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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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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力,对,就是徐力!
三年前那件事后,龙昆就再没提拔过谁,一直维持着他、徐力以及负责“死物”男人的金字塔结构。金字塔顶端短时间内是爬不上去了,而那个负责“死物”的男人她也接触不到,那么,唯一的突破口就只有徐力了。
只是,徐力的突破口又在哪儿呢?
从惑色出来,徐力径直赶往与蒋南的地点与其汇合,尽管兴致不可否认的受到了点影响,但天大地大赢钱最大。
“过几天我要回趟晋阜,要不要一起去玩两天?”
“真的?”徐力兴奋的看着蒋南,眼里竟闪现着些许感动,“还是南哥仗义!”
蒋南摆摆手,不经意的问:“听说店里昨晚来了警察?”
“对啊,不过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就一个不听话的偷拿了手机报警,已经揪出来了。”徐力耸耸肩,无所谓的说。
这样?所以她昨晚是故意误导?蒋南淡笑着摇摇头,心想这姑娘还挺记仇。
秦青夹着烟在店里照常巡视,却意外在吧台看到了一个熟人,她勾唇意味深长的笑笑。
呵,我不过去,山却自来。
“力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徐力没说话,敷衍的朝秦青笑笑,拿起酒杯埋头就喝。
天字号单间一向顺风顺水的他昨晚手气居然差到了极点,不到一个小时就把带的钱全输光了,回家后越想越不甘心,拿了八万也没知会蒋南,今天下午独自一人又去了神极,不曾想这次更倒霉,前前后后不过半小时口袋就被洗劫一空。他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劲,后来终于想明白了,压根就是某个皮肤白得有些晦气的人挡了他的财运。
见他不说话只一个劲喝闷酒,秦青也不急,耐心的在旁边坐着。
据她所知,徐力的酒品可一直都不怎么好。
二十几杯酒下肚,徐力不出意料的开始自言自语。
“去tm的夏…夏安,他算什么东西啊,白得跟…个鬼似的居然…敢教训我,还…还当我财运,哼,总…总有一天我要…要让他好看……”
他喝醉了口齿有点不清,秦青听了好一会儿才明白他在说什么。
白得像鬼?说的应该就是那个人吧,原来他叫夏安!
秦青还沉浸在对夏安的回忆中,那边徐力忽然又痴痴的笑了,“还好南哥答应带我去玩大的,不然那龟孙子每次就抽这么点血…我那十几万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得来…”
他?带徐力去玩大的?
秦青垂眸沉思,如果一两次算是凑巧的话,那么现在看来,恐怕就不那么简单了。
蒋南摇晃着手里的酒杯,微眯着眼,不远处相互依偎的背影在灯影下竟生出几分和谐的错觉。
徐力输了一大笔钱,他自然是收到了消息的,只是没想到秦青会好心的陪在他身边。
徐力不知什么时候睡了趴在她肩上,秦青动动肩膀才觉酸痛,抬手招来两个服务生,看着他们将人送到楼上,秦青迅速拿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帮我查一个人,夏安,男,三十五岁左右。”
手机用得久了,信号也逐渐变弱,一条短信老半天都发不出去,秦青不耐烦的关了屏,一抬眼,就看到了西侧的蒋南。
“蒋先生来视察工作?”
蒋南浅笑,嘴角挂着促狭,“是啊,顺带还免费看了场同事情深的表演。”
秦青往后退了退,噌的打开打火机,侧头拢着火苗点燃了烟,缩着脸颊吸了一口,轻轻吐出一圈白雾。
“呵,哪里比得过蒋先生?才共事两个月不到就宛如亲兄弟,说不定再过两个月,徐力就直接跟着你了。”
蒋南无言,定定看着她。
秦青单手叉腰斜斜的站着,身后五彩的灯光将她玲珑的曲线裁剪的分外妖娆,那流光溢彩融进眼里,为她深邃如黑曜石的眸子镀上一层绚丽光晕,明亮得让人沉醉。
蒋南收回视线,看着杯子里因晃动而泛起涟漪的酒,想,她真是个妖精!
见他低头,秦青略微有些慌张侧过身,就在刚才,看到他眼睛里全是自己身影的时候,她居然有种燥热的感觉。
两人一时无话,气氛有些微妙。
一名服务生急匆匆的跑过来,喘着粗气,朝秦青说:“青姐,那边有人闹事。”
秦青点点头,快步走出几步,心里竟像是松了口气。
阿成在惑色呆了也有一段时间,知道哪个时段的生意是最火爆的,所以提着包掐着点就出门了。
荆市地方不大但人口密集,所以街道不宽,多是小街小巷,又因发展落后导致诸如路灯之类基础设施不健全,因此,晚上时常发生抢劫的事。
阿成迈着大步急匆匆的往惑色赶,后背冷不丁的就被打了一棍子,他咒骂一声转身欲还手,不料还未动手就陷入了无限黑暗中。
醒来时阿成觉得浑身都疼,像被车子碾过一般,他僵硬的转转脖子,惊动了身边的护士。
“醒了?我正准备给你联系家属呢。”
蒋南昨天晚上在惑色等了阿成一晚上都不见人,却一大早就接到医院的电话。
到医院的时候护士正在给阿成换药,蒋南立在门口等着,却见那小子鬼鬼祟祟的伸出了手,目标是小护士的臀部,他立刻重咳一声,吓得阿成立刻缩回了手。
“南哥?你怎么来了?”阿成问完立马觉得不对劲,尴尬的摸摸鼻子不再说话。
“说说吧,怎么回事?”
“就昨天晚上碰着打劫的了,”说完又觉得难堪,连忙补充道:“他们四五个人围殴我一个,手里还都拿着家伙,而且还专挑黑灯瞎火看不见的地方……”
蒋南无心听他解释,只沉沉的看着他的伤。
如果只是单纯的抢劫,那这下手未免也太重了,他静静想着,忽然眉头一皱,问:“东西呢?”
阿成一愣,仔细想了想,苦着脸说:“我不知道,可能是掉了,也有可能…被他们拿走了。”
蒋南不语,剑眉拧成川字。
见他不说话,阿成震的跟打鼓似的,赶紧开口道:“我昨天晚上就拿了一点点…”
蒋南不知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待阿成说完起身就走。
见状,阿成急忙喊:“南哥,我这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了院,你看那惑色的生意?”
蒋南闻声转头,脸上笑意不明,“我有这么闲?”
阿成讪讪的摇头,低头惋惜的叹口气,唉,短期内是赚不到钱了。
回到车里,蒋南又想了想,最终还是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七爷,阿成那边可能要暂停一下,他昨晚遭遇抢劫被打了,而且我怀疑,他被人盯上了。”
那头不知说了什么,蒋南面色有点难看,一脚踩足猛地冲出了医院。
徐力很焦躁,他一边要忙着补那十几万的空,一边又要忙着攒钱为去晋阜作准备,可无奈手下的人不给力,便干脆自己来到了最前线。
微风习习,可惜蚊子扰人,秦青仰头喝完最后一口酒,抬手把易拉罐丢进一旁的垃圾桶起身回家,走了十几分钟后突然被不远处的打斗声拦住了脚步。
粟水桥以前是连接荆市城东城西的唯一通道,后来塌了,政府也没再维修,而是另外选址修建了几座新的桥梁,这里也由此变成了人烟罕至的荒凉地,也正因如此,秦青一眼就看到了那辆破旧的灰色面包车以及旁边扭成一团的两个人。
月朗星稀,足以看清两人面貌。秦青稍加思索,拔腿冲了过去。
“这次真是谢谢你啊。”徐力抹着额角的汗,虚虚的笑笑,他也没想到一个流浪汉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自己前前后后忙活了大半天愣是没把人抓上车,幸好有秦青的这一脚直接把人踢进了后备箱。
秦青瞥了瞥那流浪汉,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又长又乱的头发严严实实的遮住了脸部,让人分不出男女。
“力哥,这是?”
“呃…这…我…”徐力一时语塞,结结巴巴了半响都没说出个所以然。
秦青了然的点点头,善解人意的没再多问。
徐力自是巴不得,匆匆说了声再见赶紧开车麻溜的走了。
灰色的车子很快与夜色融为一体,秦青嘴角的弧度也渐渐消失。
知道了他们靠贩卖人血,秦青理所当然的以为徐力俘了这流浪汉也是为了采血,只是心里同时又有些不解,这般营养不良的人血也卖得出去?
接下来的几天秦青过得前所未有的轻松,惑色没再进新人,阿成生意没开张人也没来,甚至连蒋南也不见了踪影。
这晚,秦青刚准备睡觉,却接到一个意外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