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114、第 114 章

　　03
　　杰克苏在急坠，伴随着万花筒一般五彩斑斓的世界碎片一起，从绚烂的彩色到纯白的白似乎只是一瞬间，但又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那么遥远。
　　乌云密布的天空，闪电，火光，焦黑的建筑物，以及凌乱又极具美感的横尸遍野。
　　那是个高高的尸堆，被电弧轰炸后散发出股股电池腐败后的臭味。
　　在尸堆上站着个，以一种保护的姿态拥抱怀中幼童的少年，银发银眼，皮肤上隐约有电光闪过。
　　杰克苏站在尸堆下方，肩膀上扛着包裹起来的玛丽苏，隔着一层又一层的布条，都能感受到手心里炽热的温度，她的情况再次恶化，如果这是“那家伙”想到的办法，那么不可否认，她快成功了。
　　拖延治疗的时间，用一个又一个场消耗他的力量，再加上诅咒，想要从“魔方”里逃出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对比起前两个，这一个明显更有天赋——杀人的天赋。
　　“你是谁，也是敌人，吗？”少年用平板又无机制的声音询问，不，或许他并不是询问，也并非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因为在他内心答案早已注定。
　　“敌人，就要消灭。”少年又说。
　　少年像在发怒，又像在悲泣，不知源头的电流，通过钢，通过铁，它们像被少年“吃掉”了，然后又用比原来更强大更激烈的方式释放出来。
　　那是光，是火，是“业”，是解放意识的“野兽”。
　　噼里啪啦的电光在空气里爆开，它们挤压在一起，压缩成不同的密度，最终变成水，变成火，水与火，组成了浆——电浆。
　　铺天盖地的高温让周围建筑物出现了一秒钟的扭曲，电浆触碰到的物体几乎没有停留的蒸发，成为最原始的分子与原子。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现象，不管是战斗方式还是能力，都有一种“无中生有”的特性，这让杰克苏很诧异，完全颠覆常识地战斗思维的模式，这让他得到了启发。
　　是的，“无中生有”，颠覆常识。
　　人体能成为电力中转站吗？
　　当然可以，可只要高于50毫安，人体就会死亡，那么又是什么改变了基础定律让一个人成为“雷神”的呢？
　　如同现在的“雷神”，“医生”也是一样，手术刀是从哪里来？人体含铁量不超过每升30nmol，五克的铁能做成一把手术刀吗？
　　不能，一把手术刀的重量在10克到20克之间，就算用其他物质补充，也不可能有一把手术刀的重量，而杰克苏看到的却不止一把。
　　电浆像气泡一样脱离了少年的身体，它们在空中，在脚下，在任何一个你可以看到又看不到的地方，它们碰撞爆炸，凝聚起来，又很快融化在空气里。
　　杰克苏躲避那些靠上来的电浆，同时不敢有太大的动作，他能感觉到空气中的正负离子，浓郁的密度像是海里的水母一样让人头皮发麻！只要有一点火星，就能引发一场声势浩大的爆炸现场，效果绝对不会低于导弹的蘑菇云。
　　为了避开那些到达极限下一秒就要炸开的电浆，杰克苏换了好几个位置，与“雷神”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渐拉开，可又很快的他发现了“壁垒”，“场”的边际。
　　这一回的“场”，明显比之前的两个要缩小了不少，可以理解为施加“场”的主导者能力有限，也有可能是相反的，她在有效的控制力量，缩小场地，用多出来的“力李”准备下一个“惊喜”。
　　嗯，很早之前说过，并不止一次提起，杰克苏是天才，不管是什么方面，他的举一反三，他的理解与吸收都是天才级别的，只要给他时间，更甚者，他根本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十分钟还是五分钟，当他掌握了，那么他将无所不能。
　　无所不能视为神。
　　杰克苏是神吗？
　　不，至少现在他觉得自己不是，玛丽苏曾用数据打过比喻，她认为她自身的存在是“病毒”，而杰克苏的存在是“bug”，但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将一切虚拟化，并以零与一进行编程，杰克苏认为相较于玛丽苏，他自身的存在更符合“病毒”的描述。
　　因为本源是一样的，所以学习、认知这种缓冲的举动就可以省略了，只要控制就好，控制风孔制水，在微小到控制分子控制离子。
　　杰克苏张开手掌，手掌中跳动的火光将他的小半张脸映成了温暖的橘黄。他蓦地紧握手掌，让火光消失在手心里，暗淡下来的嘴角勾出一个嗜血的狞笑。
　　真实与虚构原来是指这个意思啊。
　　只要想，并坚信，于是就——梦想成真了。
　　“雷神”依旧在发怒，他在电浆中穿行，带着电弧的拳头发出响亮的破空声。
　　天空下起了雨，绵绵细雨打在人的头发上，睫毛上，脸孔上，它们从高处到低处，最终形成一个个大小不一的水洼，波光淋漓。
　　杰克苏站在水洼里，鞋面沾上了泥水看上去脏的要命，他的手在淌血，一滴接着一滴的掉进水洼里。
　　一分钟的对决，每秒上百次的交手，在理解之后只剩下去验证这一条途径，两人都有包袱，齐齐经过一场大战的体力还算充沛，于是外在条件相差无几，这很公平。
　　头、脖子、脊椎、心脏、肺，攻击，被挡住，再攻击，得手的几次也只是皮外伤不够，要打破“场”，并不是只有按照剧本走的套路。
　　在杰克苏的理解里，“场”是“力”，是“领域”，“力”的大小取决于控制者，“领域”的强弱又与“力”有这等比例关系，“力”越大“领域”越完整。
　　想要打破“场”需要有比“场”更大的“力”。那么打破“场”的“力”从哪里来？
　　当然是——借用。
　　是的，借用。
　　“雷神”是真实的，因为一串死板的无法修改的数据，再怎么精密都不可能比“真实”更完美，所以一切都可能是虚构的，只有“雷神”不能。
　　再来，拥有了“雷神”，力量又从哪里来？
　　答案不是呼之欲出了吗？
　　是“场”啊，整个“场”都是“雷神”的“力”，然后当全部的“力”用光之后，“领域”还会存在吗？
　　“你叫，什么……名字？”少年支撑着昏昏欲睡的身体，问。
　　“嗤-”杰克苏轻笑“我叫杰克，姓苏。”
　　——咔咔咔。哗啦啦——
　　“雷神”停留的空间破裂了。

　　04
　　或许“那家伙”也惊讶于杰克苏的洞察力，她并没有给他太多观察“万花筒”的时间，几乎“嗖”等一下就把他丢进了精心准备的“场”里。
　　空白的，充满迷幻色彩的房间，有烟，有雾，但更多的是“力”，完整的，没有缺陷的，比之前的“场”都要完美的“力”。
　　“是你吗？美堂！是你吗？好痛啊好痛啊！！只要想想你的名字，被你砍掉的手臂就隐隐作痛，痛的我受不了！！”
　　有人从烟雾里缓缓靠近，慢？不，绝对不是。视网膜手机信息再传输到大脑，得到结论需要0.03秒，是那人的速度太快，快的连大脑中枢神经都反应不急的程度。
　　那是个中年人，不会超过三十五岁的年纪，右眼被眼罩遮了起来，扭动的左手手指以一种不可能完成的角度弯弯折伸曲，他看到杰克苏的时候很失望，失望过后是愤怒，他抽动着脸皮，神色凶狠。
　　“美堂！美堂蛮！马克贝斯你骗我！！啊啊啊啊啊！！！”
　　“力”在被调动，而同时攻击袭来。
　　那是一道道数据流，它们构成了一个个分子与原子，形成了传统印象中的事物。
　　看到那些杰克苏突然有种莫名的喜悦感，不知从何出来，不知往何处去的喜悦感。
　　他的眼睛微微发着光，绿色的光。凭借“力”的流动杰克苏往后退了半步，这是消耗最少能避开那道数据流公攻击的安全距离，当他这么认为的时候现实给了杰克苏狠狠一耳光。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美堂蛮就会出现了吧！？好痛啊！只有美堂蛮，只有你！把你撕碎了就不会痛了！美堂啊！！！”
　　“力”在被调动，而同时攻击袭来。那是一道道数据流，它们构成了一个个分子与原子，形成了传统的印象中的事物。
　　看着那些绿油油的数据流杰克苏突然有种微妙的喜悦感，不知从何处来，不知往何处去的喜悦感。
　　他的眼睛微微发着光，绿色的光，凭借“力”的流动结构都向后退了半步，这是消耗最少却能避开攻击的安全距离，当他这么认为的时候，现实给了杰克苏狠狠一耳光！
　　“杀了你！杀了你！杀了你美堂就会出现了吧？！好痛啊！我的手痛的要死！只有美堂，只有你！把你撕碎了就不会痛了！！美堂蛮！！”
　　腹部的撞击让杰克苏弯下了腰，他捂着腹部向后跳了好几米，超出承受力的疼痛感让他跪在地上干呕了两下吐出反胃上来的酸水，抬手一抹嘴擦掉嘴边的残渣。
　　气流流动，带出些微的风，中年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杰克苏身后，他抬脚要踩上杰克苏的后背，杰克苏龇了龇牙侧身的时候，距离他升提0.5公分处冒出了不足五公分直径的气旋。
　　气旋转动时带出阻力，有效的阻止了中年人即将踩下的一脚，改变了他的着力点，杰克苏感到被动与违和感，他眯着眼看中年人，似乎想从他身上找出不对劲的地方。
　　“这是什么？玩具吗？”中年人仿佛瞬移一样出现在杰克苏面前，他伸手想要触碰玛丽苏。
　　杰克苏瞳孔一缩，反射性向后避，但中年人像是早有预料，伸手的角度与诡异突然拐了一个弯，宛如——预知。
　　预知？
　　如果是的话，那就，很麻烦了啊。杰克苏一边格挡暗暗想。
　　“力”的确在被调用，明明流速超出了正常值却没有半点衰竭的征兆，证明“那家伙”对中年人有着非常高的评估，并且认为只要拥有足够的“力”就能轻而易举的杀死他。
　　持续加入“力”保持“场”的完整性，同时掩盖了“力”的走向，对手又拥有“预知”的特性，那么可以看见“眼”就不再适用了，杰克苏尝试着反击，无一例外都没得手，相对于对手的轻松，他自己反而更狼狈一点。
　　“不要躲啊！你就只会躲吗？！垃圾垃圾垃圾！出来！和我打啊！！”中年人咆哮。
　　杰克苏对此充耳不闻，但他又很快发现这么躲下去也不行，体力消耗太大并不是划算的买卖。他确实体力不错但也不是这么浪费的，远远没到取之不竭用之不尽的地步。
　　等等，只这样吗？
　　杰克苏走了会神，只是一小会，在他的记忆力他的身体似乎不是这样的，至少以前并不是这样。
　　他想到了玛丽苏，想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命，而现在玛丽苏裹在外套里扛在自己肩上，微弱的呼吸除了证明她还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滚烫的提问却一次次提醒他——玛丽苏，她快死了。
　　没时间了。杰克苏想。
　　他停了下来，不打算继续像阴沟里的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他转过身面对追击而来的中年人。
　　“不躲了吗？！打算正面攻击我了吗？！来吧！快来让我杀死你啊！”
　　“啧-”杰克苏咂嘴，“废话太多了。”
　　不管是哪个世界哪个失控，不管是多么久远的古早，又或是多么遥远的未来，预知都是最接近“神”的天赋，是天赋，不是“技能”。
　　越强大的天赋伴随着强大力量的同时，同样存在缺陷。
　　而杰克苏现在需要做的是找出那个缺陷，然后——打碎它。
　　说道“神迹”，第一个反应是什么呢？
　　除开那些绚烂的外衣，会让人联想到什么呢？
　　别人杰克苏不知道，但如果是他的话，那么第一个联想到的一定是“时间”。
　　是的，“时间”，只是一个量词。
　　“神迹”很强大，可不要忘记，使用者只是一个“人”。是“人”就会有祭献，在强大无敌的人到底不是“神”，能力悠闲的后果是“时限”短暂。
　　杰克苏和中年杜燕南硬拼，用最低限度可以承受的力量去试探，肋骨断了没关系，脚趾骨断了也没关系，内脏团在一起了更加没关系，当他被一拳打在眼窝的时候，总算算出了“时限”。
　　“你在害怕什么？！哈哈哈哈！！！去死吧！！！”
　　“吵死了！”杰克苏一把拽住杜燕南的手腕，明知道踢不中还是泄愤般的踹了上去，“闭嘴！”他说。
　　三秒，三秒的未。杰克苏想，然后他看到了独眼男仿佛嘲笑般越裂越开的嘴角。
　　不，不对。杰克苏立刻否定了之前的推测，有什么是他没想到的呢？一定有什么细节被他忽略了！
　　是——
　　“读心术。”玛丽苏说。
　　“怎么样？”杰克苏跳开独眼男轰碎的坐标，问。
　　“不好，很不好。”玛丽苏气若游丝，“我被‘抓住’了，”她说，“喂。你很厉害的，特别特别厉害，不要想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只要知道你很厉害很厉害，厉害到天下无敌……就够了。”
　　“喂！喂！！”杰克苏叫了两声，没得到回应他抿了抿嘴不吭声了。
　　天下无敌，吗？那就是吧，杰克苏眯了眯眼，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