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流深（室支，拉亚微弱乱入）BY唯心所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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ˇ由于翻译不同还是要说明一下ˇ
ˇ在我的习惯上还是喜欢把亚洲支部分部长叫莫·张（=巴克）ˇ
水一旦流深，就会发不出声音。
——题记
当记忆被时间冲散成碎片，随着时光之河匆匆而去后，莫终于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做一个冗长的梦。
梦是模糊的，像黑白电影一样重复播放，停止键似乎坏掉了。
无尽的循环惹得他头疼，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他觉得很累。
温的声音恭顺地在耳边响起，「莫少爷，您该休息了。」有时候他真的痛恨这个管家怎么那么了解自己，什么东西都是一清二楚的。说到底，是从六岁那年就跟着自己了，不清楚才怪。
「温……」其实并不是想说什么，只是单纯地想叫叫他的名字而已，对于这个人二十几年的忠诚，自己都没说过一句感谢的话。
不过，就算现在也还是说不出来吧。都是被他们惯坏的骄傲。
「少爷请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他。
哪个他？谁都知道。
那个曾经被滞留在这里，最后完成蜕变飞走了的少年。
少年的到来，为亚洲分部带来了一场灾难。只是一只Lv3的AKUMA，就把这个地方差点夷为平地，他们认为坚不可摧的防御，一夕间化作灰烬。
一切都是那么渺小，只是沧海一粟。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希望。在这样的苦难中生存，倒不如了结生命好了。当时他抱着长久陪伴着家族如今却奄奄一息的『守护神』的确是有这种想法的。
然而，那个孩子拯救了他们，让他们在灾难的洗劫后获得新生，重见光芒。
经过那惨重的一役，莫忽然觉得自己所执着的东西不过是过眼云烟，包括那个室长职位。
早就忘记缘由，他只知道自己一定要到达那个位置，那是他的梦想，是他所有努力的唯一价值。
可是相比于科穆依为了利娜李，他的理由始终太过单薄。当时公布人选的审判者说了什么他根本没有听，只是后来在庆祝宴会偷跑出来找他的主角被自己一个过肩摔丢到冰冷的湖水里。
不要糟蹋我的梦想，不许糟蹋我的梦想。
否则决不放过你。
莫一直都惦记着这件事，所以才会对着那通电话狠狠的发火。
——小莫你没事吧？
——怎么，你希望我早点死？
——哎呀怎么可能呢？小莫你死了我会很寂寞的~
——………………
——莫？
——骗子！！！！！
——………………
——嘟嘟嘟——————……
那个该死的家伙挑起了太多的东西。
于是莫想起了六年前审判者面对自己的复杂眼神。他并没有输在比试上，他只是输给了以前去教团总部时看见的某个女孩空洞无助的眼神，输给了自己没有开发异能感的才干。纵使他的才学与统筹能力无人可比，可是上面只要一名开放异能感的专家，其它的都不重要。
所以他输了。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科穆依想当室长的动机。那个人亏欠他，所以必须尊重他，更不可以对他开玩笑。
即使如此。
即使是这样，那个不要脸的家伙还是会扬着欠揍的笑容喊着小莫小莫，还是会在集体会议的时候要自己帮忙打下手，说小莫麻烦把那个拿给我，小莫帮忙发一下文件诸如此类的蠢话。
喂！我跟你很熟吗？别叫得那么亲切。
啊，小莫你要去哪里？
要你管！
他要去看那个少年。他很担心，对于那个过分耀眼的存在。
长廊尽头的房间虚掩着门，莫在抬手敲上木版前不小心睥见了房内的景象。
是的，不小心。真的很不小心。
不是故意的。
他看见那个被赋予神迹的孩子柔顺的靠在下任书人继承者的怀里，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很淡很满足很幸福。而那个青年把轻吻降在了对方的发丝上，眸色清明澄澈，无奈纵容又宠溺。
仿佛一瞬间就看见了天荒地老。
他鄂然，却也了然。
友情必然不是那样亲密，他们走的终究是与别人不同的路，他不想也无法指责什么。
与其思考苦恼畏惧着是否背叛了神，倒不如抓住生命里稍纵即逝的美丽。莫并不认为这是什么过分的事情。
没有错过彼此何尝不值得庆幸，只是这样渺茫微弱的幸福还能维持多久呢？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苦笑着。
「莫先生————」清朗的声音穿透空气，那个孩子跑着追上来。
「那个……我…………呃……」少年微红着脸想要解释什么，而莫只是看了一眼后方对自己一脸抱歉笑着的青年。
把手放在雪白的发丝上，他问了孩子一个问题，「亚连，你后悔了吗？」
少年稍有迟疑，却还是缓慢的摇头否认。
「那么继续做你想做的事就好了，不用考虑太多。」他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
或许，为了能够再次看到生命的美好，他也应该积极努力地生活下去吧。
可是人生不如意之事总是十之八九。
「科穆依——————————」莫气冲冲地推开黑色教团司令部的大门，房内胡乱堆高的文件差点要因此倒塌。
「小莫呀，好久不见了。」室长大人仍然悠闲地坐在位置上端着盛满咖啡的附有兔子图案的马克杯向亚洲分部支部长问好。
「上面为什么突然要派督察下来？」双手用力地拍在凌乱的桌子上，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来说又是一次小型地震。
「要不要先喝杯咖啡，我让利巴班长拿来……」伸向电话的手被甩开，话语也因对方的暴怒而终止。
「科·穆·依！！！！！！」提起扯住对方的衣领一字一句顿道，莫现在真的很生气，而室长大人只是无奈的笑着，「小莫你先冷静下来好吗？」
深吸了一口气，莫放开他的衣领，「你应付得了吗？」上面强硬的态度可不是这么容易就唬过去的，尤其这次派来的是那个家伙。
「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放心交给我处理的话……」以搞怪出名的人难得扯开了一抹牵强的笑，他不想让任何人陪自己淌这趟混水。
「你一点也不可靠。」莫冷哼着转身离开，走道门口却是叹了一口气「……必要时把我牺牲掉吧。」如果上面必须要处分谁以建立威信的话。
不要。才不要。科穆依当然知道这个骄傲的男子有多么厌恶阴谋与算计，也知道他想要保护那个已被列为重点调查对象的少年，他这个当室长的又何尝不是呢？然而他想保护的不只是那些年轻的驱魔师，还有、还有一个人……
纵使他总是不领情。
莫从来不认为他需要被谁保护，他向来都不是弱者。所以他在目睹乔尼被入侵教团的AKUMA杀死的下一刻果断地推开了身边的同伴……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停止了。
待到他从那恒久的空白中恢复微弱的神智时，身体上巨大的痛楚也随即袭来，能够强烈地感觉上体内的血液迅速外涌，目光所及之处皆是鲜红一片。有人尖叫有人嘶吼有人哭泣，而他已经没有力气去制止那些恐惧懦弱的声音。
很累了啊，累到不想再睁开眼睛了……
朦胧中思绪回到很久以前的那个夜晚，他把科穆依摔下水，然后那个人内疚的看着自己说对不起。
波光粼粼的水很安静。
水一旦流深就会发不出声音，倘若静止了搁浅了会不会就有嘶鸣？
谁的大声呼唤谁的悲伤流泪谁的愤怒咆哮。
可惜他再也听不见了。
——END——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流深（室支，拉亚微弱乱入）BY唯心所识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