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 情空 净空·神之仁慈》於晗蜥

5、倾诉的月夜

　　神之仁慈

　　倾诉的月夜

　　能够遗忘一份令人刻骨铭心的感觉吗？

　　那已经深深镶嵌在骨髓中的感觉吗？

　　( 说明：这里就要借用晓月姐姐的片断了，不过可能因为剧情，需稍微修改希望晓月姐姐不要生气哦 。^_^ )

　　（音乐响起：郑希怡《忘记他》 —— 王家卫电影《堕落天使》主题曲 ）

　　最令人意外的是，一向是“铁人”的敏敏竟然生病了。虽然已经服下一贴药，但是她还是觉得有些昏沉沉的，月梅不得不去元华饭庄分店办事，只剩下问昕留在敏敏的身边。

　　月梅姐走时，千叮万嘱：“记住！好好照顾小姐！别再发呆了！还有别再弄烟了。”走时，还不忘狠狠地瞪她一眼。而敏敏听到月梅所说的“烟”时，竟然狂笑不止。

　　烟 —— 很好笑吗？

　　轻轻走近敏敏的床边，她知道敏敏陷入了一场苦恋。叹气，爱情，究竟是什么？

　　千百年来，无数的文人、诗人都在赞颂爱情的伟大。可是，她看见的只有爱情的凄美。虽美，而其中的凄苦更是让人碎心啊！

　　曦敏轻轻拍了下问昕的肩膀，“在想什么呐？”轻声问道。这丫头不会真的被月梅吓坏了吧？虽然月梅的确对她挺凶地。
　　可是，平时都是这丫头在欺负月梅的呀。最近，月梅的血泪史都可以编辑成书了。一把辛酸泪啊！

　　问昕笑了一下，“没什么。只是担心你。”顺手，摸了摸敏敏的额头，探了探温度。
　　感觉到掌下的温度比以前有退下。不禁松了口气，吁，幸好，温度有退。不然，真的要被月梅给分尸了。

　　“我有什么好被担心的，我已经吃过药了。你还是回自己的房间吧。别担心我。”给了问昕一个安慰的笑容。玄他们快回来了，给他们看见问昕可不好。

　　“为什么不小睡一下？你的身体很虚弱。难不成你在担心他？”语调微微上挑。

　　瞬时，曦敏的笑容僵住。“你看见了？”问昕看见郑睿和裕亲王那一幕了？

　　问昕并没有急着回到曦敏的问话，而是慢慢把目光移向窗外的月亮，静静的闭上双眼，仿佛是在汲取月光的精华。

　　最后，她把目光移向卧在床榻上的曦敏，“敏敏，有时候，残酷比仁慈更好。”幽幽的叹了口气。
　　她那如同黑曜石般的明亮双眸深深的望着曦敏的眼眸，像适才的湖水一样幽暗深遂，月光下似有碎金闪烁，直直的望着曦敏，似乎是要望进她心中的最深处。

　　“至少在爱情方面。”缓缓又轻呐了一句。如果不是周遭太宁静了，曦敏根本听不见。

　　曦敏清楚的懂问昕的意思，可是，奈何，她无法铁石心肠。她无法做出伤害一个爱她至深的人。

　　这世间，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了。她们的无奈只是世间极小极小的，微不足道的感伤。

　　忽然，一阵柔风而过。耳畔响起了问昕轻轻的、悦耳的朗朗之声：

　　“有福之人便是那些健忘者，

　　因为他们同时也忘记了愚昧。”

　　敏敏看着问昕，“尼采说的？”

　　“嗯！很高兴你也能知道这句警句。”问昕朝曦敏微微一笑，“真的很高兴。”转头，又看向窗外的月亮，月亮的美丽是无法用语言可以形容的。

　　“你很喜欢看月亮，问昕？”敏敏看看窗外的月亮，“月亮阴晴圆缺，就好像人生的起起伏伏一样，虽然每个月都是相同的变化，却从来没有过相同的月亮。”

　　“是啊，从没有相同的月亮，也从没有相同的时间。逝去的，永远也不会再回来了。”问昕对着敏敏苦涩的笑了下，“因为已经是逝去的了，时间不会倒转，不会为你倒转。”

　　“呵呵，忽然，不知怎么，就是忽然想起一部电影《美丽心灵的永恒阳光》，别名《无痛失恋》，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嗯？敏敏。”

　　见敏敏摇了摇头，问昕继续说道：“在未来，有一项科学技术可以使人任意的删除记忆，也就意味着，如果我不需要我头脑中的一部分令我伤心的记忆，我可以请求技术人员，把我的这部份记忆删去。很幸福吧？”

　　“会幸福吗？如果这已不是一份简单的记忆，而是一份深刻的感觉呢？”

　　“是啊！如果是这已经是一份令人刻骨铭心的感觉，是一份深深镶嵌在，不，是深植在你骨髓中的感觉呢？”

　　问昕已经完全陷入自己的思冥中，“它已经不再仅仅只是存在于你那只有五磅重的大脑中，也不再仅仅只是静躺在你维持生命的心脏中。而是，与你的身体中的每一个细胞化融为一体，深深地把它自己刻在你的DNA中，和你的基因代码重新组合。这样，还能割舍吗？或者，怎样还能抹煞呢？”

　　毫无疑问，现在的问昕是万分的悲痛，眼中流露的伤心，和声音所带的嘶哑哭腔，是发自内心的。她把脸深深的掩埋在双手中，肩膀一直在颤抖。

　　敏敏举起手，想轻拍正在痛苦中的问昕。可是，最后，却无力的落下。

　　她自己对那个他不正是如此，明明知道应该割舍、应该放弃；明明知道他无力给她所想要的的“唯一”—— 不仅仅是身体，也是精神。可是，她依旧固执的留在他的身边，一留竟留了近二十年，留到已经忘记了回家的路、回家的路啊。
　　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就好，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即使逃开了身，却逃不开心啊！

　　“唉！”敏敏叹了口气。

　　摇摇头，无奈，人生似乎拥有了太多的无奈了。

　　问昕抬起埋在双手中的头，对曦敏微微一笑，“在那部电影中，令我最难忘的并不是主角两人的感情。而是，其中这名创造这项技术的科学家，他的助手 —— 一名女性。”

　　吸了口气，“那名助手，其实从第一眼见到教授时，就对他一见钟情。可是 …… ”

　　“可是，那位教授已经有妻有儿了，他是有妇之夫。是不是，问昕？”

　　“对，没错。可想而知，女孩她陷入了一场苦恋。明知道不对，可是无法压抑心中的感情。这样，太痛苦了。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太痛苦了。于是，女孩决定 …… ”

　　“于是，女孩决定她自己也接受这项技术，来忘却这段记忆，回到从前，不再让任何人痛苦，包括她自己。”敏敏接下问昕的话语。

　　“可能吗？她真的可能忘却这段感情？忘却这段记忆？”敏敏的声音已经有浓浓的鼻音。

　　“怎么可能？你我都已经猜测到最后的答案。”问昕梳理了下自己的三千烦恼丝，“她忘记了他和她相爱的过去和记忆。可是，没有想到。她竟然，又重新爱上教授了，又重新爱上了，又爱上了。”

　　按住胸口，平复了下自己错乱的呼吸，“最令我震撼的是，教授夫人对女孩所说的话‘其实，你曾经得到过他。你终究无法忘记你爱他。’”

　　“是啊！无法忘记，根本没有办法忘记。就算忘记了，可还是，重蹈覆辙。没有办法忘记。你的大脑忘记了，可是你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DNA，每一个基因却深深的、牢牢的记住了、记住了。”

　　问昕说着说着，又把手伸向熟悉的口袋中，摸索什么。

　　“那么，敏敏！”问昕停顿一下，转头突然盯住敏敏，“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在这里遗失了自己的心，你会忘记吗？忘记这段感情？”

　　见敏敏沉默不语，问昕继续问道：“如果，你的细胞、DNA、基因都能记住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那照这种说法，就是细胞也可能永远记住你的罪孽，永远也不会忘记，是吗？对不对？敏敏？”

　　“问昕 …… 你又 …… ”敏敏担心的看着问昕。问昕怎么了？似乎又陷入她经常犯的自我怀疑状态中了。

　　“不！敏敏！”问昕再度打断敏敏，“会记得的。会记得的！人的罪孽是不可能被遗忘的。人所犯下的罪行是不可能被抹煞的。天堂，不会为我而开门。只有地狱才是我 —— 最终良宿。”

　　( 音乐结束：郑希怡《忘记他》 ）

　　（音乐响起：《A Li Yung [chorous] 》 —— 《人鱼小姐》殷雅俐瑛的主题配乐 ）

　　黑曜石眼眸散发的是诡异妖媚的光芒，问昕又熟练的从口袋中，掏出一直放在她身边的香烟。

　　打开烟盖，掏出一支精致的女式细烟，含在嘴中。

　　这一连串动作是那么的熟练，之于问昕，是说不出的妖异。

　　烟是对那些美好细节的缅怀。

　　问昕正是如此一个神情忧郁的女子，总是让她有一种说不出的酸涩。曦敏猜想此时此刻，她内心的疼痛，正象蓝玫瑰一样绽放。

　　烟是短暂的，所有销魂的东西，都是短暂的，而美丽也因为短暂而更加美丽。

　　看着现在正准备吸烟的问昕，敏敏不禁随想。

　　香烟之于男人和女人，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香烟在男人手里被演绎成粗犷和豪放，然而抽烟的女人在常人眼里却有了几分另类，几分神秘。比如现在的问昕，迷蒙的眼神，优雅的姿态，性感的粉唇，将女人的万种风情表现得淋漓尽致。

　　看现在问昕这样叼着烟，不会感觉女子吸烟是种放荡，那更像一种吸烟的文化。那是一种高贵。

　　爱是一种伤害，但女人们却在伤害中寻找快乐。烟也是一种伤害，但同时，烟又让女人忘记了伤害。

　　烟渐渐飘散，飘不散的是风情和幻想。

　　痛苦、悲伤，但是没有眼泪。

　　这就是问昕犯下罪行而得到的惩罚吗？

　　敏敏伸出左手，轻轻抚上问昕苍白的脸颊，指下那纤细柔滑的肌肤，如同丝绸一般，让人恋恋不舍。过分白皙的肌肤在月光的照耀下，显示的是青色的诡媚。

　　“你所得到的惩罚是没有眼泪吗？”伴随的是敏敏悄声的叹息。

　　牢牢捉住敏敏的左手，闭上眼睑，轻声说道：“不，不是！惩罚是我无法为自己哭泣。”

　　睁开双眼，问昕那双黑曜石般晶亮的双眼直直望进敏敏的双目，如同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紧紧的锁住两人彼此的视线。

　　“那么你抽烟是为什么？真的是要代替你的眼泪吗？”

　　真的是要代替你的眼泪吗？

　　“抽烟伤身。你我都知道。”敏敏的青葱玉指从问昕的眉梢慢慢移至她的眼睛、鼻梁直至她嘴上的细烟，两双眼睛就这样对视着，“伤的是你的身，可伤心的是谁呢？”

　　问昕心中的答案：“是最爱你的人。”敏敏轻呐出答案。

　　问昕苦涩地扯出一个笑容，取下嘴中的细烟，细烟从中指和食指中，以垂直直线的轨迹，落在地上。

　　一瞬间，她们的周围静的可怕。静的窒息，仿佛就一直如此的寂静。

　　突然，一阵怪声惊醒了两人。

　　“完了！”两人同时大叫。

　　问昕赶紧伸手探了探曦敏的额头，呼 —— 问昕松了口气。幸好！敏敏的温度没有上升，否则，她真的会被月梅给活批死的。

　　“噗哧！”曦敏好笑的看着问昕其丰富多彩的变化表情，不由觉得好笑。

　　“怎么了？”问昕也不由睁大眼，瞪向躺在床上的敏敏，“有什么事这么好笑？”

　　顺手，撩了撩人她自然卷的天然秀发，加之配上她现在所穿戴的白纱睡裙。

　　一时间，风情万种啊！

　　敏敏抚上这头美发，叹了口气，现代人好处就是头发的式样多啊！

　　再看看自己的头发。唉！她来到古代，发型只有一种，就是标准旗人的发式。

　　想当初，月梅看到问昕的打扮时，除了连连大喊“女鬼”之外，也曾私下对她说：“小姐，问昕那丫头的打扮真的很怪，但是很漂亮。特别是她的头发，很好啊！卷卷的！为什么我们就不是卷的？”

　　当时，曦敏听到月梅这番话时，只有翻白眼，顺当看看天有没有下红雨，这当然漂亮啊！这可是人类近三百年的领先成果啊！

　　不美？！那么，还真对不起那些科学家们！不美？！那么，以后，那些美发美容院SPA，也可以关门大吉了。

　　“怎么了？回魂呀！”问昕在敏敏的眼前，狂晃手指，“不会，你被我传染我的发呆症了吧？！”死了，这回她要被月梅砍死了。

　　“啪 —— ”敏敏打走了问昕的“猪爪”。

　　“哇！好痛啊！”赶紧捂起右手，对着猛吹起。呜呜呜，连敏敏都被月梅的暴力倾向给带坏了。“干吗打得那么痛啊！人家只是好心好意的猜测呀，何必打得那么狠啊！你果然被月梅的暴力因子给传染了！”

　　突然，问昕唧唧喳喳的声音没有了。因为，她看到的是，曦敏正举着枕头，要砸向可怜的她。哇塞！那种硬邦邦的枕头，很痛的呀！

　　总算清静了，曦敏放下手中的枕头。竟然一会儿，说她是发呆症；又一会儿，说她是暴力因子。她真是太优待问昕了，真的要好好教育教育她。

　　怪不得，月梅对问昕采取的是斯巴达教育。对问昕，这种教育是极其正确的。

　　又是一阵奇怪的声音，似乎是有人进了房间。

　　两个女子同时脸色煞白，天啊！她们聊得太过了！竟然忘了，会有人进来。

　　“怎么办，敏敏，我 …… ”问昕没有再说下去，浑身僵硬。似乎那人已经接近床畔了。

　　怎么办？现在的曦敏也是直冒冷汗。如果别人发现问昕，怎么办？特别是问昕现在的这副打扮。瞄了瞄问昕，问昕身着白纱睡衣。

　　虽美丽、虽飘逸，但是，是要被人认为是叛党或者奸细的呀！

　　那人的气息越来越接近了。

　　没办法，问昕她，只有硬着头皮，拿出小时候捉迷藏经常藏身的地方 —— 床底下！

　　老天保佑！床底下，没有老鼠！还有干净点！

　　问昕，动作极快，还没等敏敏反应过来，就转进床底下。哦！幸好！没有老鼠！还算干净！

　　（接下来，敏敏、郑睿、康熙的情节请参照晓月听风大人的《清宫情空净空》第六部/第九章～第十章 ）

　　在床底下的问昕，正忍受着痛苦的压迫 —— 虽然没有想象中的肮脏，但是，其实离那也不远矣。

　　厚厚的灰尘，零星的蜘蛛网。那夹带着灰尘大大颗粒的空气，直差没有把问昕的呼吸道给堵塞了。而且，最痛苦的莫过于还不能因此打喷嚏。

　　为了保命啊！幸好！阿弥佗佛！没有老鼠！谢天谢地！

　　好像敏敏那也不太平：一个男人好像要带敏敏走，另一个男人不让他们走拉。唉！典型的三角关系式的爱情。

　　唉！亏她前面还狂提醒敏敏，别陷入这等苦恋。咦？她怎么就没神心理会呢？

　　男人向敏敏表白了，听声音，好像是那日敏敏想躲避的男子。哇靠，那男子竟然说什么“你只会拿皇帝的身份来吓唬人么？既然给不了静茹唯一，就该放她自由，而不是将她囚禁在金丝笼中。你，没有爱她的资格！”

　　等等，什么？！敏敏原来和皇帝谈恋爱？！死强！牛人啊！

　　再等等！皇帝？！清康熙年间！

　　康熙！！！！！

　　问昕长大嘴。

　　靠！

　　N多个妃子！三十几个孩子？敏敏和这个强人谈恋爱？！那会很辛苦的!

　　康熙皇帝不会给一个女人所想要的唯一。

　　不会！他的爱是对整个大清国的爱！

　　敏敏，你很辛苦。多多保重！

　　那姓郑的男子又道：“况且我跟静茹情投意合，你若真的爱她，就不该阻碍她的幸福。”

　　哇塞！这男人撒谎！基础教育没教育好啊？！她那日明明看到：是敏敏拒绝你的爱的。

　　你撒谎！撒谎！

　　“不……不是的……” 敏敏的声音！呵呵！果然不愧是现代女子，敢爱敢恨！快继续说：“本小姐对你没兴趣！请你不要自作多情！”

　　虽然狠，但见效又快又好。快说，快说。她苏问昕永远支持敏敏。

　　可问昕等了老半天，就是没等到敏敏那潇洒的拒绝。反倒等到郑睿温柔说道：“别哭了，我这就带你走，以后，决不让你再哭泣。”

　　倒＋晕。敏敏这种事情，不能阿莎力的！要速战速决啊，你这样犹豫不决，反而会造成更大的伤害啊！不是和你说了嘛！在爱情方面，残忍比仁慈更好。你的犹豫不决和摸棱两可，会让康熙大帝抓狂的！

　　敏敏一声尖叫划破夜空。

　　问昕翻翻白眼，看吧，惹火了吧！

　　多数现在，两个男人不是用嘴来交流，直接使用拳头来增加“刺青” —— 青一块，紫一块。

　　美哉！

　　本想基于人道主义精神，去劝劝这枉读圣贤书的两位男子 —— 君子动口不动手。可是，又想到“池鱼之殃”此典故，所以，问昕就安心的呆在床底下。

　　毕竟，池鱼是很惨的，搞不好，惹火上身，再加烤糊。这实在太不核算了。

　　如果，本就如此 —— 脏的灰尘空气、零星的蜘蛛网，问昕是可以靠着忍受精神呆下去的。但是，记住，上帝是不会善待如此没心没肺的人的。

　　“吱吱 —— ”

　　一种极像某种生物特有的叫声。

　　问昕的鸡皮疙瘩已经非常迅速的隆起，全身自动的直冒冷汗 ……

　　不会吧！不会那么惨吧！会死人的！

　　“吱吱 —— ”
　　“吱吱 —— ”
　　“吱吱 —— ”

　　像是要完全打破问昕不切实际的想法似的，那种生物特有的叫声正亲切的回答问昕的猜测。

　　不会的，绝对不会的。闭着双目，慢慢把头转向声音的出处，上帝啊！不管是哪个国家、哪个宗教的神祗，请千万听到她极其虔诚的祈祷，千千万万不要是 ——

　　睁开双眼 ，坚强的面对事实：灰色的，有尾巴，三角形的脑袋，血红血红的小眼睛。

　　啊！妈啊！老鼠啊！救命啊！

　　紧接着，问昕就连滚带爬的以跳跃式的方式，闪电速度离开床底下。全然不顾正因自己的惨叫声，而死盯她看的三个男女 —— 敏敏、康熙、郑睿。

　　四个人就这样呆立着。

　　这时候怎么办？“呵呵”，问昕抓抓脑袋，“呵呵，床底下 …… 呵呵”。还是心有余悸，“呵呵，有老鼠 。”

　　装傻呗！

　　这时，问昕才清楚看到敏敏现在的艰难情况。

　　敏敏她，竟然就被两个大男人拉扯着，进退不得。靠!

　　当然，此时两个大男人都带着奇异的眼神直盯着她瞧。

　　与此同时，窗外的月亮正以柔媚的姿态悬挂于房间的窗外。而，在月亮前映射的正是对问昕而言熟悉的人 —— 冰蓝色眼眸的男子和‘他’。

　　贞洁女神的命运是何等幸福，

　　忘记主世，被尘世忘记，

　　清澈无瑕的心灵散发，

　　永恒的阳光，

　　接纳每一个祷告，

　　舍弃每一个愿望。
　　—— 《 亚历山大大帝语录 》

　　忘记他

　　等于忘掉了一切

　　等于将方和向抛掉

　　遗失了自己

　　忘记他

　　等于忘掉了欢喜

　　等于将心灵也锁住

　　同苦痛一起

　　从来只有他

　　可以令我欣赏自己

　　更能让我去用爱

　　将一切平凡事

　　变得美丽

　　忘记他

　　怎么忘记得起

　　铭心刻骨来永久记住

　　从此永无尽期

　　ba......

　　忘记他

　　等于忘掉了欢喜

　　等于将心灵也锁住

　　同苦痛一起

　　从来只有他

　　可以令我欣赏自己

　　更能让我去用爱

　　将一切平凡事

　　变得美丽

　　忘记他

　　怎么忘记得起

　　铭心刻骨来永久记住

　　从此永无尽期

　　—— 郑希怡《忘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