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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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刚刚给reborn通完电话，抬头看到不远处走过来的沙华。
好巧。
“椎名桑，”沢田纲吉笑眼弯弯。
“唔。”沙华蹙眉想了想，“你叫什么。”
沢田纲吉脚一崴，差点摔倒。
“……沢田纲吉。”他揉着头发笑，“抱歉，我好像还没告诉过你我的名字。”
“嗯，我知道了。”沙华点点头，抬脚就走。
“啊，对了，椎名桑对东京熟悉吗？”沢田纲吉温和的声音忽然响起，她转过头，“还好。”
“那太好了，请问你知道东京法务局户籍科第四分室在哪吗？”沢田纲吉问，“稍微有点事过去呢。”
沢田纲吉虽然是日本人，但是好像确实是以意大利留学生身份来的，交给那群蓝衣服的人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沙华想了想下午的课，“知道。”
最后两个人一起做了新干线去东京，自小在并盛长大的沢田纲吉并没有很多机会接触东京。不过接受彭格列之后倒是来了几次，大体的幻境还算熟悉。
沙华把他送到大门口，视线触碰到里面略带熟悉的蓝色衣服时很快移开。
“就这里。”
“谢谢你啊，”沢田纲吉说，“抽空一定要向你道谢才行。”
“并不用。”沙华闭了闭眼，“我走了。”
她也想趁此机会去吠舞罗看看，虽然几年前因为绿族时间这边和吠舞罗关系好了不少，但是沙华并不认为自己呆在这里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啧，你这家伙闲着没事来这干嘛？”伏见猿比古正巧出去巡逻，看到沙华下意识皱眉。
“路过。”沙华看了他一眼，“走了。”
“啧，这家伙……还是那么目中无人。”
伏见捶捶肩膀，懒懒的走进大门，又忽然想起什么。
“啊对了，前两天副长好像抓了一个杂碎，说是叫相原司还是什么的，”伏见没什么精神的眼皮抬了抬，“你应该知道的吧，那个垃圾。”
相原司，这个名字似乎很久没有出现在沙华身边了。
“……总之你要看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就这样。”伏见不耐烦得离开这里紧赶着去给宗像礼司汇报，沙华点点头接着走，沙哑的声音淡淡得传过来。
“好。”
吠舞罗里人不多，除了常年带着墨镜的金发男人之外还有一个白发少女，安静得坐在沙发上看书。
“沙华？”草薙出云擦着酒杯的手停下来，“真难得你会到这里来，要喝点什么？”
安娜抬起眼，看到沙华后露出笑容，“沙华。”
“安娜。”沙华先和安娜打招呼，旋即坐下，“果汁吧。”
“好啊。”草薙有条不紊得开始调果汁，“最近学习很忙？”
“还好。”
“兼职呢？”
“已经找到了实习的工作。”
“在东京？”
“嗯。”
“什么类型。”
“大概……”沙华想了想，拿起果汁喝了一口，“给艺人当助理之类的？”
“艺人？”草薙茫然得眨眨眼，“怎么会突然在这方面发展。”
“教授介绍的，不好推辞。”沙华摁着太阳穴，“出云，上次那件事。其他资料还有么。”
草薙想了想，“前两天相原司被小世理抓住了，稍微调查了下就……”他抱歉的笑笑，“对不起，本来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什么。”沙华不甚在意，“迟早都是一样的结果。”
“沙华，真的没问题吗？”安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旁边，“虽然你在这里待的时间不长，但是大家都希望你能回来的。”她想起那年沙华苍白着脸问这里是否招聘兼职的时候，倔强冷漠的表情，和现在相差无几。
沙华烦躁得点燃一支烟放到唇边，“安娜，抱歉。”
安娜摇摇头，“比起这些，你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相原司，三年前染上毒丨瘾，那之后一直在向高利贷借钱。最近似乎终于失去了还钱能力开始对高中生下手，前两天小世理在巡逻的时候发现他的。正巧就带回来了，现在被关在Scpter4那边。”
“只有他一个人？”
草薙点点头，“只有他一个人。”
沙华掐灭手中的烟，“那我确实该去看看他。”
看看那张在记忆里定格了很久的脸，以及像老友般回忆下过去。
尽管这些过去并不代表什么值得让人开心的回忆。
手机忽然响起来。
“沙华？”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沙华，是妈妈呀。最近还好吗？”
“……啊。”
“沙华啊，最近……都不怎么回家了，是不是学习太忙了？”
“嗯。”
“这周末回来一趟吧？你爸爸他啊，可是从国外回来了呢。”
沙华瞳孔骤然紧缩。
那边的女人声音还在念叨，“爸爸他也很想你，你看要不这周你回来……”
“我还有事，先挂了。”
沙华挂断电话，苍白的脸色尚未恢复。
“沙华？没事吧？”安娜担心得看着她。
沙华摇摇头。
他回来了。那个围绕着童年噩梦的男人回来了。
而椎名良子这个时候要自己回去，无非是为了……沙华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
“这……沙华她把电话给挂断了……”椎名良子不安得抬起头，“阿娜达，你说她会不会……”
“让她回来。”椎名达也抓着良子的头发拽到自己面前，“你以为老子被扔到国外这么多年为了什么？让她赶紧回来，老子等不及了！”
良子挣扎着抬起头，“好、好的……我明天就去学校找她！”
椎名达也舔舔嘴角，“这个臭婊丨子！”
沙华一大早从寝室出来，就看到瑟缩在冷风里等着自己的椎名良子。
她转头就走。
“沙华！沙华……！”良子小跑着跟上来，讨好得笑，“沙华，妈妈来看你了。”
沙华望着面前谦卑的女人，内心一片平静。
“是吗。看够了就回去吧。”
“等等！沙华！”良子突然喊出声，“你看，你这么久没回去，妈妈也很想你，不如今天……”
沙华淡淡得打断她，“我不会回去的。早在三年前我不是就已经说过了吗。”
“沙华，沙华别这样，我好歹是你的妈妈……”良子看着她，又扯出笑容，“你看，爸爸他也很想你，你今天就……”
“说起来，三年前，包括这么多年来椎名达也对我做了什么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吧。”沙华忽然开口。
“什、什么……？”良子慌乱得撇开视线，“沙华你说什么呢，他可是沙华的爸爸啊，对沙华喜爱些也是正常……”
“您请回去吧。”沙华冷冷得看着良子，“不然的话，我就会叫保安了。”
“沙华你怎么能这样！”良子尖叫出声，引来周围的视线，她有了更多的底气，“你就是这么对你的妈妈说话的吗！”
“妈妈？”沙华讥讽得看着她，“你，真的是我的妈妈吗？”
良子愣住了。
“请您回去吧。”沙华闭了闭眼，“好歹我现在还叫你一声妈妈。”
良子走的时候还在极大的震惊中，以至于步伐踉跄。
沙华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椎名达也对自己动手动脚的时候，椎名良子也是站在一旁，温柔又无助的看着自己，挤出笑容，“沙华啊，爸爸这是喜欢你呢。乖啊，听话。”
沙华慌乱的抵抗着，最后不小心碰掉了花瓶，花瓶砸到椎名达也头上血流不止，椎名良子立刻变了脸色冲上来对自己扇了一巴掌。
“贱、货！”转身扶他出去包扎。
……
沙华闭了闭眼，靠在树旁揉揉眉心。
“椎名桑？”
又是沢田纲吉。
“怎么又是你。”沙华微微不耐。
“可能是缘分吧……”沢田纲吉苦笑着，刚刚接到消息说云雀恭弥最近会到东京去跟着宗像礼司他们一起调查那起先前在帕瓦罗家族的毒品交易，碍于交流生的身份，他也只能暗中去和Scepter4那边先打招呼了。
结果今天又遇到了沙华，这个世界真小。
“椎名桑遇到了什么事吗？”沢田纲吉温和得看着她，“看上去似乎心情不太好。”
“有吗。”沙华偏头望他。
“嗯……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沢田纲吉善意得没有再提起，“那么，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咖啡？算是我的谢礼。”
沙华想了好半天什么时候的谢礼。
“那个啊，不用了。”
“哎？”沢田纲吉挠挠头，“之前很感谢你啦，包括刚转来的时候……”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沢田纲吉脸颊泛红。
“还、还有道歉也一并……！”
道歉？沙华递给莫名其妙就开始尴尬的沢田纲吉一个看傻子般的眼神。
沢田纲吉大囧。
该不会……已经忘了那天发生的事了吧！
沙华没理她，弹弹衣服上的灰尘离开了这里。
“走了。”
沢田纲吉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确实忘了，有点无奈，有点好笑。
还有……很少很少的失落。
没过几天黄濑就在工作室看到了沙华的身影。
“小沙华！”他开心的跑过去，“我还以为要过几天，你来的好早！”
“还好，”沙华正在翻阅先前的合同，“真央姐感冒了，所以这几天我先兼职下你的经纪人工作。没问题的吧？”
“哎？小沙华还要做经纪人吗？”黄濑诧异。
“只是暂时。”沙华抬起合同，“这个有问题，下午的拍摄先推了。去一趟R社事务所。”
“哎？这么快？”黄濑摸摸头，“我是看不懂啦……”
“你当年，”沙华平静的抬头，“是怎么考上大学的。”
黄濑不好意思的摸摸头，“嘿嘿，其实是笠松前辈他们一直在监督啦，别看我这样，认真起来还是很聪明的！”
所以绿间真太郎看到自己和黄濑一个大学的时候表情很复杂。
……相当复杂。
“这样。”沙华合上合同没再继续。
R社事务所的社长相当精明，即便是专业的律师来看他们和黄濑之间的合约也不会发现什么问题。其他的都无所谓，重点在于夹杂期中很小的那一部分百分之二十抽成。
“参加综艺节目之后的通告费会抽出百分之二十抽成交于合作方，事实上在我查阅发现在现行法律中并没有针对艺人出席综艺嘉宾的收取费用的相关规定我可否认为这是贵社自行判定的条约，”沙华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在膝盖上，黄濑坐在旁边乖乖扮演好孩子形象。
“我们有权进行更改合约内容。”
三条有条不紊把自己这边的合约也拿出来，“怎么可能呢，我们这些都是按照流程一步步来的，绝对不会存在欺诈行为。每个艺人参加《Fashion Music》都是这么做的，没必要到了黄濑君这里搞特殊吧？”
“是吗，”沙华拿出提前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桌子上推过去，“艺人对自己的合法权益进行一定程度的保护是被允许的，即便是现在立刻毁约我们也能付起这种程度的违约金，如果贵社依然坚持这些条款不如现在立刻退出《Fashion Music》的录制计划。”她瞥了一眼想要说话的黄濑，“那样一来，贵社肯定也不好办。”
沙华说，“您应该知道，以黄濑君的人气如果不参加这次录制到底哪方会损失更惨。”
“您是希望我们打破这个规矩吗？”
“别人我不知道，黄濑君是不一样的。我希望您能明白其中利害。”
三条紧紧盯着沙华，她淡漠的声音和眼神从一开始就没有产生过变化。
“可以。”他说，抓起内线电话吩咐，“让藤原马上过来。”
“既然这样我们重新拟定合约，按照要求进行更改，不再收取百分之二十的抽成。”
“贵社十分通情达理，”沙华说，也看不出喜悦，“我想这会是一次很愉快的合作。”
“黄濑君有一个很不错的助理，还是说经纪人比较合适？”三条眯着眼笑，“从我这里谈条件，你还是第一个。”
“是吗，那您就期待接下来其他艺人最好不要出现我这种情况。”沙华收拾好东西抬头，“您会很难办的。”
……
出门拿着重新拟定的合约，黄濑又一次刷新了对沙华的认知，“小沙华太酷了！”
“什么？”
“所以说啊，就连真央姐都不一定这么刚硬得直接面对他们呢！”
“这样。”
“如果我们不录制的话，真的能付得起这些违约金吗？”黄濑问。
沙华瞥了他一眼，“怎么可能。我吓唬他的。”
“……哈？”
“不过是赌一赌你的人气罢了，”沙华坐进车里想了想，“结果比我想象的似乎要好。”
黄濑目瞪口呆，“你也太冒险了吧？！”
“我倒觉得还挺顺利。”沙华拿出一支烟，想了想放回去，“你不这么觉得？”
“啊哈哈……运气好吧……”黄濑不敢苟同。
结果真央知道后始终还在后怕。
“你这孩子……”虽然结果是很好，“下次可别这么乱来了！”
真央又惊又喜，“万一真的毁约了你以为我们能赔得起吗？”
“他不会毁约的，”沙华吐出一个烟圈，“否则之前也不会那么大力宣传黄濑的消息。”
“但是……就算这样那也太冒险了！”真央跺脚。
“嗯。”
“下次别这样！”
“啊。”
“至少和我商量一下！”
“好。”
沙华弹弹烟灰，“藤原……是叫这个名字吧？”她问黄濑，“刚刚拿着拟好合约进来的人。”
黄濑想起那个文质彬彬的男人，“好像是叫藤原……广智？唔，三条先生的秘书吧。”
“是吗。”沙华点点头，起身出了摄影棚。
“下午我出去躺，大概晚上能回来。”
真央应了声，“辛苦你啦，可以好好休息了。”
“好。”
“说起来，”沙华忽然回头，“过两天是不是在东京有一个酒会。”
“你说的是辉夜之宴吧，”真央笑着说，“那可是每年都会有的盛大宴会，会邀请很多艺人和上流社会的老板参加，啊，对了，今年我可能去不了，不如你陪着黄濑君一起去怎么样？”
“哎？？？小沙华跟我一起去吗？！”黄濑指着自己问。
“有什么关系嘛，”真央说，“我家弟弟那天刚好要回来，拜托啦，他一年才回来一次呢。”
“沙华也没问题吧？”真央期待的问。
“我倒是没什么。”沙华说，“如果黄濑君没问题的话。”
黄濑立刻急了，“我当然没问题啦，小沙华就放心跟我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