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叫玛丽苏》柳*七

138、第 138 章

　　3
　　杰克苏仰着头看天空，他在看玛丽苏，咬着嘴里的香烟，烧到了烟屁股烫的他嘶了一声才回过神。
　　他从半蹲的姿势站起来，抖了抖有点发麻的双腿，转身会了船舱，他要去大水，打一大壶的纯净水。
　　当玛丽苏从天空中浪啦浪的下来，看见从船舱里打了水出来的杰克苏，她跺了跺脚对着杰克苏伸出粘乎乎的一双手。
　　杰克苏痞里痞气的走过去，对着那双手倒水。
　　水流哗哗的冲，不一会儿就把玛丽苏的一双手冲干净了。
　　“我累了。”玛丽苏倒在杰克苏身上说，回答她的是杰克苏亲在额头上的一个吻。
　　米兰达·洛特看着他们亲吻，拥抱，交换了位置，似乎这些都没什么大不了的、可以解决的，她觉得他们是两个，他们是一个人。
　　她觉得他们是一个阻止，一个集团，另一个不同意义上的宗教骑士团。
　　玛丽苏在米兰达·洛特旁边坐下来，抱着膝盖侧着头，盯着米兰达·洛特看，目光直勾勾的非常吓人。
　　在这种紧迫定人的目光里，米兰达·洛特僵硬的一动不敢动，她的视线到处乱飘就是不去看玛丽苏。
　　走到穿透的杰克苏没有踏空的本事，可他有一把可大可小的刀，绿色的。
　　他让刀变长变宽，直通天际，挥刀的时候专门向恶魔聚堆的地方劈砍，简单又粗暴却非常的有效率，比玛丽苏的左勾拳右钩拳有效率。
　　“是不是特别帅？”玛丽苏支着头问。
　　米兰达·洛特抖了抖，她抿了抿承认，“是，是的。”
　　“洛特女士为什么成为驱魔师呢？”玛丽苏又问，她列举了几个理由，“使命感？地位？权利？还是钱？”
　　很快她自己否定了其中的几样，“不，最后一点不是，驱魔人似乎都很穷，权利也不对，你们最多算是前锋，那么就是最后的两样了，使命感或者是，地位？”
　　“……”米兰达·洛特不说话，她紧紧抿着嘴一个字都不吐出来，不过看的出来她并不认同玛丽苏总结猜测的观点。
　　“驱魔人很少的，比普通人强大，有比普通人脆弱，可以杀死恶魔让禁锢的灵魂得以解脱他，”玛丽苏掰着手指头细数驱魔人的作用。
　　忽的她停下来，“驱魔人是什么呢？你们接受了圣洁，获得了力量，用千奇百怪的方法猎杀恶魔兵器，比普通人强大，于是被疏远，被崇拜与敬仰。又比普通人脆弱，死去的永远比活着多。”
　　“所以……你们已经不是人类了，吗？”玛丽苏问。
　　“不是这样！”米兰达·洛特愤怒的大声反驳，“才不是这样！”
　　她瞪着玛丽苏，有种被羞辱的恼怒，“我是个不详的人，什么都做不好，老是被辞退，没有老板肯用我，是亚连告诉我并不是这样的，是李娜丽对我微笑。”
　　“只有他们，只有他们对我这种不详的人微笑，他们对我说‘谢谢’，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谢谢’，他们感谢我，救了我，却反过来感谢我。”米兰达·洛特很激动，她在哭却又努力的在辩解。
　　“嗯-”玛丽苏弹了弹手指，“所以你不是自愿的？不，至少我看到的是，你是自愿的，驱魔人是特殊的群体，对，很特殊，和恶魔是一样的。”
　　“不一样！”米兰达·洛特大叫，“恶魔是由机械、灵魂与悲剧改造的兵器，它们不是‘人’！它们吃人！吃人的怪物魔鬼还能算是人类吗？！”
　　“为什么生气？”玛丽苏问，“因为一直坚信的真相变得不一样了，所以生气？还是因为不想面对而生气？”
　　“你怀疑过对吗？或许每个驱魔人都怀疑过，但他们都忽略了，正义真的是正义吗？”说道这玛丽苏顿了顿，然后无所谓的笑了笑。
　　“反正你也会忘记，这样吧，洛特女士，你还记得圣经中诺亚方舟那段吗？那是第一次的灭世，上帝发大水淹没了文明，淹没了生米个，他让选中的、唯一的人类建造了方舟。”
　　“当洪水退却承载了生命种子的方舟发展了第二次的文明建设，是不是很矛盾？”玛丽苏说。
　　“矛盾在什么地方呢？”玛丽苏循循善诱，“诺亚作为继亚当与夏娃后的第二始祖，为什么想要毁灭人类呢？毕竟你们都是他的子子孙孙，是他的后代孩子，所以其中肯定有原因才会导致现在的结果，这点你并不能否认。”
　　“神信任诺亚，因为信任才会让他建造方舟，这点你也不能否认，那么问题就来了。神信任诺亚，又为什么要杀死诺亚呢？圣洁又是怎么来的呢？”
　　“圣洁有对抗恶魔的能力，对诺亚又起不了什么致命性的作用，所以得出的结果是什么呢？结果是圣洁只能对抗恶魔，它是杀死恶魔的刀子，却不是杀死诺亚的。”
　　“然后又有问题产生了，到底是圣洁起到了杀死恶魔的作用，还是握有圣洁的‘人类’呢？被‘圣洁’选中的合适者，‘祭献的羔羊’，真的还能算是人类吗？”
　　“当然是人类啊！”米兰达·洛特态度坚定，“有体温，有心跳，会呼吸，我们是人类啊！”
　　玛丽苏冷漠的盯着米兰达·洛特衣服上的十字架，那是个由纯银做成的装饰品，亮眼又醒目，“洛特女士，你相信神呢。‘神’是什么样的存在呢？”
　　“是信仰。”米兰达·洛特回答。
　　“是吗。”玛丽苏轻笑，她向后仰倒，双臂支撑着倾倒的上半身，双眼眺望船头，从她的角度正好可以看到杰克苏冷硬的侧脸线条与他挺直的背脊，那把绿油油的刀子挥动间带起的一片片相同颜色的光点，像萤火虫一样。
　　“在我的力竭里，驱魔人与恶魔没有区别，一样都是兵器。恶魔由机械、林混与悲剧组成，驱魔人难道就不一样了吗？人类本身不就是灵魂吗？圣洁不是机械吗？如果生活美满幸福，还会向‘神’许愿吗？”
　　“所以，你们是一样的，驱魔人从来不代表正义，也不会代表正义。”玛丽苏说。
　　玛丽苏撇头，她对米兰达·洛特露出微笑，“洛特那是，只是战争，没有正义与邪恶，没有对于错，只有输与赢的，战争哟~”
　　天际划出了一道光，那是一道让人睁不开眼的亮光，看不清颜色只知道那是一道光。
　　它从天际的这一个点到另一端的那一个点，光之所及碎尸残渣。
　　一分钟？一秒钟？还是更短？
　　那道光刷的一下出现，又刷的一下消失了。天空露出了原本漂亮的天蓝色，那些，嗯，那些黑压压一群的恶魔不见了，它们掉进深海里，缺胳膊少腿，完全坏掉的掉到了深深的海底。
　　米兰达·洛特不哭了，她抹了把脸，很奇怪为什么自己会哭。
　　她抬眼偷偷瞄向闭着眼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像的玛丽苏，玛丽苏发现了，她温和的对米兰达·洛特微笑，她站起来拍了拍裙子。
　　她问，“吃甜点吗？我准备了甜点，配上牛奶会是一次非常愉快的下午茶哟~（比心）。”

　　14
　　玛丽苏在热牛奶，火不能大，要用小火慢慢的煮。等到奶锅表面起了一层小泡泡就要把火关掉。
　　登上一分钟倒进装了蜂蜜的杯子，用玻璃棒搅拌均匀，新鲜的热牛奶就能上桌啦~
　　“那是什么？”杰克苏托着摆上桌的甜点托盘，跟在玛丽苏身后问。
　　“BUG。”低垂着眼，注意脚下的玛丽苏回答，“我们可以改变剧情，因为时间树是多重多样的，我们也可以杀死‘主角’，因为‘主角’是由世界决定的。”
　　“至于杀不杀得死这个问题先放到一边不谈，我们是什么？”玛丽苏反问，接着自己先回答了，“对世界来说，我们是异端，可以做到很多事，唯独一件不能做。”
　　“直接的‘真理’不容侵犯，‘真理’是什么？”玛丽苏微笑，“是‘未知’的‘结局’。”
　　到厨房门口的时候，玛丽苏顿了顿，“‘真理’等同于‘未知的无限未来’，我是这么理解的，当我想让这种‘未知’成为‘定论’，并加以传播，‘干扰’就来了。它会清楚一切已经发生的异样，它是——毁灭性的力量。”
　　按上门把手，玛丽苏补充，“我讨厌那群家伙围着船，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吵死了。”她推开门，看见米兰达·洛特勤快的泡好了茶，小心的一点点用身体挡住角落里堆成一小撮的碎瓷器。
　　她又说，“所以这是BUG，只能用一次的BUG。”
　　杰克苏咂了咂嘴，“那个，也是BUG的后遗症？”他意有所指。
　　玛丽苏轻笑，“当然不，因为我们在这里，只是因为我们，你和我。”
　　因为，玛丽苏与杰克苏。

　　15
　　山川、河流，一望无际的田野。
　　袅袅炊烟从每家每户的烟囱里冒出来，对襟小袄是鲜艳的鲜红色，黑色的布鞋柔软又舒适，就连小女孩头上扎的两个包包头都可爱的要命。
　　具有东方古典特色的建筑群，这里是华夏，那个神秘、富饶、朴素的国度。
　　玛丽苏在小吃一条街上买豹子，肉馅的。
　　她去成衣铺里买裙子，那种飘逸复古，穿起来要花上半个小时甚至更久的复杂长裙，贵的要死又老是绊脚。
　　但是，好看啊。
　　发型也要换一个，梳头发的是个画了淡妆的中年妇女，她的手劲很大，好几次都扯疼了玛丽苏的头皮。
　　但是，好看啊。
　　鞋子是中间凸出的款式，鞋面镶金嵌银，沉重又容易拐脚。
　　但是，好看啊。
　　为了好看玛丽苏毅然决然的燃烧起了少女之魂，她别别扭扭的走路都不文档，却还要装作不在意的强行诗情画意。
　　虚伪又做作，但同时又可爱死了。
　　杰克苏觉得这样的玛丽苏可爱死了，很玛丽，非常的玛丽。
　　时间，下午一点二十九分。

　　16
　　扬帆起航吧，向东方。
　　那个细小又繁华的小岛江户川，面向日本。
　　米兰达·洛特焦虑的要命，她发动了圣洁，回溯了船只的时间，她想快点再快点，只要上了船，航行在错开的约定时刻就好。
　　她的焦虑太明显了，明显的不只是神经大条的书翁拉比，连普通船员都感觉到了异样。
　　“怎么了？”李娜丽李问，她很担心米兰达·洛特的精神状态。
　　米兰达·洛特被突然的询问吓了一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没什么，可，可能还有两个人，他，他们是……”忽的米兰达·洛特瞳孔缩了缩，她看向李娜丽李身后，抿了抿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言不发。
　　李娜丽里困惑的回头，顺着米兰达·洛特的视线很快就找到了不一样的地方，是的，不一样，格格不入，画风不符。
　　她看到了穿着具有东方古韵长裙的玛丽苏，和东张西望的杰克苏。
　　“洛特女士，我们是不是很守时？”玛丽苏踩着小碎步向米兰达·洛特挥手。
　　她大概想走快一点，可鞋子太不给力了，理所当然的身体一歪眼看要摔，接着就被一股力扯住了腰。
　　杰克苏像抱麻袋一样把玛丽苏夹在腋下，玛丽苏双脚离地，有因为姿势的原因还在半空晃了晃。
　　她有点难受，努力撑着杰克苏的手臂向上拔了拔。
　　杰克苏收进了手臂阻止玛丽苏乱动，然后大步流星的上了船。
　　他的气势太吓人，不自觉就让船员自发自动的让出了道，直到进了船舱，船员才回过味，眼神齐刷刷望向拘谨的米兰达·洛特。
　　“米兰达，他们，是谁？”李娜丽李回头，问。
　　时间，下午两点三十七分。

　　17
　　考姆伊李是个科学怪人，属于黑教团的。
　　他会在每天固定的时间喝咖啡，会用打量的脑细胞去射击完善心爱的考姆伊1号，还会用一些奇奇怪怪的构思去研究感染性极强的病毒疫苗。
　　考姆伊李是个神奇的怪人，是个有着像李娜丽李那样温柔可爱妹妹的恋妹狂魔。
　　是个，是个会对成排的棺材说着“欢迎回来”的，温柔的黑教团分部部长。
　　他会带着眼镜坐在成堆的资料上思考人生，也会微笑着迎接过于悲惨的命运。
　　总之，考姆伊李是个好男人。
　　挂断通讯的考姆伊李摘了眼镜捏了捏鼻梁，回忆着米兰达·洛特上报的信息，他闭着眼沉默的思考，他一条条列举汇总的情报。
　　没有圣洁却能破坏大批的恶魔，突然出现的少女与青年。
　　考姆伊李拨通了内线电话，对着话筒他说，“玛丽苏女，十八岁上下，亚裔血统，杰克苏男，金发，二十岁左右，查一下他们的出生记录。查到了立刻通知我。”
　　挂了内线考姆伊李靠着靠椅靠背上，叹了口气，他自言自语，“第三方，吗？”
　　敌人？还是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