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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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我和教授有个约会
事实证明卢修斯同学的动作还是很快速的。
因为我上午跟他把大概略略说了说，等晚上吃饭的时候，一张塞弗勒斯·斯内普最近空暇时间表就递到了我手里，同时让我看见的还有一群龇牙咧嘴的斯莱特林，老马少爷说那仅仅是他们为了自己过分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一点点应有的代价，谁叫他们打伤了他的盟友——然后颇为诚恳的问我打算什么时候把后脑勺上那个口子缝起来，他恰好知道个咒语效果不错而且很乐意为亲爱的盟友做个小小的效劳。
所以我跑去找亚瑟帮忙疗伤——嗯哼，别人我信不过——同时顺手展开那张时间表并摊开课程表做为对照，好看看除星期天之外我们还有什么共同的休息时间……唔，我真的不打算在周末约教授出来玩，万一碰上詹姆他们那么后果绝对惨痛的说……
我说真的，万一两边孩子掐起来，于公我是格兰芬多该帮詹姆，但是于私我却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教授被詹姆推倒？所以不如找个平常的日子……嗯，比如下周四的下午就不错，斯莱特林有空，而格兰芬多，却要跟拉文克劳一起上飞行。
——这门课我可以不上的，因为范特西·梅林她啊，很幸运的，恐高……
因此吃过晚饭通过消息定下时间回到公休，我开始考虑下周四约会时的衣着。
我完全不打算穿校服去赴约，虽然霍格沃兹的校服很气派……甚至可称是豪奢——金掐牙的红缎带滚边，领口袖口铜制的学院徽章磨的铮亮，扣子上同样有学院标识的雕刻，胸口还有极其细密的金红双色狮子图案刺绣外加一个大写的G（既然我不认为校服是电影里面那个要命的对襟风衣样式——原因以前说的很清楚，是风衣样式的话教授没有半点可能在夏天毛都不穿的乱跑……好吧凤凰社电影我没看，我被剧照吓着了——那么，我就按自己的心思来设计校服鸟……）——不过，我真的不打算穿这个。
咱是要去跟教授做“好·朋·友”的，那么就需要尽可能的让教授认同咱觉得咱安全无害乖巧可人——这才能让那小刺猬同学慢慢的不知不觉的靠近咱啊……
于是咱要一身校服，然后教授一看，哦，这是个格兰芬多，自古跟斯莱特林势不两立不共戴天……嗯她找我一定有阴谋，我要小心，我要提防……那我还混个P啊？
然后同理的，我也不打算穿自己带过来的那些衣服……他喵喵的熊猫我现在才发现那些衣服上都以各种形式做了梅林家家徽在上面，凸。
至于为毛不穿这个，其实跟不穿校服一样，还是我小人之心。
范特西那傻丫头对外的称呼是某贵族年少时不懂事跟外面的麻瓜生下来的私生子，迪拉·梅林同学觉得这孩子身世可怜天资聪颖——于是范特西打进了魔法世界之后别说魔法，就连魔杖都木有碰过一下，我倒是想知道迪拉怎么着看出来的她天资聪颖，凸——于是收为养女并冠以梅林家姓，而教授……教授也是麻瓜与贵族间的混血却是颇不得志童年惨淡——JKR乃个肥皂剧看多了的家庭妇女，我再凸——所以，若是穿我带过来的那些衣服，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刻意炫耀？
虽然动机略有不纯——喂，不是想嫁他那个不纯！——但是我却又是真的希望能够靠近他成为能让他信任的人，于是在对他的性情爱好等一无所知——是啊同人是有帮助但是同人不等同于现实吧——的情况下，我唯有多加谨慎。
没错，这些事情，他或许不在乎，但是我……不能不小心。
所以认真合计一下，我跑去找霍格沃兹的幸田实果子，艾琳·福尔摩斯。
接下来的一周多一点的时间自然就在忙碌的制作衣物中度过，倒真是有人好奇我做这些衣服的心思，于是我呲呲牙笑的尽可能和善，心平气和的给了答案——俺仅仅，是想家了而已，所以俺就找人帮俺做点俺家那边的衣服来穿穿了。
这答案很能堵住某些无聊人士的嘴巴，再加上我让艾琳做的衣服不是一套是两套，周四那天之前我又穿着其中一套在G院公休里招摇了个够，偶尔也做这身打扮的去趟图书馆，所以周四那天下午，我更加心平气和的穿着第一次上身的新衣服——高领对襟双排盘口月白茧绸上衣和同色同质的散腿长裤下面一双软底小靴——跟人说我恐高不能学骑扫把我去图书馆了的时候，没有任何人表示过怀疑。
“迎接另一个世界，带来全新晨曦，位面改变结局不变奸情布满空气～时空大门常打开，要穿几次随你，穿过之后产生默契你会爱上这里。种马NP皆随你意谁比谁CJ，作者说你喝了迷情剂，美人，在·等·你～”
一路哼着当年星小路同学不正经的时候改编的《穿越欢迎你》，我注意躲避着格兰芬多，跑去了二楼约好的地方。
那本来是个废置的空扫帚间，我看地方还算宽敞，又不难打扫，还有个自带的洗手池，就把这地方清理出来，又从有求必应拖了一桌二椅两套魔药制作装备以及大堆瓶瓶罐罐药材药粉药片药水还有架子橱柜等等等等——嗯？问我既然这么大动作为毛没有被人发现……哦，原因很简单，我跑去搜了缩小咒和还原咒并且努力学会了，再然后我去有求必应要了件隐身衣……
我到的时候赛弗已经到了，一身校服，单肩背了个包，站在门口抿着嘴唇，脸上看不出喜怒。
所以小跑两步赶过去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等很久了吗？”
他脸色不变，只是摇摇头，声音极其客气：“没有，我也是刚到。”
我顿时长舒一口气放下心来，小小拍拍胸口，伸手掏钥匙开门。
“请进。”
他站在门口不动，只是用那双黑眼睛认真看着我：“请问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情？马尔福先生只是说你想约我……但我不记得我跟一个格兰芬多有什么好谈。”
……哎呀，老马少爷看来是木有跟赛弗说“我”是谁了……于是这是试炼么，他想看看我能力如何能不能把教授摆平？
好吧……那么，我就不客气了哦。
斟酌一下字句，我微笑。
“我是，想请你教教我，要怎么制作魔药……嗯，我的魔药制作不是很好。”——从这方面下手应该相对比较容易吧？
“魔药？”他稍稍扬了一点眉，声音冷了两分，“你们格兰芬多的伊文斯不是很擅长吗？斯拉格霍恩上课的时候，没少表扬她吧。”
我一声干咳，“啊是鼻涕虫是很喜欢她，不过她太过教科书了……嗯，我是觉得尽信书不如无书，而你的方法，虽然跟书上的不一样，但是我觉得你的法子比书上的好用哦。所以，我想跟你学呢……可以吗？”
他一扯嘴角露出个笑，迈步进门。
我再度长舒一口气，紧跟着也进屋，顺手把门反锁，那边赛弗已经打开书包把教材放到桌上。
“要我教你哪个？”他问。
我想了想，“从头开始可以么？”
“你全部都不会？”这句里带了些嘲讽
“不是，”弄巧成拙，我干笑，“只不过是希望你能挨个给我纠正一下——嗯，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好？你可以叫我克里斯。”
——小小计谋一个……他若是喊我克里斯，应该就会让我以比较亲近的方式称呼吧……？
……结果教授说，“你随意。”
顿时哀怨。
蹭到桌前掏火柴点燃酒精灯架好坩埚，我凑过头去看他的书，“我们来练习哪一个……Ha…L、F……BLO……OD……P…Rin……Ce？”
一眼扫见书角某些字迹凌乱、清浅、微小，我好奇的逐字辨认照着拼读，不过话音甫落我顿时想起这究竟是什么，脸色霎时间苍白。
再小心翼翼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我发现，教授整张脸都涨的通红，双拳紧握，下垂的手臂微微颤抖。
我恨不能给自己俩耳光，这话看见了就看见了读出来干嘛？找揍么？这种东西往外一说教授不……
努力扯出个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到的最正常的笑容，我摸了摸鼻子咳嗽两声，“嗯……那我称呼你为‘殿下’可以吗？”
他双拳握的更紧了一两分，脸色的潮红渐渐退了下去，眼睛却更亮。
“你如果不喜欢那么我换别的……只不过……嗯，”我结结巴巴找着可能会为他所接受的理由，一转念想起某些东西来——“殿下你是不是也喜欢看那些小说？我也喜欢哦，精灵，矮人，圣殿骑士，巫师，巨龙，神明，王子和公主，友情与爱情——很棒呢！”
他放开了双拳，肩膀松弛下来，扭开头去不看我，声音有点干。
“不……你……我说过你可以随意的——随便你喜欢怎么称呼。”
我从好多天前起就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下一半，所以微笑，“嗯，我知道了。那么现在，我们开始吧。”
还是不叫他。
赛弗也好斯内普也罢，现在还不是称呼他的时候……直接叫赛弗拉的太近会让他抵触，喊斯内普又太远让我不能接受，而塞弗勒斯这称呼，应该，有很多人叫过他吧？教授呢……偏偏又不是现在就能叫的。
所以等吧。看他怎么叫我……然后，再以同等的方式来称呼他。
这样，应该会显得我比较诚恳而知礼吧？
只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则让我十分沮丧了……
我……嗯，我承认，为了能够让教授有意无意的对我提升一点点潜在的好感，我特意锻炼过烹煮魔药的手法——切药材倒是没必要特殊锻炼，好歹我做过十来年饭菜还切过不少土豆丝……
只是，想前想后我漏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我怕虫子。
嗯，说是怕或许不太贴切，说到底，其实是我见到虫子之后会本能的想到它们被弄死之后身体里面跑出来的各色汁水，然后我就会以刘翔跨栏的速度冲到厕所去呕吐，所以说，斯拉格霍恩的魔药课上，我都是一面指责詹姆跟天狼星的植物切的不够好，然后勉为其难的接过他们的植物药材来切，一面把自己的虫子类药材塞给他们去收拾的。
然后这一次既然是我有求于教授那么自然不可能让他帮我收拾这些东西，结果走夜路多了终撞鬼，某个药方明明是木有虫子的，可教授说放一点狼蛛粉末会让药效更好……
于是明明是要长脸却偏偏现了眼，我磨蜘蛛粉末不到三秒钟就跌跌撞撞扑到洗手池子边上吐的上气不接下气鼻涕一把眼泪一把……
心里残念着这下可好教授绝对看够了笑话我的形象我的面子我的……的时候，边上有人递过一杯温水来。
是他。
受宠若惊接过，小小喝一口，水里居然还带点咸味，似乎是放了盐。
我眼眶一红鼻子一酸，急忙又低下头去。
而等我收拾好了回到桌子边，他已经把狼蛛粉末磨好，然后点了火架了坩埚。
“那个，我刚刚……”饶是面皮厚到可以不动声色的跟卢修斯他们湖绿，这么着吐了一通之后我依旧尴尬，讪讪然放了杯子在桌面上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没什么。治疗偏头痛的药方的配方，我现在演示一遍，你认真看。”
那天下午我们一直练习到接近吃晚饭的时间才结束，而接下来所有的药剂试制中，教授再没让我亲手炮制过虫子。
分手的时候我洗过手从书包里摸出一包绿豆酥递上：“多谢你今天的帮助哟，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请笑纳～”
……结果他连我递上的究竟是什么都不看的，就给我拒了……
正伤心，却又听他问：“你讨厌虫子？”
我脸上一红，尴尬点点头。
他哦一声，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你们格兰芬多都这样吗？”
“啊？”呆滞，我又不是正牌格兰芬多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而且那样是哪样？——话说回来我究竟怎么着成的格兰芬多啊？
“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丝毫不加掩饰——格兰芬多都是这个样子吗？”
我又愣了一下才回答，“这个不仅仅是格兰芬多，一般人都会这样吧？怎么了？”
“我们斯莱特林，不会让人知道这些。”他微微挺胸，苍白的脸上显现一丝骄傲。
“啊？”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我说，我们斯莱特林，不会让人，抓住这些弱点。”他又骄傲的说了一遍。
我突然觉得胸口发疼。
他却还在说。
“让别人知道你喜欢什么讨厌什么，等于告诉了别人用什么法子可以控制你，所以，这些是弱点。身为一个优秀的斯莱特林，不可以有暴露在外的真正的弱点，所以，我们不会让人知道，我们究竟真正喜欢的，是什么，恐惧的又是什么。”他又挺高一点胸膛，表情略有些兴奋，双颊微微涨红，“而我，也不会。我是斯莱特林，我不会让别人有机会控制我，伤害我，我很强——而你，”他转头向我，“我听马尔福少爷的口气，似乎你，并不仅仅是你展现出来的外表这么简单，而且他说你也可以成为一个很好的斯莱特林，所以我告诉你这一点。怕虫子这件事——你最好改掉。如果改不掉，那么就掩饰到让别人看不出。”
我一把抓住了桌沿好让自己不要扑上去用力摇晃他或者抱紧他大哭。
原因我不知道，但是看着如此骄傲的说“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喜欢什么或者害怕什么”的教授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胸口痛的发紧。
于是那晚，在G院公休，我第一次对人迁怒——
那边，有人抱怨说，老妈又不是不知道我讨厌甜食，怎么还给我寄巧克力？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