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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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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季司承的回答,毫无疑问。顾崇明怒火并存时,季司承再次开口,“我爱她。”
他的口吻中是不可置疑的慎重。
这也是男人之间的一种承诺,不需要多余的语言。
——
季司承回家是晚上近六点,客厅没开大灯,只留落地窗边一盏壁灯,他心心念念的人儿,正坐在窗边执笔专注的绘着什么。
他勾了勾唇,小心翼翼靠近。
顾惜听见动静,翻盖住画板。
窗户并没有,微风徐徐,画架上的纸张被一页一页的掀起,月光下,季司承看得清清楚楚。
三个人,四个位置。
“你回来了,晚饭吃了吗?”顾惜胡乱在脸上摸了一把,向他身前走去,面带微笑,接过他搭在臂弯的衣服挂在衣架上。
季司承拦腰将她带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额头,“还没。”
“我去做。”顾惜自告奋勇。
季司承想了一下,“算了,还是我来吧,你一旁打下手。”上次她下厨烫伤自己的事情,还历历在目,他可不想她又磕着碰着。
“我想吃鱼,还有炸薯条。”顾惜挽着他的胳膊,两人有说有笑的往厨房走去。
“好。”
顾惜两手支着脑袋捧着腮帮,坐在餐桌上,盯着系着围裙,衣袖高挽的季司承,动作优雅的操纵着漏勺,顾惜笑裂了嘴,使坏的催促:“季司承到底还要多久啊?”
“嗯,快了。”他神情专注。
顾惜满意极了,两手背在身后,跟领导视察的来到季司承身边。
有模有样嘛。
果然总裁模式都是全能的,要是被季司承的员工看见平时在他们面前指点江山,不言苟笑的大boss,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做饭,会是什么反应?
想想都觉得好笑。
季司承侧目就见顾惜笑得一脸狡黠,眯眼,对她勾了勾手指,“惜儿,过来。”随后把刚起锅的薯条吹了吹喂在她嘴边。
“好吃吗?”季司承问。
顾惜嚼了嚼,又嚼了嚼,“好像还没熟透。”
“是吗?”季司承皱了皱眉,顾惜猛地点头,季司承突然凑近,“我尝尝。”说着,他启齿咬住她嘴外剩下一小节薯条,舌头一搅,她嘴里香香甜甜的味道都到他嘴里去了。
“……”
他并没有半点停留的意思,似乎这是为了品尝,看着傻傻愣愣的顾惜,吃的津津有味。
“再来一根试试?”他挑眉,嘴边啄着暧昧的笑。
这个男人,好坏,可怎么办,她竟毫无招架之力的听从将薯条含了一小节在嘴里,只是乖乖的含着,没有任何要吃的动作。
莫名期待着什么…
噗…
季司承笑弯了腰。
顾惜气得犯晕,气呼呼的瞪了他一眼,转头离开,人还没走出一步,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拉了回去,身体被他圈在两腿之间,整个人被抵在橱柜前。
他捧住她的脸,英俊的面孔一点点将她视线淹没,她的呼吸都变得困难,反手扣住橱柜台面,他身体往前一倾,含住她的小嘴一阵吸允、啃噬,几秒之间她嘴里的薯条被他抢的一干二净,某人还没打算放开她,恨不得将她拆如腹中。
顾惜实在喘不过气来,季司承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顾惜被他惹得一双眼水灵灵的、雾蒙蒙的,身体也很难受,像有千条虫子在体内翻动,那是什么原因造成她懂。
“确实还没熟透。惜儿,需要我们好好去浇灌。”他凉薄的嘴唇从她嘴唇划到细白的脖子,轻喘的气息扑洒在她的肩胛上,情动厉害的缘故,他低沉的嗓音沙哑到了极限。
顾惜感受到了他十分明显的哪里,抵住她了,硌得她难受,她的身体禁不住的,一点点往下沉,手软绵绵的攀附着他的脖子,有了这个明显提示,抱着她大步往外走。
吻,从楼下延续到卧室。
月光洒在大地一袭幽光,身后一地衣服。
她趴在床上动弹不得,浴室里是哗啦啦的水声,清玻的浴室门,描绘着他精美的轮廓。
她想到刚刚两人蜜情意浓的时候,他趴在她身上,嘶嘶低语,“小可爱,你好香,好软…惜儿…我爱你,爱不释手…”
这个男人自从上次在医院坦白后,总喜欢在他们水深火热的时候,说这些没脸没皮的骚包话。
想想就脸红。
顾惜拉拢着被单,遮住自己的身体,盯着天花想着想着禁不住笑了,她总结:她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就是季司承的套路。
季司承洗好澡出来,顾惜已经睡下,还把自己裹得跟个蚕宝宝似的。
这家伙把自己捂这么紧不难受吗?
季司承摇了摇头,静悄悄的把她裹在身上的被子拉开,小心翼翼的抱她揽进怀里,顾惜闻到熟悉的味道,自觉在他怀里找到舒适的位置。
“惜儿。”季司承看着睡得并不踏实的顾惜,轻唤。
“嗯。”顾惜在他怀里哝哝唔唔,小脸在他胸前拱了拱。
他手指缠绕着她脸侧的发丝,目光悠远,“惜儿,可以跟我讲讲她的事情吗?”
顾惜皱了皱眉头,不解。
他说:“你的妈妈——”
季司承的声音很轻,夜很宁静,顾惜听进了心,她的心咯噔一下,季司承明显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轻轻抚慰。
顾惜并没有完全醒来,眼眸睁开一条缝隙,像是在说一场与现实无关的梦语,“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那个人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了,留下刚会走路的弟弟和我,再无瓜葛。”
顾惜苦笑:“连她的长相我都快记不得了,要不是今天,”顾惜彻底清醒,她扬着小脑袋,下颚搁在季司承身前:“对了,季司承,季曲雅今天去找过我。”
“嗯。”
“嗯?几个意思?你知道?”顾惜翻身支起头看着季司承。
季司承毫不犹豫:“找你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唯一。
这个唯一,着实撩得顾惜心花怒放啊!
“看来我在季总这里的位置颇高啊!”顾惜指了指季司承的心脏处。
“我又没有告诉过你,某个地方你的地位更重。”他翻身把顾惜压住。
“……”这个男人这是三句不离那些事!
以前怎么没发现!
闷骚!
两人都热血沸腾起来,季司承才从她红彤彤的嘴唇离开,平平的躺在床上,等到气息缓和后,季司承抓住顾惜的手,十字相握的放在胸前,“惜儿,我又没有跟你讲过那个人的事。”
顾惜知道季司承口中的‘那个人’是他的母亲,默姨在季司承的禁忌中提到过,也就是那个时候,顾惜对季司承多生了一份情愫。
顾惜没作声,手无声的和他交握得更紧。
“她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人也很好,也很温柔,只是她这种温柔从来给的都不是我和父亲。”提起那个人季司承眼里温和逐渐暗淡,他一手枕去脑后,嘴边含着一丝苦笑:“最后她为了那个男人背叛了父亲和季氏,而那个男人却拿着钱跑了。后来,她从季氏大楼跳楼下来,我和父亲赶到时,她已经奄奄一息,她看着父亲,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悔恨。”
顾惜握着他的手更紧了,仿佛要把所有的力量传递给他。
顾惜哼哼的问他,“所以这就是你经常对我冷嘲热讽的原因?”
“不,爱情是个很神奇的东西,以前我不理解爸爸的行为,认为既然那个人背叛了你,你还留恋什么,还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就理应比她过得更好,让她后悔去。”他神色温润。
“现在,我特别能理解父亲当时的心情,真正爱一个人是不受控制的,和她一切都无关,哪怕她一刀又一刀插进你的心口,你也甘之如饴。”他握着她的手紧了紧,眼角褶皱着微笑。
“季司承,你恨她吗?”顾惜问,心跳跃无比。
季司承沉默了,他脸上流露的情愫,顾惜读不懂,好一阵,他才缓缓开口,嘴角的弧度微扬,“顾惜,你信吗?我一点都不恨她。她并没做错什么,只是爱错了人,最后也用生命作为了代价。”
两人相依相偎,谁也急着没说话,只留空调沙沙作响,一会儿,顾惜问,“季司承,那要是我真就是贪慕虚荣,眼里只有钱的人,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这个问题他确实认真深思过,他将她捞进怀里,下颌抵在她的发顶,语调安静:“只要你爱的不是别的人,都好。那时我想,只要我足够有钱,你就不会离开我。”他庆幸,他爱的女孩,有血有rou的女孩。
【只要你爱的不是别的人,都好。那时我想,只要我足够有钱,你就不会离开我。】
他一句话,挠心挠肺的烙进她的心坎,这样的男人,她如何能不爱,她看着他,眼中闪烁着泪光,“季司承,我爱你。”
这样一个男人,她岂止是爱,是不可自拔的迷恋,如果这是一场焰火里的轮回,她愿万劫不复。
她头一扬,吻上他的唇。
他目光一定,反客为主。
便宜占尽后,季司承满足的低‘喟叹’了一声,“所以我算不算追上你了?”
“大概、可能吧?”顾惜捂着笑开的嘴,以为季司承会高兴坏了呢,结果他却一脸兴趣恹恹,“喂,你这是什么表情?还不愿意啊?”
季司承缄默许刻:“我只是没想到你这么好追。”
“混蛋!”顾惜一脚踹上季司承的身上,被季司承捉住。
顷刻,两人,毫无空隙。
情浓意切时,顾惜听到埋在她胸前的季司承感叹,“苦尽甘来啊!”
温存过后,顾惜脑袋搁上他胸前,喃喃呢呢,“季司承今天要是我真的被季曲雅胁迫,让你拉他们入股,你会怎么办?你会听我的拉他们入股吗?”
“会。”季司承闭着眼很确定。
顿时,她瞌睡全无,“为什么?那样你会引狼入室的。”
他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她的发顶,“项目始终只是项目,失了可以再夺,老婆不开心了,就没办法了咯。”
顾惜不可否认,她被季司承成功取悦,“你都成昏君了,当心你那些老臣们罢了你。”
“那样更好,我就不用早起晚归了,老婆养。”
顾惜挑起他的下颚看了看,“好啊,凭借季总的姿色,往五光十色一丢,不愁赚不了钱。”
“你舍得?”季司承挑眉。
顾惜不说话,捂嘴笑。
季司承替她顺着头发,眼底的笑渐渐收敛,只留簇温柔,一会儿,他说:“惜儿,我们要个孩子吧,爷爷想抱曾孙很久了。”
“好。”竟然明确了心意,她也没有什么好顾忌,她挺喜欢小孩的,她相信季司承会是一个好父亲,她也会是一个好妈妈,他们一家会很幸福、很幸福。