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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画骨与杀神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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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精和小鲜肉!!晋江首发!!
苏科长浑身都疼,特别是头疼。看见毛延寿和白起坐在对面,苏科长的脑袋都要迸裂了。
常钟回答他:“家中只有伤药,止疼药是没有的。”常钟走过来,递给苏纣一个红色的瓷瓶和一些绷带:“里面是些伤药,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苏科长可以涂上一些,对伤口有利。”
苏纣接过瓷瓶,仔细看。这个伤药确实是市面上没有的东西,瓶子很漂亮,透亮的红瓷上是一枝鹅黄的迎春花,逼真的好像风一吹,枝头上的迎春花就会落下来。这个瓷瓶就价值不菲。
瓶子还可以拿回去插花。
苏科长对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毛延寿说:“你先起来。”毛延寿抱着桌腿不动:“我不起来,我不回去,我回去是会被杀头的。”
苏科长的头更疼了:“嚯咦,我没说让你回去。”
毛延寿抬眼看他:“那我不用回去了?”
苏纣捂住脸,搓搓脸颊:“谁说你不用回去了,你们饿了吗,都歇会儿,都快中午了,一起吃个中午饭吧。”苏纣说完询问常钟:“我能找个房间上个药吗,还真挺疼的,上完药,我带他们出去吃个饭。”
常钟点头,上下打量苏纣:“苏科长打算这样的打扮带他们出去吃饭?”
苏纣浑身上下都是血,衣服破破烂烂的,确实不好看,并且他的风衣不见了,风衣里有钱包,幸好门钥匙是放在裤兜里的。不然,连门都进不去。
苏纣看向白起:“您也在这儿等会儿?”
独臂大侠白起微微的点点头。
苏纣跟着常钟上楼,房间里有一面大镜子,苏纣脱掉衣服,穿着内裤在镜子前涂药。他的身体上细细碎碎的都是伤口,乍看上去,很是狰狞。皮肤白,令着这些伤口看上去更是可怕。
细细碎碎的伤口虽然深,但是不大,都是被白起的剑锋所伤,最可怕的是苏纣胸口的那一剑和大腿上的刺伤。胸口上的剑刺透了苏纣的胸膛,白起没打算要他的性命,所以错开心脏的位置。大腿上被斜斩过去,伤口很深,露出白骨。
胸口上的伤还在流血,苏纣穿了一件黑色的薄毛衣,血浸在毛衣里,毛衣湿淋淋的。腿上的血浸透裤子,裤子紧贴在腿上,脱的时候,还挺疼。他流了很多血,感觉到冷。
苏纣凑近镜子看看自己脸上的伤,惹不住摸摸镜子里自己的脸,夸奖自己:“我真是太厉害了,这么能忍,疼死了。”
他拧开常钟给的红瓷瓶,打开,小心的取出一些药膏。药膏一股淡淡的青草的味儿,碧绿色的,很清凉。苏纣涂了些在胸口的伤口上,涂上之后,伤口的疼痛减少了,血还在流,但是流速逐渐缓慢了下来。
满屋子都是血腥味。
常钟抱着衣服站在苏纣涂药的房间外,也闻到了血腥味儿。看来苏科长伤的不轻。他的手放在门上,刚刚要敲门,就听到常嵘睡觉的房间里有声响。常钟立刻朝着常嵘的房间过去。
常嵘双手交叉,笔直的躺在床上,听到开门声,从脚步声就能判断出来这是常钟,他叫:”常钟。”
常钟抱着给苏纣准备的衣服微微鞠躬:“吾主,醒了。”
常嵘慢慢的睁开眼,似乎对刚才的睡眠充满了眷恋:“我好像睡了一觉,好像又没有,很舒服,我闻到了血的味道,我有点饿了。”
常钟回答:“苏科长在隔壁的房间涂药,他伤的不轻。”常嵘躺在床上抬起手,抬起手,看到手上有血迹,这是刚才抱着苏纣的时候留下的。看来苏科长确实是伤的很严重。
常嵘对说:“手上的衣服是给狐狸的?”常钟点头,然后把衣服递给常嵘。
常嵘抱着衣服推开隔壁的门,看到苏科长正凑在镜子前往自己的脸上涂药。他从镜子里看到常嵘走进来,赶紧转过身去:“吓死个人了,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吗?”
常嵘抱着衣服上下打量了一番苏纣。
苏纣很尴尬:“收收你的眼神,你这是嫉妒我很白吗?”
常嵘嗯了一声:“科长是很白,看起来摸上去很舒服的样子。”
苏纣捂住眼:“你这是想要摸摸吗,什么看上去很好摸的。”
常嵘抬起头看着苏纣:“可以吗,科长,我很想摸摸。”
苏纣无话可说了,他心里生出一种无力的感觉。他伸出手:“想的美,摸多少把,你也变不成老子这么白。”苏纣对常嵘说:“手里的衣服是给我的吗,我要穿衣服了,谢谢。”
常嵘握住苏纣伸过来的手,苏纣急忙往回抽,但是常嵘的手劲很大,苏纣被他握在手里抽不出来。苏纣再次用力,常嵘赶紧松开:“我没想着变成科长那么白,科长的身上的身上的伤挺多的。”
苏纣急忙后退一步,背过手去,在背上擦擦手:“把衣服给我。”
常嵘又问:“科长疼吗?”
苏纣觉得手越擦越不舒服:“呐,把衣服先给我行吗,别让我光着尬聊了。”
常嵘嗯了一声:“科长的后背还没有擦药,我给科长涂点药吧。”
苏纣想也不想拒绝了:“不用,我背上都是小伤,没几天就好了,该擦的我都擦了,基本上不流血了,绷带该缠的也缠上了,我好的快。”苏纣还解释了一下:“我这不是跟普通人不一样吗?”
常嵘拿着衣服不动。
苏纣的心中已经生出了捡起地上的衣服穿上的念头。
常嵘长腿一跨:“那我帮科长收拾一下东西。”他没有低头,也没有弯腰,只是脚下一动。苏纣的眼睛盯着常嵘的腿,常嵘的腿太长了,腰部以下都是腿,这可是传说中的两米大长腿,大长腿一抬,苏纣扔在地上的衣服挂到常嵘的脚上,常嵘脚一动。
苏纣立刻朝着自己的衣服扑过去。
衣服朝着窗户飘过去,窗户立刻自动打开。
苏纣晚了一步,没有扑住自己的衣服。他扑的很快,一时无法止住。
常嵘抬起腿,苏纣扑到了这条两米长的大长腿上,抱住常嵘的腿,抬眼看见自己的衣服顺着窗口飘出去。
常嵘异常善解人意:“衣服上都是血,楼下是个游泳池,有清洁工收拾,不是乱丢,一会儿就被收拾干净的。”
苏纣觉得一口血已经哽在嗓子里。常嵘手一伸,放到苏纣的脖子上,手太凉了,苏纣缩了缩脖子。常嵘的指尖摸摸苏纣脖子上伤痕:“我给科长涂药吧。”
他举起指尖送到苏纣面前:“你看,伤口还在流血。”
苏纣松开抱着常嵘腿的手,看见常嵘的指甲上确实有着一点点的血迹。红色的,他眼睛盯着那点血,常嵘的眼睛也在盯着那点血。
苏纣的喉咙很不舒服:“我要是不上药,你是不是就不把衣服给我?”
常嵘抱着衣服低下头,没有说话。
在苏纣以为常嵘不会开口的时候,常嵘终于开口:“我是为了科长好。”
苏纣拍拍胸口,呼出一大口气,指着常嵘:“别,别,我还就不穿了,能怎么样,嚯咦,谁怕谁。”说着苏纣朝着门口走过去。苏科长这是打算裸奔了。
常嵘扭头去看苏科长的背影。苏科长的背又细又白,上面布满细细碎碎红色的伤口,有些伤口太深,还有丝丝红色的血留下来。这样的情景,常嵘把蘸着苏纣血迹的手指放到嘴边舔了舔,这样的情景看上去很美味,有一种别样的美感在里面。
苏科长有一张性感的背,尤其是背上的蝴蝶骨,沾满血迹,好像终于浴血重生的蝴蝶。
常嵘很快收回目光,目光重新落到手里的衣服上,苏科长已经走到门口,手放到门把手上。
苏纣的手放到门把手上,拧了一下,没有打开门,他回头看常嵘。
常嵘还抱着衣服乖乖的站在那儿,眼睛盯着衣服。苏纣说:“真不给我啊,我出去了啊。”
常嵘摇摇头:“我给苏科长擦药,挺疼的。”
苏纣拍拍门板:“我是说我真出去了。”
常嵘照旧摇头。
苏纣转过头,使劲一拍门板,然后转过身来,靠在门上,捂着眼睛:“嚯咦。”他朝着常嵘走过去:“擦,擦,给你擦,你说要怎么擦,擦完快把衣服给我啊,光着尬聊了半天了,还没关窗户,真冷啊。”
常嵘转过头,朝着苏纣笑起来:“那科长趴在床上,我给科长涂药。”
这个小孩笑起来真是十分的可爱,微微有些的弯曲的头发随着他转头的动作有些跳起来,小梨涡深深的,好像里面藏了酒,现在是天使偷偷的喝了凡人藏起来的酒,笑起来的,带着凡尘杂念的甜美。天使偷偷的把酒藏在自己的梨涡中,就是为了迷醉一切见到他的凡人。
真的是可爱的不带一丝凡尘气息。
然而,苏纣觉得这么可爱的孩子,藏着的一定都是毒,因为自己竟然无论如何都搞不定。
苏纣趴在床上,手不由自主的抓紧枕头。他不喜欢趴着的这个姿势,没有什么安全感,比如背后来敌,反应总是不够机敏。
常嵘把怀里的衣服放到一边的柜子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趴在床上的苏科长,慢慢的解开自己的袖子上的扣子,将袖子挽起来。
苏科长的蝴蝶骨很漂亮,趴在床上的苏科长的腰臀线也是极其漂亮的,弯成一个漂亮的弧度,尤其是苏科长的好臀,包裹在黑色的内裤里。苏科长通体白的发光,连根汗毛都没有,包裹在黑色内裤中的好臀就更显得圆滚翘实。
苏科长虽然没有常嵘两米的大长腿,但是胜在比例好,一双腿笔直修长,连脚趾都生的精致。
正如苏科长自己说的,确实是拥有完美的□□。穿上衣服就是完美的衣服架子,摊儿货都能穿出奢侈品的感觉,脱了衣服,就是一件值得把玩的艺术品。
苏科长爬的很尴尬,他抬头催常嵘:“能快点吗,挺冷的。”
常嵘立刻收回目光,解开扣子,挽起袖子,顺手摊开床上的被子盖在苏纣的腰上:“那先盖上点。”他拿过桌子上的红瓷瓶:“好了,我给科长擦药。”
苏纣趴在枕头上嗯了一声。
然后他觉得腰部一沉,苏纣忍不住开口:“去你的,给我下来。”他想要抬头,却被一只手温柔的按下去,按进枕头里,动不了了。
苏纣听到常嵘柔和的说:“科长别乱动,不然伤口会疼的,我这样是方便给你上药,我已经尽力不去弄疼你了。”
常嵘一只手将苏纣按在枕头里,一只手顺着苏纣脊柱骨摸下去,停在伤口处,轻声说:“科长不要乱动啊,一会儿可能有点疼,不过疼疼就好了。”
说完,常嵘用嘴咬开瓷瓶的盖子,将瓷瓶的里的药倒到手上。他的手上冰凉刺骨,然而瓷瓶中的药到了他的手心,在他的手中颜色变得更绿,更加浓稠,蒸腾起一股热气。
苏纣趴在床上动不了,很想骂人。但苏科长是一个注意形象的科长,他警告常嵘:“我告诉你快下去,不然我马上开除你,我是说真的……”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出一声惨叫,苏纣咬着枕头什么都说出来来了,他的额头渗出汗滴,全身都是汗水。
疼,非常的疼,刚才也是疼的,那是被刀剑伤害的疼痛,这种疼痛苏纣并不害怕,也能够忍耐,但是现在的这种疼痛是无法忍耐的。
这种疼痛的游荡在苏纣的脑中,身体中,让他浑身脱力。
常嵘手上的药膏并没有涂抹到苏纣的皮肤上,他的手上的药带着一股诡异的热、流通过伤口渗透到苏纣的体内。在苏纣的体内游走着,药膏的作用得到最大的发挥,然后常嵘迅速的收回手。
他看看苏纣,再看看的手,无声的说:“奇怪。”然后迅速的从苏纣的身上下来。掀开苏纣身上盖着的被子,苏科长已经变成了一个汗人了,没有力气的趴在床上,跟在水里捞出的一样。
但是他身上的细碎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甚至胸口上的伤和大腿上的伤都已经愈合了。常嵘将他翻过来,又翻过去的检查了一遍,苏科长全身上下的伤口确实都已经愈合了,白的跟块瓷儿一样,没有阳光都白的反光。
可苏科长现在浑身软绵绵的,连胳膊都抬不起来,那种无法克制的疼痛还在他的身体中徘徊。
苏纣瘫在床上:“你这是故意捉弄我吗?”
常嵘看着床上的苏科长,心中想,我是想捉弄你,但是没想这么捉弄你,这真不是他的错。他手心的力量似乎和苏科长身体中的一种力量相互抵触了。
常嵘低下头,长睫毛眨眨:“我给科长换衣服。”
说完,常嵘给苏科长盖上被子,大概是怕苏科长感冒,顺手把窗户也关上了。
苏纣趴在床上,反正现在动不了,不如省省,闭上眼睛歇会儿,但是很困,他闭上眼睛,感觉到体内的疼痛和疲倦一起袭来。
苏纣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他没有听到开门的声音。常钟端着一盆温水,水盆中放着一条毛巾。他站在门边,朝后退了两步,常嵘走进来,他换了一件黑色的衬衫,样式很板正,让常嵘看上去老成了一些。
常钟询问:“吾主,我来就行。”
常嵘接过盆子:“我来,你退下。”
常钟弯腰退下。
常嵘端着水盆走到床边。苏科长已经睡熟了,趴在枕头上,汗水还是不停的往下流。常嵘掀开被子,脱掉苏科长的湿掉的内裤,给他换上条新的。拧干毛巾,把苏科长上上下下的擦了一遍,抱到沙发上,换上新床单,新被子。
浑身被擦了一遍的苏科长被晾在沙发上,舒服了很多,于是翻了个身,屁股对着常嵘继续睡。常嵘把苏科长抱到床上,顺便给苏科长换了睡衣,盖好被子。
常嵘把手里的毛巾扔到水盆中,站在床头看着睡在床上的苏纣。这只狐狸似乎也并不是那么讨厌,常嵘的手指放到苏纣的脖子上,轻轻的一划,血流出来,常嵘蘸了一些尝了尝,血的味道很好,好像能让他保持内心的平静,那些在脑中嘈杂的声音也会逐渐的消失。
这也许是一副灵丹妙药,一定要好好的保存着。苏纣脖子上的那道伤口很细微,不仔细看,真的看不出来。
常嵘叫道:“常钟。”
常钟应声开门。
常嵘吩咐:“收拾一下,我下去看看。”
常钟鞠躬点头:“吾主慢走。”
常嵘整理了一下领口和袖子,走下楼去。先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毛延寿,毛延寿早就不哭哭啼啼了,他现在很高兴,电视台上正在播放娱乐节目,相声小品类的,虽然毛延寿看不懂,但不妨碍他被高兴的情绪感染。人类的情绪总是相同的,悲伤可以相互传染,快乐也是。
所以毛延寿手里拿着一个橘子,笑的跟朵花一样。
而他身边的白起照旧还是面无表情,就像是别人欠了他三百两银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