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V章合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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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光鲜人生》开机发布会还有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发布会现场休息室内，主持人会同各位主演正在做最后一遍的校稿。
夏素因早在一个钟头前已经和张宝珍对过稿子，这时候正仰着头方便化妆师补妆。
小于是天际为夏素因安排的专职化妆师，她用带着珠光的散粉在夏素因的脸颊上轻轻压了压，原本就剔透的皮肤瞬间显得更加吹弹可破。
她微微站直身体，仔仔细细端详起来：眉如墨画，黑睫如扇，肤如凝脂，色如春花。
小于朝夏素因笑着道：“因因，最近心情不错？”
夏素因笑了笑：“能够看出来？”
最近杨晞因为频频被黑，自顾不暇，已经好久没找她的麻烦，她乐得轻松，的确心情也好了不少。
“当然，”小于拿起修容刷在夏素因的额头处轻轻扫了扫：“一个人心情的好坏很容易反应在皮肤上，状态好呢，有时候连腮红都不用画。”她说着顿了顿：“不过这次不行，发布会的打光太亮，妆感一定要浓一点才好，不然容易显得整个人没有气色。”
小于随手将修容刷放在一旁，又朝夏素因上上下下端详一圈：“好了。”
她瞧着夏素因暴露在礼服裙外细腻白皙的皮肤点了点头：“皮肤不错，不用打粉底了。”
夏素因这时候正叼着吸管喝水，闻言险些没一口呛到：“打粉底？”
“对啊，很多女明星都会这么做的，不光是脸颊、脖颈，连身上都要厚厚的打上一层，不然你以为那些红毯上比欧美人还白的女星是怎么得来的？光靠基因和美白针吗？”
小于和夏素因的年纪相仿，本来就没什么代沟，她又是个话痨，这时候就喋喋不休起来：“不过因因呀，说到这个美白针呢虽然见效快，但是对肾脏可是有损害的，圈子里有个新人就是因为贪心短时间内打了太多的量，得了慢性肾炎。况且这东西也不是万能的，每个人的基因不一样，效果也不一样，最多也就是能够达到你皮肤最白的部分的程度，还不如多涂粉底，好好打光来得有用呢！”
“不过说到打光真的很重要呀，不少明星那皮肤简直惨不忍睹，但是偶像剧里光一打，啧啧，立刻就白白嫩嫩的，简直是一键磨皮呀！”
夏素因瞧着小于一直没完没了的絮叨，那模样像极了平常和自己絮絮叨叨八卦的苏瑶，不由得唇角微微翘起一个弧度。
这边小于还碎碎念着，门声一响，场地助理探头进来：“因因，发布会还有十分钟开始，准备候场了。”
当初夏素因出演《民国旧事》时是新人，又是女N号，所以整场发布会一直都是背景板的定位。然而这次她是女一号，几乎全部话题都是围绕着她和男主，定位不同，压力自然也更大。
夏素因来到会场前准备候场，无意中朝贵宾席上一扫却瞧见几张熟悉的面孔：霍冠深正一身暗色正装坐在贵宾席正中，而高晴则着一身甜美的粉色高定坐在他的身旁，远远望去的确是一对璧人。
夏素因微微侧身，斜靠在墙壁上。
她知道这部戏是由九州投拍，但这部戏虽然号称大IP大制作，但毕竟只是一部偶像剧，投资并不算大，九州对它也没有多么重视。
她没有想到不过是一部偶像剧的发布会，霍冠深竟然会到场。
怪不得之前负责现场的刘姐一再要求他们多彩排几次，现在联想起她那战战兢兢的态度，也就说得通了。
好在她见惯了场面，应对这些倒也算不上难。
发布会按照已经确定好的流程顺利进行着，在经过了男女主演采访、答记者问等一系列环节之后，受邀到场的钢琴家上台现场演奏钢琴曲。
发布会进行到这里，台上的主演们都有些心不在焉起来，只等着一会儿演奏结束后主持人串场，在进行剪彩之后就可以下台了。
夏素因站在台上也有些走神，瞧着钢琴家挺直的背影一时恍惚起来。
她正微微出着神，耳边忽然传来一阵热烈的鼓掌声，夏素因收整回精神，脸上摆上得体的微笑也跟着鼓起掌来。
这时候张宝珍重新走上台来，微笑着念起最后一段开场白。
台上的主演们都面带微笑倾耳细听，然而听着听着脸色忽然都微微一变。
“大家都知道，《光鲜人生》中的女主角乔慧是一位天才钢琴少女，而据饰演女主角的夏素因粉丝爆料，现实中的夏素也是一位钢琴高手。在刚刚的发布会上夏素因给了我们几次惊喜，不知道可不可以将这种惊喜延续？”
台上的所有人，连同陈导都脸色一变。
大家都知道夏素因是不会弹奏钢琴的，而刚刚几次彩排的时候也分明没有这一段，一时之间，几乎全部人都愣在了当场，几个年轻的小演员脸上甚至立刻流露出了惊慌的神色。
台下的记者们却并不知道其中的内情，只以为是提前安排好了的，天际安排好的记着更是率先鼓起掌来，其余记者见状，也纷纷鼓掌，一时之间掌声雷动。
而远在杨家别墅里的杨晞眼见着直播里一束追光打在夏素因身上，唇角微微勾起：夏素因，这份大礼你还喜欢吗？
与正热烈鼓掌的记者们全然不同，贵宾席上的霍冠深脸色一凝，眉头及不可察的微微皱了皱。
一旁的高晴也将眼光从台上收回来，眼珠转了转。
或许台下的记者们看不出来，但她却只一眼就瞧出来这是发生播出事故了，而且事故的原因也很明显：夏素因不会弹钢琴，有人在故意整她。
最大的可能当然就是主持人，只有她掌握着整场发布会的流程走向，也只有她有机会这样做。当然或许也有可能这位主持人是临时救场，一时不查被其他人利用陷害也说不准。
不过不管是哪种，对于这部戏的投资方来说都不吃亏——丢脸的不过是个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的小明星，但炒出来的热度却是实打实的，换个角度来说，公司也是受益方。
只是这位夏小姐受到的损害可就不止一星半点了，要知道在娱乐圈这个大染缸里混，哪怕你没有污点都会被人泼一身墨，更何况在发布会这种场合出这样大的洋相了。
高晴心中为这位刚刚崭露头角就要陨落的新星默默点了根蜡，目光从台上抽离回来。然而她的眼光扫过身旁的霍冠深时却微微一顿：只见对方不发一言的盯着台上，脸上的表情紧绷着。
她太了解霍冠深，知道这是对方发怒的前兆。
高晴的心一沉。
饰演女二号的舒雅第一个反应过来，下意识向前一步，想要开口替夏素因解围，却被夏素因迅速按住手腕。
她转头朝夏素因看过去，对方依旧面色平静的直视前方，却在私底下小幅度的摆了摆手。
舒雅一口气滞在胸口，终究还是选择什么都没说。
夏素因微微侧头朝张宝珍瞧了一眼，原本张宝珍正笑吟吟的看着她，脸色却猛地变了变。
她本来心里算计着不过是个刚刚踏入娱乐圈的小明星，身后连个靠山都没有，自己根本都不必将对方放在心上。自己圈子里混了这些年，见过形形色|色的艺人不少，然而刚刚对方不过是轻飘飘朝自己扫了一眼，她却觉着那眼光像是有了实质般削在她的身上，让她不寒而栗。
夏素因这时候上前一步，面朝着观众席笑着道：“原本有周老师在，不想在老师面前班门弄斧，但既然主持人这样说了，我就只好献丑了。”说着款款走向舞台侧面的那架钢琴。
只见她姿态轻松的坐下，纤细修长的手指搭在琴键上，下一刻，优美轻快的乐声倾泻而出。
贵宾席上的高晴目光一怔，这是首她十分熟悉的曲子——夜色。
随着台上夏素因的演奏，高晴的脸色却逐渐疑惑起来：显然夏素因不仅会弹琴，还弹得一手好钢琴，可是主持人又的确是故意要给她难堪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晴皱了皱眉，不由得下意识将目光转到台上正兀自演奏的夏素因身上，昏黄的光线照在她身上，在她的周身渡上一层温暖的光晕，乌黑的头发、雪白的侧颈、下颚到下巴优美的弧线，连同黑白琴键上跃动的修长手指，组成一幅分外瑰丽的画面。
夏素因的钢琴技巧十分精湛纯熟，就连从小学钢琴的高晴也忍不住陷入到美妙的音乐当中。
只是她听着听着忽然表情一怔，在这首曲子的第二段有一小节被夏素因改了个音。起初她以为是对方的手误，可是后来却发现对方是故意为之。只是这改动不像是技巧上的起承转合，倒像是——一种独特的个人演奏习惯。
高晴一直沉浸在夏素因弹奏的乐曲里，完全没有留意到一旁的霍冠深整个脸色完全变了。
*******
霍冠深盯着舞台上兀自演奏着的夏素因，眼神沉得像是一汪墨泉。
他还记得在唐老先生的欢迎晚会上，陆家大小姐陆宛弹奏的那一首夜色。
那时候她就像现在这样身着一袭及地的白纱轻衣，额头微垂，黑睫轻颤，演奏的过程当中偶尔略抬一抬头，眼神却带着点脱俗的淡然，好像不论贵如珠宝或是卑微如尘埃，全都不被她放在心上。
她在演奏时有个小小的习惯，习惯将曲子的第二段的第一小节改一个音，虽然是极其细微的改动，熟悉乐谱的人却能够很容易发现。而这一点不算演奏错误的改变，却成为了她独有的演奏标志。
霍冠深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夏素因，瞳孔微微收缩。
一曲奏毕，台下记者席掌声雷动，夏素因站起身朝摄像机的方向看过去。她的目光一动不动看向镜头，就好像透过镜头在看向某个人，然后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个清淡的笑容。
电视机前的杨晞同镜头那端的夏素因对视，然后忽然猛地站起，将茶几上的茶具全部狠狠挥在地上。
发布会后，夏素因正坐在化妆间的化妆镜前卸妆，放在一旁的手机响起一声微信提示音。
夏素因拿着卸妆棉的手一顿，然后将手机拿过来，划屏解锁。
苏瑶：【恭喜恭喜，发布会大获成功，还顺带着秀了把琴艺秒杀全场。】
夏素因回了条：【谢谢。】
苏瑶：【不过说实话，我都不知道你还会弹钢琴，啧啧，简直技多不压身呀！】
夏素因：【其实……这段钢琴演奏并不在原本的台本里。】
苏瑶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你别告诉我这其实是个坑？】
夏素因：【恭喜你又答对了。】
苏瑶：【……】
苏瑶：【对方是哪家的？】
夏素因：【现在还不知道，不过应该很快就清楚了。】
不多一会儿的时间，夏素因收到一条新消息，信息内容很简单，言简意赅的列了张宝珍的个人资料。她将眼光投在对方所属的经纪公司一栏：天境文化。
夏素因对天境文化这家公司很是有些印象，倒不是因为其他，她记得李哲的姑姑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这家公司最近在圈子里的势头很猛，大有与天际、九州争头把交椅的意思。
张宝珍在圈子里混了这么久，必然不会蠢到贸然去招惹一个根本不会牵扯到她利益的人。既然她向自己下手，一定是受到某个人的指示：可能是威胁，也可能是被授以利益。不管从哪个角度来说，这个人一定同天境文化脱不了干系。
这样看来，对方的身份已经很明显了，
杨晞。
除了她夏素因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可以威胁利用张宝珍，同时除了她也想不出还有谁会这样恨自己。
其实不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从未主动招惹过杨晞，然而对方却恨不得饮其血啖其肉。
夏素因仰头看天：杨晞啊杨晞，本来我还想让你再快活几天的，可是你就这么急不可待么？
既然如此，我就帮帮你吧！
《光鲜人生》开机发布会当晚，‘夏素因钢琴独奏’火速登上了热搜。
夏素因关闭微博，打开微信，果不其然见‘晞风沐雨’群里一片热闹，不止平常发布任务的梦梦，就连不常出现的‘西西就是西西’也在群里不断发布黑人任务，当然今天被黑的主角只有一个——就是她夏素因。
夏素因在群里冒了个泡不久，‘西西就是西西’就亲自给她发布了今天的任务——以另外一个微博马甲‘粉红泡泡’的身份召集手下的水军，去‘夏素因钢琴独奏’这条热搜的广场屠版。具体的模板大致分为‘夏素因耍大牌’、‘夏素因有金主’‘夏素因势利眼抱大腿’等几大中心思想。
夏素因在群里表示收到后，并没有登录‘粉红泡泡’这个马甲，转而登录从苏瑶那里要来的那个‘娱乐哥’大V号，然后将这条号令水军的微博发布了出去。
之后她就去厨房慢条斯理地泡了杯茶，等她转身回到卧室，重新打开微博时，‘大V号娱乐哥掉马’这条热搜已经直接冲进了热搜榜前十。
紧接着下一刻，‘小黑白白’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小黑白白：【热搜已经刷到了前十，还需要继续往上刷吗？】
夏素因：【刷到前三。】
小黑白白：【好。】
夏素因坐在桌前，一边喝茶一边刷综艺节目，不一会儿的功夫，‘大V号娱乐哥掉马’已经火速窜进了热搜前三。
夏素因心里一愣，没想到小黑白白的效率还挺高，她有些好奇地点击进手机微博这条热搜，却发现里面除了明显用来推波助澜的水军号外，竟然大部分都是真正的网友。
不过也难怪，杨晞最近的名声本来就不好，现在又忽然被爆出水军掉马，不少她的黑子都蠢蠢欲动，跟着煽风点火起来。
墙倒众人推，娱乐圈里最不少的就是这样推波助澜看好戏的人。
夏素因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想来杨晞现在怕是要焦头烂额了吧，然而这可是刚刚开始呢，好戏还在后面。
原本按照夏素因的打算只是将热搜刷到前三的位置，谁承想网友的八卦热情太过高涨，不多时热搜直接被推到了第一，后面还缀了个‘热’字标签。
夏素因眼瞧着热搜下杨晞的水军和黑子们撕成一团，骂战已经发展到白热化的阶段，于是拿起手机开始敲‘小黑白白’。
夏素因：【下一步可以开始了。】
小黑白白：【好。】
起初的时候，‘娱乐哥’的微博下还只是一群‘海角观光团’‘豆芽观光团’以及其他小花小生的吃瓜粉丝，连同其他无组织网友在评论里刷存在感，聚众调侃一下大V号掉马黑人等等。不过片刻的功夫，整个儿评论区忽然被一群水军屠版，叫嚷着‘娱乐哥’不要脸，故意作秀黑杨晞，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云云。
一旁围观的观光团太太们一边吃瓜围观一边徒手鉴婊：这些都是脑残真粉还是无脑水军？现在的微博僵尸粉套餐太过花样翻新，一时还真不好鉴定啊！于是纷纷表示举着瓜看看再说。
微博下屠版的水军们却没有那么好说话，开始还只是委屈不满指认‘娱乐哥’黑杨晞不要脸，后来干脆直接升级为人参公鸡，将‘娱乐哥’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进去。
很快‘娱乐哥’似乎发现了自己掉马，迅速将之前发布的那条微博删除，然而这种此地无银的行为更是直接给他的疑似掉马行为盖了个戳。
杨晞的真粉and水军and浑水摸鱼的水军们一瞧更不干了，换了条微博继续轮，评论私信一起上。最后‘娱乐哥’被骂得没有办法，只好关闭了评论和私信，然而这完全抵挡不住粉丝和水军们的愤怒，一边转发一边接着骂。其中辱骂言语之粗鄙，花样之翻新让一旁的众多围观群众叹为观止，不少其他流量家的粉丝甚至拿出了随身带着的小本本开始记录撕逼语录，准备在下次和其他家撕逼时剽窃使用。
水军对‘娱乐哥’的骂战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两点，这时候不少的围观瓜友们都有些于心不忍了：毕竟怎么说当初也是合作雇佣关系，人家大半夜的劳心劳力指挥水军还不是为了你们家杨晞么，现在人家一时不察掉马，你就把锅甩给人家不说，还要落井下石，这嘴脸也未必太难看，简直low穿地心。
就在瓜友们也觉着不忍直视，想要默默散场的时候，‘娱乐哥’却接连发了数条微博，瞬间，原本一直围观着的网友们全都炸了。
‘娱乐哥’不慎掉马，原本是想着冷处理将这件事情平息下来，然而杨晞的粉丝水军一直在他微博下辱骂，他忍无可忍，一怒之下直接将‘晞风沐雨’群的聊天记录截图在微博上PO了出来。
聊天记录里面不光记载了杨晞黑夏素因的种种证据，更赤裸裸的显示了除了夏素因外，其他圈子里的几乎全部同生代小花旦甚至连同流量小生都无一幸免，全部被黑了个底朝天。
原本还在兴致勃勃吃瓜的网友们手里的瓜立刻就掉了，我了个大艹！原来当初黑我家墙头的竟然就是你杨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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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晞今天的心情很糟，她原本设了个无懈可击的局，甚至连水军以及热搜名称都准备好了，只待夏素因在发布会上出洋相之后就可以顺利吐出这口恶气。谁承想本来不会一点钢琴的夏素因竟然在发布会现场行云流水般的弹奏了一整段乐曲！要不是发布会是现场直播，而发布会主持人又是她的人，她都要怀疑这是后期剪切PS制作的了。
可是她明明记得夏素因根本就不会弹钢琴，怎么可能忽然间就技艺这样高超了？
她百思不得其解，心头的一口气却根本咽不下去。
于是她当晚就登录了‘晞风沐雨’群，用自己的微信号给手下的水军们发布任务，让他们去黑夏素因。
眼瞧着夏素因热搜下面刷满了各种污言秽语，她心头的一口恶气总算吐了出去。
就算你上了热搜又怎么样，我也要屠版让你不舒服！
杨晞做完这些，觉得心里畅快许多，和李哲甜甜蜜蜜的打了个电话之后，就喜滋滋地爬上床准备睡觉了。
她窝进被子里按照惯例开始刷微博，先是PO了一张自己的自拍照后，准备和微博评论下的粉丝们互动。
杨晞刷新微博，一条新私信蹦了进来，她乐呵呵的点开私信：杨晞，背地里黑人家夏素因，你真不要脸！
杨晞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的手指止不住频率的颤抖，后脊一阵凉意。
她颤抖着刷新微博，只见最新发布的那张自拍下瞬间就被刷屏了。
【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平常装得那么清纯，私底下一定很累吧？！】
【自己雇大V号黑人，掉马了就水军屠版装无辜装可怜，真是甩得一手好锅~】
【真不要脸，微博上PO我女神合照说是闺蜜，背地里就雇佣大V号黑我女神，女神有你这样的朋友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摊手）~~】
……
杨晞浑身一震寒意，感觉像是被冰冷的井水从头顶浇到脚底……怎么回事？什么掉马？
她紧紧攥着手机，点开热搜榜，映入眼帘的热搜第一就是‘大V号娱乐哥掉马 ’，并且在热搜词后缀着‘爆’字标签。
杨晞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点进那条热搜，紧接着整个人都止不住打起寒颤来，只见置顶的一条微博新闻将整件事情进行了简要总结——‘娱乐哥’因为掉马被人扒了皮群嘲，起初‘娱乐哥’一直未发声，直到杨晞的‘水军’得到其授意跑到‘娱乐哥’的微博下大肆谩骂，引起‘娱乐哥’的逆反心理，‘娱乐哥’直接破罐破摔将‘晞风沐雨’群的全部聊天记录都PO在了微博上。
杨晞盯着满屏的聊天记录截图，脸色惨白如纸。
此时此刻，夏素因也正坐在电脑前观赏着整场撕逼大戏，只是与几个钟头前自己的微博下被水军疯狂屠版不同，杨晞的广场下已经惨不忍睹。现在已经没有必要再雇佣水军来炒热度，光是曾经被杨晞黑过的小花旦小生们的粉丝，就足够让杨晞焦头烂额了。
夏素因冷眼看着杨晞微博下的惨烈状况，慢慢抽回目光，然后抬手将笔记本电脑屏幕合上。
善恶终有道，天道好轮回。
你当初用笔杆子将人家黑成炭，就别怪人家也让你尝一尝网络暴力口诛笔伐的滋味。
语言的伤害就好比锋利的刀刃割肉，鲜血淋淋，深可见骨。只有当你切身体验过其带来的伤害时，才能够体会得到曾经给别人带来的伤害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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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的正式上映，在获得了不俗的口碑与票房之后，也给一向沉闷混沌的电影圈注入了一丝新鲜的血液。
在众多影评人对这部电影纷纷表示看好之后，圈子里又爆出了一个大消息——《民国旧事》被推举为优秀华语电影，并成为艾森国际电影节的入围电影作品。
这对于几次参加国际电影节的林廷川算不上什么，但对于作为新人，同时也是刚刚踏入娱乐圈不久的夏素因来说，效果堪比注射了一支强力兴奋剂。
而还没等她来得及高兴，剧组那边又传来了另外一个令她震惊的消息：在电影中饰演女N号的她将有机会同剧组导演、主演一同走红毯。
这个消息刚刚放出来没有多久，夏素因那边已经有多个时尚品牌同她接洽想要谈代言合作事宜了。
夏素因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剧组拍戏，起初助理慧莹告诉她的时候她还以为对方在开玩笑，一直等公司那边给她打电话正式通知时才终于相信。
短暂的喜悦之后夏素因又有些犯愁：可以参加电影节走红毯刷脸是不错，可是以她现在的名气想要借大品牌高定实在是有些困难，可是那种场合没有一件像样的礼服又实在太过失礼。
况且，就算以前的她勉强可以随便找一件礼服凑合穿，然而现在有了前一世大小姐陆宛记忆的她却绝对不允许自己在衣着这方面糊弄。
好在距离电影节还有一段时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到时候再想办法了。
夏素因一边翻着手里的剧本，一边随口问：“剧组里一同参加电影节的都有谁？”
慧莹撑着下巴念了一串名字。
夏素因留意到，里面并没有杨晞的名字。
慧莹像是知道夏素因心中所想一样，开口道：“原本呢，杨晞也该一起走红毯的，不过你知道前段时间大V号那件事，她的名声在圈子里算是彻底臭了，不知道多少家被她黑过的想要整她呢。再加上李哲又和她分手了，她最大的靠山也没了，就更……”
“你说什么？李哲和杨晞分手了？”
李哲和杨晞的关系是圈子里公开的秘密，当初杨晞刚一出道就能够接大IP大女主角色，李哲在背后没少出人出力。
“是啊，因因你没听说么？杨晞的营销号掉马之后不久李哲就和她分手了。不过也难怪，你想想人家李哲是什么样的人？长得帅，家世好，人又有才华，杨晞能够攀上他本来就烧高香了，当初那些偶像剧选杨晞做女主还不是看了李哲他姑父的面子？”慧莹叹了口气：“可是杨晞她可倒好，圈子里的同生代艺人被她得罪了大半不说，主要是这手段太不地道，连自己口口声声称作闺蜜的都黑，像李哲那种书香门第出身的怎么可能不介意？分手还不是早晚的事儿？”
夏素因没说话，她只是想让杨晞自食其果，却没想到李哲会同她提出分手。 慧莹像是根本没有留意到夏素因的情绪变化，依旧畅想着走红毯的事情，甚至准备要给夏素因制定一份详细的节食计划，以助于让她在红毯上艳压其他明星。
夏素因却没怎么注意她的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将目光转回到了剧本上。
她一边快速朝下扫了几行，一边随口问：“对了，艾森电影节在哪个城市举办？”
慧莹一脸你仿佛在逗我的表情：“不是吧？你连这个都不知道？”
对于娱乐圈里的人来说，艾森电影节就和柴米油盐一样是生活中熟悉得再不能熟悉的事情，然而夏素因却问自己在哪里举办？
这种感觉就像是厨师问别人粽子是用糯米做的吗？
夏素因眨巴了两下眼睛，完全没发现自己的疑问有什么问题。毕竟她在踏入这个圈子之前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就算现在进了娱乐圈也不过踏踏实实拍戏，得奖走红毯什么的更是想都没想过。
慧莹一脸无奈，开口道：“法国，尼斯。”
夏素因攥着剧本的修长手指一僵，脸色微微变了变。
作者有话说
第35章 V章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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