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少年－绿色精灵》梳尾马

56、第56章 进入任生寺

　　“冲……是冲田队长！！队长还活着，队长，您有没有受伤？”
　　一时间没注意旁边的青月夜，那几个队士激动的冲了过来。平日里经常被队长严苛的对战训练打得浑身青紫，他们的确是有些怕冲田总司的。可是做为战友，担心队长的安全自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同生死共患难的环境里，最容易出现钢铁一般的友情。要知道，当时看到平日又敬又畏的冲田队长被“鬼”——抑或说是天狗——咬住了脖子冲天而去，有的人当时眼睛就红了。更不用说听见这个消息以后山南的担忧叹息、近藤的沉默不语、土方岁三的想要吃人。
　　“呵呵，没事没事。你们看，我不是哪里都很好吗？”
　　“可是当时我们看见那天狗咬住您的脖子……”
　　“唔？噢，没事的，只是看起来像是咬住了而已，……事实上他说我脖子像黑车轴一样都是油泥，嫌弃我了呢！哈哈哈哈……”
　　冲田总司瞟了青月夜一眼，又开始开起了玩笑。可惜他好心遮掩的对象不是别人，而是少不止一根弦的青月夜——尽管最近弦其实也在增加中吧——他当即进行了纠正道：
　　“不，冲田先生的脖子上并没有油泥，只是有点汗味。”
　　“咦？这是……啊！天狗！！”
　　随着这声惊叫，又有好几个人反射性的拔出了佩刀。并且随着找到冲田总司的消息传出去，已经有更多队士过来了。青月夜为了自卫，不得不放弃了那种遮掩头发的方式，把衣服小心的还给冲田总司，因为坏了说不定需要还钱。一面暗自解开了吸血鬼血统的封印、以备在受到攻击的时候能够及时使用爪子还手，一面维持着表面的不动声色再次纠正道：
　　“你搞错了，我不是天狗。现在的话，严格的来说我是‘吸血鬼’。”
　　这样一来，他那头惊人耀眼的头发又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大街之上立刻有人发出了惊恐的尖叫声。总司赶忙把自己的衣服又盖了回去安抚着众人：
　　“好了，全都给我镇定一下。天狗……呵，青月夜阁下并不是敌人。之前的冲突应该是一个误会了，事实上，他是拜托我们能帮忙找到他失散的同伴的。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是不是回去再说？而且，让近藤局长他们担心也不好。”
　　冲田总司微笑着指了指旁边的路人。意识到不应该说这些敏感的话题，队员们都闭上了嘴并且把刀入鞘。当然，他们没有放松警惕，每个人都还把手按在刀把上，若干有若无的对青月夜虎视眈眈。遗憾的是这件事已开始就因为不平常，恐怕这个当儿，新撰组队长被天狗袭击的消息就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了。
　　然后在半路上拦下了接到消息、飞跑着赶过来的土方岁三，他们终于带着青月夜返回了任生寺的新撰组屯所当中。青月夜身着里衣站在院子正中，莫名其妙的看着接近二百人凑热闹般把自己围在正中。他还没有说什么，土方岁三倒是首先发起了飙：
　　“都看什么看，你们很闲吗？！没事的话就给我都滚远点，少给我在这里看热闹！！”
　　一番话吼得队士们不得不灰溜溜的作鸟兽散。就和总司指导剑术的方法一样，土方岁三的坏脾气也没几个人想要亲身尝试。这个人可是因为严厉的执行“局中法度”，被称为“魔鬼副长”的男人呢。山南敬助也是副长，性格完全和土方岁三相反，是一个温和而宽厚的人。看见土方又是那副模样，忍不住习惯性的站出来打圆场：
　　“别生气嘛，土方你也不该总是板起这样一幅脸孔。你看，总司不是好好的？这位少年也不过是发色特殊了一点。‘天狗’什么的，他根本没有翅膀啊。肯定是大家讲得太夸张了！而且看起来比总司还纤细，我看徒手切裂人体什么的，也绝对不可能的吧？”
　　“那件事是事实。”
　　青月夜打断了山南敬助的话突然开口道，
　　“但我是在遭到了围攻的状况下不得已进行的反击，而且我后背上的那对翅膀是可以收缩进身体里的，同时也可以变形。嗯……只要没有遭受攻击，我没有和别人战斗的意思。而且平时战斗的时候我也通常会使用不伤人性命的方法。当时我没有带相应的道具，因此导致了你们人员的死亡，非常对不起。”
　　青月夜按照学来的道歉方法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不过鞠躬的同时他当然没有因此就放松了警惕，时刻提防着被人冷不防的砍上一刀。表面上正常的对话总算没让新撰组的高层干部们囧到哪里去，相信他们也愿意根本不知道所谓的“不伤人命”究竟是通过哪些工具与手段办到的。经过了这些事，青月夜已经多少发现了这个地区和其他地区的不同：似乎生活在这里的人类法律意识异常淡薄——他依然固执的认为身处原来的时代当中，其实如果他当初只是稍微了解一下各国的历史，肯定也不会落到连到达了不同时代还被蒙在鼓里的地步。
　　“那么，现在可以帮我找失散的同伴了吗？在3小时以前我们走丢了。他叫神志那风斗，是个人类。我们来京都是来修学旅行的，因此不快些找到的话，可能会影响学校的集体活动。”
　　他用非常平常的语气做了询问，而且自以为说的话并没有什么不妥——前提是只要处在原来的21世纪时代。队长副长局长们面面相觑，近藤勇在走廊里盘腿坐下，不可思议的重复道：
　　“学生？来京都……旅行？在这样一个动乱的年代？！”
　　土方岁三烦躁的一把薅住了青月夜的领口，破口大骂道：
　　“不肯说实话就算了，不要在这里用这种烂借口来敷衍人！混蛋！！再不开口……”
　　“等等，土方先生。我们应该相信青月君。”
　　一双手拦住了土方岁三的胳膊，用坚定的语气这么说。正是冲田总司，他阻止了土方岁三，神色颇为认真。因为说这话的人是总司，土方岁三就算没打消自己的想法，仍旧“哼”了一声放开青月夜的领子。他溺爱总司的程度，在这世界上只怕只有那种“傻哥哥”或是“傻爸爸”才会达到了。看见土方岁三松开手，冲田总司严肃的表情下一秒就改成了花见花开的圆形包子脸，竖起一根手指说：
　　“因为，这么拙劣的谎话是不可能存在的嘛！可疑到任何人也不会相信了，所以肯定不是谎言啊！而且青月君的目光很纯净，我相信他是不会说谎的。但是很可惜，我们因为需要守护京都的安全，应该没办法帮你去找伙伴了。对不起哦，青月君。”
　　冲田总司双手合十，用可爱的模样向他道歉。对可爱和美丽都没有什么欣赏水平的青月夜点了点头回答道：
　　“没关系，不过我曾经听人说，人类见到我与他们不同的一面时，只会害怕、排斥而且想要除掉我而已。之前我遇到的事情也的确如此。可是，冲田先生你为什么一开始就没有这样做呢？就我之前的行为来说，我的确也是在伤害你，可是当时你也没有害怕我和仇恨我。这个反应应该是不大正常吧？”
　　“这个嘛……因为我也被人称为‘鬼之子’，死在我受伤的人不计其数……所以当时我想，这就是我的报应吧？轮到我的时候我也可以接受，而且我尽力了，仅此而已。”
　　冲田总司微笑着耸了耸肩，看不出任何阴霾。山南敬助也忍不住感叹道：
　　“听青月君的说法，看起来从前也吃了不少苦吧？这样的话不如在找到朋友以前，你就在我们这里安心得住下来如何？反正青月君应该还没有落脚的地方对吗？”
　　——这点很显然，就凭他那颇似“鬼”的外表，能够得到一个不把他赶走、就算看见了他，依然能够保持冷静的人已经不能单纯的用“十分幸运”来形容，不如说是“神的奇迹”。幸好，这种人在动荡的幕末年代根本不存在，所以没有落脚的住处也不算判断错误。山南是因为想到了和总司想过的相似问题，因此适时地委婉提了出来。青月夜想了想，也觉得很有道理，找不到风斗，而且也很奇怪的找不到返回学校的道路（公车或是新干线），去街上寻找可以拨打的电话居然也完全没有，从之前风斗做出的古怪事情来看，或许就是他令那些东西消失的——还包括人们的衣着。在回宠物店以前，的确也需要一个临时的住处。他点点头，不过临了还是不忘补上一句：
　　“我手上没有现金，住在你们这里的话，房租的费用大概我无法支付。要不要我们在签订租房协议以后再立一个欠条？签订条款详尽而公平的合同，是避免纠纷的最好手段！”
　　听到眼前这个少年如此认真的建议，新撰组的干部们这才意识到，他居然是如此认真的在考虑住下来的切实问题。说实话，这反而变得有些奇怪了——正常状况下就算没有畏惧新撰组的名声，最少也会多少有些犹豫吧：毕竟好歹刚才双方还在进行生死相搏……或者说，这就是天狗和人类的不同之处？？无论如何，敌意倒是因此减少不少。
　　很简单的，青月夜住在新撰组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但……好像忽略了什么事情，青月夜开始在心里奇怪着——因为发生了很多事，他已完全把身为纯血种咬人的后果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