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入冬 ...
-
转眼就入了冬。
这一年大起大落，到了冬天，总算能够歇口气。
千手一族的族人聚在柱间和扉间家的老宅里，商量着过年的事。扉间从房间里出来，绕过长长的走廊，研究了一天一夜忍术后的疲倦还残留在脸上。
虽然他竭力面无表情了——就在人群之中的，惊讶的“喔”“啊”“这个是……”之类的此起彼伏的声音。
前两天柱间拎着一包种子喜滋滋的来找他。
“扉间，你看，”柱间攥了一把种子洒在地上，结了几个印，落在地上的种子三三两两的长成了大白菜。
“哦。”扉间一点都惊讶，低头看了看。
弟弟的反应太平淡，柱间期待的表情落了个空，失落的和白菜们蹲在了地上。
——这不是我的错。
扉间想了想，表情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蹲下去说：“不要浪费了。”
——是世界的错。
柱间哼哧哼哧的把白菜拔出来，左右看看，抬头问他：“要送一点么？”
“没事，这个能放很久。”扉间说。
——谁让这个世界的时间倒流了呢……
扉间上一轮的反应不是这样的。
——很厉害啊大哥，有了这个我们就能为父亲报仇了！
大哥的神色黯淡了一下，那时他当然也看到了。
到了下午，很多人都拎了一个小布袋。
“这是？”扉间疑惑的问饭桌对面的大哥。
柱间笑道：“给我练手的。”
晚上族人们又纷纷过来，抱走了一大堆的蔬菜。
扉间心里是生气的，所以叫住了一个长辈的叔叔，严肃的告诉他大哥的查克拉不是为了让大家冬天能吃上蔬菜而存在的。
“大家也是为族长高兴嘛！”那人说道。
也是冬天。
谁都不能打败的大哥，被木遁所带来的后遗症和上一次战斗之中的旧伤困在了床上，困在了家中。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懊恼。
扉间脸色难看起来。
尽管他年纪还小，可那份气势确实不容忽视。
没过多久柱间就研究了一个攻击型的木遁忍术。
他能感受到周围大片森林里充盈却又难以捕捉的能量，那种和他身体里一脉相承的流动的气息隐约有着同样的特性，在提炼查克拉时，那弥漫于周围的微妙又悄悄的跟随他的渴求而行动。
“不知道你现在身处何处……斑。”
早春的空气仍然寒冷，深深呼吸之后，柱间愉快的睁开了眼睛，他注视着枯涩的树枝参差交错间的小小天空，苍白的云漂浮不定。
他为了重逢而感到激动和期盼，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可能存在的另一种局面。
在千手一族接到某个国家的委托时，拒绝了族人的建议，他亲自前往繁华的国都，于那一直在暗处支持千手一族的各色人物见面。
水之国的委托也到了宇智波一族的居地。
扉间不意外的成为了柱间身边的辅佐，不多时就以和兄长不同风格的可靠和决断日渐受到族人的重视。
直到有一次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老夫……”
周围鸦雀无声。
虽然及时改了口，大家看他的眼神还是怪怪的。
“扉间啊，真是不容易啊……”
“是啊是啊，肯定是先代的仇……”
“都一直红着眼睛……”
“真是太不容易了……”
“柱间也没时间关心他……”
“头发都白了……”
大家纷纷叹着气，很是同情他的样子。
——老夫……我的头发不是一直都这样么？逗我呢？
扉间聪明的选择了避而不谈，从下一次和宇智波之间的战斗准备到新增的家族事务调整，虽然期间也有其他人表示了异议，但他坚持之下基本都按照了他的意志进行了准备。
完成了自己的责任后，他就回去了。
柱间自从开发了木遁之后，千手一族有志一同的让他尽情干自己的事。通常中午不会回来，扉间一回房间就打开壁橱里取出了全套的武器——
哗啦啦的一团全部滚了下来。
“大哥！”
扉间烦恼的一手按住了脑袋，痛苦的扭过头。
这一天，扉间又一次回忆起了被赌债所笼罩和不断面对家里大小的赌鬼的无力和荒谬。
“柱间啊，你也十八岁了，你爹这个时候都准备成家啦。”
“对啊，今天就带你开开眼界。”
一开始是这样的。
柱间双眼发光的捏着筹码，紧紧的盯着色子筒，等到荷官一放下色子筒，立刻跟着茫茫的人群下了注。
“柱间！”
好不容易把柱间拉了出来，柱间满脸笑容的看着两个族叔，内心充满着无边无际的幸福感。
“好了好了，我们快回去吧！”
一个人压低声音说，另一个人苦笑着抖了抖荷包。
孤单的硬币在荷包里沉闷的晃荡。
“好吧。”柱间没有多加反抗，恋恋不舍的回头看了一眼。
在他们走后，人群之中又一次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
“厉害！小哥……那个西瓜头小哥呢？？”
“啊呀，好像被什么人拖走了……”
“那这钱怎么办？归我们啦！见者有份！”
扉间皱着眉头把刃具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收拾好，顺便衣服折叠的整整齐齐，又把柱间房间里的榻榻米擦过两遍。
春夜，寥落几颗星点缀在深黑的幕布上，浅浅的光令这个夜里孤独寒彻。
他把纸门拉上了，在庭院里等了一会儿。
为什么——
这个问题本不该涌上来，只是他所作的一切，或许有所不甘，却并没有什么是违背了本心，也从未有什么憾恨。
不甘，也是混乱残酷的时代里，不可磨灭之物。
回到数十年前，和年幼活泼的大哥（……）重逢，总之，也算是前所未见之事。若是什么敌人的阴谋，他完全不能理解对方想要得到什么。
如果只是巧合呢。
那么，老夫……我无论如何，都要拯救大哥……的命（xing）运（向）。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入冬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