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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辅佐一代帝王(一) ...
一、出狱
漆黑的地牢,闭眼可闻潺潺水声。
穆白被几根铁链牢牢的固定在架上,一头青丝散乱,湿漉漉的贴在脸侧,一身白色的亵衣此刻混合着血迹,显得污秽不堪,根本看不到原本的颜色。
想来是受了极大的刑讯,才会这般狼狈。
狱卒审讯的累了,此刻正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握着狱鞭,一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仰头咕噜咕噜的灌了下去。
“我说你小子,犯了事就老老实实承认了,何必要我这么大费周章,你不嫌痛,我还觉得累呢。”狱卒啐了一口痰在穆白脚边,扬声说道。
低笑一声,穆白没有理会这个嚣张跋扈的狱卒。到底只是一个狱卒,就是不招认,也不能拿他怎样,最多就是多鞭笞几下。
太子特别关照的囚犯,谁敢弄死他。
见穆白依旧顽固,狱卒也嫌累了,将穆白一人留在此处,自个到外面休息去了。
浑身上下的疼,让穆白连呼吸都不敢用力,仿佛只要呼吸的用力,就会牵扯的浑身都疼。
昏昏沉沉间,穆白听见了沉重的脚步。抬起眼皮,一抹明黄色闯入眼中,黑底暗纹翘头履勾住下摆,缓缓向他走来。
“太子,此人嘴硬,撬不出半句。”原本在外面休息的狱卒此刻恭恭敬敬的站在明黄衣裳男子身旁,供着身子,小心翼翼的,生怕惹恼了对方,没有好果子吃。
一声轻笑闯入穆白的耳中,努力抬眸,看着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最后无力的耷拉下眼皮,不去看他。太子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都下去。
边上的谋士上前半步,劝谏道:“太子,不可,此子生性狡诈不诚,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他现在,连只蚂蚁都踩不死。”太子不以为意,不耐的摆了摆手,让他下去。
穆白笑了起来,虽未抬头,那笑声却能让那谋士想起曾经在朝廷之上他风采飞扬的模样。
“杨太尉这是,害怕一个现在手无缚鸡之力,连孩童都比不上的人?”穆白勾了勾唇,到底伤的厉害,还是松了下来,语气平淡,断句之间却给人一种嘲讽的感觉,“都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杨太尉,可是怕了我这条井绳。”
话里话外的挑衅,让杨太尉气结。这厮不过是仗着有一个穆相为父亲,待他今日招供,别说是一个穆相,就是十个,也保不住他。
更何况,这个穆相,也不待见这个庶子。
想着,杨太尉眯了眯眼,左右也是个翻不起浪花的人,他也得给太子一些面子,不如一举两得,带着一干人纷纷退下。
杨太尉倒是想的好,不指望一个穆白拉下相穆的人马,也希望这一次,让他们元气大伤,免得每日折腾那些幺蛾子。
可惜,最后没能如他所愿。
杨太尉虽然出生皇后母族,为太子亲叔,平日私交,太子也恭称一声小叔。可恰是这种荣耀,才养成了他这种别人不得违背他意愿的性子,也让不少朝臣不喜。
太子在狱中和穆白待了半个时辰,最后下令,穆白无罪释放,写了奏折上奏给庆帝,以为穆白正身。这下子,不说那些个等着看戏的人了,杨太尉硬生生被气的差点就要告以病假了。
被放出来的穆白坐着穆家派来接他的马车上,悠闲的喝着茶,视一身的伤痕如无物。
到了穆家后,小厮给他开了一个侧门让他进去,一路清寂,只有寥寥几个仆人来往。
回到自己的院子,内除了一个老仆外,就只有两个扫地的粗使下人。穆白转身对老仆道了一声以表示感谢,一撩血污的下摆,漫步走进院子。
看着穆白进去的身影,老仆叹息着摇了摇头。
“可惜了……”说着,老仆转身颤颤巍巍的向外院走去。
院子内的人面色冷漠麻木,给穆白行了礼后,呆滞的继续自己手里的动作,宛如木头人。穆白目不斜视,走进了屋,屋内,果然有人在等着他。
“这一身的伤,也是难为你了,锡之。”男子一身玄衣,看到穆白进来,连忙起身过来扶他,却被穆白避开。
对男子深深的行了一个礼,道:“臣无大碍,王爷不必担心。”
见依旧保持着翩翩风度的穆白,齐尉离眼底闪过一丝情绪。
“好生养伤。”半响,齐尉离只说了这么一句,放下伤药,离开了穆家。
待景王离开后,穆白还来不及为自己的伤口敷药,就被叫了过去。一进屋内,果不其然,就看到了穆家德高望重的长辈们都坐在那儿,主位上坐着的,正是现任家主,穆白的父亲,当朝右相,穆之衡。
“孽子,还不跪下!”看到穆白一身白衣,穆之衡是哪里看哪里不顺眼,想到这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穆白私吞赈灾银子的事情,穆之衡更是怒火中烧,当下就拍桌怒吼。
穆白一撩前摆,淡定的跪了下去:“不知穆相唤锡之前来,所谓何事。”
“你做出那等事,就是太子饶了你,我穆家也断断不容此风肆意,来人,把孽子拖下去,关祠堂紧闭五日,除了水粮,别的一概不能送。”也不给穆白一个辩解的机会,穆之衡横眉冷对,撇过头就下令。
门外的侍卫连忙进来,上去就要拖着穆白离开。避开了侍卫的手,穆白起身,拂了拂衣摆,对穆之衡拱手:“如此,锡之先行一步。”
说罢,穆白转身离开了偏室,走向了祠堂。
这不是穆白第一次走进祠堂,他尤记得,自己接下任务,刚刚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他就是在这里醒的。那时候正是深秋,半夜寒凉,这幅身躯是为早产,又是七岁稚龄,衣着破旧,要不是有系统救助,只怕他还活不到现在。
不得不说,这个穆府的嫡庶之分,相当严重。甚至对于生母是婢女出生的庶子,要求相当苛刻。嫡出长子做错的事,一概由庶子承当,嫡出长子的罪,一律盖在庶子身上。穆白,就是穆家拿来给那两个嫡出孩子做挡箭牌用的。
淡定的跪在蒲团上,面对着一列列的木牌,穆白垂着脑袋,眯着眼休息。
在狱牢的半个月内,他被挂着鞭笞,都能睡着,何况是梳洗干净后跪在蒲团上呢。被折腾的精神不振,现在就是天塌下来了,也无法阻挡他休息。
等穆白一觉醒来,已是天黑,抬头就看到边上放着饭菜,腹中正是饥饿,还不给面子的咕噜的叫了出来。穆白也没有尴尬,起身端过饭菜,夹了一口,饭菜已冰。
许是饿了太久,穆白倒是觉得这凉了的饭菜意外的美味。一个不察,竟然一扫而光。
女婢来拿碗筷的时候,穆白对她微微一笑,道了声辛苦。女婢连忙对穆白行了礼,端着碗筷离开。
拐角处,只见女婢面色红润。
三公子面容英俊,温文尔雅,对待下人也好。可惜是庶出,不得宠爱,不然,就三公子这般,怎么不比大公子来的优秀?女婢又想到穆白的微笑,忍不住摸了摸滚烫的耳后根。
“你是哪个院子的婢女,站在这儿做什?”正在女婢幻想中,低沉肃穆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抬头一看,竟然是二公子。女婢吓得脸色苍白,连忙跪下:“奴婢不过是在后厨,刚刚去祠堂取三公子食用过的碗筷,一时恍惚,耽搁了时间,还请二公子赎罪。”
“起来吧,我也不是那吃人的老虎。”二公子瞟了一眼干干净净的碗筷,嗤笑一声,“到底是洗脚婢女生的孩子,几辈子没吃饭。”
女婢自然知道二公子说的是三公子,却不敢有所反驳。
谁家的父母兄长在弟弟刚刚出了牢狱的时候就让他进祠堂思过?她虽然没有去过牢狱,却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地方。何况三公子在牢狱待了半月之久,只怕身子根本受不住。
女婢胡思乱想的端着碗筷离开了祠堂,回到了后厨。
穆白正昏昏欲睡的时候,穆天奚就推开了祠堂的门,大步走了进来。
居高临下的看着穆白,忍不住嘲笑:“怎么,做历王的走狗,感觉如何。”
“甘之如饴。”穆白轻笑一声,也不在乎穆天奚话语里的轻蔑,泰若自然。
见穆白依旧这般嘴硬,穆天奚也不恼。这么多年来,穆白哪次和他们作对,不是被父亲责罚,这一次也不例外。若是归顺太子倒好,他们日后也不必做什么,若是依旧死不悔改,只怕,免不了大义灭亲。
穆白见穆天奚也不说话,敛眉,对着祖宗的排位发呆。
一时间祠堂沉静了下来,穆天奚也不欲理会穆白,甩袖离开了冰冷冷的地界儿。待穆天奚走后,穆白这才起身,关了两边的窗户,褪下衣物,给自己敷药。
穆家这几年根本不欲管他,每每有事,都是由穆天奚来打探他的口风。
穆白依旧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露出的半个胸膛上却布满了伤痕。有结痂的,也有血淋淋的裂开的。一瓶金疮药根本不够穆白用,只能洒在看上去恐怖些的伤口上。
还好他出来前把这瓶药给舀了过来,不然,他还得花积分换药。
“系统,现在外面怎么样了。”左右在祠堂也没事,穆白叫出了系统,问道。
大约只有二十厘米高的袖珍小人而出现在了穆白面前,绕着他转了一圈,这才说道:“景王一切准备就绪,只差东风,白白你埋下的线也快被拉出来了。”
“很好。”穆白点了点头,难得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
也不枉费他花了十年的时间在那些人府里埋插眼线,如今终于是派上用场了。
“白白,你伤的很重,真的没事吗?”系统忍不住担忧。
看着一脸担心的系统,穆白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我没事,絮絮,你别担心。”
“任务虽然重要,但是你的身体要紧。”系统落在穆白的肩膀上,坐了下来,“任务允许失败,也不会有什么损害,这个任务难,我们可以多做几个简单的任务补回来。”
这是穆白第一次在一个世界布局十多年都没有完成的任务,这让系统絮絮很是担心。
笑了笑,穆白没有说话,在系统的陪伴下,默默的背着中庸。
君子之道,淡而不厌,简而文,温而理。
人类的世界太复杂,穆白不希望这个单纯的系统接触这些肮脏的东西。
见穆白闭眼不说话,絮絮也乖乖的坐在他肩膀上,数着外面的星星。
对絮絮来说,穆白很奇怪,因为他总是要求絮絮出来,让她坐在他的肩膀上,陪着他,却又什么话也不和她说。
一句闲话不如七窍玲珑
哈哈哈哈,蠢杏没脑子,写不出什么阴谋诡计,尽量还原内心的故事。
爱你们,(*  ̄3)(ε ̄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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