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短篇合集》暮森豆

3、我以朵拉视角的梦

　　【莱姆斯？
　　朵拉！】
　　梦的最后，拥抱一片虚空。

　　*
　　“尼法朵拉·唐克斯。”
　　我有点暗暗的激动，但是微皱的眉头仍看得出对名字的不满。“叫我朵拉朵拉！”
　　他顺从的复述一遍，眼角是柔和又好看的细碎纹路。
　　“恭喜你，朵拉·卢平夫人，你生了个女儿。”

　　好像在白色泡沫里沉浮，我隐约看到了女儿的脸，却在身子下沉的一刻，她猛地长成了三四岁的模样。

　　*
　　我从不清楚孩子几岁会说话，几岁会走路。只是就那么看着她，周身一片白茫茫的，似是冬季飘雪。

　　【有人来了。

　　藏起来！】

　　我把莱姆斯埋进雪堆里，堆成不高不低的小雪丘。在鼻子处给这个毛茸茸的狼人先生留了个透气孔，我牵着孩子的手坐在透气孔处。
　　很多人在。
　　他们问——

　　【什么？不知道啊。】

　　莱姆斯，乖乖待着别动。
　　我附身在洞口，雪堆里的莱姆斯安静又听话，乖巧的像个娃娃。

　　【保护……你？我……】

　　*
　　他让我等着。
　　是的，我在等。

　　【藏起来。

　　我会回来。】

　　手边是个五六岁或者更大的团子，肚子里的不安分的乱动。

　　戈里克山谷绿草如茵绵延数百里，蜿蜒在各个平缓山坡间的溪流蓝盈盈的，清澈的发出银色的透亮光亮。

　　我靠在绿色的铁丝网边，树那么高，天那么远。

　　【莱姆斯。

　　保护？

　　你？

　　还是……我。】

　　*
　　他回来了。似是如约而至。
　　我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他紧紧抱我在怀里。圆滚滚的肚子滑稽的阻隔在中间。
　　“这该是个男孩。”
　　他善解人意的挑眉看我，等我说出原因。

　　“因为他现在就像你一样顽固的不解风情。”
　　我笑着，笑他，也笑我。
　　他有着颜色最浓郁的巧克力色眼睛，是在我心里半分都化不开的浓郁。

　　【求你，为我。待在这。

　　到底是，谁保护谁？

　　我们是夫妻。

　　你们是相互的。】

　　*
　　我仍记得靠在他怀里那份真切无比的踏实感和幸福感。
　　“是我抱着你，是你靠在我怀里。”我帅气的张开手臂，一派英雄本色——挺着肚子。
　　他颇为好笑的看着我，掌心抚上我的脸。“叫你卢平夫人？还是……唐克斯先生？”
　　“唐克斯夫人。”我更善良的看着他。“我的唐克斯夫人。”

　　【我们是夫妻。

　　保护是相互的。

　　雪堆或者戈德里克山谷。】

　　*
　　我的魔杖呢……
　　左手拉着孩子的手腕，右手慌张的上下摸索——

　　我的魔杖呢！

　　【不让士兵去战场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缴了他的械。

　　可我是将军。】

　　脚步虚浮，磕磕绊绊的冲进上锁的场地。
　　我趴在门上，敲着铁丝网。
　　“莱姆斯卢平！你骗我！这是哪门子的保护！你骗我！”

　　*
　　他说会回来。
　　第一次就是这样的。

　　第二次我知道了他要去干什么。
　　原来第一次是骗我的。
　　第二次的，是保护壳子套着的真相。

　　你说没什么大事。
　　你骗我。

　　你说会回来。
　　你依旧在骗我……

　　【我们是夫妻。

　　保护是相互的。】

　　看来你很喜欢那个白雪漫天的季节，对吗？

　　*
　　我仍……记得在戈德里克山谷等着你。
　　我仍……在那个保护过你的地方等着你。

　　你不是骗子。
　　我们之间从未有谎言。

　　仿佛身处虚幻泡沫，如梦似幻。

　　戈里克山谷绿草如茵绵延数百里，蜿蜒在各个平缓山坡间的溪流蓝盈盈的，清澈的发出银色的透亮光芒。

　　北方白雪茫茫，飘飘洒洒一片虚幻景象。
　　“行啊，你给我好好藏着。”

　　似是梦，须臾之间，数十年光阴。北方白雪，仓皇一生，白了头。

　　好像在白色泡沫里沉浮，我隐约看到了他的脸，却在身子下沉的一刻，坠入星空银河，星辰闪烁。

　　莱姆斯？
　　朵拉·卢平夫人。

　　我伸出双臂，紧紧相拥……
　　拥抱

　　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