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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苏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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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渐渐凉快了下来,倩姐儿的也慢慢的变得重了起来,原先苏娆还能一直抱着她遛弯,只不过三个月的功夫,抱着倩姐儿一小会儿,便累了。
不速之客到的时候,苏娆正抱着倩姐儿在一边浇花,她前些日子见着桂花开了,闻着舒服的很,莫掌柜便做主移了一棵桂树到后院内。
“囡囡。”
突然有人说话倒是吓了苏娆一跳,她抬起头,看到对面说话的那人,更是条件反射的后退了几步。
踌躇一番,她不得已只好喊道:“大哥,您,您怎么来了。”他不是在颍川么。
来人正是她的大哥苏悦。
因为原身从小便惧着这位总是一脸严肃的大哥,导致苏娆也条件反射的见到苏悦便有些颤抖。可她现在真切的见到了她这位大哥,才知道,这人不过是面瘫罢了。
“囡囡,随我回家吧。”苏悦冷着一张脸,也看不出他的想法。
苏娆只无奈的笑道:“大哥,我已经被父亲从族谱中除名了,您是要我,回哪儿去。”
虽然秦氏曾说过,待她大哥回来,便接她回去,可是,苏青石已经对她失望到底,想必是不会再承认她,回去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比起那样,她到宁愿现在呆在如意馆,至少不用看别人脸色行事,过的也自在多了。
“囡囡,听话。”听到苏娆的话,苏悦的眉一下子便皱了起来。“父亲那里,我会去说的。”
听了苏悦的话,苏娆收起笑意,几乎算是面无表情的说:“便是父亲同意将我接回去,我也不会再回苏家的,父亲眼里,我不过是个物件罢了,先前我这好用的物件儿,能讨的林将军的欢心,便将我送去了林家。可待他们家厌弃了我,便这逐出家门。”
虽说与林家的亲事是圣上赐婚,可她那般小,若是苏青石有意,去圣上哪里求一求,这婚事,也不是不能作罢,可他却高高兴兴的应了下来。
原身没脑子,可不代表她没有。
即便是苏家有疼爱她的嫡母与兄长,可隔阂一旦产生,是无法再弥补的起来的。苏娆也不想给自己找罪受。
“是苏家对不起你。”苏悦也不想苏娆竟能看的如此通透。
他仔细看了看自家从小娇惯着的小妹,因自己这副脸,太过严肃,他家小妹总是不爱同他亲近,家中兄弟虽多,可女儿却只有这一个,因此都异常疼爱她,大约是这样,才将苏娆养的娇娇弱弱,怕生的紧。
苏娆出嫁时,他并不在京中,因此也不知他那前妹婿是如何的人,若是知道今日一切,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叫小妹进这火坑的。
可事情发生便是发生了,世上也没有后悔药。因此得知苏娆被林家送了回来,又从母亲信中得知苏娆被父亲逐出了家门,他便将归京的日子提前又提前。
可如今再看到苏娆时,她却已经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浇着水,唇角也总是漾着淡淡的笑,像是一夜间长大了。
“日后,我便在京中任职,若是有什么不便,尽可差人来告知我。”苏悦不由自主的将手放在了苏娆脑袋上,可放上去又觉得有些不妥。便又将手放在了脑袋上只有些许毛发的苏倩兮上。
信中母亲曾提过,苏娆产下的孩子是个女孩儿,笑起来好看的紧,便取名倩兮。如今瞧见,只觉得并没有比这更好看的婴孩儿了。
“我在京里另有府邸,若是得空,可带着倩姐儿去同你嫂嫂作伴。岩哥应该也会很欢喜见到倩姐儿。”
苏悦比苏饶大了十岁,也是早早的便成了婚,妻子蒋氏是其恩师之女,两人也堪称良配。而蒋氏肚子也争气的很,这些年已为她大哥生下两个大胖小子。
想到这,苏饶也不由得感叹一声,这苏家,也真的是阳盛阴衰,除了他,苏家仅她二哥膝下,有个小女儿,如今秦氏也是疼爱的不行,做主养在了身侧。
别人家是想儿子想的疯魔了,偏她家,心心念念求菩萨赐个女孩儿。
苏悦也未曾久留,刚刚回京,家中琐事也多的很,留下了家中地址,便离开了。
看着苏悦离去的背影,苏娆也松了口气下来,可是她却也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眼角有些微微泛红。
心里到底不舒服,怀中的倩姐儿似乎是察觉到了,也开始咿呀咿呀的叫了起来。
她先前以为倩姐儿是要开始学说话了,却被奶娘笑话了一番,只说,这孩子还小,只不过会叫而已,离会说话还远着呢。
因心情不舒畅,她索性水也不浇了,抱着倩姐儿便准备回屋。
可鬼使神差的,她抬了个头,望了一眼。
苏娆:???
姬子婴:。。。
这人莫不是,是个偷窥狂?
看到姬子婴的时候,苏娆只觉得一口气憋在胸口。
虽然她并不介意自家的事情被人知道,可是却也不想这么直生生的被人看了笑话,
因此开口的时候,语气便没那么好:“姬公子,您这是偷窥成瘾了么?”
本以为那人至少会有个道歉,可不想那人听到苏娆的话,便转身回了屋子,一句话也没有。
看到姬子婴这番动作,苏娆只觉得好脾气的自己,也要忍不住爆出脏话来。
而那头,姬子婴一回屋子,便被谢英塞了一杯酒。
“我正准备去捉你,你倒好,自己送上门来。”谢英拿着酒壶笑道。
“就是,子婴,你这两年没回来,好不容易回来了,咱们兄弟哪能这么容易放过你。”
“咦?子婴,不过出去吹了会风,又未曾多饮,你这脸,怎么红的这般厉害。”因离得近,谢英自能看清他的脸,一向面色匀称的姬子婴此时居然红了脸,他不由得反思是否今日闹得些许过分了。
“咳。”他自己未曾察觉,听谢英这么说,便伸手触了触脸颊,发现果真烫的很,便有些不自然的辩解道:“不胜酒力罢了。”
虽奇怪一向不容易醉的他居然说出这种话,但这群人不过都是些神经粗犷的汉子,心思也不多,因此不曾多想,便闹腾着继续喝了起来。
可姬子婴却自从知道自己红了脸,脑子里便一直晃悠着方才苏娆微愠的模样,只觉得,那模样,可爱的紧?!
不过一晃而过的念头,他却吓了一跳。
于是称身子不适,便匆匆离开了明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