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交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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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爵卿，是你回来了吗？”感觉到浴池外有异响，奋力擦拭身子的天书手一顿，温软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天书的声音是那样好听，大概若是自己现在就能够恢复样貌，那才能够有说出喜欢天书的资格，现在的他，连说声喜欢都不敢。
宁爵卿想着，却是肯定的回答：“恩，天书，我回来了。”
天书扭过头去，便见摘了帽子的宁爵卿依旧是一副长发遮脸的样子站在浴池外，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的声音...恢复了？”
宁爵卿点点头，老实地将他出去之后的前因后果一句不漏讲给了天书。
“最后，那位悉茗姑娘说，若是用夜明珠，便可以换我容貌恢复如初。若是想要逆转天命变换女儿身...需要...我这条命。”
即便他早就知道天书会怎样选择，却还是忍不住将这两个选择摆在天书面前想让他来选。
哪怕天书迟疑一下，询问他几句，那他也便就无悔了。
“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地方？”天书的眼睛在宁爵卿说完之后瞬间明亮起来，踏出浴池将衣裳穿好，凑到宁爵卿面前：
“她真的能将我逆天改命变换为女儿身？”
宁爵卿前面的话，直接就被天书略了过去，他紧紧抓住爵卿的袖子，生怕这只是爵卿哄骗他开心的话。
这便是天书的选择了。宁爵卿苦笑一下，随即还是无奈地点点头。
罢了罢了，这命，还给天书也未尝不可。
“天书，既然有法子，你便好好休息几日，然后随我一起去青丝断吧？”就几天，宁爵卿就想好好陪天书几天，然后为了天书的愿望，永断情丝。
天书点点头，眸子里满是兴奋，丝毫没注意到宁爵卿的怪异之处。
几日时间，本该是转瞬即过，但宁爵卿却觉得无比漫长。
几乎每一日，天书都会问他好几遍什么时候再去那个名叫青丝断的地方。
因此，宁爵卿再来青丝断时，是带着天书一起来的。
悉茗像是早就知道他们会来一样，早早地安排了鲮鲤准备了茶水，燃起了熏香。
宁爵卿带着天书推门而入，看着今日身穿一袭雪白琉璃裙的悉茗，依旧被惊艳到了。
天书第一次见到这等绝色，比自己见过的所有女人都要漂亮，饶是他并不喜欢女子，竟然也被悉茗出尘的清丽惊得说不出话来。
仿佛没察觉到二位灼人的视线，悉茗犹自斟满三杯茶水，眼睛往檀木桌旁扫了一下：“请坐。”
“你知道我们会今日来？”宁爵卿率先回过神，拉着天书走过来坐下。
悉茗摇了摇头，淡淡开口：“我知道你会再来，所以每天都会沏一壶茶。”
宁爵卿挑了挑眉，不知悉茗哪里来的自信。
直到这时，天书才像回过神来一般，目光在悉茗的脸上游移不定，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天书公子有话但讲无妨。”悉茗察觉到了天书的视线，吮了一口茶，语气平静。
“你知道我的名字？”
“前些日子听宁公子提起过。”
原来如此，天书点点头，接着问道：“听说悉茗姑娘可以将我...逆天改命？”
“并不难。”悉茗据实回答，“但要以宁公子的命为引子。”
天书回过头看向宁爵卿，一脸期望。
显然，他并没有将这个条件当一回事。因为他笃定，宁爵卿既然愿意将此事告诉他，既然愿意带他来，自然也是愿意用命来换他幸福的。
“宁公子应该没忘记青丝断的规矩才是。”见天书和宁爵卿都不说话了，悉茗淡声提醒。
宁爵卿这才点点头，望了天书一眼，内心复杂：“我这就将前尘事告诉悉茗姑娘。”
从他被天书救起，宁爵卿只寥寥几句，便概括完了这几年的时光。
说来也是，他与天书，并没有经历什么事情，只有他默默陪伴多年，的确没什么值得说的。
悉茗点点头示意知晓，转头却问天书：“你呢？”
天书没料到悉茗还会问他，微微一愣之后，露出一个如兔子般天真羞怯的笑容：“我想变换女儿身，是因为喜欢王爷。”
多的，却是不愿意再说了。
悉茗的唇角笑意冷嘲，这宁爵卿也是个痴傻的，摆明了这天书对他从来只有利用，没有一丁点在意，他还是愿意用自己的命去换天书幸福。
“天书公子，你回去吧，明日你便如愿了。”悉茗冷冷开口，下了逐客令。
这般自私的人，让她想起了天庭里的那帮子神仙，着实让人高兴不起来。
天书再次扭头看了身旁的宁爵卿一眼，站起身来。
“爵卿，我会想你的。”走了几步，像是想起了什么，天书回过头对宁爵卿的背影道，“谢谢你。”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宁爵卿一直抑制住没有回头，直到天书的脚步声消失在屋外纷杂的人海中，他才抬起头，露出的半张脸上眼睛绯红：
“我是不是很傻？明知道他爱的不是我，可我还是愿意付出所有让他快乐。”
哪怕最后不知是因为歉意还是想让他心甘情愿，说出那句谢谢与我会想你，便足以让宁爵卿为他灰飞烟灭，在所不辞。
“是挺傻的。”悉茗毫不客气地一句话踩在宁爵卿的伤口上，随即叹了口气，又将宁爵卿的茶杯斟满：
“喝杯茶吧。所谓爱情，不就是一个疯子和一个傻子么？”
宁爵卿捧起杯子，听了这话倒是苦涩一笑：“悉茗姑娘...也是过来人。”
就是不知你是那个疯子，还是那个傻子？
待到宁爵卿情绪稍稍好了一些，悉茗这才抬起那双深邃清澈的眼睛，望进宁爵卿的眼里，问道：“那么宁公子，可想清楚了？你，想要与我交换些什么？”
“我以爵卿藤之名，奉上青丝情丝，愿换得天书...逆天转命女儿身，入王府！”
宁爵卿正了神色，斟酌再三，朗声开口。
略带冰冷的声音在青丝断大厅回荡，庄重又空幽。
“不后悔？”悉茗再问。
“永不后悔。”依旧不留余地的回答。
“那好，鲮鲤，拿契约来吧。”悉茗朝后院唤了一声，便见鲮鲤举着扫帚，蹦蹦跳跳地出来了。
依旧是那个地方，取了契约过来放在宁爵卿面前，鲮鲤道：“宁公子，签下契约，你与我主的交易便成立了。”
宁爵卿漠然地点点头，挥手签下大名。
“小鲤，一会儿收拾个屋子出来，这段时间，宁公子就住在青丝断吧。”悉茗站起身来，朝后院边走边道，“若是情丝不净，那这契约，便废了。”
“我明白的，不会再去见他了。”宁爵卿扯起一抹苦笑回答道。
......
话说天书回到了酒令楼，微微休息片刻，便去与酒令楼的老板，也就是他的义父告别。
酒令楼老板对天书这个义子倒是没话说，一听天书说想通了，以后想出去闯荡一番，不想再困在这里醉生梦死，当即高兴地给了他许多银子。
仔仔细细将出外闯荡要注意的事情以及自己曾经闯荡时的经验对天书嘱咐了一番，这才放了天书回寝屋去。
收拾好东西，天书坐在床头，望着窗外蔚蓝的天空发呆。
宁爵卿以后都不会在了...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一样，感觉空落落的。
以往再久没见到宁爵卿，至少是知道他一定会回来的，而现在，他不会再回来，不会再出现了。
不过无妨，会习惯的，尤其是在他成了陆北毅的娇宠之后，便不需要宁爵卿每隔一段时间便为他治病了。
想着，困意渐浓的天书倒在床上，阖上双眸。
不知睡了多久，待到天书再次醒来之时，天已经黑透了。
感觉肚子有些饿了，天书坐起身子，想出去唤小童备些吃食。
但当他正想要下床的时候，却在月光里突然看着自己动的是一双白皙精致的小脚，一下子愣住了。
半晌，他仿佛终于回过神来，低头打量自己的身子：在白色亵衣下，一双浑圆白皙的胸器若隐若现，十分勾人；小蛮腰盈盈一握，弱柳扶风；双腿修长笔直，毫无赘肉。
最主要的是，那让他每每恨不得割掉的东西，终于也不见了，留下一路的平坦。
颤抖地举起手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指尖下传来的疼痛感让天书险些流泪，也证明了这并不是一个梦。
他的愿望，真的实现了！
天书就这样打量了许久许久，十分满意这副身材。
突然间似乎他想到了什么，连忙下床跑到铜镜前面，借着清亮冷幽的月光细细看着这张脸。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