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一个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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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福瑞，退下。”凤伫开口道，浑浊的双眼再次与姜瑞对上。
凤伫望着姜瑞那双澄澈的眼睛一时没有说话，若是以前，姜瑞敢这样直视自己，只怕早已经身首异处。可现在他竟觉得眼前这人甚是有意思，不过这也可能是自己要等着对方救命吧。
“听闻你治病救人还有规矩？”凤伫问道。
张浩赭闻言皱眉，一时也猜不透这个垂垂老矣的帝王究竟唱的是哪一出。
“我不救恶人。”虽然依旧跪在地上，但姜瑞说这话时丝毫没有窘迫或尴尬。
福瑞见他竟对凤伫自称我，刚想开口训斥，却又转念一想，拿眼角的余光偷看了一眼凤伫的神情，见他没有动怒后就歇了出头的心思。
“你看朕像不像恶人。”凤伫这句话看似随口一问，却教殿内其他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张浩赭攥紧藏在袖中的手，越发的不明白凤伫的意图。
这其中不受影响的大概只有姜瑞了，他闻言很是随意道：“你让我的师兄将我抓来，还需问我你是不是恶人吗？”
“这么说你是不会救朕了？”凤伫一顿道，神色看不出喜怒。
“我救。”姜瑞这个大喘气让殿中的几人都很是无语。
“在被人带进宫之前，你在我眼中善恶不过五五之数。”虽然是跪在大殿上，但姜瑞的样子却比坐着还惬意：“你是大泽之主，救你有利有弊，我不过权衡之后选了一个比较好的路走罢了。”
“药谷谷主言你离经叛道，果然如此。”凤伫说完，姜瑞就将目光转向了张浩赭，眼中的嘲讽显而易见，就你这样的还有脸说我离经叛道。
姜瑞对凤伫是无惧亦无敬，所以说话做事随意了许多，却没想到这反而引起了对方的兴趣。
“说吧，炼制毒/人需要什么，我也好叫人给你备下。”凤伫虽觉得他有趣，但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身体。
“谷主翻遍谷内医仙典籍，难道不知道炼制毒/人需要什么？”姜瑞看不惯张浩赭，说两句就忍不住顶两句，连师兄师弟那套都懒得继续装下去，刺得张浩赭变了脸色，急忙上前道：“师弟最受师傅宠爱，就连那毒/人沈祀年也是你一手炼成的，师兄怕自己备下的材料你看不上眼。”
姜瑞冷笑，恨不得一巴掌糊在他脸上，你才材料，你全家都是材料！
“我听闻你那个毒/人，是耀族人？”凤伫对他们师兄弟之间的暗潮没有兴趣，只是他是皇族，皇族向来多密辛，这耀族便是与皇家息息相关的密辛之一。
这问题姜瑞实在不想回答，张浩赭和凤伫心中早已知晓答案，却还要来问他，不过是想从他口中得出炼制毒/人需要用耀族人的话来罢了，他才不会傻的背锅。
他们与阎无敌也没什么区别，一边觊觎耀族人一边又贪生怕死，担心虚无缥缈的传说。
“你想炼制毒人？是为了治病还是为了那毒/人自身？”姜瑞冷静道。
凤伫一顿，还没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姜瑞就自顾自地继续道：“若是治病，张浩赭需用毒/人我却不用，若是为了毒/人自身，你们控制得住炼成之后的毒/人吗？”姜瑞这话可谓十分直白了，不仅狠狠踩了张浩赭一脚，还顺带讽刺了凤伫。他们连抓一个沈祀年都要花费诸多力气，若是再炼出一个对他们心怀恨意的，只怕病还没有治好，命就先没了。
张浩赭被打了脸，脸色变了又变，片刻后才恢复如常。
“不过你们若是抓到了耀族人，倒是可以送来陪我。”刚刚被刺了几句的张浩赭已经恢复过来，乍一听姜瑞又不按套路出牌，竟也觉得没什么，一脸平静地听他继续道：“美人相伴，我的医术才能发挥出来。”
张浩赭觉得他就算从姜瑞嘴里再听到什么惊世骇俗的话也不会惊讶了。
凤伫转了转拇指上的白玉扳指，淡淡道：“福瑞，带他下去吧。”
姜瑞闻言，施施然地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跟那叫福瑞的太监离开了了大殿。
“你那师弟倒真是个妙人。”凤伫缓缓道，张浩赭一时竟听不出喜怒。
妙人姜瑞被福瑞领到了一处院落，不时还能闻到院中飘出的阵阵药香。
“这便是太医院了。”福瑞说完又带他去了后面的屋子：“委屈姜神医暂住在这里了。”
姜瑞推开房门，房间显然已经被打扫过，房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书桌，书桌上则备着笔墨。
“这地方倒是僻静。”姜瑞说完，跟在他身后的福瑞就一行礼道：“既然姜神医满意，咱家就先退下了。”
姜瑞挥了挥手，见福瑞快退出门外才仿佛突然想起了一般提醒道：“记得让皇上把那几个耀族美人送来。”
福瑞的动作一僵，片刻后才回了句是，离开了房间。
在某一方面，姜瑞是个心大的人，否则也不会这么快就适应小玉和穿越后的世界。
“附近有人监视。”等房里只剩下姜瑞一人，他就看见了小玉给自己的提示。
不过他现在实在累了，也懒得管有人监视的事情，打了个哈欠后踹掉了鞋子，翻身上了床梦周公去了。
等他醒时已到了饭点，肚子正饿的难受就闻到了门外的饭菜香。一推门就看见两个小太监各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外，见姜瑞终于出来后忙不迭得露出笑容来。
“姜神医，您醒了。”那两个小太监只是宫中最下品的太监，听说姜瑞是能治好陛下的神医就抢了这送饭的差事，到皇帝跟前伺候他们是没有资格的，不过在他们看来伺候好御前受宠的姜神医也没多大差别。
小太监刚将饭菜摆上桌就听见门外又是一阵喧哗。
姜瑞起身走出房门，就看见福瑞带着三个手脚被铁锁缚住的少年。
“姜神医，您吩咐的人咱家给您送来了。”福瑞说完，来送食盒的两个小太监面面相觑，福瑞是大内总管，他们自然是认识的。现在又见福瑞亲自给姜瑞送人更加坚定了巴结姜瑞的想法。
“抬起头来。”姜瑞走到近前，看着垂眸的少年道。
三人低着头用余光交换了一个眼神后才相继抬起头来。
姜瑞看他们抬头，一时竟有些愣神，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沈祀年那双眼睛，可惜三个除了发色与沈祀年相像外，再没有一处像的地方。
耀族人的容貌大多出众，眼前的三名少年更是小小年纪就显出种族优势来。
福瑞看他的神色只以为他对这三人的容貌极为满意，面上虽还是恭敬，眼底却轻视了三分。姜瑞的注意力不在他身上，自然没看见他的神色，反手从身上掏出一个玉瓶，从瓶里倒了药出来一人给喂了一颗，淡淡道：“这是毒药，不会要了你们性命，只是要你们听话。”
那三名耀族少年皆是惊惧地看向他，姜瑞在心里啧了一声，果然还是太年轻，和大/Boss的淡定根本就没法比。
“既然人已经带到了，咱家就先告退了。”福瑞又是一礼，却不想被姜瑞拦了下来：“把他们的手铐脚镣都去了。”
福瑞一怔，面露犹豫：“姜神医莫要被他们的样貌给骗了。”又颇为隐晦地补充道：“这三人可是陛下花了大力气寻来的。”福瑞本意是想告诉姜瑞凤伫对他的重视，也好教他好好医治。没想到姜瑞却品出其他意思来，连凤伫都是花了大力气才寻来的这三名耀族人，想必这大泽不会再有其他耀族人出现了吧。
“放心吧，我这药需日日服用，否则会肠穿肚烂而死，谅他们也不敢跑。”姜瑞此时也拿出了神医的派头，声音冷得连福瑞都忍不住一颤。
福瑞见状也不便再多说什么，让人将耀族人身上的手铐脚镣都去了后便离开了院子。
来送饭的两名小太监见姜瑞神色自若地给别人喂了毒药也忍不住在心里害怕，原先看他和气还以为他心善不会与人为难，没想到却是他们看走了眼。
等用完了饭，小太监就将食盒带走，姜瑞这才施施然来到三人面前，见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自己也不在意。这些都是沈祀年的族人，姜瑞自然不会喂他们真的毒药。
虽然书中只用几笔简单带过，姜瑞却察觉出了这耀族的神奇，在后文中应该会提到，只可惜作者坑了。
“你们不用害怕。”姜瑞见三个看着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手足无措的样子也很是不忍，出声安抚道：“我不会要你们性命，这药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
不过安抚的效果并不太好，姜瑞一提药，这三人就开始挤成一团害怕地发颤，姜瑞忍不住怀疑，他们真是沈祀年的族人？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一个世界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