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8 脱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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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封闭训练，就是像传销组织那样关起来，连吃喝拉撒都一起解决。
原本刘念念是这样想的。
后来她发现左乐忧只是把他们领出鬼判殿，象征性地交代了两句，直接原地解散，花娘子更干脆，原本就只在背后五六步默默跟着，一听左乐忧交代完，连声招呼都没打就消失了。
十九队：“？？？”
所谓的封闭训练，其实跟封闭没什么太大关系，只是据说无常制度刚建立的时候，第一批的无常们都是同期入队，训练时还要兼顾职能，成了个半工半读的模式。后来的新无常们上位时则和十九队一样，有一两个前辈跟着，在外替他们扛着阳间的活计，在内给点专业指导，新手们不用两头跑，留在地府专心训练就行，所以被冠了“封闭”这么个名字。
所以跟刘念念脑补的传销组织形式实在差太多，他们依旧住着原本的宿舍，吃着鬼判殿的膳堂。
错过了第一顿，第二顿以及后来的第N顿刘念念可是没错过，要她来说，鬼判殿的膳堂师傅厨艺相当好，虽然没尝到传说中的招牌菜水煮忘川鱼，其他的菜色也绝对不让人失望。
“来来来！吃吃吃！！为你们庆功！！！”秦广王喜上眉梢，哈哈大笑着给顾洽明和刘念念布菜，比刘念念布阵利索多了。
刘念念低头看着自己碗里红艳艳油乎乎的一座小山，觉得胃有点抽筋。
刀船地狱辣子鸡（据说食材来源就是上次被刘念念原身把鸡全放跑的那位养鸡女）……
沃焦石冷锅串串……
黄泉黑凉粉……
全是川菜口味！
刘念念来自天·朝中部的一个城市，口味还算重，虽然有点不适应，但还不至于无法入口，她只是很奇怪，为什么地府人跟四川人一个口味？
不过她马上就想明白了。
地府入口酆都……就在重庆嘛……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世界连鬼魂都要吃喝拉撒真的没听说过啊！上个世界里顾洽明好像没说过要吃饭吧？那他睡觉吗？
刘念念发现自己一点印象都没有，她好像根本没有在意过顾洽明的行踪。
太马虎了，最后被阴也是活该……
她叹了口气，略不爽地瞥了身边的顾洽明一眼。顾洽明一直专心吃菜，注意到她的视线偏过头微微一笑，一张形状优美的嘴已经被辣成了烈焰红唇。
刘念念：“……”
对面的秦广王还在喋喋不休地抒发内心的喜悦，吃一口讲五句：“打得太好了！尤其是念念，你若一直这般我何苦替你操心！”
刘念念嗯嗯地糊弄了两句，伸筷子够向刀船地狱辣子鸡，心里一瞬间闪过一个念头：这秦广王据说喜欢过原主的母亲，现在又如此照顾原主，这到底是个什么心理？
……养成？
她打了个哆嗦，暗自唾弃自己的思想复杂，真是上网上多了。
从常理来讲，应该就是照顾故人的女儿吧，真是个好人呢！
“封闭训练一般有两个月。”好人秦广王跟他们透露，“左先生和杜鹃娘子都非常鬼也，你们跟着尽心学，别打混，尤其你！”
被指着的刘念念边啃刀船地狱辣子鸡边翻了个白眼，顾洽明笑了笑，说：“不会。”
秦广王继续亢奋：“至于跟田含巧他们那场，随便打打也罢，取胜固然好，落败也没什么要紧，两江是个好地方啊！”
“不行。”顾洽明平静却异常坚决地说。
秦广王一愣，刘念念也是精神一振，扭头去看顾洽明。按照二二二的提示，要一直打怪升级的话，恐怕十一队必须赢，直隶也必须拿，但这是系统任务层面的东西，顾洽明肯定不可能知道，他到底是为什么对直隶如此执着？
她很想直接问，但心里总有种莫名其妙的最好不要问的预感，好在秦广王马上替她问了：“为何？直隶凶险得很，十六队你们也是看到了……从两江起步更为稳妥。”
顾洽明没回答，只是看了刘念念一眼。
从这个眼神里，刘念念顿时就知道自己那个预感的来源了——这事，恐怕跟这位原主脱不了干系啊……
秦广王看看顾洽明又看看刘念念，面上骤然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接着叹了口气，竟然没说什么，埋头吃饭去了。
刘念念：“？？？”没人打算解释一下吗？
显然没有。
然而她现在明确地知道自己肯定不能问，这原因看起来不像是小事，如果让他们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她愁苦了一会儿，只能问起了另一件非常在意的事：“那个田含巧和云寞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也非要直隶？”
说到这事，顾洽明立刻抬起头，显然也有些在意，秦广王神色顿时有些异样，放下了手里正啃的冷锅串串，又叹了口气：“他们……唉，那是你们出生前的事了。”
十一队，排序靠前，队中二位无常的资历却并没有那么老。
无常系统采用的是撤号与递补两线并行的更迭机制，替补阵容也分为小队和单人两种形式，例如目前的替补阵容中，小队形式的仅有十九队，单人则有好几位。
按照规矩，若是一支队伍中的两位无常同时丧失战力，那么该队直接撤销，由替补队伍接替，而如果一位尚存，则在该无常同意的基础上，可以从替补中选择一位加入这支队伍。
十一队，就是经历了两次替补形成如今的阵容，第一次递补，云寞加入，第二次递补，田含巧上位。
而田含巧，与刚刚被殷彩阳击溃的十六队是同期。
当时直隶与两江同时出现空缺，直隶缺了一人，两江则是整队退役，按照常理而言，应该是由田含巧递补加入直隶队伍，十六队则代替退役前辈被派往两江。
但确定归属的无常会议上，众无常却一致认为十六队的实力要高于田含巧加入的十一队，因而将两队的辖区掉了个个儿，十六队镇守直隶，十一队则转战两江。
真说田含巧有多想去直隶，其实也未必，但她一直是个心高气傲的性子，如今当面被说不如别人，自然是一万个不服气。当年的她也与今日一样主动站出来请与十六队一战。考虑到十一队虽有现役无常云寞的优势，却又有配合上的劣势，所以便当场给他们决了胜负。
结果很明显，十一队败在了十六队手上，惨败。
自那一天起，直隶便成了田含巧心中的目标，她不断苦练，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堂堂正正地站在直隶的土地上。
而现在机会来了，却横空杀出个十九队，还是妖物和不靠谱的组合，她怎么可能服气？
“咳，就是如此。”秦广王慢吞吞道，“这些年，他二人实力一路走高，双棍战法相当难缠，你们……”
“没事。”开口的又是顾洽明，他的右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筷子，在桌面上握住了刘念念的左手，依然温和又坚定地说：“我们能赢。”
刘念念看向他，点了点头：“嗯。”
虽然不知道顾洽明的理由是什么，但她自己的理由很清晰：战胜对手，完成任务，离开这里。
她要赢。
就在她应下的这一瞬，提示音在脑海中响起，代替不在的二二二，这回的通知是个听不清性别的冰冷机械音。
“叮！恭喜用户567号开启属性：【求胜意志】，初始数值：25。”
“现在发布支线任务二：滚！直隶道是老娘的！”
刘念念：“……”
这写剧本的还有没有人管管了？？
写剧本的是没人管，倒是刘念念有人来管了。
封闭训练第一日，刘念念和顾洽明依约来到大海沃石崖后的校场，据说从第一批开始，所有的无常皆是在这里完成训练，奔赴阳间。
说是校场，其实特别简陋，外边东倒西歪地围了一圈篱笆，边缘站着五六个木人樁、几个箭靶，角落里躺着两块八卦石，再几个刘念念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怪模怪样的玩意儿，到处都杂草丛生，单看这里，很容易让人觉得地府要完蛋了。
进入校场的一瞬间，她才发现，这里竟然布了一个巨大的鬼阵。
再一看，四面的景色统统消失了，场内有多出了几样散发着阴森鬼气的东西，其中就包括一排鬼门。
此刻其中一扇门正好打开，走出了衣衫不整的左乐忧和花娘子。
刘念念：“！！！？”
“哎哟，小杜鹃还是这么手下不留情。”左乐忧浑然未觉这边目瞪口呆的刘念念，兀自对着花娘子嬉笑，“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对待老人家可不能这么粗暴～”
粗暴？？？
花娘子手里绞着帕子，面上明显是一副很嫌弃的表情，却依然楚楚可怜，她没回话，竟然一个瞬移就躲到了刘念念和顾洽明背后，离左乐忧远远的。
“小娃娃来了啊。”左乐忧若无其事地冲他们挥了挥袖子，“挺守时，好习惯。”
刘念念一脸诡异。
左乐忧笑道：“我刚与小杜鹃切磋一轮，算是分了个工。”
听到这里刘念念总算是松了口气，正要仔细听安排，眼前突然一花，凌厉杀气席卷逼近，直贯她的双眼！
作者有话说
第78章 78 脱缰的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