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黑化史》青衫故衣

8、第八章早熟

　　李明月开始在古代吃吃喝喝,如猪般的生活，额外做的事情，就是留出一份口粮来接济刘衍。

　　不知不觉，李明月来到古代也有一个月有余，无聊之下，李明月对桌上的胭脂水粉也能熟练运用起来。

　　这日，李明月照例爬到了墙头，将食物吊到地面上，天气变得越发炎热，李明月擦着额头的汗珠，忍不住抱怨道：“小衍你要是能进来玩就好了，我们就不用这么费劲的隔着墙头说话了。”

　　“我可以进去的，明月在那等我。”刘衍绕过墙角，到了李明月看不见的死角。

　　李明月连忙将食物拉了回来，站在院子，想着刘衍能从哪里进来。后院传来一阵响动，李明月连忙朝着那里看去，果然一阵响动过后，刘衍匿了出来。

　　后院是一块荒废的地，荒草杂生，都到李明月的腰了，还有荆棘倒刺，李明月实在没有勇气去探索，平日都是将那扇通向后院的小门给关起来的，难道那里有出口么？

　　“你是怎么进来的！好神奇。”李明月追问刘衍，平时都是俯视，到了眼前，李明月才发现刘衍真的好小啊，才到自己的腰间。

　　“我是从后院的狗洞钻进来的，那个洞太小了，我也是将将进来的。”

　　刘衍的一句话就打消了李明月想要去冒险一番的冲动,李明月拢了拢刘衍被杂草勾乱的头发：

　　“你天天往这跑没事吗？”

　　刘衍乖巧的摇摇头：“没事，没人在意的，娘亲那边，我有跟她说，明月不用担心。”

　　“小衍真乖。在我们那边，肯定会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李明月忍不住摸摸刘衍的头顶。

　　“你们那边？明月说的是哪里？”刘衍认真问道。

　　“哈哈，我们那边不就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嘛，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屋子里说话吧。”李明月拉着刘衍进了屋子，屋子的书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就如小谷所说，托自己家世的福，就算在这深宫大院里，只要李明月开口，几乎都能得到，在物质上不会受限，如此想来，李逐溪的老爹李长生应该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小衍学写字了没？”

　　“学过一些，娘亲教我写了一些大字，只是她说自己所学有限，她会的，我都会了。”

　　“小衍真是厉害！要不然，我教你写字吧，虽然我的字不好看，但还是会写的，再说我这里也有一些书。”以前刘秉言就喜欢练习毛笔字，写得一手漂亮的字，各种字体都信手拈来，受了刘秉言的影响，李明月也装模作样学了一些。

　　刘衍的眼睛发光，透出希翼：“明月愿意教我写字？”

　　见李明月点头，刘衍更加兴奋：“我一定会努力学习的。”

　　李明月叫刘衍先写他所会的，一张纸很快就被写满了，虽然字体算不上好看，但好歹各个工整规矩，对刘衍这个年纪的小孩来说，是下过苦心练过的。

　　“很好，你学的字还蛮多的，你自己的名字会写么？”

　　“会。”刘衍在纸上端端正正写下自己的名字，末了，还加上了李明月三个字，“逐溪是哪两个字？”

　　“哦哦。”李明月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名字，接过刘衍手中的笔，写下了逐溪两个字，“是这样的，这两个字比较复杂。”

　　刘衍很聪明，几乎写过两边就能记住，李明月翻开一本书，随机挑了二十几个字，让刘衍临摹。

　　有了小孩子的陪伴，李明月才不会那般无聊到发狂，看着刘衍认真的小模样，李明月抑制不住自己的旖旎心思来，自己跟刘秉言的孩子应该也会这般乖巧可心吧。忽然想到自己的这具身体也不过十二三岁的模样，自己也是个孩子啊，李明月在心里默默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刘衍在乖乖练字，李明月翻了翻书架上的书，读不进去那些古文，李明月索性来到了走廊，研究起了自己的瓶瓶罐罐。

　　这里的女人，李明月就见过小谷和那天来找刘衍的宫女，不过她们原本就年轻，都没化什么妆，李明月不由得猜想，这里的人的妆容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想来应该就是自然清新风，太过夸张也是不可能的。

　　对着镜子，李明月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年轻就是好啊，白里透红，李明月今天打算来个邪魅风，略带红色的眼影，拉长的黑色眼线，李明月调制了一款口红，唇色如火，效果还不错，李明月正打算抹些腮红，忽然就听到身后刘衍的声音。

　　“明月你在做什么？”

　　李明月转头，面无表情：“化妆。”

　　刘衍明显愣了愣，走近了观察，李明月对上刘衍两颗乌黑的眼珠，眼里带着惊叹：“我从没见过有人化成这样，就是父皇后宫里最喜欢装扮的淑妃也没你好看。”

　　李明月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被个小孩称赞，有些尴尬，这小孩接受能力也太好了吧，原本她以为他会奇怪的：“小孩子懂什么美丑，你说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父皇最喜欢美丽漂亮的女子，要是知道明月这般擅长装扮，说不定明月就能离开这个偏僻的冷宫，成为皇后都有可能呢。”刘衍说话的语气十分天真，但是李明月却知道那小孩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观察自己的变化。

　　对刘衍的试探，虽然知道这个孩子天生早熟，但是用在自己身上，李明月心里一阵不舒服，李明月没逃避刘衍的目光：“是吗？我还不知道皇帝还有这嗜好。还有，我可不稀罕做什么皇后，你这小鬼，不要试探我啊。”

　　刘衍一听李明月的回答，顿时脸上的笑意蔓延开来，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外面很危险的，我可不想没人再给我送吃的。”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你这个小鬼，心眼还真多！你的字练好了没？”李明月拢着耳后的头发，这里的发式，李明月还是不会，只能这么披头散发。

　　刘衍看了一眼李明月的头发，回道：“我已经写好了。”

　　“你都记住了？”李明月不可思议，回想起自己的小时候的学习的日子，可没这般轻松。

　　“记住了。”刘衍的态度十分理所当然，看来那些字对他来说，真的不是事。

　　李明月又教了刘衍十个字，看时间不早了，李明月让刘衍带着回去练习了，还让他将那些吃食也带了回去。约定了明天同一时间再来。

　　刘衍走后，李明月将脸上的妆卸了，抬头看着这四方的天空，心里却是一阵迷茫，年轻的身体，苍老的心，自己到这来是为了什么呢？

　　可能就是为了吃饭吧，李明月看着开门进来的小谷，心里感叹道，虽然在深宫，但是李明月的待遇真的很好，只要想吃的想要的，小谷就会给送来。

　　接下来的几天，李明月就以教授刘衍为乐趣，李明月发现刘衍很是聪明，在学习上天赋很高。

　　这几天天气越来越热，屋里只有清一色的宫装，为了散热，李明月只穿着内里白色的单衣，对李明月来说就是薄款的睡衣，要不是想着等会想到刘衍要来，影响不好，李明月都想直接穿着肚兜了。

　　这里的天气很奇怪，冷热骤变，热得毫无预兆，李明月打着扇子，怀念现代有空调的日子，现在走廊已经被李明月当成了室外的榻榻米，乘凉，吃饭都在外面，恨不得晚上都睡在这，要不是夜晚有蚊虫，李明月是有这打算的。

　　侧躺的李明月一边百无聊赖的打着扇子，一边等着刘衍的到来。不知不觉李明月就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后院仿佛有动静。

　　李明月也没睁开眼睛，带着睡意说道：“怎么来晚了，我都要睡着了。”

　　“今天娘亲有些不舒服，我留下来等她睡着了，才出来的。”

　　李明月睁开眼睛，转过了身：“你娘亲没事吧？可需要什么药材，我可以叫小谷给我带点。”

　　李明月还等着刘衍的回答，却见刘衍手足无措的站在走廊的拐角处，脸上带着红晕。

　　“怎么了？”李明月奇怪的看了看自己问道。

　　“你怎么没穿衣服？”刘衍说着就侧过身体，眼神避开了李明月。

　　李明月有些哭笑不得：“谁说我没穿衣服？”李明月扯了扯身上的单衣，“这不是衣服么？再说你个小孩子怎么还害羞了。”

　　“娘亲教我，非礼勿视。”刘衍认真回答。

　　“其实那些只是对外人来说的，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啊，我都可以当你老师了，这不算失礼！”李明月没想到刘衍这么有准则，就随口掰道。

　　没想到刘衍却信了：“真是这样么？”

　　“我怎么会骗你吗，你看见客的时候当然要穿的整整齐齐，来表示尊重，但是我们不是亦师亦友么，就不用在乎这些小细节啦，你想想，现在天气这么热，要是再穿上两三件，我要是中暑了，那不就不值得了。所以就请你多多包涵我这小小的失礼了。”李明月装模作样的朝着刘衍做了个揖。

　　刘衍这才转过身来，虽然眼里还满是不自在：“是我少见多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