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少年－绿色精灵》梳尾马

18、第18章 理事长室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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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一次吐血了，和在潜艇最初的那段日子一样，原因是食用了含有动物蛋白的食物。我今天才知道原来巧克力当中是含有牛奶成分的。不出所料的，这果然发展成了严重的事态——风纪委员与夜间部学生们的仇视与敌对。我很想在他们争执的时候开口，化解危机，可是也许是嗓子还没有恢复正常的原因，几次张开了口都没有如愿发出声音来。整个人被玖兰枢学长抱住，我就连支撑眼皮的力量也所剩无几。只听见他用最平常的语气说：
　　“不是的，优姬。但是在解释之前，我想首先送他到医务室去休息一下，青月同学刚刚身体不适，我想他现在急需休息。可以吧？锥生同学？”
　　可以听得出来，他将谈话的对象转到锥生零身上的时候，语气略带敌意。身上的气息也不似刚才那样平稳安宁。听了他的话，锥生零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他最终还是用不是很情愿的动作放下了手中的枪，语气听起来很凶的样子：
　　“……好吧，不过我希望一会儿你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玖兰枢。不要以为我没有看见沾在你嘴唇上的颜色！”
　　“锥、锥生同学，这件事和夜间部的学长们没有关系，我也没有被吸血。请把枪收起来。”
　　趁着他们沉默下来的时候，我连忙尽可能大声的插了进去。但在我自己听来，那声音还只能算作模糊不清吧。还好暂时的沉默让他们听到了我的声音，玖兰枢对我还是非常柔和，
　　“虽然当时的记忆很模糊，但那可能是我吐血溅到的。——原因是误食了动物性蛋白质引起的身体排斥反应，因为之前并不知道巧克力这种事物的营养成分，不知道其中含有牛奶。因此弄脏了两套校服，到时我会就此事向黑主理事长具体说明……”
　　一下子说了很多，气息又有些不稳，我越说越小声的把眼睛闭了起来。
　　“难、难道说是因为我自制的巧克力……害得青月你……”
　　优姬的眼睛里面顿时流出了泪水，声音带上了哭腔。不知怎么，并不想听到她用这种语气说出来的话，我再次张开眼睛对她做出了解释：
　　“这件事和你没有必然联系，黑主同学。接受与做出食用不明成分食品的决定的人是我，因此我是事故的主要责任人。而且我这种吐血症状本身已经得到相关证实，只是身体排除有害物质的某种……”
　　这一次我真的难以撑住，还没有说完便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青月夜·第一视角结束——————————————
　　在青月夜沉沉睡着以后，这件事也被第一时间提交到了黑主灰阎的办公桌上。除了在别人帮助下更换了睡衣的当事人，玖兰枢、锥生零和黑主优姬都聚在了黑主灰阎的办公桌前。在夜间部活动的时候会传出那样浓烈的血腥味，的确可说得上是头等大事。黑主灰阎听完了简略的介绍，用交叉在一起的双手撑住了自己的下巴。他小心挑拣着字句说：
　　“那么，最后因为青月同学把血溅了玖兰君一身，玖兰君才因为血腥味的影响，而舔食了留在青月嘴唇上的血液……没错吧？”
　　“的确是这样的。对于没有控制住自己的行为，我感到十分抱歉。这次的事件我也有部分责任，您可以对我作出惩罚，理事长。”
　　玖兰枢若无其事的沐浴在锥生零发出的杀气当中，镇定而优雅的回答道。他换了一身崭新的制服，早恢复成原本那淡漠的模样。不过，对于青月夜血液中那种醉人味道他有意无意间没有提及。他简单便可想到，如果将这件事说了出来会有什么效果：即便受到再大怀疑，黑主灰阎也不会将这么巨大的隐患留在学园。可是自己，已经对那个味道产生了难以自持的的迷恋。会输给这种嗜血的本能，还是显得相当丢脸的吧？
　　——不过说起注意到那血液的特殊性…玖兰枢看了一眼锥生零，而对方刚好也在使用着刀子一般锋利的目光刺过来——他肯定也注意到了呢。这可不妙，玖兰枢深知锥生零所承受的变化已经越来越频繁，原本他就应当在最近的某个时刻彻底…脸上露出一个礼节性的虚假微笑，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讽刺锥生零的机会。貌似彬彬有礼的进行着实则伤害的关切：
　　“说起来，今天锥生同学进来的时候脸色也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因为不习惯血腥味身体不大舒服呢？在这关键的时期不好好保重身体是不行的啊，风纪委员大人。”
　　“……你！我看柩兰同学才不太好吧？当时屋子里那么浓的血液味道，对于你们这些吸血鬼来说，应该相当辛苦才对！”
　　锥生零被气得咬牙切齿，但很快反应过来做出了针锋相对的进攻。优姬还不知道锥生零的身体状况，因此对玖兰枢暗指的意思完全没发觉。那个坐在办公桌后面的黑主灰阎就不同了，清楚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他快要被这两个人充满火药味的交流愁坏了。这个时候他也只能选择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拍了两下手引起他们三个的注意力，他扶了扶自己的眼镜说：
　　“我想我们现在还是不要在小事上纠缠比较好。玖兰君，那么对于今天的事你有什么建议吗？还好这次并没有发展成大问题，可是下次……”
　　“到现在还说什么？理事长！当然是应该让他尽快离开这个学园，为什么还做出询问夜间部这种愚蠢的举动来？万一青月夜下次再吃错了什么，还会像今天一样好运的活下来吗？！”
　　不等玖兰枢做出回答，锥生零已经激动的大声做出了反对。玖兰枢稍微思考，原本他的想法也接近锥生零的想法，可是进一步思考以后否定了这个建议：
　　“不，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应当将他留在学园当中。因为他太特殊了，无论转到何所学校，他注定都会成为引人注目的存在。相信理事长也清楚，吸血鬼正是喜好像他这样美丽的存在。在许多行业都隐藏有吸血鬼的现在，失去了黑主学园的保护，他迟早也会落入其他吸血鬼的手中。”
　　“所以就让他身处一群吸血鬼的窥伺之下吗？”
　　锥生零恶狠狠的补充道。优姬不想看见他俩的争吵，被夹在中间忧心如焚。遗憾的是两边一个没有理会她，另一个虽然对他做出安心的微笑，行动上却没有半点让步的倾向。最终，优姬只得将目光投向了沉默不语的黑主理事长。唯有他开了口，这两个人才会罢手吧？黑主灰阎收到女儿的求救视线苦恼的叹了口气，用那种伪装成耍宝样子的撒娇语气抱怨道：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不要在人家的办公室里做感情的热烈交流好吗？”
　　“闭嘴！哪个和这种吸血鬼做什么恶心的感情交流？！！”
　　“真是巧得很，我对锥生君的话也有同感。不过理事长应该只是在开玩笑而已，对吧？”
　　玖兰枢笑得阳光灿烂，险恶程度也在异常高的等级上晃。作为曾经的吸血鬼猎人，黑主灰阎当然知道这个家伙身上气氛的危险性，本来很不正经的笑脸僵硬在那，变成了异常尴尬的表情。他心虚的把眼睛转向没人的方向说：
　　“那、那是当然。讨、讨厌啦～现在的年轻人竟然连最基本的幽默感也没有……啊！对了，我们还是首先去医务室帮助青月同学检查一下身体比较好吧？他本人虽然说不要紧，但我认为也还是看看比较好。对了，玖兰君最好也来……说实话，我对好像青月君这样的状况没什么经验。”
　　话音刚落，黑主灰阎便再次被锥生零的眼刀戳了一记。锥生零恼怒的一拍桌子，丢下一句“我回去休息了。”便扬长而去，优姬试图叫住他，却被一句：
　　“我也不过是一个吸血鬼猎人而已，对那种人类以外的东西没有任何经验，也对那种东西的死活不感兴趣！”
　　堵得完全不知说什么才好，锥生零在把自己逼迫得很紧的同时，同样没给其他人留下什么余地，因此就算是在日间部，他那高水准的相貌以及学习成绩都没能在女生当中产生类似夜间部Fans团那样的盛况，而是半个Fans也没有。其实只要他肯稍微柔和一点，支持者绝对不会比夜间部少很多。
　　“好了优姬，让零先离开吧。我和玖兰君现在去看青月同学，他吐了很多血身体应该很虚弱。能请你帮他煮一些粥做宵夜吗？”
　　“嗯！我要做。本来就是我害得青月他变成了现在这样……我也想做些什么向青月同学道对不起。那我先去了！”
　　优姬使劲的擦着没有流干的泪水草草鞠了一躬，便飞跑出理事长办公室。黑主灰阎和玖兰枢互相看看，向着保健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