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循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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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杏。
涉涉生日快乐！
旧稿混更。
灵感来源是《大正×对称爱丽丝》和游戏活动《公演！悲喜剧的罗密欧与朱丽叶》。
存在角色理解偏差及私设，ooc有，逻辑没有，慎入。
如果都能接受，那么感谢观看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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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着你。”她说，“我一直爱着您。”
——那个刹那，神明所构筑的剧本崩塌了。
高楼上使用的玻璃一般是钢化玻璃。
那样的玻璃的厚度比普通的玻璃要厚上许多，即使经受重击，也能维持原来的模样，外表平整光滑，只有其上布满的晶莹剔透的如同蛛网的纹路才能昭示出它曾受过的伤害，于是直到某个瞬间，最后一根稻草触碰到了受力点，于是轰然碎裂。
杏见过那样的瞬间。
在她回家的路上有一家办公楼的窗户就使用了那样的玻璃，她那时思索着下周梦幻祭的企划案，脑海内一心只有舞台效果和衣服设计图纸，而后忽然被突然出现的魔术师先生抓住了手腕。
她愕然抬头，眼前所见的是一场恢弘的星河坠落。
无数的碎玻璃从眼前落下，在夕阳的光照耀下洒落着光辉的雨。
杏犹带着两分的惊魂未定，怔怔的喊出了那抓住了她，带着她逃脱了危险的人的名讳。
“日日树前辈？”
像是被这一声呼唤注入了灵魂一样，那面无表情的年轻人终于戴上了一贯的假面，向她露出了平素所挂着的，带着几分狡黠的笑容，冲她眨了眨眼：“美丽同危险一贯是并存的，小杏可不能放松警惕啊☆”
落日的余晖下，青年银蓝的发也被染上了些许的红。阳光洒落在青年的面容上，不知何处传来的钟声悠远，随之展翅的鸟儿在光的照耀下成了安静祥和的剪影。
杏顿了顿，才反应过来一切事情的缘由，她低下头，诚恳地道歉又致谢：“对不起，刚刚在想事情，谢谢前辈刚刚拉住我。”
“这可不是正确的道路。”日日树涉眨眨眼，“这条路不是小杏该走的。”
的确，她平时回家时和班上的同学一起回家时，一般是不从小道走的，只是今天难得没有什么训练，便一个人抄了近道，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像是无数的偶然交织而成的必然。
杏直觉性地感到有什么地方不对，兴许是眼前的场景充斥着梦幻的因素，让杏也生出了几分荒谬的熟悉感，仿佛在某个梦中见过这样的场景。
恍惚了片刻杏才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前辈。”
“光是道谢可不够哦☆”他笑着回答，“虽然帮助女主角走上正确的道路是魔术师的职责，不过，你的日日树涉可以扮演好任何角色——让我送您回家吧，公主殿下？”
最后那句话，他用着在舞台上表演时惯常使用的腔调说出了口。
于是杏最后那点隐藏在心底的不安也消散了，她笑了起来，应下了他的话语：“那就麻烦您了，骑士先生。”
他们绕过那些看起来闪闪发光的玻璃碎屑，那些碎片看起来如同被高压压碎的梦想，美丽而无用，透露着碎裂的被放弃一样的悲哀，看起来尖锐又伤人。
同班的北斗君和一年级的真白君总是嫌他吵，杏不由得想，可是大概谁也不会想到日日树前辈也有这样安静的一面吧？
思及此，她忍不住看向身边的人，他的个子高挑，长发随着步伐轻轻晃动着——他的步伐体贴地和杏保持着一致，侧脸显露出漂亮的线条，他没有说话，只是平静而温柔地站在她的身侧，与她一同走向终点。这罕有的静谧时刻，想来任谁见了也不忍打破。
而这时青年注意到了她的视线，他转过头来同她对视，又愉快地冲她眨眨眼：“哦呀，小杏是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我在想……”
其实并没有在想什么，只是他走在旁边，总要忍不住想起他来。
最后，她开了口，无比坦率地说：“我在想前辈。”
“我想了很多，也想了有关前辈的事情，但是最后我发现，我没有办法想得太明白，所以索性不说了。”
她还得再想想。
快走到家的时候杏想从包里掏出钥匙来，指尖触及到了一点点塑料的质感，她摸出来一看，是颗被玻璃糖纸包裹着的糖果，她的包里总塞着几颗糖，以应付低血糖带来的晕眩，或是一年级后辈们的撒娇。杏将那颗糖果攥在了手心里，难得几分犹豫，这犹豫只存在了一刹那，她便将那颗糖递给了身边的人，迎着他的目光，杏露出一个笑来：“是谢礼哦，前辈。”
“哦呀，那日日树涉就却之不恭。”如杏所预料的那样，他收下了糖果，活泼地冲杏眨眨眼，在杏的眼皮底下，他将那颗糖变成了一朵玫瑰，放进杏的手中：“仅此一日献给公主殿下爱与惊喜的礼物！以此纪念我们的誓约☆”
直到日日树涉离开，杏都捏着那朵鲜艳得仿佛刚摘下来的红玫瑰，那茎干上的刺已经被人体贴地全部除去，杏捏着那枝玫瑰，脑子有些乱糟糟的，一时间理不清思绪，唯一能感知到的便是脸颊渐渐上升的温度。
——毕竟，他刚刚递给她玫瑰时的动作，的确是太近了一些。
日日树涉摇了摇头，拒绝了杏请他进屋坐坐的邀请，年轻人目送着杏将家门关上的动作，依稀还能听见她说着“我回来了”的声音。他笑了笑，将手中那颗糖拆开放进了嘴里，同他的眼睛同色的淡紫色的糖果带着些人造的葡萄味的甜，在舌尖化开，他将剩下的玻璃糖纸展平，夹进了最近在看的剧本里。
年轻人戴上假面，哼唱出不知名的曲调。
剧本中，夜莺唱着最后的歌谣，静静死去了。
由于是临近毕业的最后一学期，「太神乐」之后杏的工作就更加多了起来，好在她对制作人的工作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得心应手，总能以高效率的工作和准确的直觉将梦幻祭举办得完美无缺。
每当要做出什么决定的时候，杏总是习惯听从她的直觉，这样做是否正确呢？她这样叩问自己的内心，然后内心就会给她最合适的答案。
可只有面对日日树涉的时候，她那一向信赖的直觉失效了，她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是好，她想，那大概就是所谓的「三奇人」的魔力，让人看不透也猜不出。
日日树前辈真是个奇怪的人，她时常这样想，可是他在过去的时日里，给了她那样多的帮助，甚至刚刚还救了她。
关于日日树前辈，她还得再想想。
可是再想也想不出所以然来，第二天杏抱着策划去找日日树涉，这次的活动同戏剧有关，本来她打算是与同班的冰鹰北斗同学商量的，可是北斗君却说有关于演剧部的事情，目前他还做不了主，于是她还是去找了日日树涉。
杏敲了敲演剧部的门，却听见一个清亮的女声应道：“请进。”错愕之余，杏后退了一步确认门上演剧部的字样，确认确实没走错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穿着明艳的礼服裙子的日日树涉戴着假面，以扇子遮掩住唇角，冲她优雅地眨了眨眼：“日安，小杏找我有什么事吗？”
杏闭了闭眼，才镇定又平静地回答道：“是这样的，日日树前辈，我们这次的梦幻祭……”
忽略他那如剧本台词一样的话语提炼有效的信息，是杏再擅长不过的事情，杏同日日树涉讨论了细节，敲定了大概的方向后，杏随口问了一句：“刚刚前辈是在准备什么新的剧本吗？”
日日树涉微笑起来，又来了，他用那种含情的目光凝视着杏，反倒念起了台词：“她说只要我为她采得一朵红玫瑰，便与我跳舞。但我的花园里何曾有一朵红玫瑰？”
杏了然，她忍不住开口说了一句：“虽然是经典的剧本，果然，我还是不喜欢悲剧啊。”
“所以，让一切都变成美满的结局是日日树涉的职责”日日树涉不以为意地回答，只是以那种姿态，让这场面像是什么亲近的女子谈话会一般，“我和杏一直都不喜欢悲剧呢。”
“前辈，究竟是以什么身份在说这句话呢？”杏脱口而出，随即才是一惊，这句话不经过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却又像是在舌尖酝酿了好久，才化成的一句叹息。她凝视着日日树涉，水蓝的眼瞳似乎映着室内的灯光，注视着他的时候盛满了对方倒影，杏想掩饰自己的失态，说一句“对不起前辈我失礼了”对她来说并不是很难的事情，这样一带而过不是很好吗，可是她却还是忍不住执拗地看着眼前的人。她从没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也是很好看的，那样的蓝色沉静无比，仿佛落下地平线的太阳后还未暗下来的天空，沉淀了许久的蓝色能够连云都染透，是长久的寂静时光沉寂下来的蔚蓝。
被这样的眼睛凝视着，恐怕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吧？日日树涉想。
他听见杏执着又试探的询问：“是撰写剧本的人，还是剧中的角色呢？”
“两者皆是或是两者皆不是，有什么区别呢？”他应道，“舞台才是日日树涉的归宿☆身为演员就该终生现役。”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人们欣赏戏剧是欣赏其中的过程，而他们所为的是最终的结局。
他收到了委托，就要任其驱使，因为那剧本实在有趣，所以他愿意站上舞台。
自此，他将成为棋盘上的锡兵，最后的旁白，唯一的底牌，哪怕最后如夜莺死去，也是他所选择的结局。
不过，这是魔法师的小秘密。
杏最终还是没有得到答案，她还得再想想。
在那天的落日余晖的钟声里，那场美丽的危险中，她所见到的一切真相，究竟是什么呢？
只是已经太迟了，春天就要到了。
在杏花还未绽放之前，她总算看到了那场演剧部准备了好久的演出。
她在旁白的尾声中有了极度疯狂而不可思议的想法，她在最后的工作做完后，看到了最后留在观众席的年轻人。
空旷的观众席内，他安静地坐在那里，像一座沉默而苍白的雕像，似乎察觉到了杏的视线，他总算将目光放到了杏的身上。
经过了那么久，杏早就不怕他了，于是她走向他，询问他为何还坐在这里。
于是他笑得弯了眼睛，看起来孩子气得可以，他说：“我在想，这是第几次看这部剧了。”
杏心头一跳，却还是强自镇定：“英智前辈的话，一定看过其他版本的吧？”
他却摇了摇头，温柔又残忍地将一切真相撕裂展现在她面前：“杏每次都是这样呢，喜欢将一切埋在心里，但是——”
“杏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说，“就像是去年杏刚来没多久时的那次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公演，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看到这部精彩的戏剧，这对我来说是一年一度的盛会。”
明明不说话的时候像个安静漂亮的雕像，说起话来的时候，却没人不会将这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于是杏听见天祥院英智的话语，在空荡的礼堂回响：“涉对他的舞台，从来不会放松的，啊啊啊，真好啊，我学到了很多哦。”
“杏在这里听我说这些，应该是想起来了吧？作为旁白，我也该给杏一点提示和鼓励了啊。”
“杏，一直以来辛苦了，这次，你做的很好哦。”
明明只是这样普通的一句话而已，杏忽然就感到鼻尖酸涩，甚至想不合时宜地落下泪来。
她想起来了，她当然想起来了。
这一切就如同曾经落幕的戏剧一样，为期十天的公演，他们不停地重来，戏中人在保留有旁白的记忆的二人的帮助下，为了达成最后的happy end，而不停地努力着。
在面临那濒死的危险的瞬间，无数的记忆的片段向她涌来。而现在，她终于将真相串联了起来。
这个循环不知从何时开始，最开始的情形的确是非常糟糕，在大家的努力之下，她无知无觉地一点点填补着故事的遗憾。
渐渐的，她的直觉越来越强烈，然后，她将一切回忆了起来。
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如果您和……日日树前辈是旁白的角色的话，我又算什么呢？”
每次都只能在最后想起一切的她，又算是什么呢？
“杏所知道的，并不是全部。”天祥院英智回答道，“最开始，梦之咲没有杏的存在，于是一切的发展是最坏的样子。”
“然后某个循环开始的时候，杏出现了。”
“于是，一切不同了。”
“所以，杏才是我们的希望，我们的剧本的撰写者。”
那是天祥院英智从未告诉过她的隐秘真相。
“杏许愿了吧？”他眨了眨眼，“因为那个愿望，杏才能想起一切来。杏告诉过我那个愿望的，所以，让这个循环终结，是只有杏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还有一个人哦。”金发的青年站起来，背对着舞台的灯光，他的神情也染上了几分晦暗，只能看到他弯起的唇角，他微微弯腰对着杏笑了起来，说出了最后的话语，“涉虽然很聪明，但是正因如此，他有些地方其实很迟钝，所以，他可能发现不了一些大家都发现了的东西，这是其一。”
“至于其二……”他眨了眨眼，露出几分狡黠，又含着些许前辈意味的微笑，他对着杏点了点自己的心口，“杏，偶尔也多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吧？”
“因为小杏也是我们梦之咲，不可缺少，且非常重要的学生哦。”
回忆的碎片如同潮水般淹没了她。
第一次迈入梦之咲的心情，第一次许下愿望的心情。
她隔着漫长的岁月回头望去，仿佛还能看见毕业典礼上的三年级的前辈们站在一起拍照，她被日日树涉拉到最中间，他却自己跑到了一边，不知从哪变出一堆玫瑰花瓣从空中洒下。她想回头望他，却又想到是拍照，只克制着自己用眼神的余光捕捉到年轻人的银发的发梢，与那些纷纷扬扬的玫瑰花瓣一同落下。
她在那些花瓣落在地上之前，许下了自己的愿望。
——希望梦之咲的大家都能得到幸福，希望所有人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为此她在这仿佛无止境的轮回中拼命努力去做着那样的事情，填补一个又一个遗憾，一遍又一遍地重来，那是一个莫比乌斯环，起点不清，终焉不明，却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她自己的幸福，该是什么样的形状呢？她所求的正是大家的幸福，那么，她自己的心愿呢？她就真的……一点私愿都没有吗？
天祥院英智的话犹在耳边。
“明明已经叫我英智前辈了，却还是固执地叫着涉‘日日树前辈’，是为了掩饰什么呢？杏也好好想想吧？”
心里叫嚣着的声音告诉她了答案，她作别了天祥院英智，她的脑子乱糟糟的，无暇思考，只有耳边一声声回响着钟声，像是一个宣判。
她想见他。
“每次重来时，我都会遗忘一切，虽然不知道怎么做到的，但是前辈不会忘吧？”最初的记忆中，杏那样说，“所以——拜托你了，日日树前辈。”
“请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指引我的方向。请在我做出错误的决定时，带领我回到正确的地方。”
“当然！你的日日树涉无所不能☆”他笑着，那样夸张地应下，伸出手去抚摸杏头发的动作却温柔得不成样子。
那是她无所不能的魔法师先生许下的诺言。
上一个循环时的毕业前夕她因为梦幻祭的事情，去见过日日树涉，她在那个满是假面的演剧部部活室见到了戴着假面的年轻人，那次她回想起来的比这次要早一些，于是她问他：“一直戴着假面，前辈不会很累吗？”
“演员就是这样的职业，这是我的选择☆”他夸张地回应，“收集不同的假面，难道不是世界上最有意思的事情吗？”
“我明白了。”
于是她站在舞台上，弯下腰隔着假面亲吻了他的额头，那亲吻无关风月，只如同女神俯下身来亲吻她的信徒，看似坦然又温柔，谁也不知道她的心跳得有多快。
“一直以来谢谢您，明明这次做的很好了，可是，循环好像还没有结束。”
“日日树前辈，下次也要请您帮忙了。”
那时他的回答是什么呢？
杏拼命回想着。
可是那时日日树涉的嘴唇张合，却听不清他的话语。
春日的杏花飘落。
她又对他说出了那句“初次见面”。
她想见他，她知道他在哪里，她一直都知道。
杏又一次敲响了演剧部部活的门。
“日日树前辈。”杏抬起头看着已经换回了校服装束，却仍带着假面的银发青年，她走近他，试探着伸手取下了他的假面，目光笔直的落进他淡紫色的眼瞳中，不躲不闪，固执又坚持，“我终于明白了。”
“我爱着你。”她说，“我一直……爱着您。”
仅仅是说出这句话，就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由于门被推开的缘故，未关上的窗灌进了风吹乱了窗帘，而后翻开了日日树涉放在桌上的剧本。
玻璃糖纸从剧本中飘落，让一向灵活的年轻人也带上了几分手足无措。
他的人生中就这么一点甜，所以，即使为了保留那一点点的甘味，他也会去尝试。
没了假面的遮掩，那白皙的皮肤上的薄红也清晰可见，于是日日树涉说出了那句杏不曾听清的话。
——“我但愿我是你的鸟儿。”
被丝线拉扯着从此再也无法自由的鸟儿，是心甘情愿落在少女的肩膀上的。无牵无挂的年轻人爱着这所给了他一个暂且歇脚的地方的学校，于是他保留着记忆，尝试着改变的方法。
而少女突兀地闯了进来，打破了一切。
爱情的最初是好奇，而他比谁都好奇与期待着那个少女会做出什么样的举动，而她总能给他惊喜。
而她的目光也总是在他身上停留，那是什么样的情感呢，日日树涉并不明白，他只是想，如果她在这个莫比乌斯环里的话，那他呆得再久一点也没有关系吧？
今天，明天，只要能和这个人一起待在舞台上的话，一定什么都可以做到的吧。
他一向自由无拘无束，可是在她的注视下，他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事物一样，像是丝线一样缠绕着他，可是这种感觉有些新奇，他也并不讨厌，于是他纵容了自己的内心。
而现在有人告诉他，这是爱。
如果爱是谜题，那么眼前的人便是他的答案。
——爱是让所有人都得到幸福的答案。
至此，最后的循环结束了。
如果生命是一个莫比乌斯环，而他们终将相遇。
一切的happy end之后，新的故事要开始了。
从今往后，从此以往。
再也没有“初次见面”或是“日日树前辈”了。
而是“明天见”和“涉”。
她升上了三年级，而他从梦之咲毕业，他们将一起走向新的，从未去过的未来。
银发的年轻人笑意盈盈地站在女孩子的家门口，准备好为他的心上人递上一枝犹带着清晨露珠的玫瑰。
“要和我跳一支舞吗，杏☆”
—FIN—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循环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