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光)苏莳》苏蕾拉

22、第二十二章

　　福克斯有别的吸血鬼来访，确切的说，是贝拉家被不明吸血鬼造访了。结合西雅图的多起失踪及连环杀人案，卡伦家猜测维多利亚在造军队。大批的吸血鬼，危险的可不仅仅是贝拉和查理了。贝拉一个电话，奎鲁特狼人和卡伦一家被迫合作。
　　“你说的对，这已经不是关于贝拉一个人的事了。”雅各布带着左莲莳往部落会议走，在接到贝拉的电话后，雅各布把左莲莳跟他说过的话，跟长老们也说了一遍。他们要保护整个福克斯的居民，没有时间让他们成长了，目前最优的选择，就是和卡伦家族合作。
　　也不仅仅是保护，还是复仇。失踪的赖利，被左莲莳看了寻人启事上的照片后，断言已死。长老们年纪摆在那，想得也就更多，也就接受了合作的意见。山姆几人年轻气盛，即使持反对意见，也得听话。
　　会议地点选择在了森林里的边界线，一边是比利、哈利、奎尔的爷爷以及人形的雅各布，和除了塞斯以外的所有狼。塞斯作为最小的狼人，被视作种子保护着，就怕万一打起来了。另一边的是除了爱德华的卡伦家族。
　　而现在左莲莳被邀请来，作为中间见证人，见证双方达成临时的合作协议。作为一个生理年龄只有十七岁的外地娃，左莲莳受宠若惊。她承认自己曾经很强大，担得起双方的重视，但那是曾经啊。现在的她也就算是个不普通的高中生而已。“真的，要我来做这个见证吗？”在双方开始说话之前，左莲莳先开口了。
　　中间人、调停人、见证人，怎么称呼都好，这是一个需要在双方族群都有足够威信、能力的人才能够胜任的位置。这不是她平时和狼人和卡伦家的私下来往，她当了这个见证人，就将背负上责任，维护协议的公正、保证协议的履行。
　　“琳茜，虽然之前你说过不会参与我们两族之间的争端，但现在情况特殊，没有人比你更适合这个位置了。”比利先开了口，他们都知道左莲莳有在教导狼崽搏斗，自然知道她有这个能力去对付不听话的狼人或者吸血鬼。而且，可以说左莲莳是福克斯里唯一有这个能力的第三方代表了。
　　左莲莳看向卡莱尔，卡莱尔则看了一眼身后自己的孩子。他和埃斯梅以及奎鲁特长老们间的关系其实相对平静，并不像年轻一辈那么剑拔弩张。之所以要找一个中间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安抚小孩们的情绪，他们不信彼此，但有一个他们都信的中间人，事情就会好办很多。而这么巧，左莲莳就是两边孩子都喜欢的人。
　　左莲莳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也有我的条件要先说明。第一，我有自己的事要处理，随时会离开福克斯。第二，我帮理不帮亲，不会偏帮任何一方。”
　　听到左莲莳随时会走，奎鲁特这边窃窃私语。比利他们跟山姆他们无法沟通，全靠雅各布当翻译，和左莲莳关系好的安布里他们自然不发表意见。里尔还担心的看着她，大概是怕她难过，觉得被山姆他们另眼相待。
　　“不要顾及我，这是你们部落内部商议的决定，事关整个福克斯，我们的私人感情不该排在首位。”左莲莳摊手，并劝朋友们理智。她觉得这次合作，没有她可能的确会如卡莱尔担心的那样有摩擦，但终归还是会合作的。
　　“我们没有意见，事实上，只要某些东西不说一套做一套，也不需要琳茜来做这个公证人。”同意就同意，雅各布还不忘暗骂一句。立刻贾斯帕和艾美特就上前了一步，但是被埃斯梅和爱丽丝拉住了。左莲莳瞬间心累，世仇哪是这么容易和解的。
　　最后，左莲莳还是沉默的看着双方达成了临时协议。两两一组，吸血鬼主要负责贝拉和查理的24小时保护，狼人数量多，除了全镇的巡护，还要在卡伦家进食的时候去看护斯旺家。
　　陪在贝拉身边的，除了爱德华就是雅各布，没办法，谁让他关系好。但安布里和奎尔他们现在已经不会打趣雅各布关于贝拉的事了，自从成了狼人，他们能感觉到，雅各布对贝拉就是朋友之情。多数时候，雅各布都是带贝拉在森林里逛，或者在艾米丽那。就连安布里他们也很少聚在左莲莳家了，实在是排班分散，凑不齐。
　　“怎么跑我这来了？”今天周六，且白天，雅各布一般白天不是陪着贝拉，就是在巡逻，怎么有空在白天来她这了？
　　“下周就要期末考了。”雅各布盘腿坐在了左莲莳对面，意有所指的看着茶几上那些课本。左莲莳不喜欢在房间看书，她都是在客厅摊一桌子的资料，或坐在地上或躺在沙发上学习的。
　　左莲莳半眯着眼，“你不说话我们还能是好朋友。”这群不用考试的家伙，昨儿奎尔在群里别提多开心了，人生以来第一次在该考试的时候，不用参加考试啊！不用看书复习啊！
　　“不要慌张，指导你，我还是可以的。”雅各布幸灾乐祸的笑着，拿起了一支笔，作势点起了左莲莳面前的习题册。然后他就发现左莲莳的理科无可挑剔，文科烂到贴地。雅各布看着文科题大片的空白，“你在想什么？”都说文科题，只要贴题，乱写都有分，怎么写都不写呢？
　　理科公式全世界同用，文科见仁见智。“因为我从小接受的教育，跟老师想要的答案不一样呗。”两辈子加起来，她接受中式教育的时间更多，也是作为基础认知长大的，自然写这些历史、政治的题，会无法“切题”。大学包容度高，她想怎么写都不至于有什么，但中学嘛，还是有一套正确答案来打分的。
　　雅各布放下了她的习题，看着她。左莲莳以为他要说什么，过了半分钟，才问到∶“干嘛这样看着我？”“你明年毕业了，想去哪？”一开始说是在福克斯养伤，但总不会一直呆在这的吧？最近的一次选择，那应该就是上大学了。
　　左莲莳垂眸，微微蹙眉，“我不知道。”自从魂魄受损，她就没想过未来。“我从小就是被家族培养，是要做一辈子猎魔人的，人类的学历对我们来说是锦上添花，是工作偶尔需要的工具，它不涉及我日后的生存收入。但意外就是我失去了法力，可以说成了一个普通人，我要么选择融入普通人的社会，要么摆烂让二舅养。”当然，二舅也有跟她讨论过，她若是不想回到普通人的世界，二舅的家产养她也养得起。“我不知道要去学什么专业，要去做什么工作，这些我都没有想好。”
　　左莲莳回答完自己的想法，雅各布又沉默了。“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看他又自个沉思，左莲莳又忍不住问了，问完她又唾弃自己知心姐姐当麻了。
　　“我只是觉得，似乎要出去学习见识，才能配得上你。”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左莲莳前面的十几年已经在外见识了世界，他若还守在福克斯，即使左莲莳选择不离开，他也远远追不上她的脚步。
　　什么叫配得上她？左莲莳有些错愕，语言文化差异的冲击又来了吗？
　　“没有变身之前，我想去外面读大学，也有想看看你们去哪，要不要报同一所大学的。我还有很多其他的计划，但在我变身后，似乎人生的意义就有且只有一个，那就是守护奎鲁特。”中学已经被维多利亚耽搁到停学了，离开福克斯出去读大学也好像成了一种背叛。左莲莳只要选择离开福克斯，他就没有了机会，他无法强求左莲莳留下陪他守着这一亩三分地。
　　部落的桎梏吗？“我的确是说过，希望你们出去看看世界，开拓见识。因为闭关锁国只会落后挨打，让部落分崩离析的不是与时俱进，而是人心。当然，我这意思不是要你们去反抗山姆，而是你们内部商量好，有人愿意去学习那就去，你们出去游学是为了丰富自己，个人的提升也是部落的强大。那种流连外面花花世界，家都不回的，那就直接逐出部落呗。”心都不在了，留着有什么用。
　　左莲莳又重申了一遍，“我不是在教你背叛部落，你要搞清楚啊。”雅各布被她的求生欲逗笑了，去跟山姆商量吗？“我会好好想清楚的。”
　　发现没什么好辅导的雅各布并没有离开，继续看着左莲莳。“那你还不去上班？还有什么问题一次性说完，别打扰我学习。”左莲莳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大家都在外面各司其职，他不抓紧时间去休息，呆这干嘛呢？
　　上班？按时按点交接班还真是“上班”。“上班还有休息日呢，就不准我轮休了？”雅各布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没有问题我就不能呆在你身边了吗？你学你的，我就在这休息。”他就想呆在左莲莳身边，忙起来，都没得空跟她见面。今晚他值夜，白天赖在这就是他计划好的休息了。
　　左莲莳总觉雅各布很奇怪，看她的眼神也奇怪。但她一时想不明白，反正他在这对她也没什么影响，就随他去了。

　　日子按部就班，很快一个月就过去了，福克斯高三学生的毕业礼也办完了。为此爱丽丝忙里偷闲，在家里举办了一个毕业晚会，参加人员就是他们自己和贝拉。爱丽丝有来邀请左莲莳，特地上门邀请的。
　　远远地，爱丽丝深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实在是，琳茜家现在太臭了。做足的心理准备，她才和贾斯帕一个瞬移，直接跑进了左家的客厅。“嗨，好久不见琳茜。”噢，果然，该死的臭狗也在。爱丽丝和贾斯帕给人形的雅各布扯了一个假笑。
　　因为吸血鬼的突然闯入，雅各布应激得牙都长出来了。因为接触得多了，双方对对方的气味不算陌生，他才没直接变身。雅各布收起了牙，扯了扯嘴角就当回应了。
　　正在玩着游戏的左莲莳看了看爱丽丝，又看了看雅各布，怎么有点奇怪。雅各布和爱丽丝在各自阵营里都算是好相处的，之前这两位也没有这么两看相厌啊，怎么现在反倒是贾斯帕在做那个和事佬？
　　“琳茜，我是来给你送礼服的。”爱丽丝拿过贾斯帕抱着的盒子，坐到了左莲莳另一边，“你试试看？”
　　给贝拉举办毕业聚餐的事爱丽丝跟她提过，但左莲莳并没有决定要去。她和贝拉真的不算熟，实在没必要就因为她们同为人类，而把她叫上作陪。架不住爱丽丝的期待，以及一贯以来，不管她去不去这礼服都必须穿给她看的习惯，左莲莳还是接过了衣服。在左莲莳身后，爱丽丝得意的向雅各布一笑，追着左莲莳上楼了。
　　客厅剩下了雅各布和贾斯帕相对无言，就……很安静。
　　“你跟杰克发生了什么事？”左莲莳问滚在她床上的爱丽丝，太奇怪了，怎么突然开始滚她的床了。爱丽丝扁着嘴，并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味道浓得都从你家溢出去了，我就滚下你的床都不给吗？”她滚床就是为了让自己的气息沾在左莲莳的床上，这是那臭狗做不到的事，就是膈应他。
　　争风吃醋？左莲莳没再多问，只以为爱丽丝从吃里尔的醋，到吃整个狼人的醋了。爱丽丝眼神一闪，赶紧给左莲莳整起了衣服，岔开话题，她才不会上赶着让还不开窍的左莲莳开窍。
　　要说起来，也怪爱德华，谁让那老绿茶耍心机，在雅各布面前热吻了贝拉。本想让雅各布死心，结果看到雅各布心里想的人并不是贝拉而是琳茜。好巧不巧，这一幕在爱德华决定吻贝拉的时候，被她给同步预知了。现在卡伦家，除了爱德华和她，贝拉和贾斯帕理所当然也知道了雅各布对左莲莳有非分之想。
　　这次爱丽丝带来的是她亲手做的旗袍，左莲莳深呼吸了几次才说服自己穿上。这大露背高开叉，左莲莳十分庆幸自己头发长得好长得妙！爱丽丝还想帮她头发扎起来，奈何太长的，盘都不好盘。
　　设计师本鬼就差噘着嘴了，“这漂亮的蝴蝶骨都看不到了。”不死心还想拨开，把头发拢到前面去。“你再弄不给你拍照了。”左莲莳用蛮力抓着爱丽丝的手，威胁道。
　　“哼。”爱丽丝不情不愿的松了手，眼神一转悠，就带着左莲莳下楼了。她有贾斯帕她怕谁，不听话的，让贾斯帕用下能力就好了。
　　下楼看见客厅那条狗，爱丽丝又不想臭狗占了便宜，把左莲莳挡在身后，招呼贾斯帕一起出门拍外景去。但雅各布哪能任由他们丢下，还没起身就看到爱丽丝把左莲莳一个公主抱就跑了。嘿！这冷血玩意！
　　被抱着跑的左莲莳很懵，也很冷，她抗物理攻击不抗魔法攻击啊。“不是说在室内拍的吗？你倒是给我件衣服啊！”左莲莳无能狂怒，跑到深山老林里，气温骤降五度以上。他们不冷，她冷啊。在十几度的气温里狂奔，无袖、高开叉、露背，足够她降温了。
　　“啊呀，忙着甩开那臭狗，太急了。”爱丽丝脚下不停，示意贾斯帕脱衣服把左莲莳裹好。左莲莳无语到翻白眼，至于这么争锋相对吗？
　　爱丽丝没去高海拔更低温的地方，而是选了一处小溪把左莲莳放下了。高跟鞋踩在草地上，左莲莳都不敢松开爱丽丝的手。不远处放了一大一小两个箱子，大的是各种摄影器材，小的是风格各异的头面、道具，摄影师爱丽丝明显早有预谋，又要开始折腾她了。
　　雅各布寻着气味追过来的时候，爱丽丝刚开始拍摄，很不客气的当着他面“啧”了一声。左莲莳被贾斯帕扶到了一块大岩石上坐着，按着爱丽丝的要求翘着二郎腿，墨绿色旗袍衬得双腿更雪白了。脚上还是那双细跟的墨绿色高跟鞋，手里拿着竹制折扇半遮着脸。按照摄影师的要求，漫不经心的睨一眼镜头。
　　镜头后的爱丽丝在心里快乐尖叫，她身后的雅各布狼躯一震，跑走了。臭狗的味道跑远了，爱丽丝才不理会，继续煽动左莲莳给她看蝴蝶骨。左莲莳一面奇怪雅各布是不是被她吓跑了，一面转了身，但却没有撩起头发，而是回眸笑得得逞。哼！别以为她不知道贾斯帕在控制她的情绪。
　　被骗到的爱丽丝也不挑，不管什么，先拍了再说。然后示意贾斯帕再接再厉，贾斯帕苦笑。
　　雅各布再出现的时候是人形，穿着一件浅灰色的无袖T恤，安静的在一旁看着。但他盯着左莲莳的目光实在是太强烈了，让左莲莳侧过身躲了一下。
　　爱丽丝让左莲莳站在岩石上，雅各布就抢在贾斯帕前面去扶她。左莲莳一手捞着自己的头发，怕踩着，一手撑着雅各布的手臂，思考着穿着这旗袍，怎么在这半人高的岩石上，从坐姿改成站姿。没等她动作，雅各布先一步上到岩石，双手一托她的腰，就把人拉起来了。
　　“站稳了吗？”雅各布是站在她身后的，这才发现，黑发下是大片的雪色。左莲莳踩着的地方有点弧度，为了安全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反倒是直接靠进雅各布怀里。怕她没站稳就一直没放开的手还扶在她的腰上，狼人的体温偏高，左莲莳觉得自己窝进了暖宝宝里，烫得她松开了撑在他手腕上的手。“可以了可以了。”
　　“你快下来，别碍着我的画面。”爱丽丝气愤地开口赶人，居然敢在她面前撩人！她拍下了！日后勒索臭狗用。雅各布没好气的看了爱丽丝一眼，跳下了岩石走到画外去。贾斯帕给左莲莳换上了一把剑，并站到她对面远处，爱丽丝让她看着贾斯帕来点杀气。刚才雅各布拉人的时候，贾斯帕在岩石前放了台风扇，给吹得左莲莳长发乱舞，增添肃杀的氛围。
　　雅各布的双手背在身后握紧，左莲莳体温并不高甚至有些低，但隔着衣服，他就是觉得烫手。他的心跳声惹得爱丽丝频频给他飞眼刀，但他不在乎，他开心他快乐。
　　箱子里除了拍摄用物，也准备了吃食，还有保温桶装着的热奶茶，是埃斯梅特意准备的。雅各布发现了，拍摄间隙殷勤的给左莲莳披毛毯，倒奶茶，助理的工作做得非常熟练。爱丽丝努着嘴，她怎么给这臭狗制造了机会！
　　拍到最后，爱丽丝给左莲莳挂上了脸链，让她脱了鞋，踩进水里。溪水很浅，只刚好没到脚背。但雪山上下来的水，凉到左莲莳龇牙咧嘴，把雅各布心疼得就要不拍了。结果他被爱丽丝叫住了。“你快点变成狼，去对面站着，我拍一个。”
　　这怎么还有他的事？“快点啊，你越磨蹭，琳茜踩水越久。”“那就不拍啊。”说着雅各布就要拉左莲莳出来。左莲莳不肯，“不行，湿都湿了，不能白湿。”虽然每次都很累，但爱丽丝敬业有技术，把她拍得老好看了。爱丽丝知道她家族色是墨绿，给她做了一身旗袍，她这个模特也要敬业。
　　拗不过两个女的，雅各布就要就地变身，“等会儿，你去树后面变，别浪费衣服。”左莲莳很不赞同，替人节俭。雅各布感觉被人扎了一下心，随后跑向最近的大树。
　　爱丽丝把雅各布安排在溪对面，两人“遥遥”相望，雅各布腹诽，就这两米多的距离，遥什么啊。森林巨狼与精灵的对视，“多一点冷漠，多一点蔑视，他跟植物没两样……”爱丽丝指导着左莲莳要有高高在上的姿态，听得雅各布不满地喉间低鸣，左莲莳也没忍住笑了，这真的不是在公报私仇吗？
　　好不容易拍完了雅各布的戏份，他赶去穿衣服了，左莲莳还在水里。“要是有一张出水芙蓉的就好了。”可惜这里的水深达不到爱丽丝的要求，作假都做不到。左莲莳瞪了她一眼，湿身啊？够了哇。“来来来，你背对我往前走几步。”爱丽丝又打起了蝴蝶骨的注意，左莲莳转是转了，就是不听指挥依旧披着头发。其实为了不浸湿发尾，左莲莳用簪子把头发挽起了一截，头发并没有铺得那么开，脊柱看不到，蝴蝶骨是可以隐约见全貌的。
　　聊胜于无，爱丽丝抓紧咔嚓，终于满足的收手了。得到赦令，左莲莳毫无形象跳着脚上岸。等在一旁的雅各布将她抱起，放在了岩石上，拿着毛巾包住她的脚。左莲莳尴尬的缩着背，看向爱丽丝，眼里写着∶救救我救救我。脚上一暖，左莲莳猛地低头，是雅各布的手，包住了她的脚。
　　腿一缩，左莲莳快速自救。“不至于不至于，我没事。”伸向爱丽丝的手都有点抖，“爱丽丝，回去吧。”爱丽丝领悟的把毛毯一裹，再次把左莲莳公主抱，再次留下了雅各布和贾斯帕面面相觑。
　　“做得不错，但她好像不接受。”贾斯帕恶劣一笑。“不用你管。”雅各布当场狼化追了上去。贾斯帕慢悠悠的收拾起这户外摄影棚，他可不急。
　　爱丽丝贴心的把人送回了房间，雅各布即使追回了这里，他也不会闯进左莲莳的卧室。“脸热得可以煎鸡蛋了吧？”爱丽丝戳了戳左莲莳还通红着的脸颊，她并不能感觉到温度，只是觉得这颜色应该很符合描述。
　　左莲莳不管身上的高贵衣料禁不禁折腾，直往被子里缩。“他到底怎么回事啊！”女孩子的脚是可以随便摸的吗！左莲莳这才第一次意识到，称兄道弟，始终性别不同。爱丽丝也没走，她就坐在房间的沙发上，看了眼窗外。她能感觉到臭狗就在附近，但没过来。
　　没有爱德华的读心术，爱丽丝不知道左莲莳都想了什么，她很快就顶着鸡窝头钻出来。一边帮着左莲莳梳头发，爱丽丝惊奇的很，“你怎么突然冷静了？”平静得好像啥都没发生过。
　　“嗐，做人啊，不要想那么多。当兄弟的，他只是照顾我，换做是别人，我相信他也会这么做的。”雅各布多仗义啊，安布里、里尔他们就没有可比性了，那些人都不会冷的。“就拿贝拉做比喻吧，雅各布肯定也会温暖她的。”
　　爱丽丝的手都停了一下，有一瞬间她可怜那臭狗了，，她之前怎么没发现左莲莳这么迟钝？但她随即抿了抿唇，顺着左莲莳的话说∶“那谁让你和贝拉是我们之中唯二知冷知热的人类呢，兄弟嘛，是该多照顾照顾，不然要这兄弟干嘛。”爱丽丝说的声音不小，她就巴不得外面那臭狗听见，她是不会帮那臭狗的。
　　果然，那臭狗徘徊了一会儿就走了。爱丽丝又拉着左莲莳聊了会儿，才回去。她一走，左莲莳又滚回了床上，抱着枕头看着窗外，也不知道看啥。

　　雅各布回了家，也趴在了床上，他看的不是窗外，是桌上有着无数裂纹的音乐盒。他把那个被左莲莳捏碎的八音盒，又一片一片粘起来了。他已经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感情了，但今天的左莲莳太美了，太吸引人了。他没压住心里的想法，循着内心，做了想做的事。
　　他当时真的只是单纯的觉得她冷，他一个天然暖炉，不用白不用啊。现在一想，是他唐突了，的确欠考虑。现在二想，真的好冰，又白，像牛奶雪糕。现在三想……不能再想了，呼吸乱了。
　　平复下心情，雅各布直接平复到低谷了。他当然听到了爱丽丝说的“兄弟论”，她说那么大声不就是给他听的嘛。但他知道，爱丽丝是接了左莲莳的话头，这是左莲莳的意思。意思就是，她只是把他当兄弟。
　　收回落在八音盒上的视线，雅各布埋头苦笑，这个时候文艺一句“八音盒那无数的裂纹就像他的心”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