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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49章 ...


  •   是阿澈。
      尹新月看得都晃了神,直到阿澈被她瞧得快不好意思,脸红挠挠头避开视线,诺诺喊了声“新月姐,你怎么来了呀?”

      干净的白衣少年,自从上次一别不过半月有余,这个子一下蹿的她都快认不出了,愣了下才回话:“原来是阿澈啊,个子长得都快有些认不出了。”

      “这是紫鸢,我的好朋友,带她来尝尝这的特色吹吹港口的风。”
      同样,尹新月冲着紫鸢介绍道“这是阿澈,我的一个弟弟。”

      两人双双问了好,阿澈很有礼貌,看到尹新月提着大盒小盒立马提议“新月姐,我来拿吧。”没等她同意与否,他已经接过。

      阿澈大步走在前,脸上堆满了笑容,挺拔的身躯如同远方守卫的前线者,一丝不苟。
      “感觉时间真快,有些事物不过瞬间,就都变了。”尹新月无情感慨岁月的淬炼,眼一闭在一睁,犹如浮生若梦。

      “活在当下,不必缅怀。”紫鸢很喜欢目前的状态,有开心有苦闷,重要的是她感知到了很多前所未有的触觉,仿佛打开了潘多拉的宝盒,层层是惊喜。

      “还是你觉悟高。”尹新月咯咯笑着。

      当一个人开始自我怀疑时,不妨停下脚步回首看看曾经走过的路,一路而来的足迹是不会欺骗你的,它会告诉你开始时的初心。

      紫鸢问过张启山同样的问题,现下她终于明白他的意思。人生不过数十载,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感慨万千,跟随自己的心走便是。

      海风徐徐,将所有的疑问倾述给大海,它会带着问题去到海的彼岸。

      狄越捧着一堆瓶瓶罐罐,小心翼翼走着道,生怕一个失神将它们打碎。狄越拧着眉有些不悦,他不明白陆建勋这个时候竟还有闲心品味茶,也不知要他寻来这么多瓶罐是为了什么。

      他猜不准也摸不透,开始怀疑当时的决定是否正确。
      大门敞开,陆建勋正一脸悠闲靠在沙发上,大手向外舒展,搭在上面,神情惬意。

      “陆长官,给您寻来了。”狄越收起心中不悦,面色正俨。
      “来了。”陆建勋拿起一个白罐,对着外壁沿侧敲了敲,是清脆的,似乎不对,放下又换了一个继续敲了敲,神色依旧不对,充满了失望之色。

      狄越面部抽动了下,对于陆建勋的行为表示不解。
      “狄越,你说会有不透风的墙吗?”陆建勋无厘头问话,狄越神情一暗,面无表情道“不会。”

      陆建勋在白罐中点上明火,一簇橘红的光越烧越旺,而飞虫直扑向那光点,瞬间燃为灰烬被吞噬掉。

      明知危险,依旧奋不顾身扑向它,这是它们的劣根性。
      “张启山啊,你就犹如这飞蛾一般,将危险置于身边,不是等着自取灭亡。”
      陆建勋嗤笑,透过那星火仿佛看到张启山的脸正在一点点吞噬掉。

      “长官,我瞧长沙城布防正在调动,兵力锐减,你说这会不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凡有点风吹草动都不会逃过狄越的耳目。

      “除了派兵增援北上还能是什么。”陆建勋没有将后面一句说出:无非就是去送命。

      他早已明白这其中暗含玄机,说是增援不过是削弱兵力,树大招风,没有一个领导喜欢强势且能力出类拔萃的下属,因为威胁到了地位。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置身事外。

      这人啊就得活的聪明些,哪些时候该装糊涂
      就得装,非要学不会做个愣头青只会早早消逝。

      “去吧,捎个消息给裘德考,就说那盗贼就在张启山府邸。”
      陆建勋勾了勾唇角,闪过一侧阴笑,盖上盖子,瞧着脱离氧气的火星渐渐泯灭。
      就让这水搅得在混些,而他静观其变,等待渔翁之利。

      “明白。”狄越深谙,没想到寻了这么久的盗贼竟在张启山府邸,这怎么看都像是在贼喊捉贼。

      从那天癔症后,裘德考整日闭门不出,关在房中,思索着前后由来,令他感到困惑的是怎样的力量才能重现心中所想。

      他一生所求,都在那扇门后,近乎的癫狂只为窥得一眼,长生的秘密是怎样的呢?
      在人类的意识中,神是最高的存在,他们不死不灭,而身为神的西王母掌管着不死药,她居于瑶池。

      纵然是仙人,也会畏惧生死。
      而这不死药,更是人人想要。
      张家人之所以能活的长寿,与西王母大有关系,裘德考翻阅过上多古籍,但从未拼凑成一张完整的信息链,对于张家人的存在更是无从探得。

      人的好奇会被无限放大,就像科学家会为了一个成果实验进行上万次的验证,不断的探索得到答案。

      “先生,找到那位盗贼了。”房门外传来田中良子的声音。
      找到了!心里的那根弦崩然断裂,他猛地冲向大门,刷的打开,“到底在哪里?”

      “陆建勋差人来说,那人就藏在张启山府邸,先生您看我们是否现在就去...”田中良子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然而先生的举动却令她匪夷所思。

      “不,他是张家人,他的身上有我想要的秘密,而这个盗贼或许能帮助我更快找到终极,找到青铜。”
      裘德考脸上浮现一抹阴鹜,深邃的眼眸下是望不尽的暗夜。

      田中良子皱了皱眉头,困惑的眼神扫过他又很快又收回,但她没有多问,因为先生的想法无人能洞察。

      “你去找人悄悄跟着,顺便探探底,看看是何路子。”
      能悄无声息在这么多眼皮子底下溜走,那必然是有点手段,但就他所了解的人群中,可没有这号人物。
      他想应该是新的一股势力渗进,若能为他所用,定能助他一臂之力。

      届时,他的宏图伟业指日可待!
      “好的,先生。”田中良子退下。

      码头上,渔民捕首辛勤劳作,尹新月双手捧着脸,满目温柔,注视着一切。
      紫鸢同她一样,也静静看着,眼底划过一幕幕忙碌的身影,耳边传来一声声卖力吆喝,沉浸其中。

      “师母。”陈皮在大老远就开始唤着,一路而来唤了好多声,每一声都越发欣喜。
      “阿四,我还没嫁给二爷呢,不要老师母师母叫。”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心极了。

      陈皮才不管那么多,他就认定一个师母,那便是尹新月。
      “早晚都是,熟悉熟悉呗。”陈皮一副吊儿郎当的口吻,手落拿了颗花生米丢进嘴中,津津有味咀嚼。

      紫鸢打量了眼陈皮阿四,殊不知正好对上他的视线,如同万年的冰山撞上风雪交加的暴风雪,心神领会,她明白他们是一类人,都是活在阴暗后的人。

      英俊入鬓的眉毛皱了皱,看到师母递了块蟹肉过来,神情收缩自如,爽朗一笑,仿佛刚刚那场眼神的较量从未有过。

      “陈皮,你可认识一个瞎了眼的男人,今日他说他的眼睛是给你弄瞎...”尹新月想起那群人,无意间想起狗哥说的话,又怕他们事后寻仇。

      冤冤相报何时了,虽然不知道前因后果,尹新月却希望这只是一个误会。

      陈皮剥壳的动作一滞,眸光微敛,语气淡淡道“师母,他是为难你了?”
      “没有,有小鸢保护我呢。不过那人实在是难缠,人也奇怪得很。”尹新月随意嘟囔了句,方才的惧怕现在说来却是云淡风轻。

      “师母,如果有人找你麻烦,你就跟我说,我保证让那些人后悔说了、做了。”说着狠话,却满脸的笑意。

      陈皮从怀中掏出一块小巧的令牌,全身黑如悬磁,九爪佛莲上印刻着一个陈字,看起来冷冰冰的,一簇水蓝色流苏挂坠系于铜眼。

      “这是送给师母的新婚贺礼...我不太了解女孩子喜欢什么,就送一块我的令牌保你一世无虞吧。”
      陈皮抓了抓头,有些不太好意思,感觉送珠宝首饰太俗,又没有特别新意的物品,想来想去,还是送这个实在。

      “不管送什么,我都会很开心的。”尹新月接过瞧了许久,看着是很重要的东西,又立马放进衣服袖口下保存。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唠起了天南地北。

      夜幕降临,长川胡同口子巷,一丝肃杀之意弥漫。
      “来了。”
      “你倒来的挺快。”
      陈皮看向紫鸢,嘴角带着嗜血的冷肃,他趴在墙头,等了片刻之余,她才来,冷哼道“是你慢了。”满腔傲慢。

      “想好怎么处理了吗?”紫鸢摩挲着银铃,漫不经心问道。
      “当然是怎么痛苦怎么来,这种人死不足惜。”陈皮眼底染上一丝猩红,舌尖抵了抵左脸颊,手指发出一声声来自地狱索命的哒哒哒声。

      紫鸢意味深长哦了声,托着下巴等待看戏。
      耳朵竖起,似乎是一阵暧昧的悄悄话,轻轻扒拉开一块砖瓦,一束光亮往下,屋内旖旎,春光乍泄。

      陈皮冷笑,堂堂义子与义父的王夫人居然勾搭到了一块,这要被发现戴了顶绿帽不得活活气死?
      “啧啧,场面血脉喷张啊,玩的还挺大。”

      场面萎靡,声音不堪尔尔。
      陈皮蹙着眉,掏出自己的九爪钩,目标极大,银晃晃闪过她的眼。

      紫鸢眯了眯眼,深吸口气,“你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是你陈皮杀了人?”
      果然,男人做事不过脑。
      陈皮接收到她的白眼,心想这小姑娘怎么还瞧不起人呢?

      紫鸢懒得废话,从腰间解下一只小黑罐,拔开木塞,一只浑身粘液的黑色蠕虫缓缓爬出,看不清脑袋眼睛还是屁股的,一股脑黑。

      陈皮下意识一颤,面部皱了皱,有被这虫子恶心到。
      那虫子似乎对她有感应,乖巧的蹭蹭了她的掌心,听到她的命令,便咻的一下跳下钻入男人的身体。

      啊啊啊啊!
      一道凄厉的惨叫划破黑夜,撕开一道口子,王夫人吓得花容失色,抱着被褥掩盖瑟瑟发抖的身体。

      那虫子速度极快,一溜烟儿便钻进他的口腔,狗哥惊恐,趴在地上使命扣嗓子眼,一阵干呕也不见那黑虫。

      他的四肢开始不听使唤,蚀骨锥心的疼痛从肘关节、漆关节传来,一阵接着一阵,没有停歇喘息的机会。

      男人的面部渐渐失去血色,原本饱满的脸颊在一瞬间干枯,成为一堆白骨以及一层白花花的皮囊。
      王夫人见此情景,受不住冲击晕厥了过去。

      “来。”紫鸢吹了声哨口,那黑虫从一堆白骨中爬出,全身散发着阴森森的气息,定睛一看,似乎比原来大了一圈。

      陈皮目瞪口呆,这是什么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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