出院后才发生这种进化吗？否则和饭田同学还有轰同学两名ALPHA共处一室，他的ALPHA本能可能会尖叫到他脑袋炸掉。

　　格兰特里诺笑着拍拍绿谷的手：“高兴点，小子。从今天起你也算是个半个alpha了！”
　　“啊……是……”绿谷苦笑。“半个啊……”
　　“哈哈哈只有接受器官起作用了当然只算半个。”
　　“只是半个，就已经与beta的世界差很多了啊……”
　　“那是当然的！觉得困扰的话，就像控制OFA一样尝试控制自己的本能吧！”
　　“咦？可以吗？”
　　格兰特里诺大笑起来：“人类又不是动物，哪怕是直面发情期的OMEGA，也要学会用理性克制一点吧。难道你打算成为一个和ALPHA同事关系紧张，看见OMEGA就遵循本能扑上去的ALPHA吗？”
　　“怎、怎么可能！”绿谷头摇得像峰田的左右横跳，“那样也太失礼了！”
　　“这可不仅仅是失礼的问题吧！哈哈哈！！果然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受精卵啊！！”
　　“才不是……什么都不懂啊……就算是OMEGA……”绿谷在格兰特里诺的笑声里脸涨得通红，“……也不是随便OMEGA都可以……也……必须是……喜欢的人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简直要把自己钻进地缝里去。
　　这基本就是在说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一样。格兰特里诺停下脚步，三段式回头，奸笑的老脸上浮现两朵红云。

　　“真是青春啊！！”
　　“咦？”
　　“对方是OMEGA吗？”
　　“啊，那个……”
　　“搞的定吗？OMEGA可是很抢手的哦~”
　　“我……那个……没……”
　　“没有？不会已经失恋了吧。”
　　“没有啦！”
　　“没有搞定还是没有失恋？”
　　“…………”绿谷沉默。

　　格兰特里诺的笑容已经咧到牙根：“不会是都没有吧？说起来，你看起来有点傻，不太像是会受OMEGA欢迎的样子啊……难道是遇到了难缠的情敌？”

　　“……”欧鲁麦特的老师为什么这么八卦，为什么八卦起来还这么犀利？

　　“果然还是只小受精卵啊！！” 格兰特里诺大笑，“这样的话，不如让老夫来教你几招吧！”
　　“咦咦！！？？”
　　“你那是什么态度！老夫年轻时可是叱咤情场的职业英雄啊！！”
　　“啊……抱歉！！”绿谷低头鞠躬，“请、请多指教！”

　　格兰特里诺满意地露出一个闪亮牙齿的笑，给小受精卵反复讲了一路自己年轻时的风流史。等到第二天告别格兰特里诺时，绿谷已经能把那些不知道有几成真实的故事背下来了。

　　不过确实如格兰特里诺所说，前一天刚觉醒的ALPHA感官似乎开始趋于安定，已经逐渐可以忽略许多不必呀的信息素干扰了。虽然进入满是ALPHA的雄英英雄科让他有点紧张，但实际上基本都是未成年人的学生，无意识释放出来的信息素也淡薄得缺少刺激性。

　　再过上几天，一定能更加地收放自如一些……绿谷给自己打气，但很快发现对于自身认定为必要的信息素的干扰，他的本能一点儿也不愿意收敛。

　　不如说太兴奋了点啊！

　　太刺激了，这真是太刺激了。
　　回去上学的第一节文化课，绿谷出久坐在座位上，手捧教科书浑身坐立不安。

　　密闭的教室空间里，与小胜只有一张课桌的距离，从前方散发出来的源源不断的硝化=口=甘油香甜，明明只有淡淡的少许，却被感官无意识放大无数倍。脑内的ALPHA警报响个不停，认定前方的猎物属于自己，而四面八方都是威胁。本能和理性在体内相互撕扯，搅得他头晕脑胀。

　　一只手突然揪住了他的领口，越过课桌将他整个人向前扯去。

　　“烦死了啊！废久！！”

　　爆豪胜己的脸在眼前放大，因愤怒紧皱的眉毛在眉心拧成川字。他的双眸是鲜艳的赤红色，里面仿佛有火焰在燃烧。绿谷被这双眼睛瞪视，感觉自己是沼泽里被毒蛇盯上的青蛙。原本还在撕扯的本能与理性同时暂停，绷紧全部神经锁定新的威胁。

　　“一直一直神经质地在后面释放信息素！你他妈就不会收敛一点吗！？”

　　“咦？”绿谷被惊得回了神。

　　畏缩地环顾四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课了。除了一脸怒意的小胜，隔着一排座位之外，切岛、轰，班级里的ALPHA们也大都站起。每个人的表情都透着隐忍与古怪，仿佛收到了不太想接受的挑衅一般。

　　这个场景……绿谷冷汗瞬间浸透后背。
　　太在意小胜的信息素和周围的假想敌，他的ALPHA对抗机制——释放信息素宣誓主权与领地——被本能地激发了。

　　“啊……那个……我不是故意……那个我……”发觉自己给全班人都带来了困扰，绿谷急得几乎要哭出来。“我也不知道……要怎么……”

　　“好了好了，不要激动嘛！”
　　切岛和芦户跑过来打圆场，两人一边一个将爆豪与绿谷分开。

　　切岛抓着爆豪的肩膀重新把他按进座位，即使被迎面炸了两次也笑容不减。绿谷站在原地，被芦户安慰着别在意，又教他冷静下来收敛腺体。

　　绿谷好不容易把视线从切岛搭在爆豪肩膀的手上移开，抬眼对上红发鲨鱼牙少年爽朗的笑容。

　　“恭喜你啊！”切岛祝贺道，“能够好好释放信息素，绿谷你也是合格的ALPHA了啊！”
　　“啊……”
　　“不过味道好复杂，而且很有攻击性啊……”芦户也闻了闻，“和绿谷一点也不一样。”
　　“是、是吗？”

　　被切岛一提醒，大家纷纷发现了新重点。更多的同学围上来，七嘴八舌地发表感想。

　　丽日：“虽然闻不到不知道复杂是什么味道，不过恭喜你了呢，小久！”
　　蛙吹：“说起来，小绿谷这种气味，是不是有点像欧鲁麦特？”
　　上鸣：“不像不像。绿谷的气味感觉要更厚重一点。”

　　绿谷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他的视线向人群外飘去，只见爆豪推开座椅，一脸不快地向教室外走去。

　　“难闻死了。”爆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