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 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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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她有一个娘亲。
娘的模样很美，嗓音很甜。她们生活富足，寻安几乎没做过活。
可是为什么她被卖。所有人都没有答案。
她不贪心，她一点都不想当万家小姐。
赵天逸默默听着，轻拍她的手。
当天下午，有消息传回万家宅邸，说小姐和赵家公子在梨园听了一上午戏，并没去其他地方，做什么事。
万封时沉声问：“他们说了什么，可知道？”
“这……戏班子太闹，我们人离得远，听不清……也不敢靠太近，怕被发现。”
这答案在意料之中，万封时点点头，“下去吧。继续跟。”
何莎秋午睡起来，与万封时说话。
“刚刚做梦，梦到你小妹了。”
“嗯？”
“我梦到她和我同时出嫁，还把我叫姐姐。我说你该叫我嫂子。她还傻傻的喊我姐姐。”
何莎秋是位传统的旧时官宦小姐，从小只读四书五经，女训女戒，不读德先生赛先生，万事以丈夫为天。若不是万封时坚持婚前来玩，恐怕她现在都还呆在绣楼，不知外面世界早就变天。
万封时咂摸她的话，面上不动声色，道：“没想到我妹子在你梦里那么不懂事，你该告诉我，我好罚她。”
何莎秋笑道：“梦和现实是反的。小妹那么乖巧，你可别收拾她。”
她记得在万家第一次看到寻安，一颦一笑都蓬勃朝气。一起吃饭，她霸道宣誓着自己的独立的人，有人身.自由。
她哪里敢在男性长辈面前说这些话。
“有几天没看到寻安了，今晚一起吃个饭吧。”
万封时摇摇头：“她出去疯了，也不知道几时回来。你早些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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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到当年的人贩子并不容易。赵天逸雇下侦调查此事。事情已经过去六年，就算有蛛丝马迹恐怕也烟消云散了。
赵天逸说：“给我查。”
“万寻安可说得出她儿时家乡？”迟阳舒问。
“本地人。”
迟阳舒笑了：“临城虽不比上海十里洋场，但也不小。不能再具体点？”
“再具体点要你干什么？”
迟阳舒道：“好好好，我去查。”
末了，他补充：“别忘了，先给钱。”
迟阳舒首先去拜访了丁老板，丁老板不耐烦地告诉他，招工不关他的事，并且说：“你现在才来，还查得到个屁！”
这话引起他注意：“你是说，还有其他人查过。”
丁老板自知失言：“我什么都不知道。”
蠢不可及的老板，自露阵脚。
迟阳舒将这消息反馈回去，赵天逸道：“万封时。”
“什么？”
“恐怕万封时已经把一切都打点通了。你查不到什么了。”
“不一定。”迟阳舒露出自信笑容，“万封时是人不是神。我不信他会万无一失。别忘了我可是专业的侦探。”
这点赵天逸清楚。这个穷困潦倒的侦探，曾经是上海滩排名第一的神探长。
三天后，迟阳舒在监狱找到了一个自首的拐卖人口的线人。
“你为什么自首？”
对面白发苍苍的老人说：“我年纪大了，晓得我犯的罪，所以自首了。希望死的时候能干干净净地走。”
“这些年，你往城东丁老板的纺织厂卖过多少人？”
“记不清了……纺织厂啊，那条线我只负责过一年。后来是老李在管。三年来老子死了，我觉得他是报应来了，我不想死，想赎罪，才自首来了。”
迟阳舒不想听他瞎扯这些，很快捕捉到重点：“老李怎么死的？”
“车祸，被撞死的。”
“……”迟阳舒想，也对，死人不会开口说话。
“你们往纺织厂卖的女工，一般都怎么来的？”
“去纺织厂的，一般都是骗来的。告诉她们，进厂能赚钱，比种地来钱快，还多。那些姑娘都傻，一听到能赚钱就跟我们来了。”
迟阳舒冷笑：“然而你们转眼就把她们卖了。”
老人低头，神色难过。
“还有呢？”迟阳舒接着问。
老人仔细想了想，道：“不过，也有例外。”
“？”
“听老李说过，他当年卖过一头……不，一个小姑娘，是被人送给他的。”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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