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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流下的眼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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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和大家说对不起，我病好了，终于开始更新了，我真的很对不起大家。
你们批我，我也在所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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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下的眼泪
眼泪分两种，一种是为自己哭泣，另一种是为别人哭泣。
现在的我，是为谁而哭泣呢？
是为了已经远去的人。
穗醒茶艺卫林氏，曦敏从月梅那得知，卫林氏是一个十分成功的妇人，早年守寡，独自抚养独生子卫同长大成人。这届科举的榜眼进士就是卫同。
而且，穗醒茶艺在卫林氏的手中，在这段时间，成为广粤地区的茶艺经销大商，与元华饭庄有直接生意来往。
其中，穗醒茶艺最有名的就是“杯聆雪精”，据说，人只要喝上那杯茶，就会马上精神奕奕。老人喝到的话，就会年轻；病人的话，就会百病消除；而女子的话，不仅皮肤会变得光滑无比、其容貌更会年轻十岁以上。
曦敏耐着性子听月梅绘声绘色的诉说穗醒茶艺的辉煌成就.可是，心里不住的在担心问昕。
问昕她没事吧？
“小姐，而且，那“杯聆雪精”不是随随便便的人都能喝到的。据说，广州富商廖大人愿意出黄金千两得此一盏，可是，卫夫人还是拒绝了。其理由是“杯聆雪精”的材料目前没有。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那“杯聆雪精”到底是用什么茶叶烹制而成的。”
鬼知道，敏敏现在的心思不在那什么杯劳子上，那种东西只能用迷信和炒作来解释。她现在的心思只有问昕。那丫头明显在崩溃边缘。
月梅又眨眨眼睛，“小姐，你说，问昕会不会是卫林氏夫人的私生女！她们怎么长得这么相似，特别是那双眼睛。”
曦敏只能苦笑，月梅问她，那她问谁啊！这也是她心里的一大疑问啊！
她唯一推理得出的结论就是：卫林氏夫人也许就是问昕所找的人。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没有等到曦敏彻底理清她的疑问时，突然一声声问昕的尖叫声打破了原有的寂静。出什么事了？问昕怎么了？
紧接而来的是一声“啪！”的声音。曦敏皱眉，这明明就是巴掌声，是谁打谁？那不成是问昕打人？那丫头有这种潜质。
曦敏不再犹豫，立刻赶往月桂树的方向。
映入敏敏眼睑的竟然是：正在挥手的卫林氏，仿佛她碰触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一般。而问昕则是跪在地上，浑身发抖不已，像似已接近崩溃边缘。
敏敏急忙跑到问昕的身边，两眼瞪向正一脸媚笑的卫林氏。“你做什么？”
卫林氏的嘴角犹如吸食过鲜血般的艳丽，她轻笑出声，“没什么，她欠揍！”
说罢，卫林氏提起裙摆，款款离去，没入黑暗中。
只留下问昕和敏敏在诡异的月夜中，她们的身旁只有树枝“嗦嗦”声，以及冷风的呼啸声。
突然，问昕的尖叫声打碎了此刻的诡丽。“不是，不是的。我一直是父亲的负担！我没有出息！我不够优秀！”问昕疯狂的大叫着。捂住耳朵，双手环抱住始终不助颤抖的身子。
“问昕，怎么了？卫夫人是不是打你了？她为什么这么做？”敏敏抱住颤抖不已的问昕，深怕她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接下来的也许是敏敏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问昕停住了她的颤抖，缓缓转过头。敏敏首先看到的是：问昕吹弹可破的雪白肌肤有明显的红色手掌印。这让敏敏直冒火。
可这不是让敏敏震惊的原因，随后，她看到的是问昕精巧秀丽的脸庞上，黑曜石的眼眸滑出一颗水珠流过红色手掌印。那副画面是诡丽，妖异的。可是，却让人痛心疾首。
天空，并没有下雨。那么，这颗水珠是问昕的泪滴？问昕失去的眼泪？
你所得到的惩罚是没有眼泪吗？
不，惩罚是我无法为自己哭泣。
问昕，你现在的眼泪是为谁而流呢？
是为打你的那个卫林氏吗？如果是，那不值得。你的泪水很珍贵，不值得为她流。
敏敏轻轻抱住哭泣的问昕，哭吧！你久违的泪水。你的惩罚终结了，你要赎的原罪，已经赎清了。
埋首于曦敏温暖的怀抱，真的好温暖，就像曾经躺在母亲子宫般的温暖。问昕牢牢抓住这久违的温暖，温暖着她已经冰冷的身体、她已经化为碎片的心灵、她已经残缺不堪的魂魄。
妈妈！爸爸！对不起。我爱你们，一直爱的，很爱，很爱。这份爱甚至超越我们所想的。
天，仿佛应景般似的，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就和那天一样，和那天葬礼一样。
那天的葬礼，也是下着倾盆大雨。那天的大雨是代替无法为母亲流泪的她，而现在是和她一起哭泣，为了已经无法回头 ……
雨，淋湿了她的全身。可是，她只有任由那雨浸透她的身体、心灵和魂魄。
“问昕，下雨了，我们回去吧。那个人我们可以以后继续慢慢找。”曦敏温柔的说道。雨，下得好大，快回去，否则要感冒的。哎呀！好像她忘记了元华那还有麻烦人物呢！她得拖着问昕去解释。
问昕抬起头，朝敏敏笑了笑，“不用了，敏敏，我已经找到了。”问昕的这个微笑是出自内心的，所以敏敏一时呆住。
“你找到了？！真的是那卫夫人？可是，你是现代人啊？”
问昕慢慢走到月桂树下，抚摸着它粗糙的树皮。“敏敏，你想知道我在这世上最恨的人是谁吗？”
没有等敏敏的猜测回答，问昕就转过身，望向敏敏，“是我！是我自己！如果说我在这世界上最恨的人是谁？我可以毫不犹豫的、大声对说：是我自己！是苏问昕！”
问昕苦涩的微笑，含着眼泪在微笑，“我付出了我的一切，来寻找我的母亲。我和陌生人定下契约，希望找到我的母亲，那样她就可以和我父亲在一起了，幸福的在一起了。他们可以『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 。他们是多么的相亲相爱啊，我羡慕他们的感情，我尊敬他们的情感，我是多么的爱他们啊 …… ”问昕哭喊道。
她此时的悲痛令在旁的敏敏震撼。问昕你竟然是这样！为什么你不珍惜自己？可是，敏敏无法责怪问昕，因为她现在此时也是泪流满面，她的心也在莫名的心痛。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因为问昕，她没有错 ……
“他们的感情就是从激情转变成爱情，再从爱情生化成感情。而这种感情就是最珍贵的相濡以沫的亲情。有了亲情就有一辈子的日子来看细水长流。”刺骨的寒风吹过问昕的碎发，她的心碎带动了她身后的月桂树，月桂树向她洒下了落叶。片片落叶落在问昕的头上、肩上，以及她的身旁。问昕仰起头，迎向寒风，迎向落叶，飘散的秀发融进清风中，紧闭双眼，在月光下，这是一副无法用言语可以形容的图画。
“可是！”，突然，问昕睁开双眼，恨恨道，“那残忍的病魔带走了我的母亲，我的母亲。敏敏，你知道吗？她被那病折磨得不成人样。她原本红润的脸颊，被折磨得只剩下蜡黄。她黑曜石般得瞳眸，只剩下如死水般的空洞。她的满头秀发，却只有如稻草般的稀疏。她的柔荑，不再白皙丰润，而是被消瘦、青筋暴裂而代替。”
问昕靠在月桂树下，不理会雨水所带来的湿冷。“父亲竭力付出心力为母亲的病奔波，任何偏方他都不曾错过。哪怕是骗子的谎言，哪怕那药贵得比黄金还贵，可是，爸爸依旧不遗余力的把药给妈妈。天知道，那药有多难喝，有多苦。我闻到时，唯一想做的只有呕吐。可是，妈妈为了活下去，为了爸爸和我，她只有硬着头皮喝下去。然后，再呕吐、呕吐。喝了，再吐；喝了，再吐；喝了，再吐。就这样无休止的循环。不，是有休止的，因为这种循环直到妈妈的生命被病魔蚕食完。”
“爸爸不仅要照顾妈妈，还要照顾我，极力安抚我的心情。”仰望下晦暗的天空，问昕继续流着泪水，“为什么得这病的人不是我？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
问昕空洞的眼眸看向眼前同样流泪不止的敏敏。“为什么不是我？我不够优秀，我不够成功，我不够争气！为什么不是我？我什么都没有享受过，我的一生目前而言是失败的。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要是妈妈？为什么不让妈妈和爸爸在一起，他们是爱得那么深刻，他们是爱到骨子里的啊！他们完全可以『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啊！为什么要夺走他们的爱情，为什么要夺走妈妈的生命？为什么死的人不是我？不是我！”
“问昕，别再说了！别再说了 …… ”敏敏也尖叫着。她现在终于知道，就算问昕笑得再开怀，她的眉眼之间总带着永不消散的忧伤、悲凉。她是一直都在谴责自己，强烈的罪孽感在折磨她的身心。
问昕抓住敏敏的双手，两眼直视敏敏带泪的瞳眸。“我恨我自己，都是我的罪孽，都是我的原罪。是我不够争气，是我不够优秀，是我不够成功。为什么我不去死？”
她忽然笑了，笑声是歇斯底里的，“可是，那该死的求生欲，让我没有勇气自杀。为什么？为什么？敏敏，你知道吗？我从不在乎我自己的生命，我可以不要属于我的爱情、我的生命、我的一切、一切啊！我要的，只有 …… ”
问昕哽咽，呼吸不顺，已无力再如此呐喊。但是她继续陷入自己的思维中， “但是，该死的！为什么要夺走我的妈妈？我为唯一珍惜的、在乎的只有我的父母啊？混蛋！为什么？为什么？！”
所谓的永恒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那个骗子！欺骗了我，我用我的一切所换来的竟然是我的眼泪。敏敏，他欺骗了我！”问昕紧紧攀附在敏敏的身上，“而我，现在的我，已经无法回头。爸爸！妈妈！我爱你们！我爱啊！对不起！对不起！”
“ 问昕 ！”敏敏扳过始终颤抖的身子，按住问昕的头，“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问昕笑中带泪，那笑是苦涩的，那笑是歇斯底里的。“我用我的生命、心灵、魂魄，甚至是我的一切，希望换回我的妈妈，让她和爸爸『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
问昕又笑了下，那笑是凄惨的，“可是，结果，就是如此，妈妈我没有找到。我，无法回头。”
问昕那晶莹透彻的泪珠，从她皎好的脸庞滑下她纤细的颈脖。“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音乐响起：韩剧《人鱼小姐》插曲 —— 殷芮莹背景音乐《悲歌》）
殷芮莹精神崩溃时的背景音乐：《悲歌》
现在天空下着雨
你可知道我隐藏的心
想忘也忘不了啊
你甜美的微笑 /
现在如果闭上眼
好像你会来到我眼前
我们为什么要分手呢
曾经如此地相爱 /
现在天空下着雨
遮住了我流下来的泪水 /
现在你幸福吗
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只要看着你
我就会感到很幸福 /
布满霜花的窗门
画上了你的脸孔，你的名字
窗门满是你的笑脸
我久违了的幸福啊 /
—— 韩剧《人鱼小姐》插曲 ：殷芮莹背景音乐《悲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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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大家鞠躬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