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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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因为周日的关系，街上的人很多。
拉着左卿志来到“颜色”，对吧台的Ben交代几句，展纪秋便领着左卿志来到二楼对普通客人开放的包间。
在包间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楼舞台上的黑人女歌手，也能够清晰地听到歌手独具韵味的歌声。展纪秋开了一瓶REMY MARTIN EXTRA PERFECTION（人头马远年特级）为左卿志倒了一杯，
左卿志靠坐在软皮沙发上，静静聆听楼下舞台上的黑人女歌手空灵般的歌声。“你真是捡到宝了，每次听到Gloria的歌声，都有种可以洗净灵魂的感觉。”
展纪秋拿起酒杯递给左卿志，好笑地望着楼下：“怎么？难不成左大少爷看上了人家不成？”
左卿志轻抿一口，对展纪秋的玩笑话不置一词，反而关心展纪秋带他来这里的目的：“你应该有事要跟我说吧？该不会你跟慕容之凡还没有和好吧？”
展纪秋手里拿着晶莹玻璃杯，与杯中剔透的冰块相呼应，在“颜色”内靡丽的灯光下发出诡异的色彩。仿若女王般，高傲地俯视着楼下一个个过来买醉的红尘中人，展纪秋露出了只有在“颜色”才能看得到的冰冷笑颜。
见展纪秋并不开口，左卿志也静静地欣赏起Enya的How Can I Keep From Singing。而台上的Gloria不仅把Enya的韵味唱出了个十足十，而且还极具属于她自己特有的风格。
不久一瓶REMY MARTIN EXTRA PERFECTION已然见底，展纪秋看似不怎么尽兴似的，给Ben打了电话，让他再送过来一瓶。在展纪秋的热情关注下，左卿志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始跟展纪秋拼酒。然而左卿志不知道的是，今夜另有目的的展纪秋并没有左卿志想象的那般喝得多，只是一个劲儿地给他倒酒。
其结果可想而知，在喝下的四瓶REMY MARTIN EXTRA PERFECTION中，展纪秋顶多喝了一瓶多一点，剩下的将近三瓶的酒全数进到了左卿志的胃里。
左卿志的双眸越来越清澈，轻轻呼出的热气带着浓浓的酒香，展纪秋慢慢靠近已然醉酒的左卿志，低声温文而语：“小志、小志、看看我是谁？”
双手捧住挨近自己的美艳脸庞，左卿志缓缓吐着热气：“纪秋、纪秋……”
展纪秋笑得更是妖艳：“小志，你喝醉了呢。我送你回家，好嘛？”
“好。”比起平日里的左卿志，现在的他乖顺地让人咂舌。
展纪秋牵着左卿志的手慢慢走出包间，打电话找了个代理司机，一同回到左卿志的家。左卿志的车开口的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从左卿志的衣兜里掏出钥匙，好不容易在不惊动他人的情况下，把左卿志安全送到房间。左卿志仰躺在床上，用胳膊遮住有些刺眼的白炽灯的光芒，难受地微喘着。
展纪秋望了望左卿志的情况，偷偷留出房间，来到贺诺言的卧室门前，试着转动了房门把手，庆幸贺诺言并没有将门锁上。走到床前，展纪秋轻轻推醒睡梦中的贺诺言，待对方慢慢睁开眼睛，展纪秋迫不及待地低声说道：“小言，快起来！我给你看样好玩的！”
贺诺言很想对展纪秋扰人清梦的行为提出抗议，但被展纪秋拉扯出房门朝左卿志的房间走去，顿时没了脾气：“纪秋，半夜三更的去他房间干什么？”
展纪秋兴奋地说道：“你先别管这个！待会你进去，看到小志的样子可千万别大惊小怪，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有什么问题啦、不满啦通通对他说出来，我保证你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结果。”
虽然不清楚展纪秋话中的意思，也不明白大半夜的展纪秋玩得什么非人类游戏，但贺诺言硬是被展纪秋推入左卿志的房间，从外面关上了房门。
感觉到门外的人在楼道里走了几步，并没有走远，贺诺言这才回头看向依旧仰躺在床上的左卿志。这般情景是多么的熟悉，就在两个多月前，也是在相似的情景下，贺诺言听到了左卿志那些伤人的话语。
慢慢走进对方，贺诺言始终不明白展纪秋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兴许是感觉到有人靠近，左卿志挪开挡住自己双眼的胳膊，懒洋洋地躺在床上仰视着靠近床沿的贺诺言。
“小言……”一句低声的呼唤，让贺诺言的心不自觉地狂跳了几下，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竟能听到左卿志如此温声地叫着自己的名字。
贺诺言疑惑了，左卿志不是该厌恶自己，甚至仇视自己的吗？他怎么可能会用这么温柔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
左卿志慢慢从床上坐起身，抬手握住贺诺言的，露出淡淡的微笑：“小言……”
这样的笑容，贺诺言仿佛之前也看到过，只是他不记得了，也许是他忽略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温柔地叫着我的名字？你是该厌恶我的，是该憎恨我的，你怎么可以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左卿志，你到底，想干什么？”贺诺言忘了抽回自己被对方握住的手，充满委屈和不安的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坐在床沿，抬起另一只手，左卿志动作轻柔地为贺诺言擦去脸侧的水晶，喃喃说道：“小言……喜欢……”
突然说出莫名其妙的话，让贺诺言一顿，不敢相信地望着对方，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左卿志略抬起头，仰视着满脸震惊的贺诺言，棱角分明的俊逸脸庞皆映入对方的双眸内。
贺诺言的声音有些颤抖：“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你要……”
“我想怎么样？是啊，我到底该怎么办？好喜欢你，却又不能喜欢你，好想抱紧你，却又不能接近你，告诉我，小言，我到底该怎么做才好？”
左卿志的表情里充满的悲伤与为难，挣扎与痛苦。这让贺诺言不知所措，乱了方寸。左卿志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贺诺言的脸出神，这让贺诺言仿佛被抛到了宇宙，一下子被抽干了周围的空气般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左卿志忽然倒在贺诺言身上，差点让贺诺言吓得一把推开睡着的对方。扶着左卿志躺回床上盖上被子，贺诺言闭了灯走出房门。
楼道里，展纪秋拿着一罐啤酒靠着墙站在不远处，对于贺诺言的神情仿佛很明白似的，朝贺诺言了然一笑。
“也许你该给我一个答案。”贺诺言如此说着。
展纪秋嘴角轻翘，笑得有些魅惑：“我觉得你应该已经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难道不是吗？”
贺诺言艰难地摇头：“不！我不觉得那是我想要的答案，也不相信一个已经喝得烂醉的人所说的话，能有多少真实度可言。或许我该从你这里得到我想要的，或者就让今晚发生的一切就当它是一场梦。”
喝了一口酒，展纪秋望着左卿志卧室的房门，幽幽地说道：“其实你隐约能够感觉得到吧？确实，醉酒后的小志很难跟清醒时的他联系在一起。但你却不得不相信，醉酒后的他是个不懂得掩饰自己，不懂得说出违心之语的人。到目前为止，他一喝醉就会变成这样的事情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就连他自己好像也不知道，因为等到第二天他就会忘记前天醉酒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不可思议，也不敢相信，但贺诺言不知道展纪秋有什么理由骗他。但即使那是真的又如何？贺诺言不相信，那会带来什么影响。
“小志……很喜欢你的。”展纪秋如此说，从对方的语气里，贺诺言根本听不出任何感情。
贺诺言朝房间踱去，在经过展纪秋身边的时候轻声说道：“我不知道那会有什么改变，难道如果我接受了，就能阻止一切吗？左卿志所说的报复，他说过，他要让我妈妈和左叔叔一辈子活在深深的自责和懊悔里。”贺诺言侧过头，望着有些醉意的展纪秋：“你能告诉我，如果那样，能够结束他的报复计划吗？”
展纪秋微愣，随即垂下头盯着手里的啤酒罐，嘴边的一抹苦笑给了贺诺言答案。即使他所说的是真的，左卿志对贺诺言确实抱有好感，但他无法肯定，倘若贺诺言接受了左卿志的感情，左卿志是否能放弃其报复计划。
回到房间关上门，背靠着房门，贺诺言开始呼吸急促。刚才在楼道里的强装镇定，差点到了极限而让展纪秋看出端倪。
轻叹一口气，贺诺言知道今夜将是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日，如同展纪秋说过的，对于昨夜凌晨发生过的事情，左卿志一点印象都没有。贺诺言一副很困倦的模样出现在早晨的饭厅，左卿志和展纪秋已经就位，就等着井伯端上饭菜。
关于昨夜的事情，展纪秋再没有提起，到是开始热烈地替贺诺言准备舞会时要穿的服装。
左卿志抱怨展纪秋住在他家的时间太长，结果被对方冷冷的一句“我收留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待的时间太长？”干没电，从此放任对方爱住多久就住多久。
学校里的学生纷纷抱怨时间过得太快，练习交际舞的时间根本就不够，但大家也只是抱怨而已，学生会既然决定在24日举办舞会，那么除了受到自然灾害的影响之外，不会出现逾期或取消舞会的情况。
舞会会场的装扮不仅毫不逊色于校庆时的装扮，更有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架势，毕竟校庆时是只装扮舞台，但舞会时可是整个篮球场都要披上一层华丽的新装。
贺诺言进到篮球馆，将外套递给负责接待的同学，意外地发现馆内竟然如同在家里一般暖和。远远看到赵妍在篮球馆内的一角笑颜如花地跟身旁的同学聊天，贺诺言这才急忙走过去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赵妍在今天的打扮上可以说是用心至极，主题自然是深受广大男女爱戴的天使装扮，但却又给人一种宛如在蓝水晶般清澈欲滴的湖面上嬉戏的洁白天鹅的感觉。一边一个发髻用白色毛茸茸的发带高高扎起，露肩的白色抹胸连衣裙，覆盖着一层柔柔的白色羽毛，背后用同样是以羽毛构成的小小翅膀，纤细的双臂及修长的双腿，仿佛玻璃鞋般透明的高跟凉鞋裹着小巧而美丽的双足，让人看起来就像随时都会跟着悠扬的音乐翩翩起舞的精灵。
听到等待已久的人的声音，赵妍欣喜地转过身：“没有，我也是刚到。”
当赵妍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她仿佛看到了误闯入人间界，天真帅气的小恶魔。虽然矛盾，却十分贴切。
黑色银边儿的无袖长外套，同样黑色的超短裤勉强包起贺诺言诱人的臀部，白皙修长的双腿下是一双漆黑的长筒皮靴，在附上贺诺言毫无邪气的笑容，不仅让赵妍一时看呆，就连她身边的其他人也跟着出神望着贺诺言。
作者有话说
第34章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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