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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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他？”
报了警扔下那两个倒霉蛋，里瑟带着格洛莉亚去图书馆。
“嗯，我还和他吃过饭。”格洛莉亚找出手机中的照片，“他是我父亲公司的董事之一。额，另一个父亲。我妈妈和我爸爸离婚之后再婚了。”
里瑟点头这一点他们之前就有调查到。格洛莉亚的母亲在和父亲离婚之后，虽然抚养权被判给了菲尔德先生，但是维奥莱特女士把女儿带到了美国。
一年之后，维奥莱特女士再婚了。而再婚的对象就是瑞恩生物制药目前的董事长伦纳德·瑞恩。
“莱恩·杰弗逊。瑞恩生物制药公司的董事之一。我现在正准备黑进他们公司内部，看看能不能寻找到原因。”
等里瑟把格洛莉亚送到图书馆的时候，芬奇已经黑进瑞恩公司的服务器成功溜达了一圈。
看了一眼在书架处挑选书籍的金发少女，介于图书馆安静的环境里瑟走到一扇来着的窗户边压低了声音：“你查到什么了，芬奇。”
“半年前瑞恩公司研发出了一种新药，但是内部评估报告没有通过，这项提案的发起人就是莱恩·杰弗逊。而在否决书上签字的就是格洛莉亚的母亲维奥莱特女士。”
芬奇调出了另一份文件：“但是，一个星期，这项提案被重启了。目前维奥莱特女士正在参加研讨会，明天就是研讨会的最后一天。”
“维奥莱特女士和瑞恩先生再婚之后，两人没有孩子。格洛莉亚是他们唯一的女儿，”芬奇看着电脑中的资料：“看来他们是打算绑架格洛莉亚来改变这次研讨会的结果了。”
“为什么之前他们不动手？要实施绑架的话，在菲尔德小姐的旅行途中动手不是更快吗？”
芬奇看了一下电脑上的信息，弯起唇角，一位聪明的母亲。
“我觉得他们大概很难找到机会，维奥莱特女士很聪明，我想格洛莉亚小姐去华盛顿不单单是为了旅游。是维奥莱特女士将她送到了菲尔德小姐的姑姑身边。艾米莉·普兰蒂斯，FBI探员，隶属于行为分析科。维奥莱特女士想必一定背着格洛莉亚小姐和她的妹妹联系过。”
她早就预想到自己的女儿可能会遭受到的威胁，但是为了不让女儿担心又不引起杰弗逊的注意，所以她将女儿隐秘的送了出去。
格洛莉亚选完书，看到的就是里瑟一个人在窗边自言自语，隐私被人调查光的感觉可以点都不好受：“在和你的神秘朋友通话吗，里瑟先生。”
“知道了。”里瑟关掉蓝牙耳机，看向格洛莉亚，他看起来一如既往的镇静，“接下来还有什么地方要去的吗？”
“回家。过两天我要把我的论文终稿交给我的指导教授。”这是格洛莉亚原本的打算，“这次去华盛顿，我遇到了我的灵感男神。”
“很好。你所在的小区安保工作做的很好，如果你乖乖待在家里，被绑架的几率会降低很多。 ”里瑟觉得这个提议甚好。
格洛莉亚：……为什么他觉得这个人是在嘲讽她家小区的保安。
“等等，绑架？”格洛莉亚一脸懵逼，“为什么？”
“你看不到自己的未来？”里瑟突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如果这女孩是个先知，按理来说，她应该是可以预知到自己的未来的。
为什么她看不到自己的未来呢？
坐在后座，格洛莉亚翻了翻自己的书，听到问题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又是这种问题，为什么我看不到我自己的未来。里瑟先生，我觉得你可能对先知这种存在有什么误会。”
“他们通常只是感官要比普通人敏感，能察觉到普通人难以察觉到的信息素并对此加以强分析，然后从一定程度上获取到他们想要的信息。但是，未来，未来可不会提前到来，里瑟先生。”
“那你呢？”里瑟转过方向盘。他没有错过，刚刚这个女孩说的是他们。
“我知道我自己该知道什么，里瑟先生。”格洛莉亚合上书，第一次露出了冷脸，“从我十岁的时候开始我就知道。”
电话另一头的芬奇保持了沉默，手可没有闲着，但是他一无所获：“那段时间菲尔德小姐和他的母亲还在伦敦。”
回到家，格洛莉亚抱起跑过来迎接她的瑞拉，夏尔停在了台阶上，通常格洛莉亚身边有陌生人的时候它都不会过来。
看了里瑟一眼，格洛莉亚没说话，直接上了楼。但是里瑟总觉得她知道芬奇闯入过她的家里。
“现在只要到明天上午研讨会结束确保格洛莉亚的安全就没问题了，里瑟先生。”
“收到。”
格洛莉亚打了个电话给瑞德，并在小博士的帮助下花了两个小时修改好自己的论文：“幸好没有又出现什么紧急情况打扰你们的周末休假，不然我大概就得花两天来整理我的论文了。”
瑞德听着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女孩儿轻快的声音觉得心情好了很多，最近他的头开始痛了起来，可是脑部的CT检查对他没有任何的帮助。
这个时候瑞德突然想起了格洛莉亚曾经和他说过的话，关于他的梦：“格洛莉亚，我……”
“嗯？你的声音听起来好像不太舒服，瑞德博士？”
“斯宾塞，叫我斯宾塞就好。”
“当然，斯宾塞，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不，没有，我想起来我还要事情要去做，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的话，打电话给我就好。”
“好。”格洛莉亚看了一眼匆匆被挂断的电话，觉得有些奇怪。可斯宾塞自己不说她又不好多问。
摇摇头，将校对过的论文发到自己指导教授的邮箱，她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快的完成了任务。
伸了个懒腰，在电脑面前坐了好久让她的腰有点酸。格洛莉亚打开房间门，下楼准备给自己找一点牛奶。
结果下了楼梯就看到了蹲在地上逗猫的里瑟，一脸懵逼：“你还没有离开吗？里瑟先生？”
“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还会再派人来，杰弗逊先生似乎打算绑架你来让你的父母改变主意，所以在明天一切变成定局之前，我会确保你的安全。”
“……你要我怎么向我爸爸解释你要在我家过夜？！”格洛莉亚要抓狂了，他都不敢想象她爸爸听到后的表情。
里瑟看着格洛莉亚一脸懵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下一秒就僵在了脸上，一点红外线的光点瞄准了格洛莉亚。
狙击手！
“趴下！”
千钧一发之际，里瑟把格洛莉亚扑倒在了地上，子弹击碎了厨房的玻璃柜。
“喵——！”
“瑞拉，夏尔！从后门跑出去！”格洛莉亚看了一眼子弹打破的窗户，将自己转移到了死角处。冷静而镇定。
如果不是情况紧急，里瑟倒是想夸她一句：“我们必须离开这里，马上。”
格洛莉亚看了一眼沙发上自己的包，眼疾手快的抓住，跟着里瑟一起转移到了车库。
“伏下身体！”
“你确定这是绑架？！”格洛莉亚低在车座之间，试图从包包里摸出手机，摸空的同时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把手机落在了楼上的房间里。
子弹击碎了车窗玻璃，里瑟几乎是一路冲出了小区：“芬奇，一定有什么事情出了错。杰弗逊如果只是想让格洛莉亚的父母改变主意，绑架已经很出格了，可是刚刚在菲尔德的别墅里，有人用狙击枪瞄准了格洛莉亚，他们想杀了她！”
这下轮到芬奇懵了，不应该这样啊。
“如果他们只是为了让格洛莉亚的父母改变主意，为什么要杀了她？”
“看来还有别人想要菲尔德小姐的命。”
格洛莉亚内心一片复杂，事实上不管任何一个人听到有人想杀自己都不会高兴的起来。
“等等！我爸爸怎么办？如果我遇到危险，那我爸爸怎么办，他也会遇到危险吗？你怎么知道他们只想杀我？”
格洛莉亚突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如果她的爸爸回家了，会不会遭受到和她同样的待遇。他父亲身边可没有里瑟这样的人在。
“我去确认菲尔德先生的情况，你先把菲尔德小姐带到安全屋。”
“收到。”
“里瑟先生？”
里瑟看了一眼身后跟着他们的几个摩托车机车手：“我们会确认菲尔德先生的安全，现在我先甩掉他们把你带去安全屋。”
“给我手机，里瑟先生，我必须和我父亲通电话。”格洛莉亚伸出手，“如果他们潜入了我家找到我的手机，然后用我的手机给我爸爸打电话，以我爸爸对我的在意程度，不论他们想做什么，他们绝对会得手。”
里瑟犹豫了一下，把手机递给了格洛莉亚。开始专心甩掉跟踪他们的人。
格洛莉亚打了个电话给她的父亲告诉他她的手机丢了，让他帮忙注销了她的电话卡。
“爸爸，之后我会打电话跟你详说的好吗？”
格洛莉亚挂上了手机，里瑟也成功甩掉了那些机车手把格洛莉亚带到了安全屋。
“你看起来很镇静。”
里瑟看着安安静静的跟着她进安全屋的金发女孩儿。以格洛莉亚的年纪来看，遇到这种事情她应该惊慌失措才比较合适。
格洛莉亚沉默了一下：“你注意到我爸爸的腿了吗？”
里瑟回想了一下，菲尔德先生的左腿似乎不太好。
“我爸爸曾经为我挡了三颗子弹，”格洛莉亚盯着里瑟的眼睛，“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
里瑟想起了格洛莉亚曾经说过的话：“那个时候你只有十岁。”
“如果一帮穷凶极恶的毒贩和非法军火走私商听到一个十岁的小女孩知道了他们处理某位关键证人的消息，他们会怎么想？里瑟先生。”
——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
里瑟很清楚，那些真正浸染在黑暗中的人才不会在乎他们杀得是什么人。
格洛莉亚径直走到安全屋的厨房，取出了一个瓷碟，走到餐桌边，绕了一圈最后坐在了西面的位置，有条不紊的取出了包包里的东西：“他们会想，一个小孩能去到的地方很有限，她甚至不可能直接目击到杀人的过程，那么她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的父母。”
普通的朋友根本不可能会在聊天时说起这样的话题，第一个联想到的只会这个孩子的家人，或许他们在谈话时，不小心被自己的孩子听到了。
格洛莉亚安静的将手中小瓶子里不知名的粉末倒进了小碟子里：“我爸爸痛恨那些毒贩，他们残忍的杀害了他的母亲。可他向他一生中最痛恨的人下跪了，他去求那些杀害他母亲的帮凶们，为了我。”
‘菲尔德家的女儿是个怪胎’，格洛莉亚小时候总能听到人们这么说，背着她指指点点。‘那孩子又在说些让人毛骨悚然的话了’。
后来格洛莉亚明白，他们看不见她看到的世界。
然后，她学会了闭嘴，可沉默而又孤僻的孩子一样没有人喜欢。他们认为她得了妄想症或者其他类型的精神病，甚至劝她的父母重新要一个‘正常’的小孩。
格洛莉亚印象里他们总是在搬家，父母微笑着和她说没关系。
她一直不懂，她做错了什么？直到格洛莉亚见到了她的第一个朋友。一个和她一样的女孩儿。
她告诉她。原来，在世人眼中能看见的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格洛莉亚平静的注视手中的短剑，划破掌心，鲜红的血珠争先恐后的涌了出来。
——因为你打破了规矩，妮娅。
所以她去参加了风水师，她让自己处在风尖浪口，却成功的让她的特殊变得不再那么明显。
“你干什么？”
里瑟注意到格洛莉亚的眼神，像是沉浸在某种状态里不可自拔，皱着眉头抓住格洛莉亚的手，里瑟拉了她一把。
“只是一点血而已。”
格洛莉亚拽回自己的手，奇怪的看了里瑟一眼，然后从火柴盒中取下一根长火柴，点燃扔进瓷碟之中，碟子里易燃的粉末瞬间燃烧了起来：“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里瑟先生。”
在里瑟开口前，格洛莉亚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颗子弹。能活下来就能继续活下去。四根肋骨，脏器受损加上一条腿永久性的损伤。”
格洛莉亚盯着里瑟的眼睛，取出包包里的化妆镜在火焰前打开：“这就是我爸爸为了让我活下来付出的代价。在那之后，我发过誓，不会让他因为我而遭受到任何危险。”
“就算这样，这件事也不是你自残能够解决问题的，我们必须找到那些人是为了什么追杀你。”
里瑟态度强硬的压下格洛莉亚的手，找出酒精，止血药和纱布给她包扎。
“自残？”格洛莉亚一呆，“我什么时候自残了？”
里瑟面无表情的掐了一下她流血的手。
小姑娘嗷了一声，吃痛的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他竟然掐她受伤的手？！
“你疯了吗？你在说什么！我刚刚找到了他们追杀我的原因！”
里瑟：？？？
格洛莉亚郁闷的收回手，把剩下的纱布缠好：“我等会多吃点东西就会好的很快。”
然后格洛莉亚摸了摸今天和自己老爸出去吃饭为了配合小礼服特意盘起的头发发间，取下了一把白玉梳子：“刚才我从镜子里看到显现出的原因，就是它。”
里瑟看看那把普通的梳子，又看看格洛莉亚，虽然很不想打击她，但是里瑟觉得他们现在正在救这女孩的命，甚至是说还有她父亲的命，这是一件非常严肃的事情！
“你真的不是因为刚刚照镜子正好照到了它吗？”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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