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少年－绿色精灵》梳尾马

81、第81章 马特鲁的激战2

　　“烦死了！那种事自己解决，做不到就滚回总部去好了！！”
　　非常具有神田风的回答，他本人根本头也不回。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现在战斗非常激烈，稍微分神很危险。可……青月夜四下一张望，放眼望去全是城市的废墟，连个鬼影也没有。这要怎么找？！难道一间一间屋子去搜吗？根本是不现实的举动。没办法之下他漫无目的的随便走，然后，意外的在一个地方嗅到了血腥味——而且是异常新鲜的血腥味！
　　仔细的蹲下察看，可以看见地面上有暗红色的点点液体还未渗入泥土当中。但，应该并不是自己的血或者神田的血。而这个城市除了两个被叫做“马特鲁的亡灵”那两人，应该再也没有人居住了。这么说，这个血是其中一个人留下来的？用手指沾上一点血放到嘴里……好美味……搞错了！！惊觉到自己做了蠢事的青月夜使劲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下。这次他用手指沾了血液放在鼻下嗅了嗅，让自己记住这个味道。没想到的是，他得到了一个意外的信息：这是活人的血没错，但……相对于正常人的血，它充满了死亡的味道，血的主人已经病入膏肓。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说，马特鲁的亡灵只是人偶而已吗？但这个明明就是活人的血。难道说，并不是两人全部是人偶？还是说侦查部队的情报失误？前者的话还好，至少可以说明圣洁不会有什么问题。后者就复杂了：有可能圣洁的存在根本就是一个错误的情报，或是圣洁其实是藏在活人的身上，令他外表看起来很像人偶。如果那个人生病、甚至死掉的话，圣洁会不会也一起出事？
　　这么想着青月夜加快脚步：既然他在发出血腥味，就可以利用气味追踪。这并不是很难，毕竟没有什么味道比血腥味更令吸血鬼敏感了：青月夜一路追踪气味找到了某个地下入口，濒死的味道就是从这里蔓延出来。同时开始隐约可以听见的，还有一首非常优美动听的歌：
　　“那些充满悲伤的日子，将随着尘埃扬起的时刻远去，有罪的人将得到审判。主啊，给他施以您的仁慈吧！仁慈的主耶稣基督！赐予他们安息！阿门！”（拉拉的摇篮曲歌词）
　　空灵的旋律回荡在被废弃了的地下空间中，空旷和死寂更扩大了这个远离尘嚣一般的感觉。歌一遍又一遍的咏唱，听不出有一丝的痛苦与烦恼。但是就是这样一首歌，出现在早已被废弃的城市当中、伴随着也许是这里最后一个人濒死的血腥味里面不断回旋的话，悲凉的气味顿时敲打着人的心扉。青月夜不知不觉间放轻了步伐，连他最在意的血腥味也不知何时忘却了，只是追随着声音前进。
　　顺着没有一丝光亮的窄巷前进，青月夜依靠吸血鬼的夜视如履白昼。他拐过一个九十度的直弯过后，一个十分广阔的空间豁然展现在眼前！这也是一个地下空间，但顶端已经破坏了一个大洞，阳光在脱离云层的遮挡时，就照射到这个满是沙子的空间里。这里面很空旷，除了残垣断壁什么也没有，少女就坐在那中央歌唱着。她仍旧戴着那顶尖尖顶端的大帽子，在她的大腿上，枕着一个完全隐藏在斗篷下面的人。
　　“原来……你们在这里。”
　　青月夜看见两人平安无事，稍稍松了一口气。女孩停止了歌声，转过了头，而那个病重的老人也坐了起来。少女拉拉认得青月夜的团服，刚才就是这一身衣服的神田去救了他们的。因为还没有得知圣洁的事，两个人都把他们当作了恩人。拉拉从神田那里知道了这些黑衣服人的身份，用甜美的声音问好：
　　“您来保护我们了吗？驱魔人大人。”
　　“严格的来说，我们的目的是来保护并且回收圣洁，因为资料上说人偶的心脏是由圣洁制造，它是对抗恶魔的重要资源。你们怎么跑到了这里？如果我的嗅觉没有那么灵敏的话，也许就找不到你们了。”
　　青月夜摇摇头。拉拉和老人古佐鲁没有答话，他们的心头因这理由蒙上不祥的阴霾。沉默了一阵，老人古佐鲁道：
　　“原来如此，……你们是为了我的心脏而来的啊。”
　　“古佐鲁！”
　　那个苍老的声音一开口，女孩子就焦急的制止。由于两个人紧紧的偎依在一块，青月夜也不能辨别到底是谁身上散发的味道，暂且相信了。他没有第一时间关心那个“人偶”反而是转向女孩子道：
　　“这么说，你就是人类了？”
　　“对，拉拉……拉拉是我收养的人类抛弃的小孩。”
　　“是吗？那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你可能活不久了。从血腥味上面来看随时都会死吧。”
　　青月夜很平静的对拉拉说。对于头一次见面的对象，本来才变得稍微情感丰富些的他根本不会有什么感觉。拉拉的脸色没有变，但一瞬间反射性的看向了古佐鲁。青月夜微微感觉奇怪，就算吃惊，第一反应也不应该是这个吧？不容他深思，随身的飞翔机器人哥雷姆传来了联络：
　　“青月吗？我是神田。你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解决了恶魔准备过来。”
　　“过来？不用我过去的吗？”
　　因为对方曾经命令自己快些得到圣洁，总觉得这样的人自己过来不太可能。青月夜随口问了一句。小机器人传来了回答：
　　“因为我受了点伤，打算暂时休息一下再走。”
　　“那么……我让这个机器人带你过来好了。”
　　青月夜没有戒心的作了回答。假使他足够了解神田优这个人、或是心思细腻一点的话，就可以从中发现可疑的破绽吧。遗憾的是短时间内这是他难以完成的任务。至于他为什么会知道这种黑色的蝙蝠翅膀小机器人拥有那样的智能，别忘记他最初还是在□□的科研机构时，便拥有和电脑连接的异能了（第二章）。现在虽然失忆，掌握的知识却没有消失。了解一个小小的机械人几乎是凭着本能就办到了。没有开口发出命令，机器人哥雷姆接受了他直接发过来的命令信号离开。
　　“……刚才的歌是什么歌？很好听。”
　　稍微有些时间，青月夜便问拉拉。印象让人如此深刻，难以忘却。对方也因为他没有一直追问圣洁的事松了一口气，拉拉回答道：
　　“是摇篮曲。因为……因为古佐鲁想听。”
　　青月夜走到了他们跟前，这一次对方没有作出警戒。可一旦接近，青月夜便一下子拆穿了对方的谎言——拉拉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人类的气息，甚至也不能用吸血鬼的本能透过皮肤看到血管。反倒是那名叫古佐鲁的老人身上不断传来血腥与死亡的味道。青月夜张了张口，还没有说话，“神田”已经在哥雷姆的带领下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受了极其严重的伤，一路走来，鲜血就流了一路——但是可能是距离远的原因，只闻到淡淡的血腥味，而且的确是神田的。青月夜不疑有它，快步走了过去：
　　“受伤不严重吧？敌人很厉害？”
　　“呃……咳咳咳！”
　　“神田”说话被咳嗽打断，吐出一大滩鲜血。青月夜在距离他很近的地方猛地停住脚步。
　　“你在干什么……快、快扶我一把……”
　　新吐出来的血没有血腥味……而且以这个伤口来说，味道还是太淡了。更重要的是，对方没有身为一个活人该有的感觉！——是敌人！青月夜准备发起攻击的一刹，亚连的一声大喝却从大厅破坏的屋顶上爆炸开来：
　　“快离开他！青月君，那个是恶魔！！”
　　青月夜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恶魔却趁着他分神的一刹那暴起，摹仿的六幻瞬间捅进了青月夜的心脏。胸口的剧痛犹如那贯穿的伤口，即使是纯血的吸血鬼也难以在瞬间恢复心脏的伤。青月夜喷了一大口鲜血，在恶魔的狂笑当中软倒在地。
　　“青月夜——！！！”
　　亚连的叫声撕心裂肺。然后，青月夜眼前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