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如果》UDdesperado

1、没有如果

　　如果没有开始，一切也就结束了。

　　黑短发的青年急匆匆地从街道另一头冲过来，在这边甜品店的两位[前]队友已经等候多时了。

　　“带土，你又迟到了。”脸颊上对称贴着OK绷的女忍者说道，但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抱、抱歉呐，琳，我……”带土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旁边银发的同伴抢了白。

　　“你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吗？带土。”

　　“喂，卡卡西，不许抢我台词！”带土这样说着，忽然注意到卡卡西手中橘黄色封皮的书本，于是脸上有些可疑的红色飘过，他指着他叫起来，“卡卡西！你、你怎么能在琳面前看着这种书！实在是太——”他一时想不到什么贴切的形容词，这时候卡卡西从那本「色|情小说」里抬起头，递过来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来你也看过……”

　　不出所料，带土立即大声反驳他：“什么？我——那种书我怎么可能！我才没看过！”

　　琳和卡卡西看了他几秒，然后大笑起来。

　　“搞、搞什么嘛。好像我是个傻瓜一样……”带土干脆地自暴自弃了，任由他们两个笑去。然而卡卡西笑着还认真回应他：“是啊，带土傻得很可爱的。”“你好恶心啊混账卡卡西！”带土转头看了一眼眼泪要笑出来的琳，无力地晃晃拳头，没有下文了。

　　“…就是说，卡卡西以后要去忍者学校做老师了？”带土向琳说道，“哈哈，虽不明但总会想到幼稚园男阿姨的形象……嗷！”卡卡西用空着的手敲了一下带土的脑袋，成功拉住了仇恨。

　　琳在两人单手攻防中无奈地解释：“不是幼稚园男阿姨…噗……也不是学校的老师。是带队上忍，就像水门老师一样……我说，你们没有注意到大家都在看你们嘛？”带土和卡卡西同时收手，露给对方一个「嗤之以鼻」的表情。

　　“嘛…小鬼很烦人的。遇上像小时候的「某人」…”卡卡西给了「某人」一个故意的停顿，“就太糟糕了。是吧，琳。”

　　琳眼疾手快地拦住了要去找卡卡西拼命的「某人」，对他们露出一个「请务必不要在大街上丢人」的饱含威胁的笑容：“其实我也很羡慕卡卡西呢。和小孩子在一起的话会更有年轻的感觉呢。”

　　卡卡西翻了个白眼：“不要幸灾乐祸了，我听出来了……小孩子很难搞的，就像…”他停下来看了一眼右眼开始泛红的「某人」，想到「在大街上用写轮眼对决」会是一件很傻的事情，于是咽下了后半句。

　　“哈哈，我会从明天开始休假呢……说起来带土最近好像也是休假中？”琳转向带土。

　　“对啊。我这么强大的忍者，任务当然是早就完成了，所有的。”带土双手放在脑后，颇得意地回答。过了几秒钟，他转头去看卡卡西，刚好迎上他那双死鱼眼：“带土，你这是在期待我和你吵架吗？”
　　“不，我只是忽然觉得你不反驳我显得很奇怪。”带土无力地回应。

　　“好啦。”琳在两个人肩膀上拍了一下，“我们同期的好几人都要做带队上忍了——而且很碰巧大家的休假交叠了一部分时间。所以大家决定晚上放工后去居酒屋聚一聚，你们一定要来喔。”她停了一下，又补充道：“如果大家都来的话，缺席和迟到都是很失礼的喔！”说罢，她返身走进了木叶医院。

　　“不知不觉走到这里了……”带土有些怨念，“琳约我出来只是说这件事么可恶而且还有卡卡西在……”卡卡西看了一眼带土，用「亲热天堂」橘黄色的外皮挡在脸前，轻轻地说道：“白痴。”

　　“旗、木、卡、卡、西——！！不要以为我没听到！”
　　“嘛……被你听到了啊带土……”

　　卡卡西走在回家的路上，这会儿太阳已经倚在西边的山上向下滑了。

　　本来下午旷工也无事，于是向带土发出一起看电影的邀请，但当他们走到电影院门口看到「亲热天堂」的大海报时，带土果断地走掉了。卡卡西站在那张粉红色的海报前摸了摸脑袋：“嘛……果然还是去上工吧。”

　　整个下午，值班室里就只有他和不知火玄间两个人。玄间非常无聊，坐在桌前打瞌睡。卡卡西时不时看他一眼，以免他栽在桌子上时，嘴里那根千本戳进他的嘴。
　　下一班忍者来的时候，玄间瞬间清醒了，很欢快地向外走。卡卡西猜测他一定是去居酒屋了。玄间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慢吞吞的卡卡西强调了一句“晚上一定要来”。“嘛…”卡卡西含糊地答应下来。

　　“不好意思，琳，我又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不……我是说我遇到了一个需要帮助的老奶奶……”熟悉的声音传来，卡卡西从他的「天堂」里爬了出来，看见两位[前]队友就在他家楼下。
　　刚刚跑到地方的带土还在喘，然而这并不妨碍他和琳一起露出那种恶作剧般的「抓到你了喔」的神色：“卡卡西你要逃跑吗？”
　　“不，没有。”卡卡西向后退了一步，但两人已经闪到他身边抓住了他的胳膊，作势向反方向拖去。“我只是想换一件衣服。”卡卡西挣扎道。
　　“不必了，卡卡西。”琳笑着，“如果大家都穿制服而你没有的话，就太失礼了。”“这是哪门子失礼……”卡卡西无奈，他看了看身着制服的琳和带土，止住了这个话题。
　　“打起精神来嘛卡卡西，好像一个笨蛋老头子一样！”带土对着卡卡西的银毛一顿乱揉，卡卡西懒洋洋地拍开他的手，将体重完全交给两位同伴。

　　居酒屋已经来了不少人了，三人挑开门帘进去马上被夕日红注意到了。先前她正和阿斯玛在靠近门的一张桌子上交谈。
　　“嗨，琳。你们三个终于来了。”红漂亮的红眼睛里闪着什么光——应该是对着阿斯玛去的。
　　“你们看起来很般配。红。”琳很熟络地打招呼，带土看了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这只是。只是碰巧……”红辩解道，然而琳很快地接口：“喔，碰巧很般配。”
　　就在这时一个绿色的身影拯救了红向自己名字靠拢的脸色。

　　迈特-凯带着一阵旋风停在了「迟到三人组」面前，对着被带土和琳夹在中间的卡卡西竖起大拇指，牙齿「叮——」的一闪光：“哟！我永恒的对手卡卡西！来比一比谁喝的更多吧！”一阵诡异的沉默在几人中间蔓延开。
　　几秒后卡卡西从尸体状态恢复过来，他抬起头对带土说：“带土你叹什么气？”
　　“……”凯维持着扭曲的姿势淌起宽面条泪。
　　“笨蛋也懂得叹气了嘛……？”
　　带土一拳砸翻了卡卡西，然后从淌着宽面条泪，嘴上还在念着「不愧是我永恒的对手卡卡西」之类的话的凯身上踩了过去。

　　带土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然后他发现左手边是卯月夕颜，她正在专心照料咳个不停的月光疾风。对面则是嘴够快的御手洗红豆，她正在攻略第五份丸子，同时还伸出手向一旁的不知火玄间示意「我的嘴在忙，再帮我叫一些过来」，玄间很淡然地再帮她要了一些丸子——同事们对于她其大的胃口早就见怪不怪了，包括不会走样的身材和用丸子签戳木叶标记的爱好。其他人也渐渐地被带动起来，神月出云和钢子铁甚至开始拼酒了。

　　卡卡西在带土的右手边坐下，琳还在另一边和红还有静音等人交谈。
　　“嗨，带土。”卡卡西难得收起了小黄书，微微侧身和他说话。
　　“卡卡西。”他的[前]队友有些郁闷地回应他。
　　卡卡西看了一圈，视线又回到带土身上：“你为什么不向琳表白，我想她会答应的。”
　　“我——喂！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带土先是猛然提高了音量，然后马上反应过来压低了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地问道。
　　“实际上，”红豆嘴里塞满丸子，隔着一张桌子这样说着，“大家都知道。”
　　带土消沉了几秒，在脸上的红色消失之后怀着希冀、好像拽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问：“凯也知道吗？”
　　“我想只有他不知道，带土前辈。”卯月夕颜柔声说道。
　　这时候琳向这边走过来，他们停止了这个话题。卡卡西又拿出那本小说看起来，而带土把脸扭到了另一边。

　　天完全黑了下来，居酒屋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挨到了十二，而还有相当一部分人没有要走的意思，老板已经干脆地将店面留给他们，自己休息去了。

　　这张桌上只有卡卡西还能坐端正，其他人早就闹成一团了，还有几个加入了「在桌下睡觉的」行列。
　　琳在卡卡西的右边拉着红套她和阿斯玛的「八卦」，而两人口中的「男主角」已经是「在桌下睡觉的」一员了。
　　带土在左边和玄间猜拳，输的人要罚酒。红豆坐在玄间的左边，仍然在吃丸子，但是速度已经慢了许多——卯月夕颜早就带着月光疾风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了。

　　红豆的木叶标志还差一根签子，但她已经扫荡了所有的丸子。很快地，她发现了不知火玄间——他嘴里还叼着那根千本。
　　“哈哈！找到啦！”红豆猛然抽出了玄间嘴里的千本向墙壁甩去，稳稳地插在了木叶标志的中心“完成！”她一脸幸福地给自己拍手。

　　玄间就比较倒霉了，他的上下齿来了个猛烈的碰撞，条件反射地伸手捂嘴，却被带土揪住了这一点：“你反悔了！这算你的！”说着，带土就端过手边的一杯酒向玄间嘴里灌去。这杯酒成了压倒玄间的最后一根稻草。
　　带土放下空了的杯子和睡过去的玄间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红豆此时恰到好处的离席让本该倒在她身上的玄间顺利加入了「在桌下睡觉的」人当中。

　　当红豆放出一条小蛇掀掉了森奈伊比喜的帽子并叫喊着“冒出来一个光头”引起一片大笑的时候，带土回头趴在了卡卡西的肩膀上。
　　带土凑近卡卡西的脸，有些不清楚地发声：“我们把卡卡西灌醉看他明天迟到……哈！”
　　卡卡西微微斜眼看看扬言要把自己灌醉的带土，发现他也差不多了。带土脸上有一层从皮肤下面渗出来的薄红，没有被眼罩遮掉的右眼里有些水光。
　　“爱哭鬼…”卡卡西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带土和琳拖回去，但接下来他后悔刚刚发声的举动了。
　　带土凭借着多年来的拌嘴经验，迅速辨识出被自己抓住的这个就是卡卡西，于是他「嘿嘿」笑了一声，冲着卡卡西的另一边大叫：“琳！看我抓到了什么？卡卡西喔——帮我按住他！”
　　卡卡西暗道不妙，琳明显带着醉意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这个时候带土已经摸到了半瓶酒。
　　卡卡西想要从他们两个中间闪出去，但已经太迟了，毕竟他也喝了不少。琳从背后扣住了他的双肩，好像又是职业习惯一样输入了一些查克拉，扰乱了他体内的电流。“上吧！带土！”她醉醺醺并得意地喊着，“他已经动不了啦！”
　　带土和琳配合的十分娴熟，这一个瞬间他们同时腾出来一只手扯下来他的面罩，带土迅速地将残存的半瓶酒水倒进他的嘴里，他们连丝毫反抗的余地都没有给他留下。

　　“唔——”卡卡西醒来后就感到浑身酸痛，尤其是胸口十分沉重。耳边传来琳哼歌的声音。
　　卡卡西联系了一下眼前不算十分熟悉的天花板，明白了现在的所处的位置——琳的家——大约是琳用医疗术给她自己醒了酒，但她仍然记得带土的目的并乐于推波助澜，于是没有对他做任何「抢救」措施。
　　接着她将他们拖回离居酒屋最近的她自己的家，又无情地将他们丢在客厅的地板上，甚至没有把咯人的忍者马甲给他们拉下来。
　　这导致他不仅感到宿醉的疼痛，脖子也好像快要断掉了。

　　卡卡西缓慢地坐起来，原本压在他胸口上的东西滑下来砸在他腿上，那是带土的一条腿，当然，这条腿还连在带土本人身上。卡卡西注意到带土的忍者马甲被垫在他脑袋下面，护额和风镜解下来放在一边，看起来睡得十分安稳，对比自己的腰酸背痛，卡卡西感到十分不爽。

　　“带土在梦中的自理能力是在是无人能及。”琳走过来蹲在他旁边，昨天晚上她将两个人丢在地板上准备上楼睡觉时，亲眼看着带土闭着眼睛坐起来，梦游一般地脱掉马甲当做枕头，摘掉护额和风镜，然后躺下睡觉，还无比淡定地将一条腿搭在卡卡西身上。

　　卡卡西无奈地挠挠头，看到琳还没有在脸颊上贴上OK绷，因此那两道长期被遮挡的地方显出比周围更白的颜色。他假意咳嗽了一声忍住笑，免得琳再掏出来一堆花色的OK绷问他贴哪一种比较好。
　　卡卡西认为他的两个[前]队友都有怪癖，比如带土执着于防风镜，琳执着于OK绷。实际上，带土和琳也认为卡卡西有怪癖，对于面罩。

　　卡卡西将带土的腿扔到一边，而他的[前]队友对此毫无反应，仍旧睡得安稳。
　　琳已经回到桌边了，她的面前放着一堆OK绷，她正在对着这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自言自语。卡卡西隐约听到了「碎花还是条纹」、「那种花色贴起来怎么样」之类的话，忍不住出言打断她：“紫色的就很好，就像往常一样。”“我偶尔也想在假期试试别的花色。”琳这样说着，但已经着手去撕紫色的OK绷了。

　　比起处于休假中的两位[前]队友，卡卡西可以说是要开始一段麻烦的日子了。他还记得今天要去忍者学校里领走三个下忍预备生。
　　——直接刷掉他们的话会不会太不负责了……
　　这样想着卡卡西向琳问道：“我可以用一下你的浴室吗——我没有酒味。”
　　“可以——你当然没有酒味。我用药草去掉了你们身上的味道。”琳对着镜子向脸上贴着OK绷，“如果让臭烘烘的男孩子随便进来妈妈会说我很失礼的。”
　　卡卡西扶额，三人小队不仅有怪癖，也有口癖。就像带土喜欢说「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琳是「……太失礼了」。而琳和带土则指出卡卡西的「嘛…」也算是口癖。

　　“对了。”卡卡西本来正向楼上走，冷不防琳在身后出声，“卡卡西，我应该恭喜你的。”
　　“什么？”他困惑地回头。
　　“你迟到了。”琳笑眯眯地指着墙上的电子挂钟，上面显示着「9:00」，而他应该在七点半钟到达忍者学校的，“同时恭喜我们组彻底变成了「迟到三人组」。”
　　卡卡西已经可以忍受带土奇怪的理由了，但他在对自己的要求上一向还是严格的，这让他忽然有种被「同化」了的感觉。
　　卡卡西返回来抓起带土的衣领，琳在他开口之前又说道：“不过你不会是最迟的。”她用目光指向干脆倒进卡卡西怀里继续睡觉的带土：“当年你按时到的时候，他可以迟到；当你迟到的时候，他可以在睡觉。”
　　实际上他们都知道带土并没有因为起不来而迟到，往往他迟到是由于整装完毕后在树上发呆太久，或者真的遇到了需要帮助的老奶奶和拦路的黑猫。

　　卡卡西还是很不爽：“琳，你可以给我解酒的。”
　　“如果带土在睡觉并用你垫着腿，我因为要叫醒你而吵醒她，那就太失礼了。”琳在脸上做出了了一个「慈爱」的诡异表情。卡卡西无力地低下头：“带土是吵不醒的，你知道的，琳。”

　　眼见已经迟到了不少时间，卡卡西一不做二不休，强制让美梦中的带土醒来，让他和自己一起去忍者学校——这样，大概可以借此把责任完全推给出了名的「迟到忍者」宇智波带土。卡卡西是个很聪明的人。

　　实际上卡卡西并没能弄醒带土，和琳一起在客厅等待的时候，两人有幸目睹了带土是如何「闭眼梦游状完成晨间日常」。直到收拾停当，走到卡卡西和琳身边时，带土才懒懒地半睁开眼睛：“干嘛啦，五分钟都不能再睡混账卡卡西。”
　　卡卡西露出了一种诡异的「钦佩」：“带土在睡眠中才是真正的强者，对吧？琳？”
　　“是呢，不管看多少次都觉得很神奇。”琳配合道，“带土是怎么做到的？可以教给我们吗？”
　　“喂喂…”带土摆摆手，“我是真的很困啦，昨天喝太多…”

　　三人来到忍者学校，安静的走廊再一次提醒着卡卡西他「迟到」了的事实。其他下忍预备生都已经被他们的带队上忍给领走了。
　　“真是腰酸背痛…”带土一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向卡卡西抱怨道，“卡卡西你就不能自立一点吗？还要我们陪你来这种地方……”
　　卡卡西瞥了他一眼——你有我腰酸背痛吗——视线又迅速回归了「亲热天堂」：“是是，耽误你约……唔！”带土一把捂住了卡卡西的嘴：“别胡说笨蛋卡卡西！”
　　“带土本来要和人约会吗？”琳背着手探身问。
　　“不不不——”带土慌忙摆手否认。
　　“是和卡卡西一起看电影吗？”琳微笑。
　　“……”
　　“……不。”

　　说话间，三人来到了最后一间教室。
　　“就是这里了吧。”带土说着推门进去，门上面架着的粉笔擦“啪”地落在了他的头上，随后“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带土保持着开门的动作不动了，场面呈现微妙的喜感。
　　“白痴表哥…”蓝衣的黑发男孩单手掩面。金毛小子跳起来大笑：“带土哥哥大笨蛋——”
　　琳一把揽住要去「捏死」他们的带土：“带土，和小孩子打架太失礼啦！”
　　“琳——姐——姐——是你们三个来带我们班吗？”金发的孩子跳过来，蓝色的眼睛一闪一闪。
　　“不是啦，鸣人，你们的老师卡卡西哥哥。”琳摸摸鸣人金色的脑袋，“他不小心睡过头了，你们可要原谅他喔。”
　　就连剩下那个樱色头发的小女孩都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卡卡西。
　　带土握拳——琳，不愧是我的女神，帮我扳回一局！！

　　卡卡西带着三个孩子去了另外一个地方「联络感情」，琳和带土在操场边的秋千旁等他。
　　“小时候这架秋千好高喏。”琳说。现在她坐在上面不得不曲着双腿。带土的视线跟着她在风中轻扬的几根发丝飘忽了一会儿，好像痛下决心一样：“琳，我、我想——”他的话忽然卡住了，因为不知道如何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琳侧过脸笑着问他，这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没什么我想说一会儿我们一起去一乐吧！”带土飞快地说道，同时内心无比苦楚。
　　“好啊——”琳应道，话锋接着一转，“带土，请你以后出任务务必小心一些。”
　　“上次只是个意外……”带土有些心虚地扭头。上次的任务中他走得太急误入了一个陷阱，好在并没有受多严重的伤，只是流血多了些。
　　“请务必。”琳忽然笑得无比灿烂，手上泛出明蓝的光，“以后我会负责你的所有伤病。”
　　带土看着那穿透两个人都毫无压力的查克拉手术刀，冒出一片冷汗：“知、知道啦——”
　　“谢谢你，琳。”过了一会儿，他又傻傻地补充道。

　　由于卡卡西不愿意在外面取下面罩也不想快速吃饭，三人最后买来了拉面拿到卡卡西家去吃。

　　三个空碗放在桌上，拍拍肚皮，琳开始仔细端详卡卡西没有戴面罩的脸，直到卡卡西和带土都开始发毛，她才忽然开口说了一句：“你们——还没有结婚对象吗？”
　　卡卡西和带土不约而同地低头看碗底不说话，琳沉默了几秒，也学着他们的样子盯着碗底：“——我也没有找到。”
　　这阵沉默持续了一会儿，在卡卡西以「自来也大人的最新连载」开头的话题中消弭于无形，他们也没有再回到刚才的话题。

　　“卡卡西——！”带土在楼下喊他的名字，卡卡西无奈地拉开印着风魔手里剑的「可爱的小窗帘」，刚刚离开他家的两位[前]队友就站在他窗子下面。
　　看见他出现在窗户那里，带土和琳将双手拢在嘴边学着他的调子喊：“明天早上六点第三演习场集合，不要吃早饭！”
　　卡卡西无奈地扶额，在带土喊出：“明天可不要迟到了哦卡卡西老师！”的时候果断拉上了「可爱的小窗帘」。然而这样也不能抵挡住他们的热情。
　　“我可以帮你醒酒的，卡卡西！”
　　——琳，你也……

　　“嘛……”

　　木叶上忍旗木卡卡西，习惯性早起，洗漱，穿衣，前往慰灵碑看望他的两位[前]队友，然后……习惯性迟到。

　　“卡卡西老师！你又迟到了！”
　　“嘛…失礼了，可是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