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120、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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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玛丽苏在光怪陆离的街道上行走，前一脚还在石砖上，下一脚就陷进了沙地里。
　　她看见了在房顶窜来窜去的鱼群，也看到了海洋中的沙漠，看到了海水在天上飘，看到了水草在民房中游荡。
　　她嗅到了海腥气，也闻到了烈日下被灼烧的焦糊味。
　　挑了个还算干净的住房台阶，玛丽苏坐下来，从挎包里拿出包好的甜点和水果。
　　撕开保鲜膜，倒一壶盖的下午茶，咬下第一口甜点的时候，甜腻的味道充满整个口腔，那瞬间，玛丽苏幸福的眯了眯眼。
　　哒哒哒-哒哒哒-撕拉-撕拉-
　　硬质鞋底敲击地面的声响混合着铁质中午拖拽的杂音，从街道的尽头由远及近，它时有时无，虚无却真实。
　　情十三一身洛丽塔的黑红小礼服，踩着七公分的厚底鞋，拖着铁锤从街道的尽头越走越近，她的表情平静又暗香，一点都不想那个会用锤子砸死人的暴戾少女。
　　黑色的长发仿佛在海水里四散漂浮的水草，同时存在的还有那些颜色艳丽，喜欢在黑发中窜来窜去的鱼群。
　　“一起吗？”玛丽苏举了举手里的水壶，询问。
　　情十三面无表情，沉默着不说话。
　　举了一会儿手里的水壶，看情十三无动于衷的样子，玛丽苏一口喝掉水壶盖里的茶，把盖子盖好放进挎包里，“弥勒老头的手艺真的很不错，不喝可惜了。”
　　似乎是受不了玛丽苏的婆婆妈妈，情十三狠狠砸了两下铁锤，把四周蹿动的鱼群下了的四散逃开才罢休。
　　“说什么废话！来，来战！”
　　玛丽苏把挎包扔在一边，她站在那里没动，看向情十三的视线认真又专注。
　　情十三抬手，那是一股力，一股看不见的、莫名的力，它撕裂了天空海，露出海水包裹起来的太阳，从撕开的海水边缘腾起黑色的云层，伴随着紧跟而来的电闪雷鸣，手臂粗细的雷电穿插进还未来得及聚拢的海水里。
　　这里是被夹层侵蚀的无限城下层世界，到处充满了混乱的电磁波，三维到四维，四维到五维，世界凌乱又破碎。
　　每个世界都有一个“情”，“情”无数多。
　　每个世界都会有一个“玛丽苏”，“玛丽苏”无数多。
　　她们是两个人，却拥有着相似的灵魂。
　　“玛丽苏”杀死“情”是“命运”，“情”吃掉“玛丽苏”同样是“命运”。

　　——“命运”，不可违逆。

　　眼睛见到的不一定是真实，虚幻的事物却真实存在着。大脑接收到的信息并不一定正确，却又并非不正确，这是一场“欺骗”的战斗，“幻术”的对决。
　　想象着，坚信着，最后获得胜利。
　　七彩的霞光在玛丽苏背脊蝴蝶骨开始窜出来，它们破皮而出，在一声声尖利的嘶叫声中羽化成蝶。
　　那是羽翼，美丽的、漂亮的、完美无缺的，羽翼，像天使一样。
　　玛丽苏惨叫着，她咬着嘴唇，嘶哑着嗓子，费尽力气生出羽翼，然后，然后她把它拔了出来，连皮带肉。
　　混合着血与肉，默念着数字，倒数开始了，三-二-一。羽毛掉光了，它成了一把长剑，白森森的由骨头变成的长剑。
　　巨锤从头顶砸下来，玛丽苏闪身，耳边呼呼的风声提醒着她第二次的攻击即将来临，她抬手，她挥剑，剑尖所到之处闪烁着道道剑光，那是夸张的、长的离谱的剑刃。
　　剑刃与巨锤相撞，它们偏移了角度，而在这个空隙里，玛丽苏得到了时间，跳开了。
　　“太弱了太弱了！二十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情十三下蹲起跳，追上去，“你还是原来那个与‘神’匹敌的情二十四吗？攻击啊！攻击！！”
　　“情二十四早就死了，死在了疾病里，我是玛丽，姓苏，叫玛丽苏。”玛丽苏转身，手腕一翻顺势而下，砍向情十三头顶。
　　情十三没躲，她微微侧头，硬生生挨了那么一下，宛如实质的刀刃贯穿了她的左肩与腰腹。然后怪异的现象出现了，情十三的伤口明晃晃的在那里，破肉外翻却不见半滴血。
　　“玛丽？玛丽！！”情十三恶狠狠重复他，她提着铁锤用着摇摇晃晃要摔倒的身体窜到了玛丽苏面前狠狠一击，“去他M见鬼的玛丽！情二十四强大、美丽，是每个‘初生者’眼里的‘光’。”
　　“是‘偶像’，是‘路标’，我那么崇拜她，那么那么崇拜她！像膜拜‘神’一样膜拜她，结果呢？结果呢？！结果突然有一天我的‘光’告诉我，这一切是错误的，去他M见鬼的错误！！”
　　“所以你杀死了她。”玛丽苏喘着气回答，她在后退，夹杂了电流的潮气却提醒着她向后的道路是万丈深渊。
　　“对！我杀死了她！用她交给我的技巧杀了她。”情十三咧嘴狞笑，兴奋与绝望扭曲了她的表情，加助了她的疯狂。
　　“我还活着。”玛丽苏戳破了情十三的想象，她转着手腕，送出长剑，在情十三愣神的恍惚中刺穿了她的心脏。
　　白骨化成的长剑刺进了情十三的胸膛，但离奇的状况又发生了，没有血。
　　不对劲，很不对劲。玛丽苏想要后退却被情十三一把握住了剑身，她咧着嘴角诡异的发笑。
　　“很奇怪？我为什么没有死呢？明明刺中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没有死去呢？”情十三轻声呢喃。
　　玛丽苏皱眉，过于近的距离让她闻到了一股让人作呕的恶臭，她屈膝使劲撞向情十三腹部，撤退的同时又补了一刀。
　　情十三没有纠缠，她顺势弯腰干呕了几下，吐出了几口口水拎着铁锤摸了摸心脏的位置，那里是一个洞，一个被玛丽苏刺穿，又横向隔开的洞，出了虬结在一起的肉块，没有内脏于器官的窟窿！
　　“不可能！”玛丽苏惊讶的要死，差点把手里的长剑都吓掉了，除了一脸的不敢置信外还有震惊，“你触犯了禁忌，诅咒让你成了怪物！不，不对，你还是‘情’，不可能！你不可能还是‘情’！”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情十三嘻嘻笑，“没发现吗？这个世界就是我，而我，构成了这个世界！在这里，我是‘神’‘独一无二’，就像最初‘神’说的那样，‘与众不同’‘独一无二’！”
　　“哈！哈哈！哈哈哈！”情十三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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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嘀嘀嘀嘀嘀嘀！！！
　　“准备镇定剂。”
　　“心脏83，不，不对92，哦上帝啊！”
　　“沧田博士1号要醒了！”
　　“镇定剂还没准备好吗？！镇定剂！”
　　嘀嘀！！
　　猛地睁开眼，杰克苏就被刺眼的灯光晃的视线一片模糊，晃动的人影分成好几个虚影，光线呈现扩散的状态却明暗分明。
　　有人上来扶住他，不，应该是按住他，他们想把他按回床上去，躺上柔软的床垫，杰克苏眨了眨眼，他看见了针筒。
　　白大褂的研究员疾步上来，想趁杰克苏意识还没完全清醒之前控制事态往恶劣的方向发展，杰克苏努力对准焦距，推开趴在自己身上的俄研究院，视线直直盯着距离自己脖子越来越紧的针头。
　　“按住他！按住他！”
　　“不，不行博士！他力气太大了，我快按不住了！”
　　“废物！让开我自己来！哦！该死的！这到底是哪里来的怪物！？”
　　晃了晃头杰克苏保持着头脑清醒，在针头即将扎进皮肉的同时反手抢过针筒，快准狠的扎进了‘博士’的脖子。
　　“上帝啊！博士！！”
　　“快拦住他！”
　　“他要去哪里？”
　　“拉警报，拉警报！白痴！快拉警报！！保安！保安！！”
　　甩开扑过来的研究员，杰克苏跌跌撞撞，一路砸晕了好几个追上来的家伙，他找到了电梯，按下电梯按钮的时候脑子还一阵阵的抽痛，“SHIT！”低声咒骂了声，杰克苏进了电梯，并用力的砸向楼层数。
　　这里明显是个科研机构，保密性做得不错，保安巡逻的时间却相对较长，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硬碰硬。
　　红色警报灯亮起，走道里响起刺耳的警铃声。
　　负一层的楼层数亮起，杰克苏快速侧身躲在数字版前躲藏身形，他在等，等电梯口守株待兔的保安靠近。
　　杰克苏默默数着数，在数到七的时候横向窜出去一把箍住其中一个保安的脖子。
　　保安应急开枪，子弹射偏了，搭在不锈钢电梯门板上，杰克苏扭过保研的手用劲抢到了枪，接着一个用力用枪托砸晕了还想抵抗的保安。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其他保安回过神想要开枪的时候，先一步的杰克苏率先发难，他按下了扳机射穿了好几个保安的手腕，几声惨叫过后杰克苏飞快的捡起地上的一把手木仓，借助地下室阴暗的环境成功隐藏起来。
　　与此同时，特殊研究所中的绿色监护室内2号实验体眼皮颤了颤，并且在一片滴滴声中缓缓睁开双眼，她——苏醒了。
　　刚从病床上坐起来，门外就引发了一阵骚乱。
　　“我们是加藤集团天野小姐的保镖，根据天野小姐的指使，保护清醒的实验题2号，并根据她的吩咐行事。”
　　“你们不能进去！2号是珍贵的实验题，你们没有权利这样这！”
　　“不，我们有权利这样做，根据合约地三十七条，‘一切以董事会的决议为优先选择’，也就是说，只要董事会的决定，你们无权利拒绝，如果你们想让加藤集团撤资，情继续阻止我们。”
　　“见鬼！你们会后悔的！一定会后悔的！！”
　　争吵声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嘀嘀的刷卡开门声。
　　进来的是戴着墨镜，头发一丝不苟梳起来的保镖领头人。
　　“您好，艾尔利克女士，我是文森特，天野小姐的保镖。”
　　“……”情四十二下床结果另外一个保镖递送过来的新衣服，“带我去看看她的身体状态。”
　　“好的，女士。”文森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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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海水参加着乌云，它们穿插在一起，或粗或细的电流不时在两者之间游走，像一条条金色的巨蛇。
　　不符合逻辑尝试的旋风宛如倒三角的漏斗，肆意凌虐着失去框架的建筑物，仿佛用尽全力想把它们绞的粉碎。
　　砰砰砰。
　　金铁相交的声响穿透了风暴与磁场，清晰的传入场景中仅有的两人耳朵里。
　　“雪娘”是造物主吗？
　　在玛丽苏仅有的印象里，“雪娘”的能力并不是“创造”，不可否认她拥有与“神”媲美的力量，生产出了“情”与“鸟人”，但玛丽苏可以肯定，“雪娘”的制造过程绝对不是“创造”。
　　不会“创造”的“神”，和想要成为“神”的“造物”。
　　看，多么可笑。
　　“融合了世界的本源，你疯了吗？！你会被永远囚禁在这个世界！！”玛丽苏横砍两剑，一脚揣上情十三想要砸过来的手肘，说。
　　“相比起力量，相比起能杀死你！被囚禁在这个世界又怎么样呢？！”情十三甩了甩，“你永远也不会明白我有多痛苦，多绝望，就像在亻故爱的时候被人捅穿了心脏，可还没死！你知道吗？！我还没死！！”
　　“每天每天每天，我都在像，为什么要变成‘玛丽’呢？你一定不是自愿的，一定是有什么蛊惑了你，那东西让你忘记了信仰的一切，我要让时间重来！让历史在正确的轨道上前进！”
　　“所以我要——杀了你，不惜一切代价！”
　　“你做不到。”玛丽苏撞开情十三，她砍断了情十三的手说，“以你现在的状态根本无法既然怒无限城上层，再过一个小时，或许更短，巴比伦的大门就要开了。”
　　“那又怎么样？”情十三用另外一只手死死握住铁锤，语气轻蔑至极，“你忘了，我不是一个人。”
　　闻言玛丽苏一愣，忽的她想到了情四十二，心里猛地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从心底里冒了出来。
　　“想起来了吗？四十二，抢走你身体的情四十二在哪里呢？！”情十三挥动着断臂，用突出的白骨挡住嘴，诡笑，“她去了上层，哈哈！第二次，你第二次被抢走了原本属于你的身体！！”
　　“……”玛丽苏紧了紧握着剑柄的手，她想到了一件让她遗忘很久的东西，“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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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四十二站在隔离房的探视窗前看相里面戴着氧气罩，贴着感应器的情十三。
　　没有灵魂的□□也仅仅一堆会呼吸的肉块，除了可以从中判断情十三还没被玛丽苏解决掉之外，不会体现更多信息。
　　“玩过攻城战吗？文森特先生。”情四十二问。
　　“……会的，艾尔利克女士。”文森特点头。
　　“在此之前，让我看看你能做到哪一步，可以吗？文森特先生。”情四十二转身，脖颈上晃动的银质项链，在白炽灯的灯照下泛着金属质感的冰冷光泽，隐约间还能窥见那把串在项链上相同质地的仿古钥匙。
　　“如你所愿，艾尔利克女士。”文森特回答。
　　对于保镖的冷淡，情四十二没放在心上，她回头，目光专注的看向隔离房内戴着氧气罩的情十三。
　　“去吧，文森特先生，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